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孙文涛是个强奸犯哩!都是头两年的事儿。我们南关村原来有个小媳妇,姓刘的,屋里男人得了肝病,卧床半了年。没个重劳力,家里日子难过的很。
忽的一天夜里,那小媳妇便投井了。没过半个月,屋里的男人也病死得哩。
村里有老人看到了,刘姓小媳妇跳井的那天晚上,就是孙文涛摸进他家房里去了。据说是当着人家男人的面,就把刘氏给糟蹋了。”
“你这瞎子,刚得了大洋,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李五驳了他几句。“那孙文涛强奸了人家小媳妇。那家人怎么不报官?非得把自己活活气死!”
马瞎子闻言撇撇嘴。“你们娘们家家的不懂得。去报官?面子还要不要的?村里人会戳你脊梁骨的。”
这马瞎子虽说,道出的这些都是家长里短。可其中也有八九分是真的。
这马瞎子常年在村头摆卦摊,但凡是哪户人家的什么小道消息,第一个便会传进他的耳朵里。
尤其是这算命的,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闲来没事儿爱偷听,爱打听。
这算命的知道的闲话越多,便越能找准机会忽悠人。这世上哪有那么些个会法术的,那些摆摊的除了混口饭吃,其余大都是一无是处。
李五也就是知道这算卦的会有这么个共同点,才会心血来潮的戏弄那马瞎子。
“我且信你一回。接着说,把你知道的关于孙文涛和贾青夫妻二人的事儿,全都给我抖落出来。”
李五的语气有些像审犯人,跟苏肆安一起呆久了。还染上了那么一两分官气。
又索性的直接把那银袋子,全都塞到了马瞎子的手中。
“够你逍遥个个把月的。”
这马瞎子把那银袋子,在手中一掂量。
又紧紧的攥在了手中,搓弄片刻,只那么一下子功夫,就连屁股都坐不住了。
“哎呦!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是哪来的活菩萨呦,您这是真人不露相呐。”
“得得得,别捧了。你不是在昆仑山学道的嘛,怎么又供起菩萨来了!”
那马瞎子,摸出这一袋子的大洋,笑得合不拢嘴,下巴都险些掉了环。
“您可别折煞我了,什么昆仑山。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忽悠人瞎诌的。打今儿起呀,您让我上什么山,我就上什么山?”
这李五听了马瞎子的话,也是让他逗的不行。
“得了,让你别捧了,你还越说越来劲。快说,那孙文涛还干过什么事儿?”
马瞎子掰着手指头,想了片刻。当真是不知道什么了,可是又不能白拿人家的钱。于是那记忆就在脑子里翻呀,翻呀的,忽的两手一拍,果真又想起这么一段。
这事儿,就是贾青来算卦天发生的。
那贾青跟马瞎子说了,自家的男人被狐狸精给缠住。
这马瞎子嘴里一时没个把门的,一扭脸,便当个笑话给说出去了。
当时已经临近黄昏,那马瞎子一天就接了贾青这么一位客人。也没挣着什么银子,便晃晃悠悠的在那收摊。
也不知是谁问了他一嘴。今儿的生意怎么样?
那马瞎子便悠悠道。“就是老孙家那大儿媳妇儿来抽了支签。结果便宜了一个卖耗子药的。”
那人便问马瞎子,究竟怎么了?
马瞎子就把贾青求的事,当个玩笑说了出去。还说自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贾青买包耗子药,把那狐狸给弄死。
忽的,马瞎子听到了一阵咳嗽声,应该就是那孙文涛的声音。
这马瞎子眼睛虽是个摆设,可是耳朵却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
只要是熟悉过的人,但凡是听个跺脚声,他也能分辨出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耳朵当真这么灵?”
李五又不是瞎子,她自然不知道这失明的人耳朵能灵成了什么样。
“那你听听,我是怎样的人?”
“呦!您呀,还有一位,就一直站在那边儿没坑声那个。都不是我们南关村的。
听姑娘的口音,雄厚,大气。应该是打北方来的。
没吭声那位,我听那喘气声,就是个男的,当地人。但是气息薄弱了些,应该是吃不上饭,饿的少气无力了。
还有这么一股子马粪味。我估摸着,是姑娘和您的马夫一起来的。您是那贾青的娘家客吧。还真没听说过,贾氏有这么一门儿阔亲戚。”
那苏肆安见自己被说成了马夫,也在那儿跟着瞎配合。
“姑奶奶,咱上车吧!”
