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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锦笑吟吟的招待宾客,当她听到外头熟悉的尖嗓门喊皇上驾到时,就瞧见大殿门外涌进来黑压压一大群人,领头的正是她的逆天老爹。
参加宴会的所有宾客们跪了一地,看到那一大群时,全都被惊呆了。
夏侯良玉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笑意,他敢肯定,皇上是知道小十那点小心思的。
如今他把整个朝堂上前三品的朝臣全都带过来让人宰。
不得不说,还真是亲父女。
一个宰人,一个在旁递刀子。
锦园的面积很大,园内女眷和贵公子们分开两侧,中间隔着水榭,期间还有不少朝中官员家中的命妇,甚至有两位超品命妇,现场十分热闹却很有秩序。
中央摆着戏台子正在唱戏,因为外面一大群人进来,戏台子上的戏子都停止唱戏跪着迎驾。
“父皇,您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了?”慕容锦严肃的开口,视线却落在老爹身后一大群脸色发青的朝臣脸上。
这么苦大仇深,不会是想来砸场子的吧?
慕容珣冷哼一声,单手负在背后,扫视全场,气贯长虹,扬声道:“都起来吧,今日既是来参加小十的宴会,不用拘礼。”
场下齐声谢恩,众人纷纷起身,心中暗惊,皇上竟然亲自来了。
慕容珣这才睨向慕容锦。“怎么,不欢迎我?”
慕容锦挑眉。“怎么会?儿臣万分惊喜。”
“是有惊无喜吧?”慕容珣凉凉道。
慕容锦:“”
果然是来砸场子的。
第266章 朱门酒肉臭()
慕容锦目光在她父皇身后那群不停瞪她的朝臣脸上扫了一个遍,无论是武将还是文臣,此刻战线统一,一致对外,全都在瞪她。
慕容锦柳眉微扬,还挺团结。
估计这些人内心将她骂了个遍,奢侈浪费,不识民间疾苦什么的
“看见了吗?惹众怒怕不怕?”慕容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似笑非笑地打量小十。“我桌案上弹劾某人的折子堆积成山,看都看不过来,所幸带人过来讨说法,你看,欢不欢迎?”
慕容锦嘴角抽了抽。“您想得真周道。”
父女俩你来我往,互相挤兑,被邀参宴的旁观者内心狂汗,也就只有十公主敢这么和皇上说话。
跟着皇帝前来的朝臣们可没有那么客气,尤其是御史台的那群老家伙,眼珠子盯着锦园各处打扮的珠光宝气的来客。恨不得把人瞪出个洞。
“十殿下今日的宴会宾客不少,老臣大开眼界。”一名老臣冷哼嘲道。
“只是,我等不是受邀前来,只怕并不受欢迎。”
几个老头子阴阳怪气的接口,对慕容锦十分不满。
“如今外头在闹灾,且有愈演愈烈之势,百姓水深火热,有人却铺张浪费,真让我等一干老臣们寒心。”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唉!”
几人旁若无人的感概,声音吼得那叫一个响亮。
慕容珣眼底带笑,也不阻止。
慕容锦只当没听到老古董们的明讥暗讽,嘲讽的这么起劲,稍后宰起来更顺手。
参宴的权贵不少,各家公子小姐与贵妇人都在场,听着脸都黑了。
更重要的是,现场还有一种更加尴尬的状况。
儿女在其中参宴,老爹带人来砸场。
“爹!你胡说什么?”一位打扮活泼的少女从人群中出来,瞪着拉着一位老臣衣摆瞪他。
“你怎么也来了?”老臣子拉着女儿到一边,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跟着瞎掺和什么?知道外头现在有多难吗?还在这里寻欢作乐的,不成体统!”
“爹,你什么都不知道,别丢人了行不行?”小姑娘更委屈,跺脚无奈。
相同的情形在锦园好几处出现,慕容锦没有去管,跟在慕容珣身边闲聊,还不忘指使锦园的下人将到场的老臣们迎下去。
一群老家伙臭着脸,被引着到各自的位置,一到地方,见着自家儿女或夫人竟然也在,那脸色也是挺好看的。
戏台子重新热闹起来,御史台最有名的铁钉子宋御史气哼哼的被两位美婢引到几座木桌前,他一看在场的大都市别家女眷,正要甩袖而去,美婢停在一位鬓发雪白的老夫人身边,恭声笑道:“老夫人,您看谁来了?”
“谁啊?”正听戏听得入迷的老夫人扭过头,把原本一脸不耐烦的宋御史吓得脸色都变了。
“娘?您怎么也来了?”刚才他看见不少同僚家人也在场,还挤兑了几句,谁成想,自家老娘也在,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你咋来了哩?去去去,别打扰我看戏!”老夫人嫌弃的又转过身去听戏去了。
戏台子上的戏子水袖飘舞,唱腔圆正,吸引了不少贵妇人们。
一向能说会道的宋御史讪讪的退下,望着四周穿梭热闹的花园,花团锦簇,美不胜收,宾客穿梭说笑,他一时心中酸涩又感概。
第267章 笑掉大牙()
慕容锦远远看到,手肘捅了捅身侧正在听几名年轻人吟诗颂词的老爹。“灾情如何?能补救吗?”
慕容珣收回视线,负手立在花丛后,微叹一口气。“杯水车薪,粮价已经开始上涨到一个惊人的地步,压不下来。”
朝廷明文规定不许恶意抬高价钱,但是市场需求量大,粮食遭哄抢,想压价都不可能。
这才刚开始就如此,以后只怕事态会更严重。
慕容锦不语,朝中不少人暗地里握着粮食,就等着粮食到时候价格飙升,好从中牟利。
发灾难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福气承受!
