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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容会得到皇上的嘉奖吗?顾惜玉不知道,可总得防着,万一有了嘉奖,那顾婉容在顾家的地位将会大不相同。
顾昭华瞥着顾惜玉不自在的样子慢悠悠地说:“哦,好像看错了。”
顾惜玉脸上有点热,她觉得顾昭华是故意试探她的。
“婉容姐姐现在整日在院子里绣花写字,还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书。”顾惜玉小心地看着顾昭华的表情。
顾昭华像是没什么兴趣地“哦”了一声。
顾惜玉有些失望,顾婉容看的那些书她是好不容易才探听出来的,她觉得有古怪一直压在心里,现在拿出来讨好顾昭华她却没有理睬。
顾昭华主动放开她的手,“你找姐妹们玩去吧,我再进去陪陪母亲。”
顾惜玉纵然不愿,可屋子里多是名门贵妇和嫡女,她这样出身的庶女是很难有一席之地的,于是便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放顾昭华进屋。
高氏更衣过后转回花厅来,特地叫过顾昭华说话。
“你那庶妹我不喜欢,趁早让她别打什么主意。”
顾昭华极讶,“怎么说?”
高氏哼道:“成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出个门三次有两次遇见她,可是巧得过分了。”
顾昭华没想到顾惜玉竟然这么大胆,上辈子可是由她一步步将顾惜玉带到沈成周面前的。
“她是怎么出的府?”顾昭华有些不解,她近来少回府里,对顾惜玉也没兴趣便忽略了她。
“听说是出去给你们家老太太上香祈福,每五天便要亲手续一次长命灯。”
沈成周从军中回来过年,少不得要去父亲的衙门走动,顾惜玉每次出来都去提督衙门旁蹲守,倒真让她守到两次。顾沈两家是姻亲,顾惜玉也算是沈成周的表妹,于是两个人便有了一些细微的交往。只是这事顾惜玉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可落在高氏眼中却不异于把她的心思全都摊了开来。
“说不准她倒真有这个心思。”顾昭华说了一句。
高氏柳眉倒竖,“她休想,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说完顿了一下,又道:“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不是在乎嫡庶出身的人,就连我自己也是自幼失怙在沈家当童养媳长大的,又怎会挑剔儿媳的出身?”
顾昭华知道高氏是怕她误会才这么说,可她知道高氏虽然从小就没了双亲,但却是正经的忠良之后,高家与沈家也有很深的渊源。
“不过她就是不行。”提起顾惜玉高氏就没什么好脸色,“才多大一点就晓得用这样的心思,简直和她娘一样上不得台面!”
当初赵姨娘能嫁给顾明堂是有些说法的,传闻是顾明堂马车坏了去躲雨,结果不小心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那姑娘哭闹不休地往顾明堂怀里撞想要寻死,顾明堂当时血气方刚地,便稀里糊涂地收了她。
说是这么说,不过顾昭华总觉得顾明堂当时也未必糊涂,顶多是顺水推舟罢了。赵姨娘家商贾出身,虽然在政事上不能帮顾明堂的忙,却每年都给顾明堂资助大把的银子,不过不管怎么说,赵姨娘也都是用了些手段进府的,所以到现在顾老夫人都不待见她,连带着也不喜欢顾惜玉。
“不喜欢就不喜欢,舅妈急什么?”顾昭华看着高氏气呼呼的样子觉得好笑,“舅妈不答应,谁还能硬把她塞过去不成?”
高氏一点顾昭华的额角,“你忘了她娘是怎么进的顾家!”
顾昭华不说话了,事实上前一世也的确差不多,是她把顾惜玉介绍给了沈成周,两个人私下里来往了好久,顾惜玉有心讨好,再加上她的说合,沈成周便觉得顾惜玉顺眼了,回家闹着非要娶顾惜玉,高氏也阻拦过,不过最后也不知道沈成周是怎么说的,高氏最终还是同意了,现在想想,八成便是与毁人清白有关,才逼得高氏不得不低头。
“这样吧。”顾昭华想了想,“舅妈若真担心,就让成周表哥早些回军中去,我再与母亲说说,早早给惜玉说门亲事,断了她的念想。”
高氏长叹了一声。
顾昭华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果然便听高氏道:“还是你最合我的心意,你瞧瞧你自己挑的丈夫成什么样子?宫里的事情你舅舅与我都说了,他的仕途算是毁了,人品也有问题,你还图他什么?不如早早和离了,来给我做儿媳妇!”
