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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百桦冷哼一声撇过头:“我不说,你心里清楚。”
“哎呦呦,我把床都扔了,你就翻过这篇,忘了吧。”
“哼,油嘴滑舌才不信你的。我今天非要把你这些,下流龌龊的禁书烧了。”
楼冬封大为心痛,这可都是学问啊:“别别别,烧了咱俩研究啥啊。”
“还研究,你挡不住我的,今天烧不了,我就明天烧了,省得你色令智昏。”
楼冬封大笑:“哎呦呦,行啊,长能耐了。”
楼冬封牵着她的手饶头一甩,便将她正面拥入怀中,一个饿狼扑吻,便擒住她的樱唇,唇齿交缠,挣扎的俞百桦彻底沦陷。懒洋洋的窝在他胸口,楼冬封餍足的轻扶着她的背。
“你看看,实用性还是蛮高的。我要一本正经的话,你现在就站在墙角那块罚站那。”
俞百桦扭头不理,楼冬封转头看向另一边,捏住她的鼻子。
“我家大德女子,怎么突然想起识字了?不是天天喊着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我看你比较喜欢知书达理。”
“像你姐姐那样的?”你可饶了我吧。
俞百桦哀怨道:“这我那知道,这得问你。”
楼冬封勾唇:“就你个笨胚,还是当你的大德女子吧。照你这么读下去,先生会气死的。”
俞百桦一通小拳头来袭:“哼,反正我学不会,那就把你还给姐姐好了。”
楼冬封双手一翻:“那敢情好啊,行,就这么办吧,抓紧点。也别等明天,现在就收拾东西,麻利点,反正你舍得就行。”
俞百桦当下恼了,急着喊:“不行。”
楼冬封强忍着笑,压着声音:“怎么又不行了?”
“我不管,不行就是不行。”
楼冬封一指头戳她脑门:“德行,敢哭出来,我现在就走。”
俞百桦努力憋哭中
楼冬封大笑:“你啊你,以后还是少说这种试探的话。别爷一心大当真,就把你给放生了,我看你怎么办。”
“那你会把我放生吗?”
“你?想的美,你以为你是锦鲤啊。”
第056章 春宵苦短了胜无()
楼冬封洗罢澡,看着酣睡的某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春宵,他的万两金,又泡汤了,站在床畔踌躇半晌,还是不忍喊醒她。
“半夏?”
半夏在外间,提着烛火正要出去:“爷?还没歇下?”
“你明天一早去夫人那里说一声,世子妃身子不爽利,就不去讨饶了。”
半夏点头应下:“世子,还用烛火吗?”
楼冬封拂手:“不用了,你下去睡吧,这里不用守夜。”
半夏闭门退了出来,月黑风高,一盏宫灯影影绰绰的照着路。半夏加快脚步跑回右厢房,吹熄灯烛,锁上门。
想着白术已睡,蹑手蹑脚的拆了发簪,置放在几案上,脱掉外衫叠放整齐,打着呵欠,往床边摸。白术真好,都将被子给她铺好了。歇被子往里一躺,压到人。
白术怎么也在,昨天还分床睡的啊。
“阿——怎么没胸。”
青木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跪坐床边,半依着他,只穿着里衣的半夏大惊:“半夏你你干嘛,我卖命不卖身的。”
“青青木大人,你怎么在我屋里。”
“你走错了,出去左转,第二间,带门。”
半夏忙下床,抱起桌上的衣服就跑:“青木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清”
砰地一声巨响,慌不择路的半夏一头撞在门框上,弹身回来又打翻了木盆里的水和凳子,一痛嘈杂的声音过后。半夏顾不得身上的疼,爬起来就跑。
“招子放亮点。”
青木看着大开的门,冷冷的风灌入,哀呼:“怎么搞的,这真是庄子上机灵的货色吗?”
