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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堂怒火攻心,借这事又不能张扬,几人只靠步行匆匆前进,终是到了前宅那处厢房之前!
房中昏暗一片,房外守着两个人,一个是李福寿,另一个则是沈家的小厮,今日跟着沈成周过来的。
赵姨娘眼中的喜色掩也掩不住,率先一步抢到厢房门前,假意要与李福寿说话,手上却突地一转推向那厢房大门。
李福寿顿时变了脸色扑身去挡,却被随后跟上的顾明堂抬腿踢了个跟头!
而那沈家小厮自是不敢拦阻顾明堂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进了厢房!
厢房里连个角灯都没点,昏昏暗暗地看不清楚,赵姨娘忙让丫头点了灯,烛光亮起,便现出地上一块水蓝色的肚兜来。
第97章 反击(一)()
厢房里连个角灯都没点,昏昏暗暗地看不清楚,赵姨娘忙让丫头点了灯,烛光亮起,便现出地上一块水蓝色的肚兜来。
赵姨娘心中极喜,假意没有看到,掌了烛台便往内室而去!
顾明堂此时已是气得浑身发抖,就连方姨娘都是一惊,她分明认得肚兜上那花,还是顾昭华不久前找她要的!
难道说方姨娘不敢再想,紧跟着赵姨娘进了内室,想着待会若是场面难看,她怎么也得替顾昭华遮掩一二才是。
顾明堂紧握双拳跟了过去,却止步于内室之外,他放眼望去,赵姨娘已掌着烛台到了床帐之前,床帐低垂,抖动的烛光隐隐约约地映出地上的两双鞋子。
顾明堂在赵姨娘伸手去掀床帐时几乎要喊“住手”,可赵姨娘终是快一步,瞬间已将床帐扯开,露出床上的人来。
凌乱的床铺上,一人闭目酣睡,正是沈成周!而另一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把黑亮的长发!
赵姨娘只见到两个人,心中生疑,但也没有多想,估么着是极乐王不欲坏人好事,先走了罢,不过无论如何,顾昭华与男人私通之实算是落下了!
赵姨娘压下脸上喜色,委屈地回头看着顾明堂,征求他的意见。
顾明堂心中已然先入为主,气得几乎昏厥,不愿看那更不堪的场面,转身就要离开。
赵姨娘见状有些讪讪,不掀了这被子这出戏到底是不好看,不过顾明堂如今有心为顾昭华留面子,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否则激怒了顾明堂,她反而得不偿失!
就在顾明堂气极转身欲走之时,床上的沈成周突然睁了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又惊又疑地问道:“什么事?”
赵姨娘一脸暧昧笑容,“表少爷莫慌,相爷已知道你们的事情,自会与你们做主。”
在她想来,沈成周也是被设计进去的,心里定然也是责怪顾昭华的,此时她便是火上浇油,把事情搅得更乱!
沈成周一脸迷糊,“我们的事?什么事?”
赵姨娘笑道:“人都在这里了,难道表少爷不欲认账?”
已经回了头的顾明堂听得此言猛然回身,几步走到床前怒道:“混账!你污了昭华的”
话才说到这里,被子里一阵动作,盖在被子里那人竟钻了出来。
顾明堂双目圆睁,赵姨娘目瞪口呆,都像是见了鬼一般。
那露出脸来的清贵男子伸着胳膊打了个哈欠,眼睛也不睁开,极为不满地喝道:“睡个觉也不消停!李福寿!”
李福寿连忙跑进来,“王爷酒醉,如今咱们正在相国府上。”
凤行瑞这才睁了眼,正对上顾明堂涨红的一张面孔。
凤行瑞顿了顿,饶有兴致地道:“本王倒不知相爷有看着他人睡觉的习惯?”
顾明堂极窘,刚刚见到被中有人他还猜测被下定然是极为不堪之态,可如今观凤行瑞只是发髻散乱,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再看沈成周也同样如此,心知自己这回是栽了大跟头,如刀的目光立时落到赵姨娘身上!
赵姨娘失声道:“不,这不可能!怎会是你”
凤行瑞挖了挖耳朵,“本王与沈大人把酒言欢,醉后抵足而眠,不知因何让几位如此失态,如此急迫的模样,倒像是来捉奸?”
赵姨娘哑口无言。
此时她已明白定然是凤行瑞从中做了手脚,可现下的情况,不管她再说什么又有何人会信?
