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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阴阳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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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错。手里提拎着一个破旧的三弦。

    那张皮一进门便又是打辑又是鞠躬。弄得苏肆安几人忙的站起来搀扶他。

    “老人家,您真是折煞我们了。”

    苏肆安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五十两银票,奉给了张皮。

    “老人家,您评弹唱的真好,这是我们给您的听曲钱,您拿去买些米粮。”

    那张皮哪里见过这些钱,千恩万谢的接过了了,颤抖的说道。

    “真是好人,几位客官真是好人。”

    又听说了李五喜欢听评弹,便拦也拦不住地偏要再给李五唱一曲《秦淮景》,几人忙搬了椅子让老人家坐下。张皮便缓缓坐下,右腿往左腿上一盘,支起三弦,抿着嘴便唱道。

    声声苏州谣,侉侉江南调。

    清音说故国,扬子风韵娇。

    一曲淡幽情,再弹浓媚调。

    温婉牵忧肠,悠柔惹红消。

    细细呀,道来吆,丝丝呀,黛黛吆。

    吴地美人吟,秦淮叶落了。

    叶落秦淮,羌幽鹧鸪江南。

    滇沧,蓝沁;左染,右浣。

    折鹤沁香思良人,良人音凉了。

    唱词哀艳,好一副秦淮风貌。

    几人不自觉便听着了迷。不一时,曲终收拨当心画。周得意却偏偏吵嚷着要拜张皮为师,他本就爱沉醉风月,若是以后喝酒行欢时还能再弹唱两曲,岂不是更加风流快活。

    几人又是谈笑了一会儿,周得意便主动请缨要把老爷子送回家。

    周得意开着车把张皮送到了家,见那张家里实在破败的很。张皮家只是一间年久的茅草屋,屋里是一个快要垮掉的火炕。也没个桌椅,更没个家具。水缸中有沉着黄泥的浑浑半缸水,米缸里根本也见不到一粒米。

    周得意整日公子哥做派,虽然周家古董行日进斗金,可那周得意却也着实能败活。

    平日里周得意最喜一些玉石玩意儿,也不管成品相价格高低,只要喜欢便一定得到手中。不过几日,够了,腻了便随手一扔。却不知糟蹋了多少银两。

    今日一见张皮家中,心中顿时阵阵酸楚,总觉得这老爷子过得也太不易,暗自想着是不是该帮衬些什么。

第22章 巧合() 
却说周得意自从上次去过了张皮家,心中便一直惦记着那老爷子。

    回客栈后又和李五说起了张皮的家境。李五虽然贪财,倒还是有些善心,外加心中又甚喜老爷子唱的那两句评弹。两人便合计着要给老爷子家置办些东西,也方便他日后过活。

    两人心中笃定,周得意便开着小绿王八壳子,载着李五上了街。

    若说这女人,逛街是天生的本事。论她是太太,夫人,小姐或是丫头。那在街上遛逛着,便如同战场上的风流英雄一般。任他十几个年轻,拓拔的汉子,也不见得能是对手。

    这周得意自动请愿与李五一同上街。可真真是遭足了罪。

    且不说逛了多少店铺,走了多少路程。单单的是搬东西便要活活的累个半死。

    且说这李五,带着周得意从铺子街的这头又逛到了那头。再从那头又遛回了这头。

    买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材米油盐,针线蚊帐等物还不够,偏偏又要买鸡鸭鹅狗等牲禽牲畜。并一本正经的诌道。

    “没有鸡怎的打鸣下蛋,没有狗怎的看家护院。贫苦人家不敌你们大户,有更夫,小厮的专门报晓熄灯。贫苦人家还不是守住耕地,猪狗过本分日子。”

    周得意听了也反驳不过,只好乖乖的掏了银票。只得可怜了周得意的小绿王八壳子车,前头坐着周,李二人。后座坐了一排鸡鸭。若不是周得意坚持拦着,李五定要把狗猪的也死死塞到车子里。

    两人合计着直奔了张皮家,张皮家当时正敞着房门,张皮便坐在炕上抽着烟袋锅子,心中惦着自己的孙子怎的迟迟还不归,免不了一阵心酸,自顾自的的叹着气。

    周得意和李五下了车,还没到门口,周得意便扯开了嗓子。

    “张师傅,我们来看您了!”

