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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让她自信满满,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如果能再早些诞下孩子,那就更是圆满。
可惜,或许是上天嫉妒她,给了她所有最好的一切,却偏偏不肯给她一个孩子。
凤行于思不能生育,当她第一次听到大夫说出这话时,她以为这是一个阴谋,再到第二次、第三次凤行于思因此消沉,她也极受打击,却仍要带着笑,安慰自己的丈夫,就像这只是一件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还安慰自己,这样不错,最起码不必担心后宅不稳,她没有孩子,别人同样没有,不用想什么世子之争,她的正妻之位更是稳固得没有半丝风险,而且,少了孩子的牵绊,凤行于思所有的爱意都会留给她,所以这样不错不错!
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直到凤行于思接了长乐到身边。她知道凤行于思没有死心,可却没有想到,他何止是没有死心?他对孩子的期待,简直已经到了难以压抑的地步!从一开始,凤行于思就没有将长乐占为已有的意思,他知道这也是凤行瑞唯一的孩子,夺了别人唯一的子嗣给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只不过,父命难违,他才接来长乐,他由始至终都知道,长乐早晚是要送还给凤行瑞的,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把自己对孩子的爱毫无保留地分给了长乐,不因为长乐最终要离开而冷落他,长乐哭上一声,他愁得连饭都吃不下,直到把孩子逗乐了,他才跟着开怀。
凤行于思是那样的喜欢孩子,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将长乐永远地留在自己身边,可他又不能这么做,待他得了皇位,便提出将孩子还回去,周清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在担心,手握生杀大权之后,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终有一天会将这孩子留在自己身边!所以在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他选择将孩子还回去,选择了另一个折衷的方法,选择由周清书生下凤行瑞的孩子,再过继给自己成为继承人!
芷兰说得不错,这件事是凤行于思默许的,不止默许,他甚至是急切地盼望着!他是那样期待着自己身边有个孩子,有个太子来继承他所拥有的一切,可上天偏不给他!
或许这就是天意的难违之处,周清书的孩子没了,他对周家的感情也渐渐淡了,周清曼最恐惧的不是没有孩子,而是终有一天,他的眼中再没有她,终有一天,他会彻底地将她抛至脑后,甚至是厌弃她!
她不能接受绝不接受!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甚至生不出孩子来讨好他!她只能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眼睁睁地瞧着他一步步地走到别的女人身边!
她恨极了!若早知今日,她宁愿自己不做这个皇后!宁愿凤行于思永远只是诚王,那样他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地在她身边,再不离去?
“娘娘娘娘?”
声音似乎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好像是芷兰,可周清曼不愿理会,她想继续睡下去,继续做这个梦,或许马上她就能回到过去,与心爱的人重新开始,抛去一切顾虑,什么皇位,什么孩子,她全都不要,只陪着他,到哪里都陪着他。
“娘娘?”
不要叫她的心绪有些不安,突然她觉得自己虎口一痛,所有的梦境瞬时崩碎,她猛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娘娘?娘娘大喜啊!”芷兰眼中含泪,脸上却带着狂喜,“娘娘您有喜了!”
第417章 天大之喜(二)()
“什么你说你说什么!”周清曼尚有些发晕的脑子瞬时清醒,一把抓住近在眼前的芷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芷兰跪倒床前,“娘娘有喜了!”
一旁的周夫人见不得周清曼这般失态,挥手让其他的宫人与太医全都下去,又连芷兰都打发到外屋待着。
“娘!”周清曼死死地抓着周夫人的手,“是真的吗?我真的有喜了?有孩子了?”
周夫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许久过后,轻轻地点了下头。
周清曼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是真的是真的?皇上呢?皇上知道了吗?”
“我还没让人通知皇上。”周夫人仔细地看着周清曼的神色,“清曼,你与娘说实话,这孩子,真是皇上的?”
周清曼被突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没有察觉周夫人话中的不妥,“当然是!我真没想到怎么会?皇上明明不是怎么会这样?”
