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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吓坏了,泪眼汪汪的恳求着绫天。
“你想吾救她?”
小白点头如捣蒜。
小脑袋就差晃掉了。
绫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墨栩,尔后目光又落在了小白身上。
“要吾救她也行,以后不要叫吾前辈。恩,让吾想想,太子的爹叫皇帝。那吾就叫帝皇。”
小白冷汗,他们庆国有妖皇。
见小白犹豫不决,一脸为难。
绫天又不高兴了,“哼,不叫算了。反正,你就看着她挂掉吧。”
小白点头,泪眼盈盈,惹人怜惜。
绫天大笑,“那叫一声听听。”
小白:“。。。。。。”
它要是能叫出来就不会这么费劲了。
绫天明知它不能说话,还故意这么多,见小白又慌又急,觉得很好玩。
“哈哈,忘了你不会说话。好了,不逗你了。这丫头真是太花心了,这是对她的惩罚。背着吾又收了只小凤雏。改天,吾替你抓来,陪你玩。”
小白:。。。。。。。
说好的救人呢。。。。
陵园里。
黑雾的攻击快速,袖中暗器对黑雾没什么用。
只好用流光镜。
取了一半,她被人一把扯到怀中,金光击溃了黑雾。
熟悉的气息,让她心沉了下。
该死,她现在怎么就弱成这般。
总要指望别人来救。
不消片刻,陵园四周埋伏的重兵顷刻间出现,与黑雾交战了起来。
乱糟糟的混战成一团。
黑夜中的萤火虫散去,只能看到乱战的人影。
墨栩面上浅笑,揽着她肩,朝着墓穴深处走去。
身后的混战好似与他无关。
虞笙这才猛然醒悟。
河岸闹市里放任温灵秋撒野也好,漫天的孔明灯也好,招摇过市的御剑也好。
包括萤火虫。
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在暴露自己的行踪。
黑雾早就从在帝京城里追着他了。
只是,虞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那些人引到这里来。
皇家陵园里突然出现的重兵,杀伤力极大,攻击水准都是强制训练过的。
一个陵园,为何会用这么多强兵守卫?
他要带她去见的究竟是谁?
是他的生母?
重兵为何要阻拦他祭拜自己的生母?
直到这一刻,她恍然醒悟。
墨栩自从被砸伤之后,一直喊她爱妃。
到了陵园之后就成了笙儿。
他的脑子根本没有伤到。
这么久以来,都是在骗她?
隐隐怒意萌生。
见着墨栩一直默然,进了墓穴之后,诺大的地宫里有四道门。
中央有一座亭阁。
亭阁里坐着一个人。
背对着他们。
十步之遥,墨栩停了下来。
那人没有回头。
墨栩牵着她的手,目视着那人良久。
掌心薄凉渗骨,也不知是不是虞笙的错觉。
她觉得墨栩的手在抖。
是在害怕?
还是不安?
那个人究竟是谁?
为何会让见惯了妖邪的南岭仙门弟子惧怕,何况他是天华的太子。
不知站了多久,谁也没开口。
站的虞笙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微颤时,她忍不住侧看了眼墨栩。
他依旧直视着前方的那人背影,情绪堆满了不安和慌张。
如孩童见了长辈的不安一般。
额,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墨栩还是没开口。
虞笙又看了眼那人背影,粗布麻衣,稳如泰山,好似一尊雕塑。
怎么看都不像寻常人。
她抱拳连咳了几声。
墨栩大惊,忙轻抚她的后背,“对不起,害你生病了。”
虞笙摇头,又看了那背影一眼。
那人忽而动了动脖子,哑着嗓子开口了。
“是栩儿来了?”
沙哑不自然的嗓音并不刺耳,也不知怎么的,觉得那人发出的声调极其温柔宠溺。
墨栩身子一僵,应了声,“嗯,兄长,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那人笑笑,微点头,“嗯,想必她对你很重要。”
墨栩点头应是,“嗯,和兄长一样重要。兄长,你也认识。来,笙儿,这是我的兄长。”
“。。。。。。。”兄长?
