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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贾青的丈夫叫孙文涛,今年三十出头。
夫妻二人平日里感情不出。成亲多年,虽然没有子嗣,但也极少拌嘴。
可是,三个月前,那孙文涛上山砍柴时,无意之间看到了一只被捕兽夹,夹到了的白毛狐狸。
孙文涛救了那只狐狸,把它带回了家。
夫妻二人便商量着,马上要过年了,自家连二两猪肉都买不起。倒不如把这狐狸养肥些,过年杀了吃肉。
便是这样想着,贾青便整日吃饭时,自己省下一口,也要喂给那狐狸,生怕把它饿瘦了。
可是时间一长,贾青便发现出了不对劲。
丈夫孙文涛,总是在子时前后起夜,借着夜尿的名义,一出门,便要大半个时辰。
有时,甚至一夜都不回来,待到第二日天明,孙文涛好歹回家了,却也是无精打采,不思茶饭。
那贾青和孙文涛睡在一张床榻上多年,丈夫有了问题,那贾青岂能不知。
第115章 戏弄()
这夜,贾青一直都没敢合眼,只等着,那孙文涛再次起夜。
果不其然,刚将要到子时,那孙文涛便起了身,出了屋子。
这贾青待孙文涛出门有了那么片刻,才蹑手蹑脚的也跟着下了炕。
怕出声音,便连鞋子都没敢穿。就赤着两脚,偷着跟出了房门。
果不其然,自家相公的确是有问题。
那贾青亲眼见到,自家相公打开了关着白狐狸的笼子,那白狐从笼子里一跃而出,顷刻间便化成的一个白衣美人。
那孙文涛和那白狐化作的女子在自家的仓房里耳鬓厮磨,行那苟且之事。
贾青只认为自己的丈夫被狐狸精给迷住了。便强忍着满腔的怒火与泪水,转身回房。
第二日一早,
鸡还未鸣,孙文涛便回了来。也不睡了,去院子里打水洗脸,直接便上了山。
待贾青再一出院子时,那白狐狸已经钻回了笼子里,在笼子里面蜷缩着呼呼的睡觉呢!
贾青当即出了门,瞒着丈夫,去街角看命的马瞎子那,求了一支签。
这马瞎子常年在南关村村头摆摊占卦。
他是个真瞎子,小时候跟着大人们凑热闹,看人家用炸药炸山。
离得近了些,被崩开的碎石子把一双眼睛崩瞎的。
后来,年岁大些,也没个出路。是个半残废,力气活也干不了。就开始号称自己在昆仑山学过道,摆起了这算命摊来。
其实南关村的老人家,都知道这马瞎子有那么几斤几两。他打小连趟远门儿都没出过,更别说去昆仑山学道了。
可这贾青是后嫁进南关村的媳妇。哪知道那马瞎子其实啥都不是,只会诓人。
这贾青在马瞎子那求了签,是一只下下签,贾氏的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
其实,这马瞎子的签筒里总共就那么两种签,一种是下下签,还有一种是上上签。
你若是抽到了下下签,他便张罗着要帮你解厄,出几个馊主意,那钱便来了。
你若是抽到了上上签,他便送你几句吉利话,然后朝你要赏钱。
这马瞎子,要是真会算命,当年还怎么会被那石头子崩瞎了眼。
可是贾青不知啊,这边还抽到了下下签,便想着可是完了,自家的男人没救了。
坐在挂摊前,就开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马瞎子看不见,耳朵倒是灵敏。一听见,这前来算卦的小媳妇儿哭了。忙上赶着去询问。
“你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儿了?我在昆仑山学过道的,嘛事儿都能解。”
那贾青一听,这马瞎子嘛事都能解。
便把自家相公被狐狸精给迷住了的事,悠悠地跟那马瞎子道了个干净。
这马瞎子也是头回听过这样的事,世界上还真的有狐狸精!别说是狐狸精了,他瞎的岁数早,连个狐狸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但是他还得端着,不能说自己不知道,要表现的平心静气。
最终那马瞎子,脑子一晃,给贾青出个主意。
让她买包耗子药,包在包子里,喂给那狐狸精。
这狐狸精若是被药死了,便不能再出来作恶。
贾青信了马瞎子的话,给了那马瞎子一个大子赏钱。
急忙上街买了两包耗子药。
回到家里,挎着土篮子,上山薅了一整日的野菜。
待到临近黄昏,贾青才下了山。和好面,也来不及醒,就包那死面儿的包子。
贾青将那些野菜收拾干净,用菜刀拦了几下。和上点大粒盐,再蒯上一大勺猪油。
一切准备齐备,贾青特地包了两个放耗子药的,为了不让自家的相公生疑。便也没做什么特别的标记。