直到此时,周夫人才终于确定下来,脸上也现出喜色,“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周清曼却仍是不能相信,连声唤进御医,让他们重新把过脉象。
几个御医信誓旦旦,周清曼的确是怀孕之象,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周清曼喜极而泣,“速去通知皇上和太皇太后、太后!”
宫人们立时忙开了,周清曼留了信任的太医在身边,不停地询问自己该如何保胎、如何进补,对太医所说的一切全都钜细无靡地让人记录下来。
周夫人心中到底存了一丝疑问,摒去众人向那太医问道:“皇上之前被诊为无法生育,如今为何”
凤行于思的身体情况虽未公开,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没有子嗣,许多人心中都已有了答案。那太医是知情之人,与周夫人笑道:“生育之事与身体状况、精神状态息息相关,有许多人求而不得,却又在放弃之时意外得子,实在是一件很难肯定之事。再者,皇上在潜邸之时时常在京外奔波,难免有些劳顿,如今天下已定,皇上心情有所转变,自然求仁得仁,没什么事是不能发生的。”
周夫人彻底放了心,拉着周清曼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又有些发酸。如果周清曼早有胎象,她们又何苦这般谋算,不惜害了沈氏、得罪了顾昭华也要将周清书嫁进极乐王府?
周清曼与周夫人一般想法,摒退太医之后,周清曼轻抚小腹,柔声说道:“近来也不见顾昭华入宫,想来她已得到了化解沈氏之毒的办法,不过这梁子到底是结下了,若母亲方便,还是将那解毒之药送去一份,纵然不能化解与她的仇怨,也好让她明白我们以后对她再无加害之意,待我身体养好些,我也要亲自向她致歉,希望我们以后仍能好好相处。”
周夫人有苦自知,当初她无意中在街头救下一人,救下后才知道那人遭人追杀,本想不沾这个麻烦,谁知那人竟是个大夫,短短几日之内便化解了她的痼疾,她当时大喜过望,希望他能治好凤行于思的不育之症,可那人见过凤行于思后只说自己无能为力,又提出要离开,周夫人虽然不甘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最终向那人讨得一份毒方以及暂时的解毒方法以做后用,可那人离去前说得明白,此毒只有那人可解,只有药物是无法控制的。
难道顾昭华找到了那个大夫?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说是的傻话。”周夫人走着神,心不在焉地道:“无论我们现在做什么,顾昭华怕不都恨毒了我们,如今她已寻到解毒之法,我们再送去解药还有何用?你千万记住,万不能去见顾昭华,此人心计阴险,倘若她要为母报仇,到时毁了你的孩子,你就算杀了她,又岂能换回一个孩子?”
周清曼心中一惊,她刚刚是高兴过头了,连忙应下声来,转念又一想,“娘,皇上皇上他现在可以生育了,那就代表不只是我,后宫的其他嫔妃同样有受孕的可能!如果我这一胎怀的是女儿”说到这里,她想到在昏倒之前还曾说过“女儿也好”这样的话,深深感觉到这是上天给她的启示,越发地后悔说了那句话!
周夫人的眉头蹙了起来,“是啊这也是件难事,如果你这一胎是男孩儿那自是一切如意可是”她又笑了,“乖女儿,你忘了娘以前说过什么?你这一胎,必然是个男孩儿!”
周清曼恍惚一阵,突地脸色疾变!在周清书有孕时周夫人曾说过,为确保那一胎生下的是个男孩儿,周夫人已寻了几个月份相应的孕妇秘密养着,只待出现意外时偷龙转凤,可如今她已真的怀有凤行于思的骨肉,却不想周夫人的想法依然没变,仍是做的那般打算!
“娘”
周夫人已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之中,“到时你也不必放弃自己的孩子,便说你生了龙凤胎,这样你既可将亲生孩子养在身边,又可坐拥皇子,待过个几年,你再为皇上生儿育女,总会生下男孩儿,到时我们周家再支持你的亲子为太子你放心,这个孩子只是为意外而打算,或许你怀的就是男胎,那样我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听了周夫人的一番打算,周清曼原先坚定的、不愿再背叛凤行于思的心情也慢慢动摇了起来,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顶多便是多养了一个皇子,只要她生下嫡长子,这宫中便再无人比得过她,而嫡长子未必是太子,等她将来再生下皇子,好好教导之下,何愁凤行于思不重视?