“李兄这首描写夏荷的诗词意境绝佳!”
“谢小姐的诗词造诣也让我等惭愧。”
“柳小姐的咏牡丹令人眼前一亮。”
小亭内,年轻公子小姐矜持的斗诗,各自提笔吟诗,互相恭维自谦,这场景实在太过寻常,慕容锦很少会关注。
但是,见到她父皇若有所思的模样,也看了过去,便见几名青年官员走过去,拿起诗稿看了看,面无表情。
慕容锦扫视一眼,竟然在这群人中看到一个熟人。
“五表哥?”慕容锦与她父皇对视一眼。
东方瑜最不喜欢这种场合,总说文人酸腐,没想到他今天来了锦园,不仅来了,还跑去凑这个热闹?
东方瑜瞧见了她,冲她招手。
他的举动成功引起了旁边公子小姐们的注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顿时一肃。
一群人就要行礼,慕容珣笑容和蔼。“不必拘谨,你们继续,朕就看看。”
他这么一颗定海神针在此,在场的公子小姐们全都暗自激动,更是卯足劲表现自己的才能,作出的诗句,一句比一句朗朗上口。
慕容锦并不参与,只是拿起诗稿浏览,时不时和东方瑜交头接耳谈论两句。
皇帝在此,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小亭内来了不少老臣,见到那些朗诵花儿草儿,恭维个没完的诗词,冷哼连连。
东方瑜瞧见亭外安静站立,并不靠近的夏侯良玉,戳了戳身边的慕容锦。“你不写两首?我还从未见过你写诗。”
慕容锦没抬头。“没兴趣。”
“夏侯公子正关注着这边,确定不写一两句试试?”东方瑜继续撺掇。
慕容锦抬头看去,看到安安静静的神医,眼底冷凝消散了两分,却还是摇了摇头。“没心情。”
她确实是故意办这场盛宴,但不代表她喜欢在南边旱灾时还有心情赞颂景色如何美,花儿如何娇艳。
东方瑜看了她一眼,拿起一把装叉必备的墨画山水纸扇摇了摇,朗声大笑。“今天陛下在场,诸位诗性这么浓,不如本少爷也来一首,捧捧场?”
他是东方世家嫡系里的五少爷,又与慕容锦交好,皇帝还在场,小亭内的年轻人们哪有不捧场的?
纷纷叫好。
“东方五少爷还有这本事,怎能藏私?快来一首!”
“这可是头一回!”
小亭内的人虽是叫好,内心却不以为然,谁不知道东方世家最没种,也最游手好闲的人就是东方瑜?
他会吟诗?简直要笑掉人大牙。
第268章 东方瑜的诗()
慕容锦都挑了挑眉。“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哼!肚里没几点墨水,东方五公子还是不要献丑的好,凭白坠了您兄长的名头。”
其中一位老臣冷哼嘲讽。
东方瑜的亲兄长东方睿两榜进士出身,文采斐然,京中无人不知的青年才俊,提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偏偏这样的人有个游手好闲的无能弟弟,那就是东方瑜,两方对比强烈,东方瑜简直是没法说了。
东方瑜一听这老家伙的话,脸都绿了,扇子指着老臣的鼻子。“为老不休!嘴这么毒,你老娘知道吗?”
“你——你这个——”老臣气炸。
“我什么我?就你多话!”东方瑜怼回去,也不等老朝臣骂回来,他袖子一撸,扇子一收,朝天拱拱手,念念有词,不知道念了什么,抢过一旁人手中的笔,飞快的在宣纸上挥毫泼墨。
待他写完,慕容锦取过稿纸看了一眼,眼中有一抹讶异,看向重新摇着纸扇的东方瑜,眼角不正常的抽搐了两下,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扇子上。
“写的什么?”
“看看!”
旁边之人心内好奇,尤其十公主神情古怪,更加勾的旁人心痒痒。
慕容珣扬眉,从慕容锦手中接过,念了出来。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慕容珣忍不住点头。“不错!不错!”
他连道两声不错,亭内众人心中面上称赞,内心却各有不同,刚刚出言讽刺的老臣一张老脸不断变换,也凑过去,恭敬的对慕容珣道:“陛下,可否与微臣一阅?”
他很难相信这样的诗句出自一个纨绔子弟的手,虽然句子粗糙,但寓意太明显了,尤其符合现下朝中的情况。
慕容珣将诗稿递过去,笑道:“阿瑜是个明白人。”
东方瑜连忙扇子一收,连道不敢。“陛下过誉了。”
这诗词并不是他写的,而是后世四大名著中的诗句,用在现下情况正当时。
“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慕容锦瞟他一眼。
自打脸吗?
东方瑜耸眉,扇子摇的格外卖力,他指了指天上烈日。“天气太热,还不让人摇扇子了?”
慕容锦:“”
“东方五公子这诗做得好,如今外头正闹旱灾,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心如汤煮,只怕还有不少人饿死,十公主,您觉得您这般铺张设宴,不知能救活几千百姓?”一道冰冷讽刺的声音响起。
桌案上,一名青年言官拿着东方瑜刚写下的诗句,眼神如刀的盯着慕容锦,等着她回话。
他身为言官,自是为百姓说话,哪怕是十公主,他也绝不畏惧。
慕容锦盯着他,在他身上的官袍看了好几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位是齐大人吧?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场宴会,说不得别说是几千百姓,说不得能救下几万十几万灾民,只是这还得靠齐大人您这样大公无私的人。”
“今日陛下在场,亲自做个见证,在场诸位皆是为国为民之人,我怎能阻拦诸位爱民之心?”她拍了拍手,对一旁站立的管事们道:“去,将准备好的东西全都搬上来。”
正头戏来了,东方瑜眼睛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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