    张皮岁数虽大了,但却也耳聪目明。听见有人叫喊他,忙放下烟袋锅子,勉强硬挤出了些笑模样。下了炕,穿上了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破布鞋。忙忙慌慌出了门。

    周得意和李五也下了车,老远的便看见张皮站在门口迎接。李五也不顾周得意和一车的东西,急匆匆的跑到了张皮身边。

    “老爷子,你怎的还出来了。外面风大,快进屋罢。”

    张皮本就是个鳏夫,儿女都走到了他前头。只剩得一个小孙子,半年前却说要出门做买卖,便也一直没有回来。老人家天天一铺被子,一个笊篱的,也无人说个话。

    今儿见了这么光鲜的姑娘,少爷们的来瞧看他。心里吐不出的高兴。忙请李五进了屋。

    又让李五坐在炕头,说着炕头暖和些。又因家中没有招待客人的茶叶,便把碗刷了又刷,涮了又涮,倒了满满一大碗的热水请李五喝。

    李五自幼便没了父母,忽见到有人这么对待她。不自觉的暖到了心窝子。便拉着张皮,连连扯开了话匣子。

    却说周得意,本以为自己给张皮置办了这些个东西。老爷子定会千恩万谢的感激他。不曾想,那老爷子和李五两人进了屋也有好一会儿。可谁都没再出来,竟生生的把他这么一个大活人丢在了外面。

    周得意此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望着满满一大车的东西,还有一排鸡鸭鹅狗的,脸都沉到了脚后跟。

    没得办法,周得意便一个人开始车上车下的忙活着。过了好一会儿,李五还在跟老爷子谈着琵琶,三弦的。又说要拜师,定要学会老爷子那首《秦淮景》,忽的听见院中有些声响,这才想起来,还把一个人忘在了后面。

    李五急忙下了炕。出门这么一瞧,正看见周得意西服也敞开了,领带也散了。正撸胳膊挽袖子的满院子追着鸡鸭的跑。

    李五和张皮见了忙过来帮忙,过了半晌,几个人忙活完。周得意又找人在张家院子里支起了猪圈栅栏。还叫了几个力巴给老爷子家盘新炕。一时张家忙里忙外,热热闹闹。

    这边正盘着炕,张家一时半会儿的也住不了人。周得意便强拉硬拽的让张皮跟他们回了客栈,临走时李五还不忘专门拿走了老爷子的三弦。

    几人回了客栈,苏肆安却对周得意生了怪罪。

    “你们去做善事好事的,偏偏不告诉我。”又低沉的阴着一张脸。“何况表哥,你都心系凤瑾姑娘了。又缠着人家李姑娘做甚。”

    周得意忙活了一天,正浑身都酸软着躺在床上。见苏肆安一副拈酸吃醋的模样。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便唉声叹气的哭喊道。“你还怪我,别以为我瞧不出,你看上人家李姑娘了。”

    苏肆安听着周得意道出了自己的心事,这才提起精神反驳。

    “你休造谣生事的,人家李姑娘名节要紧。”

    “名节?”周得意回怼苏肆安。“人家跟你扮过夫妻,同住一个院,还救了你一命。你要真想护着人家姑娘名节,就赶紧让我姑父备好三媒六聘,娶过门才是。”

    “这。”苏肆安倒不敢再接话了。他自然想把李五娶回来,在自己身边疼爱一辈子。可是他又有些不敢想,眼前他这身子是一日比一日好了。可这世间的事本就是变幻莫测的,谁也说不清楚。

    谁能保证他这病真真的就是好了,倘若有一日再犯,倘若他自己就真真的急急的去了,真把李五娶回了府,岂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要守活寡嘛!

    “要我说那李五也就是长得漂亮点,身段婀娜点,胸大臀俏点,其余也没什么好的。”

    周得意大言不惭地发表自己看女人的言论。“论家境,李姑娘出身江湖。论学识,李姑娘腹内空空。论修养,李姑娘坑蒙拐骗。论性情,李姑娘奸懒馋滑……。”

    “李姑娘向来热情,豪气。也就是你一个俗人竟敢胡诌。”苏肆安有些生气,在他心里千好百好的可人怎的让人这么品评。

    “等哪日真真惹李姑娘生了气,免不了要大黄放一些小鬼儿收拾你。”

    周得意看着苏肆安一副严肃的表情,又听着苏一嘴文绉绉的话。顿时便觉得一阵头疼,便一股脑儿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忙把苏肆安往门外推。又不耐烦道。

    “李姑娘好,李姑娘豪气。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你且先回屋去,让我自己在房间里好好反思我的罪过。”