只是把这两个放了药的包子,放在了最上面的屉上,那一屉就这么两个包子,错不了。
待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包子出门锅,贾氏最先把这两个有耗子药的包子放进了狐狸窝,亲眼看着那白狐狸吃了进去,这才放心。
那贾青回了屋,和孙文涛难得的吃了一顿好饭。
孙文涛还埋怨她。“上好的白面儿包子,给了畜生去,太破费了。”
此时,架不住那贾青心里高兴,又除去了心里的隐患,还难得地吃了一顿白面。索性便多吃了两个。
待到入夜,贾青突然间腹痛难忍,肠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磨断了一样,她在炕上辗转反侧,止不住地出了一身的汗。
那孙文涛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忙急忙起身穿衣服,连夜去找大夫。
孙文涛前脚刚出门,贾青这边就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
随即,魂魄飘飘然,离了身躯。再定睛一看,自己的尸身躺在炕上,忽的睁了眼睛。
原来是那只白狐狸上了她的身。
“青天大老爷呀,你可得帮我抓住那妖邪。那个狐狸精占了我的身体,接下来可就得谋害我家相公了!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帮我把我的肉身给夺回来。”
那贾青拉着苏肆安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活活儿的染湿了苏肆安的半件衣服。
苏肆安心尖子软,最见不得女人哭。便连连的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那苏肆安起了身,便把昨夜的梦境跟李五和大黄一讲。
三人当即决定,直接往南关村赶路,最好尽早把这个案子解决。
苏三虎现在身子不好,世道又不够太平,说不定哪日便蔓延到衢州府了。
那边还有廉倾城和陆文轩虎视眈眈。苏府此时亦是腹背受敌,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牵连到他处。
却说,这苏肆安和李五上了马车,径直便往南关村赶路。
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地方。
大老远,苏肆安便看见那南关村村头,支了个算卦的摊子。
“那不能就是马瞎子的摊位吧。”李五不禁打趣道。
这算卦解厄,可是李五的老本行。不得不说,这马瞎子和李五也算是同门师兄妹了。
“吁,吁。”李五忙停下了马车,忍不住去调笑那马瞎子一番。
那李五已然知道这是个真瞎子。便掂着脚,翘着二郎腿儿,往那挂摊前一坐。
故意捏着嗓子,装成上个年纪的模样。
“大仙儿呀,你且帮我算个卦呗。”
那马瞎子本来摆了小半日的闲摊,却连一个顾客都没有。便索性双手支着脑袋,忽悠的打起了瞌睡。
这李五一句话,声音倒不大,只是抽冷子来的这么一句,也着实给那马瞎子吓了个够呛。
“哎呦我的妈呀!吓老子一跳。”
“大仙儿诶,我想算卦。”
“啥,啊!咋地了?算卦啊,先抽签儿。”
那马瞎子左手在案台上摸索半天,好不容易找到签筒。
伸手往前一递,“闭上眼睛,抽一个。”
那李五闻言,眼睛也不闭。随便拿出了一支签,塞给那马瞎子。
“啥签呀?”马瞎子问。
“俺哪个知道哩?俺又不认识字来。”
李五故意给那马瞎子使绊子。
却不料,那马瞎子丝毫没被难住。两只手在这支签子上一擦。随即往桌子上一拍,伸出了右手。
“第八签,范文公断虀画粥,上上签。老太太,你运气不赖,给赏钱吧。”
李五不禁抻着头,往那桌子上一看,当真是第八签。
周公百签,李五当年闯荡江湖时也都是背过的。这范文公断虀画粥,当真是个上上签无疑。
“这啥个文公的,我老太婆也不认识啊!你这瞎子可别忽悠我。”
那马瞎子闻言道。
“岁寒松柏古栽培,雨雪风霜总不摧。
异日必当成大用,功名作个栋梁材。
平地风光,夙缘有定,丰熟田稻,家获余庆。此签松柏茂叶之象,凡事正直则吉。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签啊,老太太,你求的是个什么?”
