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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可以为你讲啊。现在,我来给你讲个枫叶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反正不是唐朝末年,就是宋朝初年,有个宫女,专门在宫中洗衣服,本来她可以不用做这么辛苦的工作,但她坚持要求要做,因为在她入宫之前,她的表哥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许白头,他们经常在家乡那片火红的枫林中幽会,可是谁又敢违抗选秀的命令,于是她入了宫,在他离开家乡的头晚上,他们又一次偷偷到枫林中相会,表哥对她说,他会随她到京城,每天从城外流向宫中的河流中放一枚枫叶,每片枫叶上都会用朱砂写上字,当枫叶褪色的时候,题的字就显现出来。
于是这个宫女就天天去宫墙内的护城河边洗衣,有一天,她终于捡到了一片,就这样,检了三十年,三十年,枫叶一直不褪色,其实就算褪色了,朱砂的字早就没有了。直到她年老体衰,恰逢皇上大赦,顺便把老年宫女放了出来。
于是她延河而上,发誓要找到心上人,就这样走走停停,逢人便问,就这样问了一年。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天她碰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在朝河里放枫叶。小伙子告诉她,她要找人的就是他父亲,已经在十年前去世了,临死之前,唯一要求他的,就是每天放一枚枫叶,就这样,他一直放到现在。
“太感人了!”南宫燕说,直到现在,她才发现王宇原来很健谈的。
“还没完呢。”王宇继续说,“小伙子说他父亲从没告诉他为什么要放,但他父亲说他只是为了一个诺字,然后要求他答应他,守信。老宫女听完小伙子的诉说,老泪纵横,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心了。临死的时候,她写了一首词,并请求小伙子把她收集下来的枫叶,洒在她的坟头上,以后凡是能捡到那些枫叶的,会有美满幸福的生活。”
王宇说完,从地上捡了一片,轻轻捧起,合到南宫燕的手心里,“这一枚就是老宫女收集的一千多枚枫叶中的一枚,今天我捡到了。”
“太逗了!”南宫燕看着王宇炽热的目光,没想到这个表面憨厚的大小伙子居然有这么创意的心思,“嘻嘻,原来你编了半天的故事,是不怀好意啊。”
“那里啊,是真实的呢!那宫女的词我见过,我还清楚地记得呢,我背给你听啊”
临江仙?诀别词
三十年来清水畔,
浣纱宫女纤纤。
为他红叶守明天。
而今寻到处,
故旧已成仙。
莫道烟云轻一诺,
信知死后仍牵。
坟头片片洒人间。
谁将枫字检,
夜夜念婵娟。
“编得象真的一样啊,不过我宁愿它是假的。”南宫燕说完,有些伤感,但看王宇的眼色也异样起来,这个富家子,很明显这首词就是他填的,居然还这么有才啊!一直以来,认为富家公子就是仅仅有钱而已,看来得改变观念了。
“不说故事了,坐下休息会吧。”王宇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两张毛巾,铺在地上,两个人席地而坐,然后又从中拿出饮料、啤酒,还有火腿肠、巧克力等等,没想到王宇居然这样细心周到,南宫燕不由得更加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南宫燕站了起来,说:“我们还是回去吧,再晚就不好了。”
王宇说好,便收拾行李,迎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并排走下坡去。斜晖抹在南宫燕的脸上,脸上的红晕更加炽热,王宇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
“你太美了,让我的脚步都迈不开了。”王宇痴痴地说,
“坏蛋,贫嘴!”南宫燕举起粉拳便捶王宇。
王宇一边假装避让,一边说:“真的,特别是你脸上的红晕,让我想起一首诗,虽然情景不一样,但红晕是一样的。”于是王宇便径自念了起来——
“你再怎么捏起拳头捶我用滂沱的泪水淋我我都只能给你一个无奈的苦笑
至于掠过我脸上那阵红晕我早告诉过你是夕照你不信我也没法”
“你真是太坏了,打死你。”
南宫燕追着王宇便打,王宇便装作逃跑,突然听到南宫燕啊了一声,脚趾碰着一块石头,作势欲倒,王宇赶紧一个箭步,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四目相对,脉脉含情,一个说“放开我,放开我!”一个却搂得更紧了。
不知不觉,脸和脸便贴在一起了,嘴唇也印在一起,南宫燕咬着嘴唇,不让王宇的舌头进入,王宇悄悄把手伸到南宫燕的腋窝下,轻轻一搔,南宫燕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嘴唇不由自主就张开了,而王宇的嘴唇来不及张大,牙齿一下子咬住了南宫燕的下嘴皮,南宫燕啊了一声,一下子便把王宇推开了。
王宇正担心南宫燕发怒,正准备道谦,南宫燕已经嘻嘻娇笑了起来,“你急什么,蜻蜓点水就可以了,香味等到进洞房那天慢慢品尝吧!”
