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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阴阳录-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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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里的路程,若是走着走,怎么也得二三个时辰,赶车的话倒是快些,不过也得半个时辰。

    孩子丢的时候正好是晌午。由于客栈没有伙食提供,所以小豆子丢失的这个区间,大部分的住客都到外面吃饭去了,纷纷没在客栈内。

    也几乎都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回来,所以如果说是作案时间,几乎每个人都有可能把小豆子带出去,或骑马或赶车的,将小豆子带到七里之外,杀害然后再返回。

    那泉水客栈,不偏不倚的还就在刚入村口的紧边上。

    若是谁带着孩子驾车出去,还真不会有旁人看到。

    如此一来,抓获凶手更如同大海捞针。

    一时间泉水村被封,大家都纷纷人心惶惶,尤其是泉水客栈的住客,不仅成了重点盘查的对象,被限制了自由不说,这泉水村坐落在深山老林。俗话说的好,天高皇帝远。

    泉水村几百年来,从来不按照世间的律法行事。在这泉水村,村长就是土皇帝,村长说的话,就是泉水村的律法。

    那些客栈里的住客,无论在外头是经商还是大官,到了这儿泉水村,一个个都成了浅滩上的活王八,只能任人摆布。

    更可况,这梁恩重跟那红姐关系不薄,此事一出,那梁村长也跟着一夜之间看了十几岁,不比那红姐好过多少。

    如此一来,村子里便更有传言了,说这小豆子根本就是梁恩重的亲生儿子。

    说那梁恩重的婆娘生不出个男娃来,也觉得愧对梁家的列祖列宗。

    虽然表面上不让梁恩重纳妾,其实背地里根本就是纵容他在外头胡搞。

第134章 天灯() 
那红姐先前的丈夫叫李环。是个外乡人,按理说。泉水村几百年来,都是不和外头通婚的。

    也就是头百十年,泉水村发生了一起大瘟疫,病死了不少人。

    泉水村一时没了人口,才可以跟外界通婚,不过无论是男女,只能往回迎,却是不能远嫁。

    红姐从小没有爹,自幼便跟着寡母,守着这小客栈讨生活。

    那红姐的丈夫曾经也是个过路的客商,因为宿在泉水客栈,见了当年还是姑娘的红姐,便一见倾心,从此留在了泉水村,跟那红姐结成了连理。

    据说,那李环跟红姐成婚还不过三年,便突然间撒手去了。

    便是死因,都透露着蹊跷。李环向来强壮,一日傍晚,那李环站在柜台里算账,也不知怎的,忽然间便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好好的一个人,连一丝预兆都没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抽死了。

    后来,村里的老人说,红姐的男人是得了羊癫疯,才会抽死的。

    可究竟到底是如何,恐怕也只有那死了的李环才知道。

    那李环死了不久,红姐就跟梁恩重明目张胆的勾搭到了一起。

    后来,还挺起了大肚子。

    红姐说,那小豆子是自家男人的遗腹子,算一算时间,也姑且能对的上。

    况且那个梁恩重是泉水村的村长,也算是位高权重,没几个人敢得罪他。这风言风语也才没有彻底的传出来。

    不过,这回小豆子一死,红姐一下子少了半条命,那梁恩重也是气的直跳脚,连油缸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抓住杀人真凶,好按泉水村的规矩办事。

    那泉水村自古便有四大刑罚,割鼻,沉河,梳洗和点天灯。

    这割鼻和沉河,大都是对奸淫掳掠却不至死的罪犯和不守贞洁的妇女预备的。

    而最后的梳洗和点天灯,便是对杀人,放火的重邢犯的惩罚。

    先说着梳洗。

    梳洗不是指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古代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行刑者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犯人往往经受不住痛苦最终咽气。

    其实梳洗之刑的真正发明者是朱元璋,据沈文的《圣君初政记》记载,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剥光衣服,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

    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

    最后的便是点天灯,要是比起放风筝的残忍,那么点天灯还算是温柔一点了。

    这点天灯也叫倒点人油蜡,是一种极残酷的刑罚,便要把那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

    待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再用油浸湿麻布,包裹着犯人的头部,点燃。燃烧部分后浇灭,待少顷,再次点燃。如此反复,直到把人折磨死。

