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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不说了,改天再与你们说。像我们这些出身显贵人家的人,有时候连最简单的幸福都不能拥有,想想也是挺可悲的。”梓闻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但心性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单纯。不过了解她的过去的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有的只是心疼。
“五公主何须过去之事忧心,娘亲曾告诉过我,上天安排给你的磨难与痛苦,都是为了让你做好迎接幸福的准备。知足常乐,活着的人,一定不能只为自己而活,要带着他们的那份快乐一起活着。如此,幸福便有人分享,难过便有人分担,任何时候,我们都不是一个人。”蒋舜华面上始终都带着一抹淡笑,然而她心里的苦楚却无法向任何人诉说。
她做到了吗?母妃,皇兄也一定是希望她快乐的活着吧,然而她活的快乐的吗?
梓闻眼里泛起了薄雾:“说的真好,说的真好!”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然而下一刻,她却笑着把泪水擦干强撑起笑容道:“我应该早点儿认识你的,真是讨厌!这些年我都做了什么?原来他一直都陪着我,我却整日愁眉不展的,他过的也一定不好吧。”
蒋舜华见梓闻又哭又笑,顿时慌了,晏忻想要上前看个究竟,却一直犹犹豫豫的不肯上前,毕竟是两个小女子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五公主……我……木槿不是有意提及五公主的伤心事……”蒋舜华慌忙请罪,然而温月却先她一步跪在梓闻的面前请求道:“五公主,我家姑娘的确是有口无心,您大人有大量就宽恕姑娘吧。若是您依旧觉得心里不痛快,便责罚温月,反正温月这条命是您救回来的,您要拿回去我也绝无半点怨言,但求您放过我家姑娘吧!”
蒋舜华眼眶微红看着跪在地上的温月,她真的很想跪下求她,但心里还残存着的尊贵让她犹豫了。
青灵看着这边的情况顿时慌了,然而晏忻没有发话,他也不敢贸然上前。终于一直忍着不说话的晏忻也看不下去了,快去走到她们跟前问道:“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的跟亲姐妹一样,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了。梓闻,不要耍你的公主脾气!”
“三皇兄不要诬赖我了,我哪里有欺负她们,不过是有感于木槿姑娘的话,然而她们看我掉眼泪便乱了手脚。温月你快起来,在我这儿可没有这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梓闻像个孩子一样的抹眼泪,见晏忻无端的责怪她又急又气,赶紧换上一张笑脸叫温月起身。
“那五公主不生气了?”温月小声试探的问道,梓闻佯装生气的说道:“你再不起来我就杀了木槿。”
温月闻听赶紧起身,晏忻看着也是无可奈何,梓闻从小跟着他习武,虽然没多大建树,但这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性子已经养成怕是改不了了。
蒋舜华俯身行礼:“谢公主饶恕。”
“傻丫头,说什么呢!原本就没有怪你,我这么多年的心结没想到竟被你这小丫头的一句话给解开了,天琪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梓闻拉起蒋舜华的手,或许她跟将舜华有缘吧,从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与众不同。
“木槿担不起……”蒋舜华谦卑的说道,然而梓闻却不喜她这样谦卑恭顺:“我说你担得起你便担得起,以后我就你们两个的姐姐了,你们有什么好玩的,都要记得跟我分享,受委屈了也要跟我说,我替你们出气,知道了吗?”
蒋舜华看了一眼温月,她很不想与西周皇室的人有任何瓜葛,然而仙子阿她又不得不依附他们,更何况扶桑背后有华玥,而梓闻是制衡华玥最合适的人选。
“一切都听五公主的。”思虑片刻,蒋舜华满脸笑意柔声说道。
“是听姐姐的。”梓闻不满意的强调着。
蒋舜华与温月相视一笑,算作默认。然而晏忻在一旁却暗暗摇头,自听说梓闻要来军营,他便没打算过一天太平日子,现在倒好了,梓闻还带来了两个结拜的妹妹,岂不是要他一个头两个大。
说话间一行五人便来到了营门前,看着两个守营门的将士蒋舜华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还真是巧,又是他们两个。
这二人前日在营门前含沙射影的辱骂刁难陈喜的光荣事迹尧图已经告诉过她了,心善却不轻易像权贵低头,这世间已经难得这样的人了。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扶桑从晏忻的营帐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不免有些好奇,然而待走上前看清是木槿与温月的时候,不免有些吃惊,连脚下的步子也有写迟疑了,想来她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
晏忻看见她,微微有些不悦,但此刻人多眼杂,军营里保不齐就有华玥的眼线,也不好发作,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是告诉过你,无事不要进我的营帐吗?”