李五闻言,不禁一笑。连声称赞。
“没错,你算的呀,还真是差不离。不过你收了我这些的银子,可不能再把咱家的谈话,当笑话说出去了。否则我让你耳朵也听不见。”
“是,是,是。”那马瞎子连连点头,捂着那一大包的钱袋子,心里头都暖乎乎的。
这李五上了马车,和那苏肆安直奔了孙文涛家。
既然那马瞎子已经说了,自己是贾青的远方亲戚。那么,就再冒认这么一回。演上一出真假乾隆案来,也算上是深入敌营。
转眼便行至了那孙家的门口,李五下了马车,敲敲门。
不时,便有个大嫂来开了门。见了李五先是一愣,再一抬头,才发现那李五的身后还站了个苏肆安。
“你们找谁?”那大嫂怯怯生生,听声音便是个贤惠的。
苏肆安见这眼前的大嫂跟梦中的贾青一模一样,便知是那上了人身的狐狸精站在眼前。
“这就是堂姐吧!”
苏肆安提醒李五道。
李五闻言,忙一把扑在了那狐狸精的身上。
“青姐呀!十多年不见,你可是真没变样。”
那狐狸精见李五这样的热情,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如今上了贾青的身,哪里认得贾青以前的亲戚。
只得“唉,唉。”的应着。
“青姐呀,你还记得不?我爹,你堂叔,见日的提你,临死之前见不着你,都没噶时闭眼。”
那狐狸精只得跟着点头,还客气的请李五和苏肆安进了屋。
这苏,李二人进了孙家。只见里边儿是个独门独院。一间屋子,烧炕的炉子上是大灶台。
收拾的还算妥当,这狐狸精也是个会过日子的。
院子不大,也就那么三大跨步的距离,挂了几件晾晒的衣服,还有风干的萝卜干和土豆片。
索性是有个仓房蓄柴火,里面还摆了一大缸的腌菜。
只是没个茅房,李五打一进南关村起,便寻么到了在那刚进村的岔路口,有那么一栋青砖白瓦的茅楼,还分着男女的,体面极了,就是离这孙家远了些。
按理说,这些个干菜,腌菜。就这么孙文涛夫妻两个人,日子是可劲的过。
可是,这好好的日子,狐狸精出来搅和个什么?
自古以来,李五在那戏文里听说过的狐狸精,便都不是个好东西。
第117章 月明()
前有苏妲己谋害忠良,再有哪个狐呀仙呀的勾人魂魄。反正,这些个狐狸精,大都是风骚迷乱,人尽可夫。
李五不大喜欢狐狸精,连带着所有的妖精她都不喜欢。这一时的感情用事,险些就把大黄还是个千年老妖的事儿给抛在了脑后。
可苏肆安不这么想,他本来在梦里听那贾青哭诉,也觉得这白狐狸是个十恶不赦地妖精。
可是今日听了马瞎子的话,心里倒是生了疑惑。
看来这狐狸精是好是坏,还未从可知。不过若是那马瞎子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孙文涛绝对是个禽兽无疑。
这边狐狸精请李五和苏肆安坐了下来。
先是客气地给倒了两碗水,一切都还颇有礼数。也没有因为不认识李五而把她赶出去,如此看来,这狐狸精是想用定贾青这个身份了。
大黄来这南关村之前,便告诉过李五。妖精就算是修炼成了人形,浑身的妖气也是散不去的,但凡是有点道行的人,都能轻易地识破。
如果是上了别人身,可就不一样了。身上的妖气被人气掩盖后,虽然也会散发着淡淡妖气,但是一般法力的人,大都看不出来。只有真正有修为的得道之人,才能察觉出来万一。这也就是为什么狐狸精比常人貌美的多,可还是宁愿上人身的道理。
那狐狸精见家中来了客人,倒并不怎么多说话,可能是怕露怯。
只让李五和苏肆安先坐着,只当是在自己的家中,不要拘束。便匆匆去院子里洗菜,准备做饭。
傍晚,孙文涛上山打柴归来,一进大门儿,饭香米熟。真是好不快活。
“媳妇,灶上热的是什么菜?好香呀!光是闻着,那馋虫都勾出来了。”
那狐狸精,听见孙文涛进了门,脸上顿时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忙拿了条早就预备好的手巾,起身迎了出去。
“回来啦!可累不?”