    这梁恩重为了红姐的孩子,竟然搬出了这么古老残忍的刑罚,足见那小豆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如此一来,这传言反而更加可信了些。更有甚者,便说那红姐原来的丈夫李环,就是被梁恩重和董红这一对儿狗男女给害死的。

    只是这种传闻越来越虚无缥缈的,可信度并不一定很高。

    虽然这泉水村已然被戒严了,可好在客栈里的人,还是可以在村子里走动的,只不过那梁恩重给限了时间,每日只能出门一个时辰,为的是让这些住客有时间出去买口饭食,不至于白白的饿死。

    哪怕是杀人犯,那梁恩重也不会轻易让他死去,他还要慢慢的折磨那个犯人,好为小豆子报仇。

    这苏肆安一行人,被不被限制出行,关系倒不大。

    只是怕这案件迟迟不破,会耽误了赶路。

    而周得意被限制了出行,这可不是个好事儿。那月灵儿还附在他身上揣着的荷包里呢!

    白日里,周得意能腆着脸,独占一个房间睡大觉。

    也是到了晚上,月亮一出现。那月灵儿便是会现身的。

    这若是被苏肆安他们发现了,可让周得意要如何解释。

    说自己一时喝多了,娶了个女鬼回来,这也太伤月灵儿的心了。

    更何况,娶月灵儿那晚,周得意虽然喝的多了些,可那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当真是自愿娶月灵儿为妻,丝毫不掺杂任何其他的原因。

    入夜,那周得意左藏也不是,右躲也不是。待看着苏肆安躺在床上睡着后,便偷偷一人溜出了门。

    此时,客栈已经被梁恩重派人戒严了。

    周得意无处可去,只好跑到了后院的马厩里。

    少顷,月亮高挂。

    那月灵儿又披着一身的霞光现身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就是南京么?”

    月灵儿对这马厩既陌生又好奇。

    这马厩之中只有一头驴,三匹马。

    那驴不用说,便是苏肆安他们赶路的小毛驴。

    这三匹马也是这客栈之中住客的马。一头赤红,两头深褐色。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可以看出,全部都是上等的好马。

    那月灵儿觉得好玩,纵身一跃,跨上了那匹白马的马背。

    不曾想,那头白马就好似有灵性一般。直月灵儿上去那刻起,便开始嘶吼,摇晃个不停。

    险些把月灵儿活生生的摇晃下来。

    周得意见势不妙,忙拦着那月灵儿的细腰,将她纵身抱了下来。

    “这好马可不是乱骑的,马都有灵性。不是自己的主人,是骑不得它们的。”

    那周得意和月灵儿本还相谈甚欢。

    突然,一个黑影从周得意身后袭来。顷刻间,那周得意便被人合力套进了麻袋里。

    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好小子,就知道你有问题。行呀,死性不改,深夜会佳人啊!”

    周得意听了清清楚楚,能够如此胡闹的人,除了那李五还能有谁。

    “五妹子,你给哥哥放开。哥哥给你解释。”

    那周得意在麻袋里不停挣扎,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出去的口。

    李五闻言,还象征性的在麻袋上踹了一脚。

    “哪个是我哥哥,你个死色魔。到哪都改不了偷腥的毛病,要不是大黄跟我说你有问题,我和肆安还不知道,你竟然天天夜里都出来跟女鬼幽会。”

    听了李五的意思,原来那大黄早就看出来周得意有问题了。

    大黄那鼻子能闻出一切牛鬼蛇神。怎么会周得意天天身上那么大的妖气,还会发现不了。

    “回房好好交代吧你。”

    李五打开自己腰间的葫芦盖,顷刻间,放出了大黄。

    那大黄小施法术,就把周得意连带着麻袋一起送回了房间。

    李五回身一看那月灵儿,月灵儿此时早已经吓傻了眼。哭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姑娘,你哭什么呀!要不,你和我一起上楼吧。”

    李五本来听说那周得意被鬼迷了,还誓要手刃女鬼呢!