    却说苏肆安被周得意推出了房间,便无奈的自己也回了房。又让店小二给几人都备上热水,本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忽的发觉今儿张皮身上的衣服,还是那日见他那件半大的破皮袍。

    便在心中笑想,李,周两人真倒是不甚仔细。给老爷子家里的东西虽置办齐了,怎的偏偏忘记了身上的行头。

    可惜天已晚,各种裁缝店,成衣铺也都关了门。苏肆安便急急洗了澡。忙的找出了自己常穿的锦袍,挑捡了十几件七八成新,颜色素朴的准备给张皮送去。

    苏肆安抱着衣服走到了张皮的房间门外。本想敲敲门再进去,却无奈自己正抱着十几件棉衣,腾不出手来。便只好边唤着“老爷子。”边轻轻的用脚踢开了门。

    也是正巧,赶上了张皮也在洗澡,苏肆安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半刻,心想着好歹都是男人,便一脚踏进了屋,又怕老爷子正光着身子再让路过的客人看到,便急忙用身子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老爷子,我给您拿了些我常日里的衣服,没穿过几回,也还新着,您别嫌弃。”

    张皮本还舒服的泡在盆里,又看见这些少爷们先是给了银两,又是送了家具,现在又来送衣服。心里便犹如让铜炉桨铸过似的,热的直发疼。

    哪顾得上自己还没穿衣服,连忙从盆里站了起来。再是鞠躬,再是道谢,还不时的抹眼泪。连连的称赞“真是遇到好人啦,真是遇到好人啦!”

    苏肆安见了老爷子这般,真是燥红了脸。忙扶起张皮。

    “您是长辈,这不是让我们这些晚辈折寿嘛。”

    又看张皮身上还都是水渍,便拿起澡盆边的棉布手巾,欲帮张皮擦身子。那张皮哪好意思受这些大家的少爷伺候,忙完拦过来,却终还是没拗过苏肆安。

    苏肆安帮张皮擦完前身,又擦干了后背,刚欲扶老爷子出澡盆,忽的竟看的张皮干瘪的臀部上有一块手指尖大小的红斑。

    “您,您臀部上的这是胎记么?”苏肆安问道。

    “恩。打出生起就带着的。”张皮笑了笑,干皱的脸皮一堆,褶子更加的深刻了。“小时候我记得我还有个小名,叫红娃,就是因为这块胎记。”

    红娃!苏肆安激动的有些颤抖,自他们来苏州不多不少也整整一个月了。本来已想放弃寻找红娃,却不曾想竟无心插柳柳成荫。

    “大爷,您今年高寿?”苏肆安进一步确认。

    “七十又三啦,老喽。”

    七十三岁,苏肆安暗自嘀咕着,赫舍里氏被毒死的时候红娃刚刚满月,如今赫舍里氏也死了整整七十三年,原来真的是他。

    ……

第23章 还愿() 
苏肆安自张皮房间回来,便急急忙忙的去找李五和大黄。苏肆安说出张皮便是赫舍里氏的孩子,两人思踱了一下,苏肆安决定把赫舍里氏的魂魄召唤出来,让她与张皮见一面,了却心愿后方可渡她轮回转世。

    可大黄心里却另有一番心思。

    几人商量作定。苏肆安便去备了香案,香炉等一些招魂的法器。一切准备就绪,李五帮忙上了头香,大黄念起咒语施起了法术。

    登时,屋内刮起一阵阴风,赫舍里氏的魂魄缓缓聚到了一起,出现在苏,李几人面前。

    大黄见赫舍里氏魂魄已聚齐。大舒一口气,便对赫舍里氏道。

    “夫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您的儿子。他叫张皮,您也知道他如今已经七十三岁高龄。”

    又思量着顿了一下。

    “夫人,不瞒您说,我昨日为老人家卜了一挂。他,他只有一年的寿命了。夫人,不是我不通情面。老人家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让他与您的魂魄相见,先不说他会不会相信您是他的生母。就说是他的年纪,也不容他受如此刺激。怪在下无能,不能让您与子相聚。”

    那赫舍里氏听了,顿时荡荡悠悠,往日的端庄得体顷刻荡然无存。只得自顾自得喃喃细语。

    “我寻了他七十三年,我等了他七十三年,终究还是不能见他一面。”

    那苏肆安见了,想着那赫舍里氏飘然做鬼不得投胎,只是想在见自己的儿子一面,问世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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