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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她早回家,哪怕是同事再邀请,她都不敢答应。
周六周日,都是要跟他请假的。
他同意了,她才敢出门。
回去还要担心被人跟踪。
她从来不敢填写自己的真实住址,因为他不允许。
她连淘宝,都只能寄到公司来自己签收带回去。
她就像是只狗,被圈养在陆修繁的房子里,给他看门养家,等着他回来发泄,事后记得要吃药。
她不敢得罪陆修繁。
那是她的天。
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她才站起来。
巨大的玻璃窗映射出对面大楼里繁忙的人。
她站起身朝楼下看,只是恍惚的瞬间,就看到张闲站在楼下,似乎在等人。
她慌慌张张的抓起包朝电梯跑。
进了电梯,又给自己理了理头发,确认了没有哪里不对,才摁了一楼。
到楼下,张闲还在。
这是她梦了多少年的场景:她找他,他在。
他站立在花坛旁,叼着根烟,烟已经烧掉了半截,还剩下半截烟灰没有落地。
他掐着烟的样子很绅士很淡然,简慕的心跳的快要出来了。
她朝他走过去,他正好吐了口烟圈。
周围开始蔓延香烟的味道,一丝一丝缠绵的烟雾进了五脏就四散而开,像是毒药瞬间麻痹了神经。
她悄悄的看着他的侧脸,精巧的五官在烟雾中仿佛晕开的水墨画,可望而不可及。
她想,她请他吃饭吧,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的理由——她想知道他这么多年过得好不好。
可张闲突然对对面挥了挥手,继而滑着行李箱朝对面走了去。上了一辆suv,从她的视野里消失。
suv上一个女人的倩影,映入眼帘。
第4章 过敏体质()
晚上。
简慕窝在沙发上等陆修繁回来。
陆修繁回去的时候,满地的酒瓶。
她很少喝酒,酒精轻微过敏,或者该说不怎么喝酒。至少陆修繁看到的是第一次。
所以陆修繁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红透了。
她却像是不知道似的,在自己的脖颈抓挠。
陆修繁将她翻过来,“谁让你喝酒了?”
她意识模糊的不行,根本看不清陆修繁的脸,只知道他回来了。
她踉跄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对他说:“我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一个不稳,他将她抱住。
她呵呵呵的笑,像是个傻子。
她搂住陆修繁的手臂问他,“陆大少,你是不是又要吃了我?来,你吃了我。我们这次换床上好不好?我不喜欢沙发上。”
她是真的喝多了。
陆修繁将她扔到沙发上,“简慕,你清醒点,换了衣服我们去医院。”
她却摇着头说:“我清醒不了了,我知道我根本没法子清醒。我看到了,那个suv里面坐着的女人。”
她回来就查过夏青岚的信息。
那样的耀眼,堪比当年的白凤姿。
她等了这么多年,等到别人结婚。
夏青岚,多么好听的名字,多么好看的人。
简慕爬起来,又去搂着陆修繁的脖子,“七年了,都七年了。为什么我还是这么不好过?为什么我还是只能看着他们幸福?”
她伸手又在自己的身上抓挠。
一道道凛冽的血口子。
她坐下来,将自己的衣服全都脱了,在身上发疯一样的抓。
越来越严重了,没法等她换衣服了。陆修繁将她拎起来,用毯子裹住了,抱上了车,朝医院开过去。
她似乎是累了,窝在后车坐上沉沉的睡去。
那个样子,像是只猫。
陆修繁想起他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他二十三。
他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到了医院,他给孟泽打电话,孟泽很快就到了门诊,将简慕接过去,放到平车上。
孟泽看了简慕一眼,问陆修繁,“呦,没见过你带女人来,新宠?”
陆修繁踢了他一脚,“说话掂量着点。”
孟泽耸耸肩,知道不能乱说。吹着口哨推着简慕进去。
简慕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一双手将她摁在了床上,然后有人撕掉她的衣服。
她挣扎着醒过来,对着天花板的大灯,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的时候,立即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医院多贵啊,她住不起。
她要出院,小护士不肯,让她在观察一下。
没办法,小护士把孟泽叫了过来。
孟泽看了她一眼,耐着性子问她,“简慕,你身上的疤痕都是哪里来的?”
