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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的事情我跟江昀初已经知道了,而且不瞒你说,江昀初见过顾晏铭的妈妈了,至于说了什么我就不清楚。总之,江昀初说,如果你要离开江城的话,他带你走,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不会再有人伤害自己
也就不会再有人用那么难听的词语针对自己了是吗?
早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只是计划里面没有一个江昀初而已,她顾亦晗犯下的错,为什么要江昀初陪着她。
“我就想一个人,不愿意拖累别人。”
曲小颖看着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心里很难受,她使劲地摇头:“你不要把你自己说得跟包袱一样,没有谁觉得你拖累的。就像你现在,要赶我跟江昀初离开你,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我有点累了,想要早点休息。你也早点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你睡吧,我在旁边的休息椅上看会杂志,起码也得等江昀初回来啊。”
顾亦晗没再说什么,把纸跟笔放在枕头下面之后,由着曲小颖将她扶好躺下。看着她闭上眼睛之后,曲小颖才回到休息椅上玩手机,翻看娱乐八卦。
江昀初回来的时候,曲小颖都打瞌睡了,闻到香味还以为是梦,等到江昀初把她叫醒的时候,下意识就摸了摸嘴角。
江昀初回来的时候,曲小颖都打瞌睡了,闻到香味还以为是梦,等到江昀初把她叫醒的时候,下意识就摸了摸嘴角。
“辛苦了,我买了夜宵。老字号的薄饼还有糖水,趁热吃吧。”
曲小颖难以相信地看着江昀初,伸手指了指病床的位置:“亦晗就在那里,我们两个在这里吃好吃的,不要紧吗?”
“你忘了她闻不到吗?”
曲小颖愕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因为发烧流鼻涕的缘故,再加上有敏感性鼻炎,顾亦晗这几天的鼻子都不太好使,好像有什么塞住了一样。季节性,一到夏天也会如此,那时候她做做运动热身也就好了,可是她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塞着鼻子也只能够慢慢习惯。
“医生有没有说她这个样子,要多久才好啊?一场发烧,居然塞鼻子喉咙痛,看着真让人难受。”
“会一天天好起来的。今天晚上我留下来守着她,你就先回去吧。”
想起刚才顾亦晗说的话,曲小颖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跟江昀初说一声,顾亦晗不希望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她的身上。
“那个,你法国工作上的事情不要紧吗?”
听说顾氏集团跟时尚传媒今年有个大合作,是跟法国的一家公司合作投资项目,江昀初还是时尚传媒的代表。这么重要的角色却因为顾亦晗,然后留在这里,每天就是医院里面待着,不要紧吗?
“那里有阿琛,不要紧。”
“那个,昀初,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说,有时间吗?吃完夜宵我们出去外面走一走?”
江昀初望了一眼熟睡中的顾亦晗,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就对曲小颖点点头。
梦里。
有顾晏铭。
他伸出手来握住了自己的手,朝自己微笑,笑容里面,似乎能够看到过去的很多剪影,往事如荼靡纷纷开放,花谢花开,如日光升起再冉冉而落。
不变的是他牵住自己的手,还有动摇着自己的心。
就在她一步步走上前,要去回应他的微笑时,却如同天地巨变一般,只见他的眼神一分分冷下去,沉入了永恒不见天日的深渊之后。然后转过身,大步流星离开,风将他的衣摆卷起,黑暗中,背影冷冽孤寂。
不!
一梦惊醒,把视线投向窗外,还是一片黑。
视线慢慢熟悉屋子里的一切,心跳还有些紊乱,这几个晚上,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里面有顾晏铭。
那个顾晏铭,对自己异常冰冷,顾亦晗深知,走到这一步来,她已经不能够再乞求他的原谅了,尚且不知叶欣茹有没有做什么。这么多天,他有没有找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绝望了?是不是很恨自己?
窗户微微打开了一个缝隙,风灌进来,风帘被吹得一下一下浮动着,顾亦晗看得入神。感觉这阵风,是从遥远的天际奔来的一样,在这里放缓脚步,选择了这间屋子,然后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向自己宣告存在。
偶尔寂寞感伤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就譬如现在,顾亦晗想着,如果有一天她化成风一样离开了,那么,她一定会去看他的吧,只是风是不定向的,她也终究会有离开的时候。
咳了几声,喉咙生疼。这一场病真的是来势汹汹啊,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心里面偶尔还会多想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不治之症,然后江昀初瞒着自己?要不然,为什么一场发烧,能够引发这么多病症来的。
鬓边的发丝被吹乱了,惹得脸颊痒痒的,习惯性伸手拨弄了一下,却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插着针头在输液,一个不小心就把架子给碰了一下,输液瓶是没有掉下来,但是管子却把放在一边床头的水杯给打翻了。
寂静的夜里玻璃啪啦碎裂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顾亦晗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捡碎片却完全没有力气。静谧的空气中突然传来咯吱的声音,好像有人打开了房门。
下意识紧张地朝门口看去,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有什么。
“是谁?昀初吗?”
没有任何人回应,一片死寂。
维持着侧身的动作,屏住呼吸侧耳细听,还是没有一点声音,看着门的位置,静等良久,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幻听了。重新躺下,缩回被子里面,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时间一点点在耳边溜走,一切都是错觉,困意很快袭来,眯了眯眼睛之后又重新睡了过去。
第98章 顾亦晗,你真狠心2()
“那个,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
顾亦晗赶紧转移话题,江昀初也没有觉得什么,只是笑着把小刀放下,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手。
“我明天就要去法国了,你愿意跟我一块过去吗?”
顾亦晗愣了一下:“明天?”
她差一点就忘记了当初是自己耽误了江昀初的行程,害他不能够及时赶去法国工作,脸上带着歉意:“对不起啊,当初都是因为我,你才留下来的,廷琛估计把我砍了的心都有了吧?”
