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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难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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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了回去,“她有阴谋?她无非是想与你和离,可你却紧拉着她不放!”

    赵睿险些气炸了肺,怒喝一声,“你说什么!”

    赵贞自知失言,赵睿与顾昭华争斗了这么久,她在里面也没少起推动的作用,自然没立场去指责赵睿。

    赵睿怒得浑身发抖,指着赵贞连连点头,“好好,阿仁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便去听她的话来对付我,只当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说起来上一世赵睿对顾昭华虽然种种设计,可对家人却是真心十足,赵贞也感激哥哥对家人的爱护,所以留下顾昭华固然有她自己的目的,却也不是不希望他们夫妻能重归于好的。

    赵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没再说什么反驳赵睿的话,低头回了自己的住处。

    当天晚上,赵贞去探看赵仁。

    赵仁自被国子监退学后便再没出过他那一座小院子,他的毒瘾已然去除,可精神仍是不振,看什么都是一副虚虚浮浮的样子,没有生气。

    “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赵仁只比赵贞大一岁,比起从小就挑起振兴广平侯府期望、不能时时留在府中的赵睿,赵贞与赵仁更像一对普通的兄妹。

    对她的问话赵仁只回了一句,“我们?”

    赵贞顿时无言,看着赵仁隐藏幽怨的目光,心里突然有点害怕。

    说到底,赵睿是出于自己怨恨顾昭华的私心才没有让赵仁继续去国子监念书。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赵仁都没有掺与到赵睿和顾昭华的恩怨之中,若历史没有改变,赵仁应该在这次秋闱中失利,再经由顾昭华将之介绍进国子监又苦读三年,这才进了二甲,随后又因顾家的关系得了照顾,无须排位便直接分配到了京外一个小县做县令,三五年下来在当地便有了名声,其间赵家动用关系想将他调回京城他却拒绝了,一路稳稳当当地按照正常程序升迁,不到三十岁已成了一方府尹,若非若非最后被家里连累,他应该一生都过得非常充实吧。

    顾昭华,又是顾昭华。

    赵贞一下子反应过来,顾昭华做了与前世一样的事情,只是提前推荐赵仁进入国子监,得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结果,看着现在与自己和赵睿越发生疏的赵仁,赵贞只觉得,顾昭华的报复一直没有停止,她只是选择了另一种办法,让她看清楚,没有了顾昭华,赵家真的什么也不是。

    两天后,赵贞主动找上了顾昭华。

    “我们合作吧。”赵贞满眼疲累,“你要自由之身,我要方子明。”

    顾昭华略略有些诧异,她心中虽有猜测,可总是不敢确定,毕竟上一世赵贞对方子明有着诸多不满。

    “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摆脱他。”

    赵贞苦笑,却没有过多解释。

    顾昭华也没有追问,只是问道:“你想怎么合作?”

    “我去说服哥哥签下和离书,以后不再纠缠于你。”赵贞嘴里发苦,“但你也要保证,以后不得再找赵家的麻烦,我把二郎送给你,以往的恩怨不要再追究了。”

    顾昭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赵贞有心要她一句准话,可心中总是缺了点底气。

    “以一换一,”顾昭华突然笑着开口,“可没有听说过以一换二的。”

    赵贞错愕抬眼,不明白顾昭华话里的意思。

    顾昭华面上带笑,眼中满是冷厉,“若我想和离,总会有办法,之前与你妥协,无非是因为二郎的缘故。”

    也就是说,和离并非是赵贞手上的牌,她的牌只有二郎。

    “你把二郎给我,换你一个心愿。”顾昭华伸出一根手指,似笑非笑地说:“是放过赵家,还是方子明?”

    “你!”赵贞大怒。

    顾昭华轻笑出声,“好好考虑,二郎不是晗哥儿,换不了你的万事如意。”

    说到底,仍是恨!

    从头到尾,由始至终,顾昭华对赵家的恨意便没有停过!

    “可有答案了?”顾昭华问。

    赵贞面色阴晴不定地变了又变,下唇咬得几欲渗血。

    “方子明”

    “谁?”顾昭华问。

    赵贞抬头,看着顾昭华的眼中装满怨毒又满带坚定,“方、子、明!”

