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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上如今有华敏与扶桑,也够让华玥为难的了。
然而一直在深宫里的华娴,不论是晏忻还是蒋舜华,始终都看不透她。
按说华娴与晏眴青梅竹马,当前的局势她应该是站在晏眴这边的,更何况如今她的亲妹妹都牵涉其中,却始终都不见她出面是说句话。
若不是此人城府太深,便是她当真是个怕事的,只是一味的安守本分,什么事情都不去插手。
或许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只是此事过了之后,不知她又是个什么结局,她的亲妹妹正在一点点的抢占她在她夫君新心中的位置,她却什么都不做,未免太傻了?
蒋舜华眉头微蹙,深宫里的事情太复杂,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判断,人各有命,别人家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别人的命运也是如此。
华娴与华敏二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相信她不会错过这场大戏的。
“话虽是这么说不假,但王爷他功高震主,即便王爷能躲过华玥的算计,那心底到呢?”扶桑忽然转头,看着正眉头微蹙思索着事情的将舜华。
蒋舜华闻声回过神来,扶桑还能想到这一层意思倒也不是太笨,只是她想的太多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应该想的,相信王爷一早便有应对的法子。”
自从青灵的事情之后,将舜华已经有意无意的提醒晏忻要小心提防晏眴的暗算,至于晏忻有没有听得进去,她便不得而知了。
“有权有势有什么好的呢,整天堤防这个堤防那个的,仔细想想,身边哪还有可以信赖的人啊。”扶桑一时有些忧伤,毕竟晏忻的事情与她息息相关,她怎么能不担心。
相反,将舜华则未免太过平静了,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人值得她担心似的。扶桑是这真的羡慕蒋舜华,尽管她一天到晚都对晏忻淡淡的,但在晏忻的心里,就是喜欢她的很,谁都没办法代替。
有时候人总感叹上天对自己是何其的不公平,可是仔细想想,上天有时候真的很公平。
蒋舜华拥有晏忻的宠爱,可她也仅有晏忻的宠爱而已。她自小备受冷落,自小流离失所,明明是公主的身份,却不得以成为西周的奴。
她这一辈子都无法脱离奴籍,如此,蒙羞的便是整个已逝的南秦皇族,日后蒋舜华去到另一个世界,又该怎样面对她的父皇母妃,以及南秦的所有百姓呢?
想到这里,扶桑不由得开始同情蒋舜华。
从一开始蒋舜华都不曾主动与她对立,起初在万香楼的时候也是自己先挑事,才落得那样的下场,然而现在两人虽是以姐妹相称,可这无形之中总还是有些隔阂。
历经那么多的变故,扶桑似乎明白了,从一开始,错的便是自己,她没有理由去责怪任何人。
“蒋舜华,能忘记以前我对你做的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那个吗?”两人沉默了许久,扶桑暮然开口。
蒋舜华一时有些愣神,但看着扶桑如此真诚的神色,她也是能明白她的心思的。
只是事情已经真切的发生了,不是谁说要抹去便抹去了的。
她这个人啊,总是容易记仇,更不会安慰自己把已经发生过伤害当做是一种磨练,她要安安稳稳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受过风雨洗礼的安稳,如何能算得上安稳,不过是一直退而求其次的妥协罢了。
“好。”然而蒋舜华仍旧如此回答扶桑。
是啊,曾经那个扶桑能伤害的了的蒋舜华已经不复存在了。
扶桑看着将舜华答应,不由得笑了。
那笑容妈妈是轻松,似乎是了结了一个一直压在心上的心结一般,蒋舜华能看得出来,扶桑是真的高兴。
她只是低着头的,敷衍的同扶桑一起笑着。
她们本是同根,同属南秦的子民,本应该相互扶持的。只是自从南秦倾颓之后,这一切就都变了。
