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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酒里有春药,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不是没有想过退婚。可那时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一边是你,一边是无辜的她,你要我怎么办?”
太子茫然四顾,看着屋中入目的大红色,分外讽刺,他作为挚友居然送不出祝福。
君卿无可奈何的摸样,俞百桦命悬一线的现状,他是说不上的难过。
他仓皇四顾,心里一片哀戚,像每次失去重要的东西一样,苦不堪言。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人,不喜欢的勉强凑一起,喜欢的却遥遥相望。他太清楚,楼冬封对俞百桦的不屑和轻视,似乎他有多喜欢,他就有多厌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季音你究竟明不明白,错的不是我楼冬封。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可我能怎么办,就稀里糊涂的第二天了,她清清白白一姑娘,你说我该不该负责。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想让你看到俞百香,自己明白过来。”
楼冬封顿觉得眼眶酸涩,捏着眼角:“你把我当最好的,我也一样。我不想我们之间,因为个女人,闹的这么僵。”
太子穆的自嘲,看吧,他楼冬封根本就不得意俞百桦这个二小姐,他在意的是俞百香。似乎想到俞百香的时候,太子似乎一下就想通了,俞家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换婚。他突然想笑,还真是讽刺,原来他闹了半天,却怪不得任何人
“俞百香好一个俞百香”
太子双手捂面,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从未想过自己当初的一时草率轻信,断送了心上人的后半生。
似乎还能听到她笑的声音,遇到多难的事都笑一笑当做没事发生。现在竟面无表情的躺在面前,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愤恨的敲着自己不够灵光的脑袋。
楼冬封一愣,赶忙挡住他的手:“季音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吓我,你是太子赵显啊!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
太子自嘲的摇头:“太子?若我不是太子就好了,那就好了。”
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阴谋阳谋等着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算计
太子无心的一句话,让素不沾染官场的楼冬封震惊到了。赵显的太子位,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拥护他的人,死守下来的。
楼冬封甚至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太子成王道路上的巨大阻碍——俞百桦。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这话只是他听了,若是旁人听了,恐怕
楼冬封一阵心悸:“季音,你不要胡说,你天生就是皇家人,太子命,这是推都推不掉的。这世间的女子多的是,你大可不必这样。”
太子苦笑他若不是太子,就不会失去,这是他自找的啊,是他自找的啊。
“君卿啊君卿,赐婚的圣旨下了,下了你知道吗。”
“圣旨?你还没立功那,圣旨怎么就下了?”
“母妃替我求的,就差宣旨了。”
楼冬封只觉这脑袋都要炸了,圣旨下了,这要到哪里,去寻出第二个俞百桦啊,这可是明摆着欺君啊。
“季音你是不是在骗我,这不是闹着玩的。”
太子苦笑,从衣袖中拿出明黄的一卷圣旨,丢给他:“自己看。”
楼冬封手慢脚乱的忙不迭的打开。
兹闻中书内阁俞爱卿嫡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贤良淑德,朕与明贵妃躬闻之甚悦。今三太子年已及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楼冬封粗略一看,心里很乱,这道圣旨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他不甘心的又看了一遍,微微蹙眉。
“季音,这圣旨怎么没写娶谁?俞中书的嫡女以前是俞百桦,现在可是俞百香。”
“我当时太高兴了,就没有细想,现在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了。”
这世上的事,总是在兜兜转转的戏弄人,赐婚也是要,父母双方知会的,因着赵显再看这张略显奇怪的圣旨就有些了然。
俞百桦能嫁到楼府,都是因为他犯下的蠢事啊。她现在所遭受的罪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赵显不由往里看了看:“她好点没?”
楼冬封心思百转:“发现的早,暂时性的休克。”
赵显不舍的收回眼神,长吁一口气:“君卿啊,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她,她又草包又没有才华,可她是个心地善良好女子。你喜欢俞百香,你不甘心,我明白的。可父母决定的事,我们左右不了的。你也说了她是无辜的,所以你没必要,这样逼死她的?”
逼死?楼冬封一听这话就满肚子火:“这件事有误会,我会查清楚的。”
赵显捏了捏自己发疼的太阳穴:“君卿,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楼冬封点了点头,的确没人比他更清楚,赵显足足与他唠叨了一年的俞百桦,他再清楚不过了,只是现在有些事与愿违。
赵显哀叹一声:“你要知道你所拥有的,是我求都求不来的。若是旁人,我撕破脸也是要抢过来的,但是你,我不想这样做。因为你对我同样重要。我不求你怎样宠她维护她,我只要你对她稍微好点就成。我不求什么,我只要听她还活着好好的就足够了。”
楼冬封沉默良久:“我不会让她太过难堪的。”
赵显点头,他已经不想再多呆了,越呆心越痛,明明是看到分别多日,朝思暮想的人,却不想是这样的开场。心灰意冷的迈步往外走,几日前与楼冬封的对话,突然就回溯在脑海中,在细想便也是漏洞百出。
“君卿,你那天是在试探我吧?”
