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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当然世子能把这臭烘烘的脚,拿下去就最好了。”
“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她爬在榻沿边,楼冬封一这么说,吓的她当时翻了个身,抱着他的脚就坐了起来,如法炮制的挠他脚心:“痒不痒。”
“我可不痒,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身痒痒肉。”
楼冬封只被她抱着一个脚,另一个脚就去戳她的腰眼,她笑着往旁边一躲。
就嘁哩哐啷
楼冬封爬过去一看,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一手还扯着他的长袜,一条腿还在榻沿上放着。
楼冬封捧腹大笑:“你瞧你那蠢样”
俞百桦是又疼又气又想笑,拿着袜子砸他脸上:“你还笑也不知道因为谁。你不要在笑了,在笑我就不理你了。人家屁股都疼的,坐不起来,你还幸灾乐祸。”
楼冬封笑着,从地上把她捡起来扔到床上:“以后你还是睡里面吧,咱家这张榻太小了。”
“我才不要睡里面,万一你那天兽性大发,我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娘子,这可就太冤枉我了。周瑜打黄盖,不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吗。”
黎婴从窗户外,突然跳上榻,蹭了蹭俞百桦,便卧下来,俞百桦屁股疼的厉害,爬着将黎婴揽住。
“你也知道娘亲受伤了,回来看娘亲了吧。罪魁祸首就是他。黎婴要给娘亲报仇啊。”
楼冬封没好气的冲屁股抽了一巴掌:“怎么,抱一个毛茸茸的就不热了,抱个光溜溜的就热了。”
俞百桦哀呼揉着臀部:“疼疼疼楼冬封你就故意的。”
楼冬封伸着懒腰,撇下她到了书房,看着青木,在那伏案书写。
楼冬封径直取了棋盘,坐在榻上,摆弄棋子。
青木瞧见:“爷怎么还是喜欢,围棋双陆各种棋子混下,这规则能是一样的吗?”
楼冬封悠然道:“这世间的棋局,规则从来都是一变再变,每一派都有每一派的规则,只懂一种规则,是无法在这混战之中,保有一席之地的。”
楼冬封起手落手,不同的棋子在棋盘之间征战。楼冬封手里转着一匹马棋,寻了半晌也没找到落脚的地方,起身换到另一别,还是无从下手。
“僵局,还真是麻烦啊。”
青木处理他的堆积如山的稿件。审批的审批,有疑问的放到一旁,一听到世子这么说。
“鲜少见世子会下到僵局。”
“哎,一旦有一俩个废子开始不安,棋局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楼冬封想不出答案,索性就将马棋随意扔到桌上。
“这时间一闲,人就容易,琢磨事情,有些想不懂的事,也能看清一二了。”
青木停笔:“爷,又琢磨什么?和钱家的那一笔,我们可亏了不少啊。”
楼冬封笑:“别担心,钱家的那一笔会回来。我这次说的是欢脂?怎么会那么巧的,连着救了百桦俩次?”
青木一听是欢脂,打心里松了口气:“爷,这么久的事您都琢磨了,爷怎么看啊。”
“爷,现在不想看。”
青木挑眉:“爷也觉的,欢脂对爷有心思吧。”
楼冬封感慨道:“贞洁是个好东西,它可以约束一个人的言行。因为有人会把它当做筹码,来兑换相应的地位。”
“主子是想让欢脂,失去这种筹码?”
楼冬封摸索下巴,犹豫:“不。她不行,她是学不乖的。若她心里有筹码,目标起码是我。若她失去了贞洁约束,只会破罐子破摔,成为淫乱的代表,毕竟没人能拒绝免费送上门的,扰乱侯府的清宁,会连累到世子妃的。”
青木一想那画面,不由胆寒:“爷既然早知道,这么麻烦,当时怎么让她进来那。”
楼冬封叹气:“想留给世子妃练手的。谁成想。她愈发没有防备心了。欢脂现在没有一点动静,我可不觉的她是个安分的主,肯定憋什么大坏那。”
“要不让半夏白术盯着点。”
“啊,也只能盯着点了。总之别让她和俞家大小姐有太过密切的接触。”
青木应言:“爷就放心吧,这我早让人盯了,她是出不了二门的。”
楼冬封缓缓道:“她不行,芦草可以。”
青木不由在纸上写了芦草的名字:“芦草,是个过分机灵的小子,也总有短处让人拿捏。我就愈发的想要查清楚,他背后的人是谁。”
“那结果那?”