梓闻看了一眼扶桑,倒是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她知道这是华玥下旨赐给晏忻的人,华玥身边的人她同样是一个都不喜欢……
第37章 强词夺理()
扶桑见晏忻不高兴,虽然心里不是十分爽快,但她到底是女儿之身,又是华玥派过来的人晏忻平日里处理政军大事都在自己的营帐,到底有几分戒心。况且晏忻有言在先,不准她在他不在的时候进入他的营帐,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做一个听话的女子,好好的呆在晏忻身边,完成太后交给她的任务。
然而华玥是个何其厉害的角色,她知道扶桑现在爱晏忻如命,让她做的事情必然都是写无关痛痒的任务,充其量不过是安插个晏忻在晏忻的身边,至于这样晏忻最终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那就要看她自己的觉悟了。
顺从晏忻,华玥会杀了她,顺从华玥,晏忻也必然不会放过她。不管她做出怎样的选择,扶桑最终的结局必然是惨淡的,扶桑只是华玥用来试探晏忻的棋子,若是这颗棋子衍生了其他的作用,那便另当别论了。
“回王爷,妾刚炖了些鸡汤,想着王爷整日忙于军务,此刻又到了用膳的时候,便拿来与王爷品尝,没想到王爷您竟然不在,于是妾便把鸡汤放在营帐的里,即可便出来了,请王爷放心。”扶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让晏忻有些心软,有些事情错不在她,她本就是华玥试探自己的一颗棋子而已。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人,虽是逢场作戏,但扶桑毕竟跟了他,他不想亏待自己的人,即便是不爱。
“既是如此,那是本王错怪你了,不过这些琐碎的事情以后还是让下人去做吧,本王也怕你累着。既然扶桑姑娘为大家准备了膳食,便一同去用吧,梓闻你不是说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顿饭了吗,军营里的条件艰苦,今日已然算得上是丰盛了,切莫错过。”晏忻满脸的宠溺,蛊惑着梓闻,然而梓闻看到扶桑原本就有些不高兴,只是碍于晏忻的面子不便发作。
梓闻见晏忻如此说,回头看了看温月与蒋舜华,且看这两人自扶桑出现之后也是默默不语,可见这扶桑与她们也是有过节的。
扶桑见梓闻犹豫,看着蒋舜华与温月的目光似是在征求她们的意见,于是扬起一副十分柔和的笑容走到蒋舜华与温月面前:“听说木槿妹妹提了医女,当真是不辜负你一身的本事,我还念着你替我医治好脸伤的好,只是龙都一别便是数月,此刻报答,是否晚了?”
温月看她这副做作的样子没有出声,转过头去不想看她哪一张脸,然而扶桑还不是去的巴了上来:“你是……从前在鸢尾房里伺候的温月吗,你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这一路上真是苦了你了,咱们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以后可要相互照应再是。”
扶桑看着温月的眼神充满鄙夷,她在龙都的时候便听说了鸢尾的事情,不过她也着实应该感谢眼前的人,若不是她,她怎么会得以复仇。
蒋舜华暗暗握了握温月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从前的事情便不要提了,现在在这个地方,我们能够仪仗的便是王爷的福泽,你且说,是与不是?”