这一下,王宇也醉了,大着胆子,把手伸到南宫燕腰上,感觉到她肌肤轻轻颤栗了一下,也没拒绝,两个人便相依相偎着走下山来,回到校园,王宇还一直牵着她手,把她送回寝室,两个人在门口告别,寝室内,另外三个女生,眼睛瞪得大大的,象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南宫燕故意故意在王宇脸上亲了一口:“亲,明天见!”
第87章 有多少爱可以回首(二)()
第二天放学回到宿舍,坐在床上,那个帝京女同学就拍拍巴掌,等大家注意她的时候,她斜睨了南宫燕一眼说:“你今天得请我们吃饭啊!”
南宫燕不想搭理她,默默拿出饭盒就准备出去,帝女有些急了,从包里掏出一封信来:“你如果不想请我们吃饭,这信就不给你。”
“哇,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情书!”其他两女尖叫起来,“这也太幸福了吧。”
其中一女便从帝女手中把信抢了过去,自作主张就撕开了,“哇,还是一首词,你们听好了啊。”
那女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念了起来——
“减字木兰花?初吻
夕阳悄下,
脸上红晕犹自挂。
道晚分开,
手未收回却并腮。
嗔语萧郎:
留点余香到洞房。”
南宫燕一听,顿时脸就红了,扑上来就准备抢,被帝女先抢到手中,“怎么样,该请客吧!”
帝女说,她已经打听清楚了,王宇是一个煤炭老总的公子,很有钱,当然,他这家氏,在帝京也算不了什么,难得的是低调,说她如果不是帝京人,肯定要和南宫燕抢了,几个人嘻嘻哈哈了一阵,南宫燕少不得牺牲了半个月的饭票,请她们吃了一顿相对她来说比较奢侈的一顿饭。
从此,南宫燕就和王宇正式谈起了恋爱,她也融入了室友们的生活圈,不再是孤家寡人,两个月后,她父亲到王宇家煤矿上班,做生产矿长。
不过虽然和王宇恋爱,但她一直恪守一条底线,虽然不是守身如玉,但该看的地方让他看,不该动的地方不能动,直到她大三放假的那个夏天,也是王宇毕业的时节。
本来王宇可以早走的,但为了等她一起回去,便在学校待了十天。他们一起坐火车回去——以前王宇都是乘机,但南宫燕说她怕,还是坐火车安全,其实是她内心深处的纠结,因为家庭的悬殊,她不想提前享受那种优待,王宇后来几个学期就一直陪她坐火车,其中还要在江南省某中州市转车,在那要呆一个晚上。
下了火车,已是晚上十一点钟,他们便匆匆去找旅馆,他们便就近找了一间宾馆,然后出去随便吃了点饭,回来后,王宇又从背包里拿出饼干、水果、牛肉干等等零食,还有啤酒饮料,他的背包似乎从来不缺吃了,而南宫燕从不用担心会饿肚。
因为要第二天十点钟才转车,所以两人也不急着睡,在王宇的诱导下,南宫燕也喝了一瓶啤酒,酒一下肚,她就感觉不对劲了,浑身发热发燥,满面通红,秀色可餐,而王宇也同样是。
第二天天还未亮,两人就偷偷离开了旅馆。
想到这件事,南宫燕一直怀疑王宇在酒里放了春、药,但王宇一直不承认,也就作罢。想到旅馆主人会怎么暴跳如雷,南宫燕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半年以后,王宇和她在湘水老家结婚,王宇帮父亲管理煤矿,而她,就那一次就结出丰硕的成果,安心做起了全职太太。本来还有半年才毕业的,也等不及了,王家最后花了钱,打点关系,还是顺利拿到了毕业证,但那证对她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他们家,也不需要她工作挣钱。
结婚当晚,南宫燕心血来潮,想起在火车站的事,要王宇作一首词,王宇突然支支吾吾起来,说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没灵感了,南宫燕不依不饶,如果不作,就不让他作爱,王宇最后只好坦白,原来他的那些诗词,都是请人代作的,作者就是南宫燕的大学同学黄河。
那时候,黄河是大学文学社副社长,校刊记者,写得一手好文章,人又高大威猛,是很多女生的梦中情人,南宫燕也曾暗恋过他,但对方对所有女生似乎都没有距离,也就是说都有距离,家庭条件一般,表面却很清高,渐渐女生们也对他失去耐心,各找各的主去了。