顾昭华被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不管是劝她和离还是要她这下堂妇做儿媳妇,高氏的想法都太过惊人,要是被人听到,前者得让人指着脊梁骨骂,后者怕不要人怀疑沈成周是不是她亲生儿子。
可偏偏高氏像没事儿人一样,看着顾昭华震惊的样子轻哼,“你当我是说笑?你母亲早告诉我了,说你患了什么隐疾,到现在也没和赵睿圆房是不是?要我说这就证明你们根本不合适,不如换人试试看。”
顾昭华一捂额头,有点犯晕。
高氏不再说了,看着她“扑哧”一笑,“好了好了,看你吓的,这些事以后再说吧。”说得好像已经肯定顾昭华和赵睿过不长久了一样。
顾昭华无奈地跟着高氏笑,心里却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离开赵睿是一定的,可离开了之后呢?她没敢想过。她不知道经历过上世种种的自己还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还能不能接受另一个家庭、另一个孩子。
第52章 遇()
一番热闹后,顾家的喜事圆满落幕,顾昭华并未在顾家久留,宴席未散就向沈氏知会一声,自己先行离开了家里。
她提前走是不愿被迫在人前与赵贞和赵睿同行,赵贞在顾家转悠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她,众人之前顾昭华不愿意给顾家丢脸,还上前与赵贞说了两句话,让赵贞激动不已。
顾昭华出了顾家后并不急着回去,眼见天色尚早,便让马车往一处酒家而去。
那处酒家顾昭华以前并未来过,只知道一味梅子酒十分出名,待到雅间坐下便向小二要了一壶梅子酒外加几个小菜,倒了酒也不急着喝,只是嗅着酒中溢出的梅子香气。
过不多时,雅间房门推开,竹月引进一人,正是与她相约见面的极乐王凤行瑞。
凤行瑞今日并未着冬装,浓紫色的袍服上绣着异样精美的纹饰,腰间巴掌宽一扎玉带勾勒出他紧乍的腰身,自玉带上垂下的鹅黄色绣三爪金龙荷包无声地彰显着他的身份。
顾昭华重生后与凤行再见过几次面,也说过话,不过像今日这般私下约见却是不曾有过,此时没有外人,顾昭华打量他的目光便有些肆意,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划过他受过重创的左腿。
“两只鞋底厚薄不一,所以看不大出来,是吧?”
顾昭华闻言面上迅速蒙上一层红晕,她迅速地别开眼去。
凤行瑞随意地笑笑,走到桌旁坐下,伸手将顾昭华斟满的梅子酒端了过来,轻轻一嗅后,一饮而尽。
顾昭华让竹月到外头守着,这才回身坐到凤行瑞的对面。等坐下才想起自己还没向凤行瑞行礼,不过再看他浑不在意一般,她再起来倒显得刻意了,于是便坐着没动,学着他的样子端起他面前的另一只空酒杯,给自己也注了一杯。
梅子酒入口清甜,回味带着淡淡的酒香,一点也不呛口,顾昭华轻抿一口后便也满杯尽饮。
“这酒易入口,却也易醉,不要多吃。”凤行瑞这么说着,伸手执壶给自己和顾昭华面前的杯子重新注满淡红色的酒液。
顾昭华闻言便没再端杯,看着凤行瑞又喝了一杯才道:“不知王爷约见我有何赐教。”
凤行瑞倒也爽快,“本王想知道泰然殿上你为何那么做。”
顾昭华一愣,凤行瑞轻轻一笑,眉眼舒展自有几分闲适潇洒,让人不得不承认这位极乐王生得十分好看,“明明是到手的功劳,为何要推出去?”
顾昭华想着他的话,突地心中一动,“可是红薯栽培有了进展,皇上要嘉奖婉容妹妹了?”
凤行瑞眼中多了一抹讶异与欣赏,笑着点头,“不错,约么这几日父亲便会宣顾三姑娘入宫行赏。”
他说完便看着顾婉容半天没再言语,顾婉容这才反应过他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她垂下眼帘,“自然是我姐妹情深,不愿便宜了赵睿。”
凤行瑞失笑,“本王约你出来可不是想听这个,好歹看在本王帮过你的份上告知实情。”
顾昭华抬眼看着他,“那天晚上当真是你派人给哥哥送了消息?”