“他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亦晗,我就只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跟我去法国,我也可以照顾你,你不用觉得有负担什么的,就像朋友一样。”江昀初停顿了一下,再度开口,“我跟茹姨谈过,她说,你会懂她的意思,知道该怎么做。至于我自己,已经不愿意看见你再受伤了。”
顾亦晗低下头,看着指尖,咬到嘴里的苹果也变得干涩无味,沉默了一小会才抬头,刚要说话,又被江昀初给打断了。
“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好吗?我当你的借口,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跟晏铭还有你的家人说你要离开了。至于去到了法国,除了我们必须住在一起,我好照顾你之外,其余的,你要做什么,我都绝对不干涉你。”
不得不说江昀初提出的这个约定真的很诱惑人。现在让顾亦晗头疼的,除了怎么跟顾晏铭解释之外,还有要怎么跟顾浩天说。那个家,她是真的没有勇气待下去了,一见到叶欣茹,就会想起她不留情面的那些话,难听的措辞。
现在,唯一能够奢望属于自己的,就只有自由了。
一个人的时候,自由来得很珍贵,抛下爱情之外,她还有生活不是吗?
“你,准备怎么跟家里人解释?”
顾亦晗认真地看着江昀初,他们万一真的这样做的话,两家大人会不会有什么意见,或者,以为有什么?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想跟家里人说我们结婚。”
“”
顾亦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昀初:“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
认真的表情,坚定的语气,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江昀初是绝对认真的。
“昀初,不要开玩笑”
婚姻大事怎么能够儿戏呢,这么突兀地被求婚,顾亦晗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作何反应好了,不敢看着江昀初
“我说的结婚,只是口头上说而已。”
顾亦晗诧异地抬起头,有些疑惑,她并没有看见江昀初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丝失落,全部的注意力都留在他刚刚说完的那句话,什么叫做口头上说而已?
“我跟你离开,肯定得有更好的理由。就像这一次一样,我们真的是太仓促了,所以我就跟家里人说我带你旅游去了。因为这样,我们两家人已经开始商量我们的婚事了。”
“”
一听,顾亦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万分尴尬,只知道跟江昀初说对不起。
两个人都已经不是恋人了,他还总是因为她被别人误会。
“我不能够答应你,你不能因为我而被拖累啊,昀初,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也很感谢你,也很,愧疚。因为我不能够做出什么来回应你对我的好”说这些话的时候,顾亦晗看着江昀初,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因为这些话虽然不好说,但是她已经憋在心里面很久了,人不能够总是只会享受别人所给予的。
“总会有人是你命中注定的,可能就在不久的将来,也有可能她一直在等你。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的,因为就算我没有跟晏铭在一起,我也不能选择你啊,因为你不仅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兄弟。”
江昀初摇头失笑,不是你,其他人都不会是我的选择。
“结婚是绝对不行的”
“你听我把话说完。”江昀初伸手指了一下苹果,“再不吃,剩下的部分就都要变黄了。我说的结婚,并不是真的结婚,我们可以跟家里人说我们选择旅行结婚,这样,我就能够正大光明带着你离开了。至于所谓的结婚,我们不会进行登记,也不会举行婚礼,就只是一个说辞而已。”
“说辞?”
江昀初点头。
“难道就只有这样的一个办法吗?”
“你想得出其他的办法吗?因为大人都以为我们还在一起,所以,经历过你爸爸误会我们同居,再到现在我们所谓去旅行,我再要正大光明带你离开,就只有这么说了。否则,等到所有大人逼婚,我们才真叫逃不掉。”
“那”
“与其担心这个,倒不如担心你怎么跟晏铭解释你这么多天消失,甚至是过段时间的消失。”
江昀初把叶欣茹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顾亦晗听,他其实也很好奇,叶欣茹口中所谓顾亦晗清楚应该怎么做,到底是要做什么。
“晏铭是很执着的人,但现在,他估计是对我失望透顶了。”
经历了早上那个巨大的梦境之后,顾亦晗更加坚信这一点,现在的顾晏铭肯定很恨她,也再也不会听她说什么了。或许从前,还会转头,但是这一次,肯定原谅的余地都没有,她做得太令他失望了。
“所以呢,你要找什么理由去说服他?”
“应该不算是说服吧”顾亦晗笑着低下头,笑容有些落寞,“是摊牌说清楚了,更有可能,是把一切往绝望里面推。”
江昀初有些不明白,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就见顾亦晗唇色微白,泛着泪光看着自己:“我会骗他说,我打掉孩子了。”
江昀初愣了一下,很显然是被这样的说辞给吓到了。
“他那么固执,我肯定要想一个足以让他更加恨我的借口啊”声音越来越颤抖,这就是她答应叶欣茹那一刻,唯一想到的一个办法。将已经发黄夹酸的苹果丢到了椅子旁边的小垃圾桶里面,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嗓音里面多了一分决绝。
“他恨我,但是还不足以再也不见我,不纠缠我。我所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做绝了,让他完全对我充满恨意,那样我心里面的愧疚也能够平衡。”
“这样做的话”江昀初心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如果他是顾晏铭的话,听到这样的话,也一定会很生气的。且不说顾亦晗不知道顾晏铭这些日子过的是什么生活,如若她知道的话,还会用这么伤人的借口吗?
几乎可以预见顾晏铭在崩溃边缘挣扎之后,一把被人推下去。
“昀初,你能够帮我最后一下吗?”
原本还打算让她重新考虑一下,但一对上她的眼睛,却看见里面的悲伤跟挣扎,怕是她自己也很不好受吧。最终,江昀初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问顾亦晗需要他帮什么。
原来,流产也是需要证据的,像顾晏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