墨栩是皇子,他的兄长也应该是皇子。
之前从典书哪里打听过,皇子里好像没有他这样的人。
“笙儿?”
虞笙回神,恭敬行了宫礼。
“虞笙见过兄长。”
第90章 兄长()
那人闻言,身子微颤,“是笙儿呀。第一次见你,还是在栩儿八岁时。那时候,栩儿满心欢喜的跑来告诉我,他遇到了一个人。。。。。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这些年,栩儿总是一个人来,我还以为你早已出嫁了。”
“。。。。。。。”这些年?墨栩离宫五年,竟然每年都来看他?
什么嘛,这个人看起来很亲和温柔。
为何墨栩会这么不安。
“嗯,是嫁了。”
那人一颤,遂又安心了。
“是嫁给了栩儿吧,栩儿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他。”
我类个去,怎么有种在见家长的错觉。
这个人的话,总是让人不忍拒绝。
气氛真是太压抑了,总觉得快喘不过气来。
这两人真是的,真的是关系好嘛?
墨栩的手还在抖。
虞笙咬牙,攥紧了墨栩。
“是嫁给了一个白痴。兄长真会开玩笑,他哪里还是孩子,早就是身长八尺的男儿。只怕是兄长在眼中一直是个孩子。”
那人又是一怔,似乎没料想到虞笙会这么说。
对天华的太子这般无礼。
“笙儿!”
墨栩似乎有些急,匆忙拉扯住了虞笙,“他是我兄长,笙儿不要这般与他说话。”
知道自己语气过重,墨栩有些慌,忙改了口。
“笙儿,他是我敬重的人,我想笙儿也能对他敬重些。”
“你真是搞笑,生气点是不是搞错了。我哪里不敬重他了?”
虞笙被莫名凶了一句,心中郁闷。
她好好说话,开个玩笑不行。
原本就看他们气氛太压抑,随口说他白痴,他不生气。
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态度不好了?
那人忽而仰面笑了起来,“栩儿,别怪她。她并没有说错。是我错了,一转眼十几年都过去了。你也早长大了。的确是我一直把你当孩子看。”
虞笙心惊,恍然明白为何墨栩会说自己不敬了。
原来这个人在这墓穴里待了十几年了。
不知为何,虞笙从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悲凉。
淡漠,平和。
她上前了一步,恭敬致歉,“兄长,是我唐突了。”
那人微微摇头,“不必致歉了。还以为你至少会生灵些,却还是和栩儿一样。你们走吧,外面那些人该着急了。”
墨栩微颤,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脑子里隐隐想起关于天华的一些往事。
记忆很零散,但是虞笙大概能猜来这位被墨栩唤做兄长的皇子是相当于被禁锢在陵园的守墓人。
墨栩之所以愧疚不安,是因为觉得他会落到这步田地是自己导致的。
想到这一层,虞笙抽掉了墨栩的手。
直视着那人。
“兄长其实一点都不想看见墨栩对吧?”
那人一颤,没有回头,没有应声。
却能感觉到墓穴里那渗骨的凉意。
墨栩眉头一颤,有些慌的看着虞笙,“笙儿!”
“给我十分钟!”
墨栩脸色一黑,默然垂手。
说完,虞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在这里那还有什么十分钟,至少也得说个一刻钟。
算了。
“兄长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园地宫里被关了十几年,要说一点恨意都没,根本不可能。十几年的时光对人来说,异常的宝贵。身为皇子,本是享受无上的光环荣耀,以及荣华富贵。偏偏你却被关在这里,承受永无止境的痛苦。而这一切的根源来自于墨栩对吧?”