楼冬封既没肯定也没有否认。
太子抿唇,梨涡深陷,舔了舔唇:“你我向来说笑惯了,我从未想过还有这一层关系。那个人我一手指都没碰过,你大可放心。如若不然,你休了她也行,我养她。”
楼冬封蹙眉,有几分不悦。
“我不是要你做选择,我只是不想她死。”
“我答应你,她会好好的。”
太子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转身迈出门外,像有魔咒一般,空气中回荡着他的声音。
“你说的,我都信。”
如若不然,我定会亲手抢来。
第044章 现在起你是我的()
楼冬封自信掩饰的很好,目送走太子,整个人一下绷不住了,脚步跄踉的跑到床前。
“俞百桦,你睁眼看看我啊,我是楼冬封。”
他跪在坐在床前,拿起她微微冰冷的手,贴在脸上,手指感触着她不够稳健的脉搏,抚过她苍白的脸颊。
“俞百桦,你到底在疯什么?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想让谁担心你,一个不受宠的草包,以为谁会担心你,没有人的,没有人在乎你的死活,你死了就是死了,你明白吗。所以你快醒过来,醒来看看我”
俞百桦躺在床上,陷入深深的昏睡之中,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世子坐在她的身边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像还在哭,匪夷所思真是奇怪的梦啊。突然感觉轻飘飘的身子也发了沉。
“百桦你快醒过来,咱们回俞府看奶娘了。你要乖乖听话,就接奶娘过来”
楼冬封不厌其烦,投其所好的说了多少她爱听的话,她就一动不动的躺着。他又施了一遍针,上了一通药,又前前后后的忙了俩三个时辰,已然是夜半。
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才见她悠悠转醒过来。
“君卿”
楼冬封一下来了精神,赶忙握住她的手:“我在,我在。哪里不舒服?好点了吗,看不看的清我,还记不记得你都干了什么?”
她当然记得,只是烛火闪烁,卧室里亮如白昼,让她不适应这个状况。手被他攥的生疼,看他一脸急切,心里觉的,好像是捡回了这条命,只是脖颈好疼,像要断掉了一样疼。
“我没事,就是脖子疼。”
只这一句,让楼冬封的怒火噌的一下蹿了起来,深呼吸强压怒火,给她把脉,听到哪稳健有力的心跳,这悬着的心才沉到肚子里去。
“好了,睡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说。”
俞百桦支起身子坐了起来,侧身就要下床,感觉浑身是劲,除了脖子疼,好像并没什么大碍。只是看着屋中被砸的乱七八糟,还有那聚集到一起的巨大烛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他似乎火气不小。
“你要干什么去。”
“我渴。”
楼冬封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去倒茶:“有点冷,凑合的喝吧。”
他端着茶碗抵到她面前,她伸手去接,他躲过她的手,抵到她唇边,她乖巧的仰头饮下。楼冬封看着她脖子上那道刺目的红痕,不忍多看,强压着怒火收杯走人。
“我还渴。”
他却步回身,对于她口渴这种症状,十分平常。他再倒了一杯凑到她唇上。
俞百桦看了看他执着的举着,收起了自己动手的心思,乖乖的张口喝下,只是他手突然一仰,她一下没吃住呛了,撒了一脯子水,连着咳了好几声,脖子疼的她都不敢发出重咳,手撑在脖子俩侧缓解疼痛。
她以为他是无意的,只听他冷冷的声音质问。
“够了,你说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俞百桦咬唇,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我我没有”
“别妄想在给我耍心机,说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俞百桦被他吼的吓到,下意识抬手护住头:“我我不想,你送我回去。”
楼冬封蹙眉,不耐烦的仰天哀叹,表示很难理解,甚至觉的不可理喻。
“这和你寻死有什么关系。”
“也不是没有关系的。”只是稍微和计划有了出入。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楼冬封既然答应你,就说到做到。就算休你,那也是半年后的事,你现在是作什么妖?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意味着什么?”
俞百桦抿唇,她从未想过他会这么生气,明明是要闹事的,为什么除了他俩,一个相关的人都不再场啊。
“你说话啊。”
俞百桦眼泪兀的不争气的流下来,被他凌厉的气势吓到,明明才缓和了一些的二人关系,好似又回到了原点。
“我我自然信世子一言九鼎。可今天,美景她说,我要是不把你让出来,就把我没落红的事说给娘亲。那天我说门外有人,你不信。所以美景找来的时候,我就觉的好怕啊,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这事要传到婆婆哪里,我就”
楼冬封无奈:“你到底在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当事人只有你和我。”
“我怕啊,我相当怕,因为我不认为你会替我说话,与其落的那样的下场,还不如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楼冬封点了点头:“不如?行行行,你果然有心机啊,你嫁妇一死,坏名声都落在侯府,你道是摘了个干净啊。”
俞百桦抬手擦掉泪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像是顿悟一般,有种豁达的释然,明明笑着,却看着比哭都难受。
“反正我都死了,谁好谁坏又能怎么样。现在死,侯府担一点坏名声,过个几年,人们早就忘得一干二净。送回家去死,俞家还有侍郎家照拂,姐姐又是京城第一才女,消沉一段时间,过后怎么都有办法摘的干净,过个几年,人们也忘的干干净净,左右死的不过就是一个我。”
楼冬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也这么直勾勾的望着他。
良久。她宛然一笑。
“我选更有利的哪一方不好吗?被自己的家人抛弃,然后死去,那样很惨吧。我希望我死的开心一点,好像帮上忙了,为俞家落个还算好听的名,不可以吗。”
楼冬封上前捧起她的脸,额头相抵:“何必算计,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只这一句,让俞百桦从未有过的安心,瞬间泪如雨住:“为什么?世子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以为真要到了哪一步,你根本就不会帮我的。”
他往前一凑轻咬她的唇:“是,如你所说,我不会帮你。可现在我对你,上瘾了,还没腻之前,你还不能死。”
“你什么时候会腻啊。”
他无处安放的眼神落到,锦被上比翼双飞的凤凰:“可能十天,可能半月,可能一年,可能下一瞬间就腻了。不到时候,我也不清楚。”
“不要腻好不好,一直不要腻好不好。”她不想死的,为什么偏偏被她听见,她只是没有落红,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对她。
他抱着她,任由她哭泣,薄唇半张着,发出查不可闻的一个单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