    顾昭华大笑出声。

    这就是赵家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可以放弃,以往的他们看不明白,还以为自己母慈子孝兄友妹恭,是一等一的亲厚人家,这一世,她就让他们瞧个清楚。

    赵贞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南安别院,脑子里两种念头不停地翻腾,一会觉得不知道顾昭华要对赵家如何报复,她实在对不住家人;一会又觉得她回来不就是为了赎罪么?她若不回来,若赵贞还是原来的那个懵懵懂懂的赵贞,难道顾昭华便会放过赵家不成?

    那边齐妈妈忧心忡忡地给顾昭华端进一杯清茶,“姑娘当真要给贞姑娘说亲?”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虽然顾昭华说得笃定,可以齐妈妈近一年来对顾昭华的观察,她觉得顾昭华未必会如她所想那般。

    顾昭华哼笑一声,眼中闪动的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之色。

    时间可以磨平一切恩怨,舒心的日子也可以淡化一切仇恨,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过得平和顺意,该放下时就该放下,可顾昭华不。

    她每晚都会让自己想起晗哥儿临死前向自己伸出的手,想着那小人儿被赵睿一脚踢开,眼中流泪却痛得哭不出声的样子,想着他一声声地叫着求赵睿不要杀她,想着那双至死也没有完全合上的眼睛,那眼睛里不复光亮,只有满满的恐惧与哀伤。

    每每思及至此,她便痛得恨不能马上追随晗哥儿一起死去,护着他走那黄泉之路,告诉他不要害怕,娘就在身边。

    只是她还不能死,杀子之仇至今未报,赵贞这个罪魁祸首,她自然要送一份大礼让她终身难忘才是。

    八月,原是顾婉容出嫁、成为六皇子妃风风光光的月份,可随着婚期的延迟,谁都明白曾经名动京城的顾婉容成了大笑话。

    或许是顾明堂终于记起了顾婉容,也或许是随着八月到来外界流言渐盛,顾明堂终于把顾婉容从西苑放了出来,请了教习嬷嬷好好地教授规矩。

    消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顾婉容的婚事又有了消息,便不敢再多嚼舌根,还顾家一个清静。

    顾婉容从西苑放出后便与白姨娘同住,母女两个刻意回避众人,老夫人和沈氏也从不提起,时间久了,这两人便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顾昭华再见顾婉容时,已不能再在她身上见到当初的恬淡气质,经历过性事的女孩总会变得不同,何况这半年来顾婉容大起大伏,过多的冲击让她措不及防,再看人时,总能先看到她眼中的探究和防备,这让她显得有些瑟缩,便不再那么出众了。

    眼前的顾婉容再不会与她对视,再不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看见她立时低头避开,灰溜溜地不愿朝面。

    顾昭华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成功了吗?她打败了那个光芒四溢的顾婉容,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吗?

    顾成柏没有毁容,腿也完好如初,沈氏不会疯狂,不会被关到西苑,甚至顾婉容和赵睿也彻底掰了,像敌人一样相互仇视,如今的顾婉容就像许多庶女一样,在嫡女面前不自觉地自卑,不敢说话、不敢面对,小心而谨慎地过完一生。

    会吗?

    不。

第66章 西苑() 
若是别人,顾昭华不敢断言,可顾婉容,以顾昭华对她的了解,她绝不会轻易服输。

    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这不是一句空话,只有敌人才会时时关注你,时时探视你的缺点漏洞,并在最佳时机利用这些将你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顾昭华并没有降低对顾婉容的防备,她甚至又收买了两个白姨娘身边的小丫头做眼线,两个小丫头相互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每隔三天就传回一些消息,不管有用的还是没用的,顾昭华都会把这些消息比对一番,从中判断出顾婉容未来的打算和动向。

    消息说顾婉容每隔几天便要去西苑一趟。

    这很奇怪,如果是顾昭华,她绝不愿意再去她死过的那个院子,她在广平侯府的时候甚至让人把那院子封了,看一眼都嫌烦。顾婉容怎会再三前往?难道是被关出了感情?还是在那里发现了有感情的东西?