人总是妄想着回到从前,岂知时间一直都是朝前走的,根本就不会回到所谓的从前。
正当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牡丹忽然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侧妃,蒋姑娘……”
第86章 不知前路()
扶桑见牡丹如此慌张,一时间也拆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只觉告诉她,让牡丹如此紧张,应该是与宫里的事情有关系。
蒋舜华知道迟早都会有那么一天,华玥想要用她来要挟晏忻,虽然自己十分不想看见华玥,但她们两个总少不了要见一面,为了以后能活的安稳点,为了报南秦亡国之仇。
“别着急,喝杯茶慢慢说。”其实蒋舜华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看牡丹满头大汗的,也便知道她是一路跑过来的,于是便好心的请她吃茶。
牡丹抬眼看了看蒋舜华,牡丹眸子里的戒备一闪而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过去。
不得不说,自从进了武华王府,所有的人都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尤其是牡丹,她的变化最大。然而蒋舜华知道,这其中大多是青灵的功劳,都说情伤会让一个人彻底改变,想来牡丹也是受了情伤才改变的人。
青灵利用了她,虽然死了,但牡丹那颗心,依旧为他跳动过,被心爱的人欺骗,是最难愈合的伤。
“谢谢蒋姑娘。”牡丹怯生生的回了一句。
晏忻曾经告诫过府里的人,不准再积极蒋舜华以前的身份以及事情。
其实蒋舜华是不在意的,强压之下必会适得其反,晏忻这么做未免有些欲盖弥彰了。只是他觉得这是对蒋舜华的保护,她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
“可是宫里传来了什么消息?”蒋舜华见牡丹已经缓了过来,才问道。
牡丹知道蒋舜华聪明,所以也不觉得奇怪:“正是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要请侧妃与蒋姑娘入宫拜见太后。”
蒋舜华一脸的镇静,只是扶桑有些慌张了:“入宫?那王爷呢?王爷现在在什么地方?”
没有晏忻在身边陪着,扶桑心里总是没底。
也是了,她做这一切都是给晏忻看的,她自然是想事事都让他知道。
蒋舜华微微蹙眉,其实扶桑问的,也正是自己的想知道的,只是她想知道目前晏忻正在做什么,自己也好早做准备。
“王爷已经在宫里了,听说这事惊动了许多人,连一直在凤鸾宫养胎的皇后娘娘也惊动了。侧妃,蒋姑娘,你们快些收拾收拾,宫里来的人正在外面等着呢。”牡丹知道的也就那么多。
现在牡丹也是十分害怕的,弄不好便是人头落地给蒋舜华陪葬,她的命虽是不值钱,但她还没有活够呢。
“行了,咱们也快些准备吧。迟早的事情,早一些面对了,心里还踏实一些。”蒋舜华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案上,若是说从前她还有些担忧害怕,可如今到跟前了,她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了。
只是她现在不知道蒋靖宇怎么样了,他必然不会安安分分听自己的,蒋舜华有种感觉,此刻蒋靖宇正在龙都的某个角落里看着她。
扶桑与蒋舜华一切收拾妥帖之后便离开了揽月居,只是路过花园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七皇子?”牡丹惊讶不已,同时她也是害怕的。
毕竟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他们兄妹二人也不必有今日这番劫难,扶桑害怕蒋靖宇会报复她。
蒋舜华看清楚来人也是一惊,方才才刚想到他,他便如此及时的出现了。而且武华王府戒备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此刻还如此大摇大摆的拦住她与扶桑的去路,莫不是?