楼冬封端着一碗水,拿硬毛刷子搅啊搅,阴森森的看向酣睡的俞百桦。
一夜无梦,次日。
清醒的楼冬封侧卧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耐心的等着,他的睡美人醒转。
俞百桦伸着懒腰,看着笑得诡异的楼冬封。心上一慌,坐起一看时漏,见时间尚早,才安心躺下。楼冬封唇角扬起,欺身就是上下其手。
“啊——不要——”俞百桦还想着抵抗,不张嘴不知道,一开口,舌头肿胀的难受,与空气接触的一瞬,像火烧着了一样刺痛。
俞百桦张着嘴啊啊乱叫,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
楼冬封一怔,无措又委屈:“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我这还没解开腰带那。”
俞百桦摇了摇头,一手不停的扇风,指了指舌头:“疼,特别的疼,疼的受不了,都肿了。”
额不会吧他的春宵啊,不公平,他也肿了的啊。
楼冬封不死心:“舌头疼,我给你嗦嗦你就不疼了。”
俞百桦一巴掌挡住他的脸:“你好恶心啊。走开啦,我要去漱口。”
楼冬封仰天哀叹,将自己裹紧被子,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俞百桦一早上都端着杯子,不停漱口,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个不停。
“还疼那?要不我给扎一针。”
俞百桦大舌头的说道:“不行啊。等会得去侍奉婆婆的。”
“别去了。”
俞百桦漱口:“不行,侍奉父母之事,自应日日如此,岂能一曝十寒。”
“好啦,今天娘亲允许,你歇一日。在说你这样大舌头,去了也是闹笑话。”楼冬封学着她说话的样子。
她恼着打了俩下,却是掩不住喜色:“婆婆真的让我歇一天?”
楼冬封点头:“所以你要伺候好我。”
“那你能救救人家的舌头吗,火烧火燎的疼的受不了,嘴里都疼。”
“来,让爷拿看家本领,给你看看。”楼冬封捏着她的下巴查看情况,到是并无大碍,只是舌头有些微微的肿,吻着她蛊惑,亲下就好了。
半晌,俞百桦依旧摇着手,往嘴里扇风:“骗子吗,根本就没用。”
楼冬封恋恋不舍的赖着她:“爷,去给你配药。但你好了,得陪爷这个数。”说着竖起三个手指,坏笑。
俞百桦起身一副懒的理他,坐在绣架前,开始走线。他拿着书装模作样的在她身边晃,俩个人就这么耗到了中午。
楼冬封搁下书,出了门,不一会端着一碗药汁放到她面前。
见她没反应,又推搡了她一下:“快喝了。”
俞百桦竖起三个手指,晃了晃。楼冬封按下去一个,俞百桦又竖着俩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蹙眉又按下去一个,见她一脸疑问,便将第三个手指也按下去。
“这下能喝了吧。”
俞百桦窃喜的端起药,一饮而尽,药效并没有那么快,只是嘴里被苦涩充斥,便不觉那么刺痛了,嘴里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见他兴致缺缺,俞百桦似乎意识到对他过分冷淡了,起身挂到他脖子上:“晚上啦,白天会被骂吗。”
楼冬封瞬间神采奕奕,抱起俞百桦就奔里屋去:“爷不管,你都晒晾爷几日了。”
俞百桦刚才的喜悦如迎头浇了一盆冷水,顿觉失望:“不要啊,都说晚上了吗。”
楼冬封身子一僵,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又有些窝火又有些失落。爬在她胸口半晌,听着她稳健到没有波澜的心跳,将她放到榻上。
“也不是非要如此的。”只是遵循直觉和本能罢了,不喜就算了。
俞百桦去握他的手,他向后一扯就挣脱了。她缩了缩手,扯着他的衣角晃了晃。
“别走,别恼好不好。我又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们这么胡闹,被丫环瞧了去,落人话柄,入夜便由你。”
楼冬封见她鹌鹑的垂着头,不由什么火都消了:“谁说我要走了。”
俞百桦抬头,见他尚无恼色:“烦人,就知道吓唬人。”
楼冬封现在是数着时辰过日子,抱着娇妻,坐在案几前,手把手的教俞百桦写字。
俞百桦大眼瞪小眼,念了忘,忘了念。被他拿着戒尺吓唬的,勉强记住俩个字,君卿,卿字还真是复杂啊,她可是连百桦的桦字都不会写那。
不过比起识字,她更喜欢靠着他发呆傻笑,然后撒娇,让他把刚才念的在念一遍,他声音沉沉的在她耳边响起真好听。
楼冬封看着神游的俞百桦,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你看青木。”
俞百桦正直身子,往窗外一看。青木一袭红色华服还竖了紫金冠,与平日的褐色服饰木簪挽发,简直是俩个人啊。气质和神色都变了,人看着英明俊朗了好多,像个富家公子哥。
青木站在院中,捏着一只簪子,像是在等什么人,踌躇了半晌,还是摇头走掉。
“喔,穿的蛮郑重好看的,他这是要干嘛去啊?”