赵姨娘回身跪倒在顾明堂跟前,一个头磕在地上额间便见了血,她大哭道:“相爷,妾身受小人蒙蔽,又见大姑娘的确不在院中这才迷了心窍做下这等糊涂事,妾身之罪无以言述,甘愿受相爷惩戒!”
顾明堂此时恨不能杀了赵姨娘,不过到底碍着沈成周和凤行瑞在场,他强压着怒意看了方姨娘一眼,方姨娘赶快过去扶起赵姨娘,半拉半拖地将她带出房去。
顾明堂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只得拉下老脸不说原因,只致了歉便也转身出去。
待他离开后,凤行瑞才极不舒服地扯了扯领口上扣错的盘扣,松了口气。
“好在来得及。”
沈成周则一脸青黑,不顾凤行瑞的身份反手将他擒住怒道:“你到底将昭华如何了?”
凤行瑞笑了一声,伸手格开沈成周的钳制,悠然地道:“还能怎么样?你进来时不是看到了?”
沈成周怒极!他的确酒醉沉睡,可睡至中余被人唤醒喊来这里,进门便嗅到一股极为暧昧的味道,床帐间更是凌乱不堪,锦褥尽数染湿,沈成周虽还没有成亲,身边也没有侍候的人,但世家子弟早见惯了风月,没做过不代表他不懂,再听凤行瑞交待的事情,一双眼睛恼怒得几乎喷出火来。
沈成周从小便视顾昭华为未来妻子,后来顾昭华另寻所爱,他纵然神伤却也无意为难,直到顾昭华和离,沈顾两家再提联姻之事,他这才又觉欢喜,只是没想到最终竟是顾昭华婉拒了,他面上不显,但与属意之人两次无缘,他心里也是有些黯然,想不到他小心翼翼保护着不去伤害,连自己都不忍逼迫的人,竟就这般糊里糊涂地委身于旁人!
尤其这人还是在风月场上名声显著的极乐王,沈成周便是更恼,几乎马上便认定了凤行瑞不会善待顾昭华,更甚者会反脸不认人否认此事,让顾昭华吃个哑巴亏!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此!沈成周担心若凤行瑞不认,顾昭华所受打击过大会产生轻生之念,面对凤行瑞时便又在怒火间夹杂了几分复杂的无奈,“昭华虽成过亲,但她性情纯良,是个难得的好女子,你二人此番阴差阳错有了夫妻之实,你若是个男人便负起这个责任,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凤行瑞听了这些话不住地笑,“你倒是真关心她的,这表哥可不白做。”
沈成周强压怒意,“我待昭华有如亲妹,自然关心则乱!”
“真的?”凤行瑞一挑长眉,显然是不信,眼中随即露出几分轻佻之色,“既然你待她这么好,不如由你认下今晚之事,想来她中药过深也不会记得对方是谁。”
“你!”沈成周恨得青筋迸绽,“想不到极乐王的人品如此卑劣!”
凤行瑞好整以暇,“那你想要我如何负责?”
沈成周刚要开口,却又没说出什么。
凤行瑞到底是皇子龙脉,若说顾昭华的身份倒也足矣配得起凤行瑞,可顾昭华如今是和离之人,只永昌帝这一关,便没有过关的可能!
思量再三,他缓声道:“姑姑与姑父俱不希望昭华孤苦,若你将来真心待她,娶她为侧妃亦无不可。”
凤行瑞摸着下巴,似乎在考量,沈成周又道:“我父与我二叔如今全力栽培我兄弟三人,而二弟三弟亦以我为首,王爷若与我等有了姻亲联系,将来无论做何打算,必都是王爷的一大助力!”
凤行瑞看着沈成周,久久未语。
“你竟能做到如此”凤行瑞散去眼中审视,坐直身体,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
“本王先前与你那番话不过是想试探与你。”
“你果然心系昭华,只是只是没想到,你对她的情谊意诚挚至此,她若知道,说不得会回心转意。”
沈成周刚刚滔滔不绝,如今却是窘在那里,避过凤行瑞的目光道:“不必与她知道。”
凤行瑞点点头,竟是赞同,“就算你不说,我也不绝不会让她知晓。”
沈成周这才记起凤行瑞态度的前后差异,脸色便又变了两分,凤行瑞垂眼长眸,低声道:“我与她之间自有情意,若非今日之变,我们或许会与你们一样相行渐远,可如今,我不会再放手了。”
沈成周心中虽疑,可见凤行瑞态度端正不似作伪,心中便舒缓几分,只是舒缓过后,又浮起无边苦涩,当真难过。
两人正说着话,李福寿再次进来,与凤行瑞道:“顾大姑娘已送到顾老夫人处了,暗卫与顾老夫人交待了前情,只说王爷发现顾大姑娘中毒所以差人送回,顾老夫人深信不疑,请王爷请安心。”
凤行瑞问:“人可醒了?”
