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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冬封理直气壮的点头:“嗯,喝醉了。”
盯着她看了半晌:“你不欢喜啊?那我就不喝了,谁叫我喝我都不喝了,百桦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俞百桦舔了舔干涩的唇,推他:“你快起来,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敲门声响起,听到青木喊:“世子妃,给爷熬的醒酒汤拿来了。”
俞百桦推开他,下床披了外衫去开门:“这么快就熬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快了,厨娘歇下了。这是我给世子爷熬的,炉火不太好掌控,折腾了半个时辰。”果然青木鼻头上还有黑,八成是堵在灶门上吹火蹭的,右脸还有一黑手印。
俞百桦知他辛苦,这才回过味来,他们都回来半个时辰了:“可我却是,才被你家爷喊醒,不知道他这半个时辰都在做什么。”
青木往里看,摇了摇头,这他哪知道:“世子妃这烫,还是我端到屋里吧。”
俞百桦便没在接托盘,领着青木往里屋。楼冬封瞧见他二人,却是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将俞百桦扯到身后藏起来。
“你是谁,一个斑点狗,不准你和我家娘子说话。”
青木翻白眼:“爷,我是你的狗腿子啊,你用不着这么防的。”
“狗腿子可没你这么高啊。”
青木全程无视,丢下醒酒汤开溜:“世子妃就劳烦你照顾世子爷了,世子爷醉了,你懂得,就是话唠一个。”
俞百桦讪笑:“行,你快去歇下吧。”
楼冬封见挡不住她,直接捂着她的眼睛,有些急:“你不行看他,你只能看我。”
“好好好,君卿我们喝了醒酒汤,就去睡好不好。”
楼冬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她松开。俞百桦长叹一口气,扯着她坐下,盛了勺汤,吹了吹喂他。
少见他,一个人笑的那么开心,不由问他:“你笑什么那?”
楼冬封抿唇,眉眼弯弯:“我笑我家娘子真好看,别人家的都比不了。”
俞百桦脸红,他平日里虽然也说些不着调的话,可不会说这种胡话,果然啊,就不能喝醉,她将勺子抵到他唇。
他后仰着身子摇头:“我不喝,斑点狗的东西,可能有毒。”
“没有毒,我尝过了。”
他半信半疑的喝下,嘴一扁嫌弃:“呸,真难喝,一喝就知道是青木熬的。没喝过比他熬的更难喝的醒酒汤了。”
俞百桦笑,虽然难喝,但功效拔群啊。这不立刻就想起青木了,她接着喂,楼冬封看着递过来的勺子,完全不配合的左闪右避。
“楼冬封你乖一点啊。”
楼冬封诺诺的委屈道:“百桦你凶我。”
“你别乱动,把醒酒汤喝了。”
“我没醉,我不要喝。”楼冬封抢着她手里的勺子,撇的远远的,扔掉了,然后一副笑摸样:“好了,你别生气吗。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吗。你看不看,看不看嘛?”
俞百桦确实有点窝火,可他喝醉了在闹,她也不能和他一般见识不是,抵不过他的盘缠,只得应允。
“看,现在就看。”
楼冬封从胸口拿出一块手帕,掀开,邀功的送到她眼前:“黄花郎,你说过的,能吹的蒲公英。你不愿出去,我给你带回来了。”
只见手帕上确实放在一些叶子和俩朵开着正好的小黄花,还有一个绒球,就和书上画的一样,只不过那个能吹的绒球受到了挤压,只余几根扎在上面,其余的都落在手帕上。
楼冬封醉眼迷离看不大清,当是完整的,举起小杆凑到她面前:“百桦,你吹吧。会落下好多小伞来。”
俞百桦顿觉眼底有些湿润,说不上话来,只一吹,那俩三根便飘落下来。
楼冬封原是瞧着她,可越瞧,越不对,一低头看见只余一根杆,声音平平:“哎——呀!刚才压坏了。”
然后整个人一直沉寂在压坏了的这个事实,端是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了足足一刻钟。
俞百桦刚才的一丝感动,瞬间消散,将手帕抢着收起。
“我是第一次见那,确如你所说,花是黄色的,好看那。”
楼冬封委屈咻咻的抬头,眼泪汪汪的看她:“娘子,你就知道安慰我,坏了就是坏了。”
她真的是哭笑不得,喝醉了的楼冬封还真是要人命啊,抱着他劝慰。
“楼冬封你真好,我当时不过说说,你还惦记着此事,我很开心。”
他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你开心就亲亲我呗。”
俞百桦不理,长呼一口气,可算能说话了:“这下能喝醒酒汤了吧?”