“确实是个身份干净的孩子。”
“意料之外啊,我还以为,是个唯利是图的那。”
青木摇头解释:“讨赏那天,他没钱给母亲抓药,犯愁那。结果世子妃一打照面,他凭空得了一百钱。这下抓药就差了二十个钱,这才斗胆讨了赏,这也是他的机灵之处。当时不管说了什么,爷不都会赏吗?
上次他还找我,说怎么才能讨的世子妃欢心。我说别想这些,世子不喜。他说世子妃欢喜了,世子也欢喜。”
楼冬封眉头一簇,不得意:“谁说的,世子妃欢喜不欢喜,关我什么事。你怎么也跟着他们瞎说。”
青木扶额狂汗:“对对对,不关爷的事。总之我觉的芦草是个实在孝顺的孩子,我见他平日里顺吃的,原以为故意留话柄。却不想他来府上的这些日子里。都是如此,平日吃饭,总要剩一些带回去给自己病弱的母亲。
我想这身份若有假,那真是厉害的蛰伏。让大夫一看,身上病症很多,大多都是长期饥饿,引起的,脾胃都很虚。”
楼冬封了然:“嗯,所以你一没收好处,二没良心发现。这么夸他,有什么目的。”
青木笑:“世子要不要留在身边培养着点啊?你看他不止有孝心,人很机警的,就拿世子妃那天说吧。
他是看见欢脂把东西另埋的,他就没有说。也很懂进退,让他到院中当差。他说要学着赶马留有一技之长好养家糊口,但是每晚忙完,都要来讲些趣事才走。”
楼冬封敲了敲桌子:“他这是心上给自己算了笔帐啊,先等等吧。他若是个有心气的,自会在讲到固定的故事后,自行离去。若是他不肯离去,必是有其他的目的。到时,在决定要不要把他养在身边。不过要多照拂这点,他和他的母亲,若有大用,我可不要一个病秧子。”
青木点头应下:“得了,爷。”继续忙手里的活。
楼冬封躺在榻上思考,主屋要不要换一张宽敞的榻时,突然想起:“我让你查的事?这么久了,都没信。你都查的怎么样了。”
青木眼皮一跳:“爷,指的是那件事?”
“你说那件事。”拢共就查俩件事都查不清楚。
青木拿出文件,照着念:“世子妃有个打小认识的竹马叫桑梓,富家子弟,大家多叫他小七,是世子妃原本要定亲的人,但二人尚无可疑。世子妃在与其他男性,多无来往,无从查起。”
桑泽吗?“还有那。”
青木舔唇:“世子妃八岁时,因偷窃之事,被俞夫人打了一耳光。到了十岁再次因为偷窃,被俞夫人罚了四十板子。世子妃不承认,可贴身的绣帕包裹着罪证,辩无可辩。世子妃的贴身丫环见世子妃挨十几板子,身弱受不住,便一力承担,然后世子妃就看着,那个丫环被打死了。”
楼冬封一怔,原来还发生过这些:“后来那?”
青木看着戛然而止的报告:“可能不了了之。这也只写了,世子妃自那以后就变的寡言了,丫环婆子无论谁说了什么,她都不理不顾的。当年事情的真相,是俞夫人伙同府上婆子,故意贼赃的,可能是不想留着世子妃吧。”
“这种事,怎么现在才说。”
青木看着楼冬封阴沉的脸,找了个借口:“我怕爷内疚吗?毕竟爷当着世子妃的面打死了巧儿。就如同,当年俞夫人所作所为一般。小的不也很犹豫吗?可府宅大院这种事又常见的很。”
“好了,你闭嘴吧。”
楼冬封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才进的屋内。俞百桦原是躺着,见他进门,立刻翻身爬起捂着腰呀呀呀的叫唤。
楼冬封看了她半晌,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你今日随我去趟娘亲那里。”
俞百桦下了榻:“婆婆不是又去祈福了吗?”
