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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拿起收拾好的包裹,连夜就回了娘家。
李五和大黄一直趴在房檐上,等着看好戏。忽然见那严子衿自己写了休书。顿时觉得事情发展的严重了。
李五和大黄紧忙从房檐上跳了下来,大黄倒是没事儿,李五自从到了苏府后,吃的胖了许多。身手也没有以前灵活了。
李五从那房檐上跳下来时,重心不稳,一下子摔了个大马趴。还把右脚脖子给扭了。
再追那严子衿已然来不及。
李五只好打开水缸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林逸君捞出来。
李五解开了林逸君身上的绳索,把严子衿的休书递给了他。
“这回如愿以偿了吧!你们男人,真是没良心。”
那林逸君看着严子衿写的自请休离书,才明白了,严子衿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计划。那李五和严子衿才是一伙的,合伙修理自己呢!
“你还我夫人,你还我夫人。”林逸君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就开始哭,哭的竟然连口水都流了下来。
“不是你自己张罗着要凶过她的嘛?”李五全人看不惯林逸君现在的样子,活像个被丈夫抛弃了,满地撒泼的小媳妇儿。
那林逸君死死拽住李五的衣袖,生怕她跑了般。
“我不管,都是因为你。你还我夫人。啊……呜呜呜……呜呜呜……。”
“呦!你能不能别哭了!我都害怕你哭背过气去。”李五嫌弃的拿出自己的手绢递给了林逸君。
“擦擦吧。不就是你夫人吗?我给你追回来就是了。”
李五本就是随口说的那么一句,不曾想林逸君信以为真,李五可倒是给自己惹回了个大麻烦。
第70章 义犬()
“你此话当真?”林逸君眨巴着一双泪眼,死死的盯住了李五。
“当真,当然当真。”李五连连应承。
“你可不许反悔。”林逸君又道。
“不反悔,不反悔。”
待李五回到苏府时,已经夜半子时,李五的房间离三姨太那不远,这么晚了,那杜莺歌房间里的灯竟然还是亮着的。
“这三姨太,真是拜佛拜魔怔了。多晚了还不睡?”李五冲大黄念叨着。“我可是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李五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门锁。开门儿进屋,刚一关门,便听的‘吱呀,吱呀’两声门响。
不对呀!一声是自己的房门想,还有一声是谁的!李五又打开了门,好像看见有那么一个黑影闪过。只是一瞬间,瞅的并不太真量。
“眼睛花了?”李五暗自纳闷。
再一看那杜莺歌的房间,已经熄了灯。
李五只当自己是眼花,在屋里锁上房门,把鞋那么一踹。脱了衣服,满地一扔。钻进被窝儿里,就睡着了。
李五的睡眠质量尤其的好,几乎很少会做梦。
可那苏肆安却完全不同,苏肆安这边也是刚睡下不久,便忽悠做起一个梦来。
苏肆安这回只梦到了一只狗。
是条细长干瘦的大黑狗。
那黑狗的额头上有一块拳头大的伤痕,还一直往下滴着血。
这黑狗的嘴里还叼着一个带血的破布条。
那黑狗不像大黄,又不会口吐人言。只是叼着血布条,蹲坐在苏肆安的床边,两只眼睛里还蓄着泪水。
“你是不是有遗愿未了?”苏肆安问那黑狗。
那大黑狗好像能听懂人话一样,点点头,还一直把嘴往苏肆安的身上哄。
“你是要把这血布条交给我?”苏肆安又问。
大黑狗依旧点点头。
苏肆安接过了那布条,刚想伸手去摸摸那黑狗脑袋上的伤口,这黑狗已然顷刻之间便不见了。
第二日一早,苏肆安便睁开了眼睛,只感觉自己的右手凉凉的。
侧身这么一看,自己的右手上竟然握着,梦里黑狗叼着的那个带血的布条。
苏肆安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梦中的物件,竟然在现实里出现了。
苏肆安连忙起身,研究起那布条来。这布条是麻布的,看来针角,应该是百姓衣服袖口上的料子。