他为什么要给王宇代笔,王宇说黄河就是他小弟,自然要帮忙他这个大哥了,南宫燕自然不信,可是代笔也好,出于什么目的也罢,不个不变的事实是,她已经成为了王宇的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她只有安心做贤妻良母了。
她是没毕业就结婚,和黄河也没联系,直到三个月前,有一天她开车出去,停车的时候,一个乞丐突然倒在她车前,说被撞了,大哭大叫起来,正当她为难的时候,黄河出现了,打发走了那个乞丐。
交谈中,她才知道,其实黄河一直很喜欢她,但黄河家境不好,在全民拜金的时代,他不知道南宫燕会不会免俗。他们办文学社,王宇资助了一大笔钱,当王宇请他代笔的时候,他以为南宫燕也是那种表面清纯,内心俗气的女孩,那一刻,他也伤心过,最后把伤心变为王宇讨南宫燕欢心的才华。
而这时,王宇和南宫燕的感情也走到尽头,王家生意越来越大,王宇接触的漂亮女人越来越多,加上南宫燕生的是女孩,王母很不待见,最终到了今天的地步。
对于黄河的旧梦逐渐清晰起来,但黄河的身份却是谜一般存在,他毕业后在哪工作,又怎么会来阳城做丐帮帮主?每当问起,他总是顾左右言他,分明不愿意说,看得出他对她有期待、有关心,可是似乎也就是期待而已、关心而已。
“王宇,我们的爱就到此为止。黄河,你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南宫燕在心里默默问自己,她回答不了,但她的手机回答了她,“嘟嘟”响了两声,她知道那是短信,打开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是:“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已度玉门关。”
不消说,就是黄河发来的,为了避免收信时意外,他经常换不同的手机号码,而短信也是莫名其妙的文字,但她知道,他就在阳城玉门关宾馆,那里,他们碰头了几次,当然,也只是碰头而已。
今晚要不要去呢?唐人杰一再叮嘱他们,非常时期,小心为好,这黄河,似乎一点也没把唐人杰的忠告放在心上,可是,她能够拒绝吗?
她犹豫了一阵,最终决定赴约,老公王宇今晚正在外面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而自己为什么要为他守身如玉,就算找个人倾诉也好!再说有唐人杰和李三睁着王宇,只要有风吹草动,他们也会告诉她的。出于一种报复和侥幸心理,南宫燕草草化了个淡妆,出门时还有意向对面王宇父母住的房间看了一下,那两老口最近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反正她现在在这个家已经可有可无了。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在意你们呢?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钟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连车也没开,出了小区,打了个车,去玉门关宾馆会黄河了。
四周观察了一下,没什么可疑的,南宫燕正要走进宾馆,黄河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倒吓了她一跳。
“什么事,非要今晚约我过来?”南宫燕有些不悦。
“走,进去再说!”黄河不由分说,拉起她就往宾馆走,前台服务生也见怪不怪,眼睁睁看着他们上楼,连问都懒得问一下。
一进门,黄河也不开灯,突然抱着她把嘴唇就印了上来,事发突然,她一下子就被盖住,这可不象黄河的风格啊,黄河和她虽然最近关系密切,感情升温,但还没到这一步,再说也总得有点前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