“那清书那边”毕竟当初她们对周清书许下种种诺言,如今凤行于思生育无碍,势必无须再过继其他兄弟的子嗣,那么周清书这步棋便彻底废了!
周夫人的神情不见什么波动,“你当前之务是好好养胎,这些琐事,不要理了。”
第418章 和稀泥()
南书房内,凤行于思居于御案之后,正聚精会神地瞧着御案上的奏本,长眉微蹙,手中朱笔犹豫再三,最终仍是放下。
“皇兄对此事有何想法?”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奏本,等了一会,并未如愿听到回奏,他疑惑地抬起头来,便见凤行瑞神色微沉地坐在椅间,正在走神。
“皇兄?”
凤行瑞猛地缓过神来,“怎么?”
问过才觉失礼,正要起来赔罪,凤行于思轻轻抬了抬手,没让他动弹,“皇兄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凤行瑞的性子他最清楚,若非解不开的难题,又怎会让他时时挂心?
凤行瑞苦笑了一下,笑容中带些自嘲,“一些不光彩的事,无谓说出来让皇上费心。对了,皇上对这折子怎么看?近来弹劾周进的人越来越多,什么私收贿赂滥用职权,这本奏折更是参他倒卖官位若皇上再不加以制止,恐怕过些时日连周家意图谋反的折子都进得上来。”
“皇兄觉得朕该制止此事?”凤行于思有些烦心,近来他对周家的耐心消减不少,也就是周进安份老实,才没有进一步地消减他的这份恶感。
“难道不该?”凤行瑞望着桌上的奏本,“倒卖官位这样的欺君大罪一旦查出,犯案者恐怕难以善终,可这奏本中又没有提到丝毫证据,仅仅是臆测而己,结合这段时间周家所遭受的各种弹劾,臣以为定是周家树大招风,因得皇上信任,所以遭人嫉妒。”
是啊,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口无凭,凤行于思初接到奏折的时候也这么想,可经由凤行瑞的嘴一说,他的想法又变了。所谓空穴来风,这么多罪名不去冤枉他,非说他去卖官,要知道这样的牵连是双方的,如果一旦查出真的有卖官这样的行为,那么不仅卖官的人有罪,买官的同样有罪。凤行于思翻了翻奏本最后,看到一个不算特别熟悉的名字,印象中此人只是吏部的一个五品主事,只有每月一次的大朝会中才有上朝的资格,而周进则是吏部尚书,此人越级状告上司,已是将前途置于身外,若非真有其事,他又为何甘冒这样的风险来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这个徐徐天明,朕要见一见他。”凤行于思说要见人,却也没有急到现在就见,忽地他又记起一事,“周进的岳家是不是姓徐?”
凤行瑞点了点头,“不错,他岳父便是徐州备守徐端和。”
“那这徐天明”凤行于思的指尖点上奏折,“与徐家可有关系?”
“皇上圣明。”凤行瑞抱拳施礼,“徐天明是徐端和的堂侄,当初入京供职还是走的周进的门路。”
“哈!”凤行于思面带讽刺,目光极冷地将奏折合上,“好啊,朕倒要看看这出大义灭亲的戏码要怎么演。”
“皇上息怒。”凤行瑞没有掺杂半点个人意见和心思,秉公持正地道:“想必皇上也听说过周夫人当初为了周进与娘家不睦之事?”
当年周夫人为了周进的前途不惜与自己父亲作对,甚至回娘家偷出对徐端和不利的证据打算对付自己亲父,最后虽未成事,周徐两家也最终和解,可这件事已然发生,是做不得假的。
“臣以为,徐家当初因此事对周进极为不满,但因周进放了徐家一马,徐家不得不担这份情,而如今徐家根基已稳,旧事重提,意欲报复,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皇兄”凤行于思突然沉了脸,“说来说去,皇兄已经认定周进是无辜的,难道皇兄真认为周进没有半点破绽?皇兄莫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