苏肆安把那布条放在鼻尖上一闻,有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只是不知是人血还是狗血。
银川这边儿进了门儿,开始服侍苏肆安洗脸更衣。
“银川,你说着人血和动物的血到底有什么不同?”苏肆安随口问道。
银川闻言摇摇头,“老人们说,好人的血是甜的。”
“人血怎么会是甜的呢?”苏肆安道:“人血和猪血羊血一样,都是腥的。”
“那我不懂。”银川拿着个攥干了的毛巾,递给苏肆安,让他擦手。
“不过我知道,衢州府一个人能分辨出来。”
“大黄?”苏肆安仰起头问道。
银川闻言摇摇头。“是那个洋鬼子,史密斯。听说他是个洋道士,什么都能算出来。还爱吃死人的心肝儿。”
那Smith上回给粉桃验尸时,摘下了粉桃的五脏六腑做了标本。
苏三虎看见了,还以为那Smith是用人的心干泡药酒呢!回来跟几个姨太太添油加醋的一散播。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成了那Smith爱吃死人心肝儿了。
苏肆安闻言,不禁笑道:“你这都是听谁乱讲的。人家Smith先生是法医,就是咱们口中的仵作。不吃人的。”
“府里的丫鬟都这么说呀!传的可吓人了。”银川给苏肆安整理整理衣领,“今儿中午老爷要请那洋仵作来咱们府里吃饭呢!那后厨的人还商量着,听说那些洋人都爱吃生牛肉,要不要也先杀只牛端上去。”
“Smith先生中午要来家里吃饭?”苏肆安两手一拍。“来的真是时候,那人血和动物血的区别,Smith一定能鉴别的出来。”
苏肆安吩咐道:“银川,劳烦你一会儿去告诉厨房,别整那些花里胡哨没有用的,就做成家常菜便可。”
银川闻言,应了下来。
转眼便是中午,那Smith和珍妮一起来了苏府。
本来苏三虎是想请珍妮一个人的,可是怎么的也跟那珍妮讲不明白。
两人一个中文,一个英文纯属对牛弹琴。最后只好一并请史密斯和珍妮一同前来,那史密斯中文相当不错,就算是多带了个翻译。
这珍妮刚一踏进苏府大门,苏三虎火急火燎的就迎了上去。又是拥抱,又是亲脸,热情的不亦乐乎。
这边几个姨太太看见,可都不高了兴。尤其是那王惠欣,走上前去,偷着用手指甲掐那苏三虎的后腰。
“这是人家外国人的礼节。”苏三虎忙作解释。
“是的。”史密斯也跟着应和,看见了王蕙欣,也张开双臂,要上去拥抱。
“吁,吁……。”苏三虎连忙阻止。
男人就是这么不是东西,自己抱别的女人可以,自己的女人绝对不能让别人抱。
尤其是那种还没进化完全的洋毛子。
苏三虎请史密斯和珍妮二人进了大堂,大堂里已经摆上了桌子。只等着人齐上菜了。
三虎请珍妮和史密斯坐下,苏肆安和几个姨太太也都入了坐。
入席前,先上二对香,茶水和手碟。台面上有四鲜果,四干果,四看果和四蜜饯。
苏三虎一拍手。“上菜。”
先上冷盘,然后热炒菜。大菜,甜菜依次上桌。
只见有六个冷盘,十个热盘。两道汤点,总共一十八道菜肴。
有鲍鱼烩珍珠菜,鱼翅螃蟹羹,鱼肚煨火腿,鲫鱼舌烩熊掌,梨片拌蒸果子狸,假斑鱼肝,八宝兔丁,玉笋蕨菜,菊花里脊,葱烧鲨鱼皮,片皮乳猪,无字盐水牛肉,百花鸭舌,桃仁山鸡丁,松树猴头蘑,三丝瓜卷,香油鳝糊肉丁,香麻鹿肉饼。
山珍皆有,海味齐备,一并十八样,都是按着当年慈禧太后满汉全席的做法做的。
“珍妮姑娘啊!你今年多大剌?”
周书文最先询问道,她自然也不待见这个大洋马,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回,她难得和那王惠欣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珍妮闻言,用憋嘴的中文答道:“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啦!”周书文闻言有些吃惊。若是在中国,二十六岁都是老姑娘了,不在家相夫教子,还到处乱跑个什么。
“还没成婚?”周书文接着问。
“哦!No!还没有。我未婚夫在英国,我们没有结婚,但是我们已经在上帝面前发过誓言,订下了婚约。”珍妮连说带比划的,总算是解释了明白。
“有未婚夫呀!”王惠欣闻言,好不开心,忙给那苏三虎夹了一块兔丁。“老爷,还是这中餐合胃口哈!”