好看?哪里好看,有他好看。
楼冬封嫌弃的冷哼:“还能干嘛去,逛窑子呗。”
“嗯??o”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这个,楼冬封赶忙改口:“啊不是,不是。忘了刚才那句话,他回去相亲。”
俞百桦由费解上升为好奇,十分好奇的地步:“窑子是什么?卖瓷器的吗?”
楼冬封敷衍“嗯嗯。”
俞百桦恍然大悟:“正好得闲,那我们也去逛窑子吧。”
“啊——还是不要去了。”
俞百桦摇他的胳膊:“去吗,去吗。我上次打碎了娘亲喜欢的那只孔雀蓝双鱼瓶子,还没赔给娘亲那。”
“不去,不去。”
俞百桦眼睛一转,抱着他胳膊躺下来:“你不陪我去也行,我等青木回来,和他去逛窑子好了。”
楼冬封欲哭无泪,真是太低估,他家小笨胚的活学活用的能力,明明是个笨胚
“不是啊,百桦你听我说啊,窑子那是景德瓷窑的简称。但你和别人说的时候,千万不能说简称,不然他们听不懂,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逛窑子’知道不。别人会当你读书少见识浅的,会看不起你的。半夏你笑什么。”
半夏咬唇,将热茶放下,突然笑开:“爷可真能白唬。”
楼冬封脸上一臊:“去去去,忙你的去。俞百桦你听懂了没。”
俞百桦茫然的摇头,为什么都是简称了,他们会听不懂。明明是他们听不懂,为什么要觉的别人读书少啊,这都什么理啊?不过世子说的八成没错。
“不过,我还是不懂,那里不是叫景德镇吗?为什么要叫窑子那?”
楼冬封眼睛一转,手舞足蹈的比划:“因为烧制瓷器,是在这样的弓形的窑炉里烧制的。景德镇不是一家烧瓷的,还有张王李赵很多家。所以最出名的那家,就是王侯贵胄经常去采买的那家,就叫景德瓷窑,青木这次就去的着。”
俞百桦恍然大悟:“奥,没见过,这样弓形的窑子啊。”
楼冬封顺利糊弄过关,顺着她的发:“嗯,以后带你去看看。”
“那青木究竟去干什么了,去买瓷器了吗?”
楼冬封犹豫:“啊——?嗯,是去买瓷器了,要去十天半个月那。”
“我也好想去啊,我长这么大,除了去过别人的府邸赴宴,都没到过外面那。”
“嗯,下次带你去。”
俞百桦笑着回头,伸着小指晃了晃:“拉钩,不能骗我,要带我去外面。”
“嗯,想去哪?”
俞百桦翻身跪在他面前神采飞扬的掰着手指数:“我第一,想去五层楼高的酒楼,听说可以俯瞰整个京城,非常壮观,那里的厨子很厉害,酒楼真的是好厉害的地方。第二,我想去蚕钱记,选布匹丝线还有首饰。听说那里线种类多到,俞府倾家荡产都买不起。还有还有”
楼冬封戳了她脑门一指:“这也厉害,那也厉害。在你嘴里就没有不厉害的。”
“嘻!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读不会书,可以想想其他办法吗。”
楼冬封朗声大笑。
青木看着面前怂着肩膀,笑个不停的楼冬封。不由心上发毛,真是笑的太渗人了。
“爷,你醒醒吧。有病咱就治,不差钱。”
楼冬封看着面前的青木,二话不说:“行了,你快去买瓷器回来。”
青木一脸懵逼,不会吧,还真跟半夏说的不差分毫啊,金陵离景德镇可有一千多里地那。
青木哀求:“爷——别这样,青木跟了爷这么些年,从来没离开过爷身边。这么突然的离开,我舍不得爷,这心就放不下啊。”
“说人话。”
“爷,我不想去,景德镇离这儿太远了。半夏都跟我说了,你自己的锅,别想甩给我。”
楼冬封眯眼蛊惑:“青木,为搏褒姒一笑,周幽王烽火戏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