墨栩有些震惊的看着虞笙。
那人的背影微微抖动了下,仰头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有几分凄凉。
“我是怪他,不想看见他。偏偏这个人不识趣。”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脑子一根筋。他认为是自己的错,便一定会为此惩罚自己。你说他每年都来看你,可他每年都不在宫里。流云殿是天华的一座空殿。太子是天华的空架子。他宁愿承受朝堂的各种压力,宁愿背井离乡去修行,不问世事。却愿意瞒着众人千里迢迢来探望你。”
那人又是一怔,“原来他一直不在宫里。这又是何必。”
“兄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被他骗了?是不是觉得你落到现在这地步,所有人都离你而去,偏偏他对你这般是因为出于他的愧疚?是他在买良心安慰?”
那人又是凄凉一笑,沉默不语。
“不妨告诉兄长,在你面前的我,其实是一个死人。”
“笙儿?”
“我说了,让你别说话!”
“。。。。。。”
“我是被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害死的。有句话这样说,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只想要我的命。皇宫里明争暗斗,根本毫无亲情可言。谁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被人害死。而你是斗争的牺牲品。兄长是聪明人,其实你早就明白不是嘛?”
那人终于微微动了动,回头看了眼虞笙。
暗黑的地宫里,透着斑驳烛光,那人披散的长发垂落到了地面。
面容消瘦,眼窝深陷。
而更让虞笙意外的是,他膝盖骨的裤子软踏踏的聋拉下来。
“我本是明白的,是他一直不明白。”
“是啊,所以说他是白痴。笨的可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深仇恩怨还是深厚情谊。若是没猜错,十几年,墨栩每次探望你,你其实挺开心的。但你从未回头看过他一眼。所以连他长什么样,怕也不知道。你恨得不是他,是这世道。是生不逢时,对吧?”
那人长叹了一声,自嘲的笑了。
等他笑够了,直视了眼墨栩,“你可恨我?”
墨栩摇头,“我从未恨过兄长,兄长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也许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若不是我,兄长也不会落到这般。”
呵,麻蛋,白说了。
这个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笙气坏了,“跟你有毛线关系?你用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了,还是给他下毒了?还是你抢了他老婆?”
墨栩:。。。。。。
那人被虞笙逗笑了,又是发出一阵释怀的笑声。
是自进了地宫开始,第一次听到发自内心的笑。
“话糙理不糙。整个天华,怕是只有你敢这么指责太子。不过,你的眼睛?”
“被人弄废了。”
“那你恨么?”
虞笙点头,“当然恨,我不像兄长这般大度从容,看透世间。不过,对我来说,只要命还在,那么还是值得开心。因为至少我又活了。”
那人点头应是,喃喃自语般重复了几句,“是啊。。。。只要命还在。”
“兄长若不是怪我降世,是在怪我将所有罪责一并承担?”
第91章 始终不了解你()
“你年年看我,我却始终不了解你。倒是笙儿很了解你。都说兄长如父,我实在是愧对兄长二字。好了,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等下,我还有件事情!”
恰此时,地宫外的混战声越来越近,地宫口一大批的守墓兵将门围堵的水泄不通。
“笙儿,还有什么事情?”墨栩挥手,用玄法将门外的那些人阻在了外面。
平时他从不当兄长面用法术。
虞笙蹙眉,“可以到兄长身边吗?我有些话想私下对你说。”
那人一直未应,似乎很是震惊。
“就当兄长应允了。墨栩,带我过去吧。”
这十步之遥的距离,是墨栩阻隔十几年的愁绪。
他很想跨越,却一直没勇气。
还在他愣神时,虞笙已经不顾他的意愿拉着他朝着发声的位置走去。
眼看要撞到一颗柱子上了,墨栩匆匆将她护在一侧。
越靠越近的气息让那人身子一颤,匆匆低吼了一句:“不要过来!”
从未有人敢如此靠近他,他是废人,连自己都不愿意看见自己的丑陋。
这是他唯一剩下的自尊心。
墨栩当即立在了原地。
虞笙却不管不顾,拉着他胡乱的朝那人撞去。
不偏不倚的直接撞在了石柱的铁链上,她痛的吸了一口凉气。
“笙儿?撞到了哪里?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