“喝了还亲吗?”
额她眼睛一转,寻思过味儿来,哄骗道:“你要是,一口气喝了,给你亲个够。”
楼冬封看着醒酒汤,又看看她,好一通犹豫:“啧——这醒酒汤属实难喝。”
然后捧着碗一口饮尽,喝完又提着冷掉的茶,灌了好几口。这才伸着胳膊扑过来:“百桦你要说话算数。”
俞百桦发现,这还真是不错的一招:“那你洗了脸,在亲,亲双倍的。”
“百桦你会不会算账,怎么娶了你这么傻媳妇。亲个够是亲很多下的意思,不是一下的意思。”
俞百桦眼睛一翻,这人到底是真醉假醉:“我不管,在我这里那,就是一下的意思。”
“哼,你耍赖,不和你玩了。”楼冬封连连跺脚,甩开她就往榻边去。撞到这个碰翻那个,脚步跄踉走了几步,啪叽扑倒在地。
“啊——真是醉的好厉害啊。”俞百桦遥头,跑过去扶他。
“楼冬封你起来。”
“你别闹,爷要睡觉了。”
俞百桦拖不起他来,总不能由着他在这睡,左拖右拖都拖不动:“亲十下,床上睡。”
楼冬封眼睛睁开,黑亮黑亮的看着她。
“真的。”
俞百桦点头,楼冬封爬起来一溜烟,跑到床上躺下,那速度快的。她都觉的,世子根本没有喝醉,纯属是在消遣她吧。不想了,打水摆帕子给他擦脸。
楼冬封急不可耐的拍床:“快点,你还在等什么?”
“擦脸洗手洗脚,双倍。”
俞百桦按着给他擦了脸,擦了手。他坐起扯掉袜子,将脚往水盆里一踩,就拿出去。
“洗好了。”衣服都瞬间脱了。
俞百桦真是哭笑不得,亲他一下,他也回吻她,只不过不同外日,只是轻轻的唇碰唇。
然后他心满意足的搂着她偷笑:“这下,谁都不能把你换了去了。谁都不能了。”
俞百桦不解,他又在胡说什么,吹熄了灯,将他安置好,拍了拍被:“睡吧。”
俞百桦刚眯上眼,还没睡实,就听见身旁的人瓮声瓮气的问他:“百桦啊,你究竟不喜欢,太子哪一点。”
俞百桦猛然惊醒,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可压根就不喜欢她的。太子喜欢的是姐姐不是吗?姐姐总说太子送了她这,送了那的,那必然是极喜欢的。
太子喜欢姐姐,他也喜欢姐姐。难道他心上不舒服吗?可再不舒服,也不该这般问她啊?
“我与太子交集很少的。我实在无从喜欢,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窝在她的肩颈处,慢悠悠的说:“我啊——,今天去见季音了。他求圣旨了,你知道吗?他求了娶你的圣旨。”
俞百桦笑,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这怎么可能那?太子要求的也是求的娶姐姐的圣旨。啊——她懂了,他又在试探她了。他总这样,也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我不信。太子要是求娶我,那我现在就和姐姐换过来,这下你也就开心了。”
他楞了楞,须臾收紧手臂,将她束缚在怀中:“我不开心我一点都不开心。”
这话还算中听:“嗯,其实我也有点不开心,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的,就算是姐姐,也不行。”
楼冬封咬着她的肩颈,齿牙交错狠狠的咬,咬的她都疼了喊他,他都没松口。
“百桦,你将你说的,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他的声音微颤,让她一时慌了,别是哭了吧,埋在她肩窝里,她也看不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赶忙劝慰。
“你别瞎想了吗,我与太子拢共就说过一遭话,太子娶谁都不会娶我的啊。”
“娶你,你嫁吗?”