“现在祈福是没用的。”
俞百桦有些楞,难道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夫妇二人到了延寿宫,行礼:“婆婆”
楼夫人原是病恹恹的躺在榻上,一见他二人,气色都好了,只是急切:“冬封,你快劝劝你弟弟吧,也只有你能说的了他了。”
楼冬封安抚了几句,便吩咐:“百桦,你先去园子里逛逛,我一会去寻你。”
果然是发生什么事了吧,俞百桦识趣的退下:“婆婆,我先告退了,这是您爱吃的点心。”
楼夫人面色讪讪:“百桦有心了,快去逛逛吧。你们也去,统统都出去。”
楼夫人抓着楼冬封的手:“冬封你看看,你弟弟他疯了。从楼家出去,他能做什么?他这是不要命了啊。”
“娘亲,你先别急。弟弟怎么跟你说的。”
楼夫人不禁哭了起来:“他要说也就好了,他那性子。是一个字都不和我说,我才着急的呀。你父亲已然下了通牒,要么把药吃了,要么就滚出这个家。娘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啊。娘就你们这么俩个孩子,你劝劝渊儿,服个软,你父亲能饶了他的。”
楼冬封犯愁,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吗?“娘亲为什么觉的,子文得了父亲的原谅,就能留在侯府那?”
“冬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弟弟是犯了什么事啊?他不会死吧,不——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死,不。我不能——”
楼冬封点头,孩子啊,果然谁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死去。“娘,你不能。他也不能。”
楼夫人一愣,听不懂她这儿子在说什么,只是心里很慌。
“娘你冷静点,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楼夫人摇头:“不,不不,他不能死,你是娘的儿子,你也不能有事。”
楼冬封温润的笑,劝慰:“娘,你想什么那。不是我替他,不是的。我会倾尽全力,保得我弟的性命。娘亲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娘也是没问题的。”
楼冬封安置楼夫人坐下,半蹲在她身前,靠着她的膝盖:“不用那么多,娘亲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俞百桦或许不是你认可的儿媳妇。但我想让母亲抛开关于俞百香引起的成见。从新审视一下,俞百桦。我并不是非要娘亲同意,或是怎样。”
楼冬封握着母亲的手,抬头看她:“楼渊的事情,就算娘不说,我也责无旁贷。我只是想着,母亲能抛开所有人,俞百香也好,我也好,良辰美景也好。抛开我们这些无关的人,重新审视一下俞百桦,或许她就没有那么碍眼了。爷爷都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你,你也就重新看待一下我的妻子吧。”
楼夫人眼泪瞬间落下,啊,前尘往事一下灌入脑海,哪些酸楚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人伤心。
楼冬封枕在母亲手上,静静的好一会儿:“娘亲,你快要抱孙子了。”
楼冬封擦眼:“俞百桦,怀孕了?”
楼冬封起身:“不是的,是弟媳怀了俩个孩子,入冬前后就会出生。”
楼夫人几乎是瞬间就想通了。药是堕胎用的,楼郁既然要逐出家门,那一定是。
‘啊——楼渊一定是,招惹了一个身份敏感的人,才会。’
楼夫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悠长的哀叹:“哎——该怀的不怀,不该怀的怀了俩。”
俞百桦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蹲下身嘀咕:“藏到这里狠狠的,吓世子一跳。”
“哪来的小丫环,你想吓谁啊?”楼渊抱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蹲在的女子。
“哎呀,都被你看到了,我没说要吓你。”
俞百桦见被世子识破,上去拉着他衣袖。反被那人一把推开,坐摔在地上。
“松开,你是谁?”
俞百桦揉着多灾多难的屁股有些恼:“你才是谁啊?又在玩什么花样吗?衣服都换了,还摔我俩次,我不管!你今天不求饶,我不会起来的。”
楼渊一寻思,挑眉:“你是俞百桦?”哥哥好的是这一口?摸样到是不错,身段也不错,就是感觉脑子不太好使。
俞百桦起身一探他脑门:“世子,你不会是傻了吧。,我当然是俞百桦啊。”
楼渊恶寒:“我还没求饶。”
俞百桦立刻坐地上:“哼,你说的,可别后悔。”
楼渊扶额:“世子妃,可听说过,楼冬封有个弟弟。”
“你自己说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