最后若是晏忻败了,那她扶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过是一枚弃子而已。而她与温月,不得不说,现在她若是想要过得好一点,便不得不去仪仗晏忻以及西周皇室的人。
梓闻在一旁也十分鄙夷扶桑现在这副嘴脸,然而这毕竟是她们三人之间的纠葛,她贸然的搀和进去也不合适。
“那是自然。”扶桑嘴角抽动,显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蒋舜华要与她说这样的话。
然而蒋舜华淡然一笑道:“既是仪仗王爷,便没了互相照应的必要了,还是你觉得王爷给你的,还不足以满足你,所以要拉帮结派的巩固自己的地位吗?”
扶桑脸色即刻变了,她因华玥的一道旨意才得以进入军营,而此刻却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一切都是晏忻给予,蒋舜华不过是将她的身份赤裸裸的呈现在众人面前,所谓的言不符实,便是如此。
晏忻微微挑眉,好一张利嘴!明明是强词夺理的诡辩,却仍旧能让扶桑别人无法反驳,细想之下,自己之所以接受扶桑,允许她在身边伺候,便是被她柔弱的外表蒙蔽了,此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女子温柔有时才是刮骨的钢刀,狠狠的伤了你,你却仍旧心甘情愿。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咱们三人毕竟是故人,相互照应本是理所应当……”扶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再耽搁一会儿鸡汤便要冷了,我可是还记得梓闻的嘴巴很是挑剔。”晏忻没有让扶桑继续辩解下去,看着她一脸的懊恼,心中仿佛有那么一点高兴。
蒋舜华与温月也一同跟在后面进去了,扶桑晏忻与梓闻没注意,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蒋舜华,然而蒋舜华却没有抬头去看她,温月也不屑理会她。
酒足饭饱之后,青灵便带着蒋舜华、梓闻与温月两人在军营里熟悉环境,由于蒋舜华日后要在军医帐当差,便先领着她们一同去了。到了军医帐的时候尧图正在为受伤的将士疗伤没空理会他们。
梓闻天性好动,闲不住,一会把尧图整理好的医书弄得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又捣腾各种药材,好在蒋舜华时刻都跟在她身后为她收拾残局,否则尧图还真是要发火了。
然而此刻含笑却躲在帐篷外面探头探脑的,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脸面去见蒋舜华,然而有些事情,她也只能告诉她。
蒋舜华一早便看见她了,然而她只等到梓闻消停下来之后才道:“来都来了,便进来吧,咱们到底相识一场,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虽然蒋舜华对含笑心中有愧,然而已经选择背叛她的人,她断然不会再怜悯,从此之后便是陌路人。
“木槿,我……”在场的人除了梓闻与温月才刚到军营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尧图与青灵对待含笑便是一脸漠视,现在众人见的气愤十分凝重。温月看着两人如此,只当是两人闹别扭了,从前两人在万香楼的时候那么要好,定然是生了误会,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温月一遍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对含笑热情一些,通过自己的调解让两个人重归于好,一遍又怕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好心办坏事了就难堪了。最终她还是选择安安分分的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扶桑让我来警告你,不要与她争……”含笑并没有说完,她知道蒋舜华能够明白,也知道扶桑的威胁对于蒋舜华来说不过是一句空话。
“争?与她争什么?她又有什么?”她不过是华玥手中的棋子,晏忻眼中的异类,她有什么值得自己费尽心思去争夺的。
扶桑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含笑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倒是温月终于忍不住了:“含笑,你怎么会在扶桑身边当差?”
含笑抬眼看了一眼温月,她与温月不是十分熟悉,但同在一个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也是知道的。与她而言,温月不过也是个背弃旧主的人,且让并没有伤害蒋舜华,而鸢尾却为此丢了性命。
“我……”含笑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场的人都是向着蒋舜华的,无论她做过什么,心里有多委屈,仍旧是错的。
“不必说了,你走吧,告诉你们家主子,她有的我未必看得上,至于她没有的,我若是想要,无论怎么样都轮不到她!”蒋舜华最终制止了两个人的谈话,她与含笑之所以今日这种局面,绝不是一个人的错。
尧图自是知道她的志气,倒是青灵,不由得暗自佩服她竟有这样的气度。然而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是池中之物,这小小的军营怕是藏不住她。
待含笑离开之后,温月满眼疑惑望着蒋舜华,她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