俞百桦半张着嘴,嗯,是啊。太子若请了这样的圣旨,十成十是要嫁的吧。因为是桩不错的亲事那,比起不知道嫁给那个老头做妾,就算做太子的侧妃也是不错的亲事吧。
“说什么傻话那,我已经嫁给你了。”
你犹豫了
“百桦啊,我会一直都对你好,你要留在我身边。”
俞百桦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你赶不走我的。”如果半年之后,你还这样想的话。
“百桦,想睡你。”
额“不行——”
楼冬封极为不解的半起身,在暗夜之中盯着她:“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真是变脸如变天:“不是啊,葵水来了呀。”
他眉眼一下柔软起来:“好吧,那你要靠的我在近一些,我感觉不到你在我身边。”
虽然被他紧紧的搂着,他还是在讲这种话,果然是醉糊涂了。
“楼冬封你别说胡话了好不好,快点睡吧。”
“你是我的。”
俞百桦见他兴致还是如此高亢,真怀疑他喝的到底是不是酒,见他有询问之意,赶忙应声。
“嗯。”
“你是我的。”于是他就碎碎念,碎碎念,翻来覆去就这一句,像是要把这句话刻到谁的脑海里一样。
俞百桦有些烦又有些无奈,你就说一个人爬在你耳边就一句话的叨叨叨,什么人能受的了吧。
“楼冬封,楼君卿,楼世子!!!你睡觉好不好啊。”
“百桦你是我的。”他已经不屈从于只是胳膊抱着,连腿都将她缠了起来。
“是是是,我知道了。”
他不依不饶:“说十遍。”
你是大爷,你说什么都对,俞百桦就老实的:“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整整说了十遍,以为他要消停了,结果:“要有名字的。”
俞百桦叹息一声,认认真真的,又讲了十遍。“俞百桦是楼冬封的。俞百桦是楼冬封的”
“百桦真乖,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睡吧。”然后他真的是瞬间酣睡,刚才的话似乎是个梦。
俞百桦窝在他怀中,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心鼓喧嚣,告诉她这都是真的,这话若在多说几遍,她可能就要心悸而亡了。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俞百桦的,一个人的。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太子赵显醒来,只觉头疼口干,坐起来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缓过来一些,抬眼往床下一扫,陌生的环境。
‘哎呦,这又是哪啊?’
头痛欲裂,君卿?最后的一点印象是和君卿喝酒,君卿在哪。
赵显习惯性的往左一看,哪里躺在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半个洁白的身子,都因他坐起扯到被子,而裸露在外面。
‘女人?哪来的女人,君卿给他叫的?’
床上有个女人,不过是他一年之前常见的剧情罢了。所以,现在这个是谁?啊——无论是谁,都不重要了,反正不是他最想要的哪一个。
一声嘤咛的声音,女子醒转:“太子,你醒了。”
赵显依旧揉着自己的脑袋,听着声音?往旁边一瞥,俞百香捏着被角,缩在一旁看他。
“怎么是你?”
“太子昨晚实在是酒醉的厉害。”
只是说他醉?难道他掀开被往里一瞧,还是脱的有够赤条条的,啊!树旗帜了,该是去小解了。
只听旁的俞百香带些哭腔的委屈道:“昨天太子误把我当成妹妹,我实在劝说不过,就”
顺水推舟呗,反正这场面,也不是第一次了。赵显径直下床,找了便桶就是唰啦啦的声音,然后又折返床上,并没有一点尴尬。因为他根本不清楚,这回与上次有什么区别,这回又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这绝对不是楼冬封把他送来的,难道他自己长脚跑来的,这也委实不合理啊。
“这里是哪?你也别哭了,哭的我头疼。”
“酒肆旁的一家客栈。我昨个见太子醉的厉害,便想搀扶着先找个地方,醒醒酒,在将太子送回去。谁想太子实在是醉糊涂了,把我认做了妹妹。”
醉糊涂了?再俞百桦这里,他就没办过几件不糊涂的事啊。
“那就是我的错喽?你别哭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俞百香连连摇头委屈的摸着泪:“百香绝对不是这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