李福寿道:“没有听暗卫提及,该是没有。”
凤行瑞便摆摆手,让李福寿下去。
“沈兄观今日之事,是谁的手笔?”
沈成周也一直在想,却始终没有头绪。
凤行瑞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只是看刚刚顾明堂几乎气到吐血的样子,定然不是他的所为,虽然赵氏更有嫌疑,可凤行瑞想不出这件事对她会有什么好处,便又将猜疑对象锁定在了沈氏身上。
沈成周立时道:“绝不会是姑姑!姑姑虽愿促成此事,可对昭华一片慈母之心,怎会如此作践她?更别提给她下那等烈性的伤身媚药。”
凤行瑞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一起,也对,相国府毕竟不是皇宫,连亲生兄弟,父子之间也充满算计猜度。
“那赵氏倒是可疑。”
可猜来想去,他二人却怎么也没猜到赵姨娘的想法,只能草草断定赵姨娘身后说不定另有策划者,这便须得等顾昭华自己去查了。
且说顾昭华,迷乱一夜后,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头痛欲裂地睁开眼来。
第98章 反击(二)()
顾昭华撑起手臂想起来,可手上使不出一点力气,稍稍一动,眼前便是红红绿绿的一片,后脑像被重击过的疼痛,只动了这么一下,便连躺着都天旋地转了,恶心的感觉直冲喉头,呕了两下,却又什么也没吐出来。
候在外头的知春听到动静连忙进了屋,看着顾昭华眼圈便红了,“是婢子该死,不该放姑娘一个人。”
顾昭华的记忆中全是一幕幕的片段,忍着不适的感觉想了半天才记起她原是跟知春在一起的,而后知春被人叫走说是沈氏有东西交待,再后来她便着了道,整个人都没了知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昭华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才压下眩晕感,感觉整个人就像水中浮萍一般晃来晃去,可事实上她躺在床上一动未动。
知春哭道:“婢子还没到夫人处,便又有人过来说话传错了,是让二姑娘过去并非大姑娘,婢子便中途折回,路上没遇到姑娘,还以为姑娘已回去了,可回到安然小筑也没找到人,本想着去夫人那里问问,可咱们院子里的白露说姑娘是去了老夫人处,婢子也没有多想,后来到了落锁的时间,齐妈妈见姑娘久久不归便差白露去老夫人那问,白露回来说姑娘已在老夫人处歇下了,我们这才落了锁。”
顾昭华紧掐着额头,“白露?”她和离回府后,原先的嫁妆和府外的一些生意并未交回,每天也是十分忙碌,院子里也进了几个新伺候的,她却记不清她们的名字。
知春道:“白露是扫洒那边挑进来的,原先在小厨房帮忙,后来小厨房又进了人,她便进了屋给姑娘叠衣服。”
顾昭华皱着眉,头更晕了,知春见状连忙给她倒了杯茶,扶起她喝下,才继续道:“婢子们和齐妈妈原都没往旁处想,可后来睡到半夜方姨娘来叫门,说要找大姑娘,相爷也跟在后头,齐妈妈便觉得事情不对,便没敢按白露说的话交待,等相爷走了齐妈妈便去寻夫人,又派婢子去了老夫人那里寻找姑娘。”
顾昭华哼笑,“必是没寻到了?”
知春点头道:“正是,婢子到了老夫人处,老夫人身边的佩珠姐姐说今日根本没见过姑娘。”
顾昭华点点头,“若齐妈妈信了白露的话与爹爹这般交待,爹爹到老太太那里仍没寻到我,我便是蓄意隐瞒行踪,再让旁人发现什么都算合理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后来呢?我是如何回来的?”
她现在所在之地并不是自己的安然小筑,而是老太太院子里的厢房。
知春答道:“原本婢子是悄悄的来找佩珠姐姐打听消息,本是不愿打扰老夫人便要找齐妈妈复命的,可我还没离开李妈妈就从内院出来,说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