    顾昭华决定去看一看。

    西苑在相国府的最西隅,苑里搭着戏台子,附近便是相国府的西院门,以方便戏班进出,往日是供府里人看戏用的,可时移事易,到了老太太这一辈,老太太并不热衷看戏,也不喜欢府里太过吵闹,时间一久,西苑便荒了下来,西院门无人进出,为防有下人从这里出去,最后干脆封了,西苑便更成了荒僻之地,连下人都很少过来。

    顾昭华踏进西苑时正值正午,初秋的阳光仍然十分猛烈,却趋不散这院子里的阴幽之气,行至回廊之中时,甚至会感到一阵阵凉意——那是让人不舒服的,从骨头里往外渗出的阴凉。

    院子里杂草丛生,看起来平日根本无人打理,院子正中建着高台,想来便是住日的戏台,现在已完全废了,石制的高台边角已有疏散的迹象,露出内里的石基。

    正对着戏台是一溜五开的厅堂,为了赏戏方便,这里的屋脊都起得很高,厅堂里没什么值得看的东西,都是些破败的桌椅圆凳,上头的灰尘因为积得过厚积成了泥,经过时都不会带起灰尘。

    顾昭华在厅堂旁的一间耳房里发现了可以使用的床铺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显然之前顾婉容便是住在这里,顾昭华进了屋,仔细地看了一圈,却并没看出什么不对,只是这里明明是朝阳的方向,却因为建筑得不算合理而没有一点阳光漏进来,整间屋子都阴沉沉地,让她心里止不住地发慌。

    顾昭华并未在西苑久留,她觉得这里颇为邪门,难得顾婉容住了那么久还能神智正常,跟着她又想到了沈氏,上一世沈氏就是被关在这里,一直关到她死。

    不过顾昭华虽然没发现什么,却也不会任由顾婉容回来做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当下便派人死盯着顾婉容,不管她去哪里做什么,都要有详细的记录。

    顾昭华从西苑出来不久就被沈氏叫了过去。

    沈氏正拍着顾成柏睡午觉,见她进来示意她不要出声,待成楠睡得熟了,这才领着顾昭华去了花厅。

    “你去西苑做什么?”沈氏开门见山。

    顾昭华并不奇怪沈氏会知道她的行踪,沈氏是顾家主母,这么多年来把顾家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顾昭华并没有说自己在盯着顾婉容,只说是好奇,从小到大她虽然知道家里有这么一处地方,却从没去过。

    沈氏叹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莫要去了。”

    顾昭华一听便知有异,连忙追问。

    沈氏也不瞒她,“你已人为妇,这些事情说给你听听也就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顾昭华自然点头答应。

    原来倒真是有一段秘辛的。

    顾老太太当初年轻的时候也并非不喜欢听戏,不仅喜欢,还是个戏迷,她时常留意又有哪个有名的戏班进了京,但凡有便一定会请进府里来唱。那一年她才生下顾家的二公子不久,京里就来了一个有名的戏班,戏班里的花旦尤负盛名,顾老太太自然便将他们请进府里唱戏,一听之下极为喜欢,将他们在府中连留了整月,不想这一留便出了差错。

    那个时候唱戏还不流行女旦,旦角一般都是由清秀的男子担任,可这个戏班里的旦角偏偏就是一位女旦,不仅是女的,还出身良好,据说父亲是某位御医,获了罪后自尽身亡,全家都被连累,女儿也被贬为官妓,最后辗转之下没有卖身,却进了戏班成了戏班的台柱。

    顾老太太听了这位女旦的身世后十分同情,便三不五时地叫到身边说话,后来顾家的二少爷因发急热险出意外,还是这位女旦使出家传的针法救了孩子一命,从此顾老太太便将她视为恩人,花重金将她从戏班赎了出来,就将她安置在西苑。

    再后来顾老太太发觉了这位女旦和顾老太爷间产生了不同寻常的情愫。

    早年顾老太爷也是纳过几房妾室的,顾老太太虽然伤心,却也不是不能容下这位女旦,可偏巧在那时候顾二公子出了意外,先是高烧不退,而后两三天就没了,御医验看之下发现孩子喉间有几个极细的针眼,怀疑是有人蓄意谋害二公子。

    顾老太太一下子就怀疑到了那位女旦身上,因为孩子高烧之际她又找了女旦前来施针为孩子退烧。

    伤心欲绝的顾老太太失了理智,趁顾老太爷上朝的时候找人勒死了那个女旦,也是死在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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