苏三虎尴尬的点点头,拍了拍王惠欣的手背。
那周书文见了王惠欣在饭桌子上就不安分起来,也是气的紧。又问那珍妮道。
“珍妮呀!你这大老远的来我们这,把你那个未婚夫留在英国。你不担心有小狐狸精把你未婚夫给勾搭走了呀!”
“狐狸精?”珍妮看了看史密斯,她有些不太听懂二姨太的话。
史密斯向珍妮翻译。“YouthrewyourfiancinEnglandandcametoChina。Arentyouafraidthatheiswithotherwomen?”
珍妮答:“Howcome?Weloveeachotherandwetrusteachother。Besides;inEngland;itismonogamy;andamancanonlytakeonewife。怎么会!我们彼此相爱,彼此信任。更何况,在我们国家,一个男人只可以娶一个老婆,他不能违背我们的婚约,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主会惩罚他的。”
“这是什么地方,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不符合法制哪!”
苏三虎边啃着鲍鱼,边发表大男子主义言论道:“自古以来,男人就得三妻四妾。男人是天,是家里的顶梁柱。不多娶几个娘们,把男人伺候好了,弄个什么一夫一妻,母鸡打鸣,没好下场。”
“No!”珍妮连声打断,厉声反驳。
“Youreinsultingawoman。你这是在侮辱女性!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女人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珍妮越说越激动,登时拍了桌子,“Today;Ihadaveryunhappylife。ThedifferencebetweentheTaoandthedifferentways。”
说完,珍妮甩着胸前的两个大圆球,转身走了人。
“嘿,这,这,这娘们儿。”苏三虎丢了面子,登时红了脸。
第71章 无赖()
一场席宴就此闹得不欢而散。
那苏肆安私下里问了史密斯怎么鉴别动物血或人血。并把那布条交给了史密斯。
史密斯道,只有通过检测什么红细胞,与造血干细胞的就能分辨出来。
下午,苏肆安前脚刚送走史密斯。后脚便有不速之客登了门。
那不速之客倒不是别人,正是林逸君。
苏肆安问:“林掌柜登门有何要事儿?”
林逸君哭丧着个脸答:“那个李五把我夫人圈拢走了,我来找她要人。”
林逸君这次,来势汹汹。连换洗的衣服都带了几件,颇有长住的打算。
苏肆安并不了解情况,只好先请林逸君坐下,让丫鬟上了茶。自己跑到后院问李五。
李五昨夜睡的晚,这才刚起床。见苏肆安急忙问自己,便一五一十的把昨夜的事儿告诉了苏肆安。
“林逸君就在大堂呢!看那架势,怕是赖上你了。”
李五闻言,惊得鼻孔都放大了几倍。
“他不去严家找人,来找我干什么?我又给他变不出个媳妇来。”
苏肆安道:“我看那林逸君有些神经兮兮的,怕是受了刺激。你也莫去大堂见他了,咱们起身去趟严家,能把严子衿劝回来最好。”
李五闻言,只觉得苏肆安万事都想的周全,便依了他去。
这苏肆安派人备了马车,李五收拾妥当,便出了房门。方行至院子中,便看见那二姨太正踮着脚,望向远处,不知再偷看什么。
那李五走路带风,啪啪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二姨太听了动静,一回身。看见是李五。“李姑娘,这是又要出门呀!”
苏肆安对李五的小心思,是个人就能看的出来,苏三虎自然也明白。
李五性格雷厉风行,胆子又大,颇有当年苏三虎的风范,三虎也在心里认可了这么个媳妇。
几个姨太太知晓那三虎的心思,当然对李五都是百般客气。
“嗯,去趟通明镇。”李五点点头,如实告知。
“二姨太这是看什么呢?”李五问。
周书文见状,倒是有些遮遮掩掩的。“没,没看什么。”
言毕,那周书文倒是走的快。小脚一捣一捣地就跑没了人影。
“奇奇怪怪的!”李五心里一阵轻笑。也站在那周书文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