    如今一见月灵儿哭的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顿时那硬气的心肠就忽的软了下来。

    也不怪那李五怜香惜玉,这月灵儿的确是长得清纯可人,就连女人见了,也都会心生怜爱的。

    不时,那李五挽着月灵儿的手上了楼。

    苏肆安的房间,早已灯火通明。苏肆安,银川,大黄早都等在此处。

    就等着那李五回来,好给周得意来个三堂会审了。

    这李五和月灵儿一进屋。苏肆安和银川都瞪大了双眼。

    月灵儿的确和他们想象的女鬼不同,苏肆安本还觉得,再美貌的女鬼,也不过就是廉倾城的模样,风骚露骨,娇声媚语,惹人犯罪。

    这月灵儿的确是太过清纯了些,就像那未知人事的少女一般。

    “行呀,换口味了。”

    苏肆安难得的打趣周得意一回。

    忽的,又发现那月灵儿好像哭过似的。

    “五儿,你不是打人家了吧。”

    原先苏肆安,李五和银川,大黄商量着去捉奸的时候。李五就说过,要亲手把那女鬼打到魂飞魄散。

    难不成,这李五当真说到做到,把如此单纯月灵儿给爆揍了。

    那周得意闻言,也忙从麻袋里探出个头。

    “李五,你对灵儿做了什么?”

    好个见色忘义的周得意,求着李五的时候,管人家叫五妹子。这一谈到美人身上了,索性连妹子也不叫了,直接直呼大名起来。

    “我哪有打人。”

    李五一脸委屈的反驳道。

    “这姑娘是看见我把老周装进麻袋里,才给吓哭的。她明明就是被麻袋给吓哭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了,姑且信你一回。”

    那周得意被缠在麻袋里还不忘跟李五皮实一下。

    “少说我,你还是好好交代吧。”

    那李五抬脚又是踹了麻袋一脚,不过只是意思意思,也是跟那周得意闹着玩的,总共没用上三分的力。

    可是就这么一脚,却又把

    那月灵儿给吓出了两行眼泪,一时间,那月灵儿抽搭抽搭地,倒还止不住了。

    “哎呦呦,这姑娘也太柔弱了些。”

    李五满面尴尬,闹得有些下不来台。

    还是那银川,拦着月灵儿的胳膊,把她带回了自己的那间房。

第135章 呵斥() 
那银川把月灵儿带走后,自己把她安抚片刻,见那月灵儿不哭不闹了,才起身回了苏肆安处。

    此时,那周得意已经把自己和月灵儿相识的经过,全盘拖出。包括,自己和月灵儿成婚的事儿,也都给交代了。

    “什么?你竟然和那个女鬼成亲了?”

    苏肆安和李五闻言,无不瞪大双眼,就连那大黄听说过此消息,都不由自主的炸起了浑身黢黄油亮的毛发。

    苏肆安皱眉道。

    “你知道她是什么底细,你就这么草率的和她成了亲?”

    李五坐在床边,不自禁的翘起二郎腿,训斥那周得意如同训斥自家儿子。

    “就是什么底细也不行。你听没听说过人鬼殊途。你和那个什么灵儿的成亲,也不怕她把你的阳气吸了去。你就作死吧,早晚得折没了寿。”

    李五说的话虽然不大中听,但毕竟话糙理不糙,也是实实在在的为了周得意好。

    不过这周得意正处在温柔乡内,浓情之时。哪里能听的进李五的话。

    “月灵儿我了解她,她才不是那种吸人阳气的女鬼,她是月宫里的仙子,是我周得意的女人,我不准你们侮辱灵儿。”

    周得意的话,说的是如此冠冕堂皇,就是差了那么一丝的底气。

    “得了吧你!”

    李五双手抱着肩,猝的站起身来,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周得意的女人多了,你娶过四房媳妇,那凤瑾姐肚子里还揣着你的孩子呢!她们哪个不是你周得意的女人。她们哪个又落到好下场了?你没有找人算算!你是不是生下来就八字克妻。”

    李五今日也不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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