凤行瑞但笑不语,顾昭华之前虽有猜测,可得了凤行瑞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看着凤行瑞一双风流笑眼,顾昭华心中暗道,这回人情可是欠大发了
“我想与赵睿和离。”顾昭华干脆也不瞒他,“所以自不能帮他。”
凤行瑞一挑长眉,他见过的女人无数,能这般冷静说出和离并直言不讳自己陷害丈夫的,顾昭华却是头一个。
“那顾三姑娘呢?”凤行瑞此前约见她,不过是想试探顾昭华手上还有无其他作物的资料,此时倒是真心有几分好奇了。
顾昭华诚恳地笑笑,“东西是她的,我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真这么简单?凤行瑞心里不信,可也知道顾昭华不会再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据你所知,她是否还培育过其他作物?”凤行瑞改口问道。
顾昭华这回倒认真地想想,突然语气古怪地道:“这个问题王爷自己去问她岂不更好?毕竟王爷与她‘交情’不浅。”
年前的时候赵睿为取得她的信任与她说了顾婉容不少的事情,其中就包括顾婉容那晚与六皇子“巧遇”的经过,关于皇子酒后失德什么的顾昭华一个字都不信,可也打探出顾婉容曾亲口肯定那日与她发生关系的不只是六皇子,还有极乐王。
凤行瑞也不知道听没听懂顾昭华的试探,不置可否地一笑,修长的手指勾着酒壶斟酒,碧玉色的酒壶挂在他白皙干净的手指间,衬得他的指尖异常莹润。
顾昭华也不刨根问底,转言回答了他的问题,“据我知婉容妹妹并未培植出其他作物,而培植红薯一事我父亲确不知情。”
凤行瑞点点头,朝她举了下杯子。
顾昭华起身告辞。
回别院的途中,竹月忍不住问起凤行瑞的目的,顾昭华没什么可瞒她的,便与她说了。
竹月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就只说了这些?”
顾昭华笑而不答,凤行瑞的目的自然不止如此,不过在她这里找不到更有用的情报罢了,至于他打探其他作物的最终目的,顾昭华总觉得他并非是要效法顾婉容将作物献给皇上,不过这些倒不是她愿意探听的范围了。
两人正说着话,马车骤然停下,顾昭华在车里被震个了趔趄,竹月连忙扶住顾昭华,朝外问道:“怎么了?”
车夫答道:“路上有一个小孩子,险些撞到。”
竹月立时钻出去探看,顾昭华也将窗帘掀了道缝隙,想让竹月给那孩子一些补偿以示安抚。
一眼望出去还不及说话,顾昭华看着马路中间站着的五六岁大的孩子,脑中便是“轰”地一声!
顾昭华冲出马车,差点摔下车去,幸好竹月离得不远回来扶她一把,她推开竹月,神色惶惶地靠近那孩子,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身子一软,竟坐到了地上。
竹月惊呼一声过来掺她,却见顾昭华额上已见了汗,竹月急道:“这是怎么了?”
顾昭华没有回答她,仍是看着眼前那个小男孩儿,白白嫩嫩的脸蛋,圆圆溜溜的黑眼珠儿,一双耳朵小元宝似地可爱,若不是眉间宽了些、嘴巴翘了些,便活生生地是她的晗哥儿!
那孩子怯怯地站在那,像是吓着了。
顾昭华伸出手去摸摸那孩子的头顶,才发现自己的手颤得厉害。
竹月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顾昭华扶起,又见四周围了些人朝他们指指点点,当即拉过那孩子到马路旁边去,不致挡了道路。
顾昭华也跟了过来,看着那孩子,习惯性地想从袖子里摸糖果出来。
一摸却摸了个空。
她早已不是为人母亲的顾昭华,这孩子也不是晗哥儿。
“你叫什么名字?”顾昭华蹲下身来,温和地向那孩子问话,一双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在孩子脸上寻找与晗哥儿相似的痕迹。
那孩子却有些惊恐,一双眼睛里含着泪水,着急地四处寻找,“我要姑姑”
“你姑姑去哪了?”顾昭华耐心地替孩子擦去眼角的泪水,“你父母呢?”
孩子低下头,“他们都走了”
“走了?”
顾昭华不肯定孩子说的与她理解的意思是否一样,孩子又哭了起来,“我要姑姑”
他哭起来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