这孙文涛接过手巾,擦了一把脸,又递回给了狐狸精。
那狐狸精拍拍孙文涛的背,只见那孙文涛熟络的在院子里脱下了上衣,上身赤条条的。让狐狸精拿着手巾给他擦身子。
一切动作,都是那样的连贯自如,一气呵成。若不是知道其中的原委,还真以为这二人是一个难得的恩爱夫妻。
那狐狸精给孙文涛擦完了身子,手巾也由白色变成了黑色的。
狐狸精直接蹲在院子里,就着刚才还没用完的洗菜水,便开始搓起手巾来。
孙文涛甩了甩身上的水渍,便起身进了屋。
这才发现,自家的屋里,还坐了两个陌生人。
那李五和苏肆安匝一见孙文涛,只见其大约三十岁出头,高高的个子,模样也算耐看,赤裸着上身,皮肤晒成了麦子色,一身的肌肉疙瘩,身材棒极了。
“呃,堂姐夫!”
李五反应地倒是快。一句堂姐夫就堵住了孙文涛的嘴。
“真是威武呵。”李五的夸奖倒是走心,只是这苏肆安听了却不大乐意。
苏肆安本来身子就瘦弱,虽然个子也不矮,却离那浓眉大眼儿方块脸总是差那么一段距离。
这突然来个身材好的猛男,一露面还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苏肆安心里的小醋,顷刻间就飞了漫天。
那孙文涛听到李五夸赞,倒不是自喜。反而是也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五。眸子里不禁的闪出了光。
李五是北方人,脸盘跟南方姑娘不同。南方的姑娘大多数是圆脸,模样也斯文秀气些。
李五是小鹅蛋脸,大眼睛,大嘴。肩宽,腰细,大屁股。
整个人大气,又耐看。个子还高挑些,显出那么一股子侠气来。
孙文涛自然不曾想过,那贾青会有如此模样的堂妹子。
“以前没有听过青提起,听口音,是远方的亲戚吧。”
李五连连点点头。
“呃,我老家是东北的,上回见青姐时,还都穿着开裆裤呢!一愰儿十好几年。”
孙文涛故意的也不去穿衣服,一屁股坐在了李五身边。
“那妹子怎么又来衢州府了?”
“呃,嫁过来了呗。”
那李五也感觉出了孙文涛有些不怀好意。忙往苏肆安的身边靠了靠。
“这不是我当家的嘛,我男人就是衢州府的。东北现在都被日本人给占了,乱的呦,呆不下去了。那日本人在东三省开了不少煤矿,原来地好多工人都得给日本人干活,俺可不愿意当那狗腿子,不如来个太平地界,年岁到了,凑合的也就嫁了。”
李五也不知是听过多少的大书,编起瞎话来,那真是连一丁点儿破绽都挑不出来。
“呃!堂姐夫,给你介绍一下,这我男人,苏肆安。”
那孙文涛闻言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也忽而僵了起来。
也可巧,那狐狸精在院子里洗完了手巾,刚一进屋,却看见孙文涛还光着身子,故意的往李五身上贴去。
那狐狸精见了这样场景,脸面上倒是显出几分不悦。
只不过,她也不声张。径直去衣柜里,给孙文涛取出了一件干净上衣。
“穿上吧,别着了凉。”
那孙文涛接过衣服,这才站起身来,左右两个袖子往胳膊上一套,狐狸精便上前给他系衣扣
。
李五忽的觉得发现,眼前的狐狸精,好似跟戏文中的有那么一些不同。
戏文里的狐狸精都是骄奢淫逸,整日里只会吸男人的精气。
没听说过哪个狐狸精会给男人擦身子,洗手巾,系衣服扣。
不时,那狐狸精在炕上支起了小饭桌。四个人,盘着腿,一个桌子面坐一人。
狐狸精坐的最靠地下,来回端菜,端饭,收拾桌子方便些。
今日伙食不错,也是有客人登门。一盆蒸萝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