蒋舜华只是心里有些疑惑,也许晏忻早已经知道了蒋靖宇就在王府附近,默认了他的存在,且让一众暗卫都对蒋靖宇的存在听之任之。
也或许,蒋靖宇串通晏忻,说服晏忻让他藏在府中,而晏忻竟然还帮着蒋靖宇瞒着蒋舜华。一时间蒋舜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面是兄妹重逢,一面是晏忻在她面前竟伪装的那么好。
蒋舜华知道晏忻城府深,但一个人能伪装的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漏,未免太可怕了。
“皇兄,不是一早便告诉过你不要管我吗?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蒋舜华眼中满是雾气。
六年前蒋靖宇不顾她的请求走向那个正在倾塌的殿宇,如今他也是如此,不顾及自己想要他安安稳稳的愿望,非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是你的皇兄,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这些年你承受了太多你本不该承受的,虽然此次华玥的目的是你与晏忻,但让你一个人面对,我怎么忍心?”蒋靖宇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出来只会让她埋怨自己,然而她即将身赴险境,他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
“要你好心?你好生在王府里呆着,不准出去乱晃,好生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蒋舜华眼泪不争气刘了下来,蒋靖宇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想他有任何意外。
“好好好,听你的便是,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的,一定要回来。”蒋靖宇眼中满是期盼。
蒋舜华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回来,然而人活着,总是需要希望的。就像曾经她活着的希望是为了找晏忻复仇,上天不弃,她找到了晏忻,却不是要杀了他。
“恩,放心吧,我会的。”蒋舜华抬手将挂在腮边的眼泪擦掉。
一旁的扶桑也插不上话,她一直都有些闪躲的,毕竟蒋靖宇与蒋舜华不一样,她还是怕蒋靖宇会杀了她。
果真,蒋靖宇一双凌厉的眸子扫了一眼侧旁的扶桑,眼中一丝生气,吓得扶桑连连退后躲到蒋舜华的身后。
然而蒋靖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那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她。其实他也是知道的,这事之所以能出现转机也对亏了扶桑,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蒋靖宇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蒋舜华嘴角淡然一撇:“好了皇兄,我们也该入宫了,你自己多保重。”
蒋靖宇点头,目送她们离开之后,自己便离开了。
蒋舜华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晏忻会隐藏的那么好,事情都发展到今日这地步,他竟然一点破绽都没留下。
扶桑走两步回头看了看方才的位置,有时候她也是羡慕蒋舜华的,不仅有晏忻,还有蒋靖宇这个哥疼她,而自己呢,一场战乱下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
蒋舜华走到王府外,宫里来人宣旨的仍旧是陈喜。
陈喜瞥了一眼扶桑,不屑的碎了一口唾沫:“当日巴结着太后娘娘,如今以为自己成了人了,便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即便是现在很多人都把你当人看,在太后眼里,你仍旧是条狗罢了。”
扶桑知道总也少不了听他一番冷言冷语,只是却不想陈喜竟骂的这样难听。
紧接着陈喜又看了一眼蒋舜华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便觉得你眼熟,没想到还这这是个故人,不过你年纪小,许是不记得咱家了。”
蒋舜华的确对陈喜没什么印象,自然也不明白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故人?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能认识陈公公这样的贵人?”蒋舜华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接着道:“不过与公公一样的阉人,我倒是见过不少。”
南秦的皇宫里也不缺太监,陈喜不过是搭上华玥,于是便整日耀武扬威,谁都不放在眼里,可身子到底是残缺的,算不得男人也算不得女人,再得势又有什么用!
一听到蒋舜华提及阉人,陈喜整张脸都垮了,毕竟这辈子他都不能人伦,且宫里那么如花似玉的宫女,也不知道他这心里是什么滋味。
扶桑站在蒋舜华的身旁,不由得笑了。蒋舜华是说到陈喜的痛楚了,这些日子她时常进宫,宫里的一些是非她也是听了不少。
别看陈喜平日里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可是色心不改的主儿。
在寿康宫里他不敢造次,毕竟是在华玥眼皮子底下,怎么着他都避讳着点,可是一到了寿康宫外面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
有好几次扶桑都亲眼看到陈喜强迫小宫女供他玩弄,扶桑就想不明白了,他一个去势的人,无论怎么伺候也是不能像正常人一般,那不上不下的,他岂不是更难受?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不过也没关系,等到了寿康宫,有你说不出话的时候!”陈喜咬着牙尖着嗓子说道。
蒋舜华也不理会他,即便是个亡国公主,她也还没有下贱到向一个奴才低声下气,
“看着天色,公公若是还把时间耽搁在嘴皮子功夫上,怕是要误了太后交代下来的差事了。”蒋舜华抬眼看了一下天色、
天色有些阴沉,再耽搁下去便要淋雨了。
陈喜闻听抖一抖拂尘,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