那李五见马瞎子问她,也是不慌不忙,顺口编来。
“俺啊,今年五十有七了,我膝下有那么一个小孙子。俺家那小孙子,一生下来还是又精又灵的。如今长到六七岁了,竟忽的就成了个呆子。俺就想求呀,俺孙子这呆病啥时候能治好。”
那马瞎子闻言,咳咳两声。
“你这个签呀,大意就是个事在人为。什么意思呢?就是您今日来找我,这就说明你来着了。我当年在昆仑山学道,我师傅专门儿传授给我一门儿功夫,百剂方,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哎呦!大仙欸,俺还以为你就只会算卦呢!原来你还是个郎中啊。”
“都会些,都会些。略知皮毛而已。”
那马瞎子大言不惭道,右手闲来无事,捋着那两撇山羊胡。
“老太太,你孙子是怎么办的病啊!”
李五翘着二郎腿儿,朝着那马瞎子的脸上吹了口气。
戏的马瞎子一阵抹脸。
“我孙子呀,就前几日,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半呆不傻了。看见工人在那矿山炸窑。偏上赶着,跟过去凑热闹。结果被崩出来的石头子儿把眼睛给炸瞎了。我孙子这眼睛炸瞎之后啊,便开始犯起糊涂了。非得说自己从昆仑山学过艺,会给人算卦。大仙,您瞧瞧,我孙子这是不是病的不轻啊!”
第116章 跳井()
“你这个老太太,欺人太甚。”
那马瞎子听到此处,才反应过味儿来。
这老太太口中的呆傻孙子,岂不就是在变着法子的骂自己。
“怎么了?我的傻孙儿?”
那李五跟这马瞎子调笑了半天,忽个才发现今儿个的天不错,鸟语花香的,心情也舒畅多了。
“欸,瞎子。我也不戏弄你了。我向你打听个事儿,你若是如实的都告诉我了,我就多赏你几个大字儿,你也休息几天,不用天天坐在这儿干熬。”
那马瞎子闻言,两手一抱膀,半侧个身子。“没两块大洋不干。”
“不就两块大洋嘛!我还以为你这狮子能开多大个口?”
那李五故意的,掂个掂自己的银袋子。让里边的大洋碰的熙熙作响。
那马瞎子的耳朵本就比常人灵敏些。尤其是对这大洋,便是不用听声,但是闻着味儿,他都能寻的见。
豁,这一银袋子大子,那马瞎子只恨自己要少了。
“嘛事,你说。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李五忽的一伸头,再那马瞎子耳边偷偷道。
“贾青你认得不?”
马瞎子闻言一伸手。“押金。”
这李五解下了腰上的银袋子,伸手从里边夹出一个大子,放在那马瞎子的手掌心。
这马瞎子右手这么一攥,感受片刻。
“嗯,袁大头,真的。”
“那贾青……。”
“认识,三胡同第二家孙家大小子的婆娘。
嫁进我们南关村有几年了。
声音好听,透亮。跟那百灵鸟似的,可惜不是跟的我。”
马瞎子的确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但凡是他知道的,沾点边的,都跟你剌个清楚。
“贾青前些日子还来找我算卦,在我卦摊前面儿就哭了。说她男人被狐狸精迷了。我还给她出主意来。
打那以后,她就没来过。我估摸着是对那孙文涛死了心。姓孙那小子,可不是个正经东西。”
李五闻言,当真是挖出了点儿东西,便继续问道。
“接着说呀,那孙文涛呢?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
马瞎子闻言,又是一摊手。“再来一个。”
那李五便又从钱袋子掏出了一个大子,交给了那马瞎子,这马瞎子仍然是在手心里一攥,然后心满意足地装进了口袋。
“那孙文涛是个强奸犯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