简慕被孟泽问的有些懵,“什么疤痕?”
孟泽指了指她腿的内侧,“昨天检查的时候,我发现你身上有刀痕,反反复复的愈合,应该是反复切伤。”
简慕拉开自己的大腿内侧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疤痕吓了她一跳。
她眼神里全都是迷茫,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伤。
难道是陆修繁?
他是不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对自己玩了sm?
第5章 连锁反应()
简慕回去的时候,陆修繁在书房办公。
她在门口站立良久,犹豫要不要问他身上疤痕到底怎么回事。
可许久,她都没敢推门进去。
他做了什么,她能问吗?
她不是卖给他了么。
上床睡觉的时候,米乐乐给她打电话,“母校的老校长还活着,据说都九十九了。就是为了他,才办的校庆。几届高考状元都是要去的。简简,你可是那一届的理科状元,各科成绩也一直都是系里第一。你不去是不可能了。”
她嗯一声应着,心里爬满了草。
简慕讨厌老校长,或者该说她恨他。
她知道她的人生,根本不该恨这么一个已经鲐背之年的老人。可她忍不住。
七年前大四答辩结束的那个晚上。
风雨交加,多么一个苦情片的现场,说给谁听那不得是哭的天昏地暗的。
简慕迟到了,不得不找到老校长家,跪在地上哀求,“求你了,我没有办法了,我妈住在医院里连活路都没有了。我真的是有苦衷才没有回来上这一年学,您就给我个毕业证书,我妈真的很想看一眼,我也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我求你了,求你了”
她还是空手而回,老校长铁了心一样不为所动。
他坚持的认为,一个大四肄业的学生,绝不是好学生。。
倾盆大雨,她坐在花坛外一宿。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妈妈的话,好想看一眼你的毕业证书。
才毕业的时候,没有证书,没法找工作,自己要去的那几家都要求学历。她从最底层开始做起,起早贪黑去做兼职,夜里就睡在疗养院门口。
她都不记得她怎么撑下来的。
那些年,闭上眼睛,妈妈就在眼前不停的哭,睁开眼,医院因为没钱一次又一次的撵人。
她连哭的时间都奔跑在路上。
兼职之前擦了眼泪,还要被客户扇巴掌说哭丧着脸。
好不容易自学了口译,开始做翻译才勉强能租得起房子。可仍是捉襟见肘,少不了客人揩油,时时刻刻害怕被炒鱿鱼。
她想找个有钱人嫁了,能支付昂贵的医药费,她愿意一辈子对这个人好,只要能保住妈妈,她做牛做马伺候他全家。可是她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的人,听说她的遭遇,都嗤之以鼻,没有人愿意再继续。
偏她这么久,从来不欺骗对方。
直到后来,陆修繁强了她。她跟着也就被陆修繁包养了。除了陆修繁给的钱,她还做了很多的兼职。她自己盘算过,她一年的收入也有大几十万了。
可她还是很穷。
从前她总是想哪会有这么多不幸。只要坚信美好,一切都会过去。
后来她才知道,人生是不间断的连锁反应。
大四那年,她亲爹将她亲妈打成了精神病,亲爹带着小老婆直接走了,对简慕和简慕的弟弟简世恍如陌生人。
简世因为这件事,性格叛逆乖张,在外面打架生事,彻底断送了前程。
简慕不得不一个人撑起那个破散的家。
而那个曾经宠着她供着她的大学前男友程傲,在简慕终于答应开房之后的第二天早上,一巴掌扇下去说她配不上他
老天爷甚至都没有给她机会问一句为什么这样不公平。
“简慕,简慕你还在听吗?”米乐乐叫了几声。
“乐乐,我不会去校庆的。”简慕跟米乐乐说。
掐了电话,眼泪砸湿了身上的被子。
明天起来,她依旧缩在壳里,等着老天爷开开恩,给她一条活路。
曾经有人问简慕,最大的希望是什么。
她说她希望她幸福。
她奢侈了一辈子的,是希望她能得到哪怕只有瞬间的幸福。
可是这辈子,幸福与她无关。
第6章 突然的宠爱()
简慕一大早被电话吵醒。
是简世。
简慕接了电话,简世就骂骂咧咧的说她贱,“叫你给我打的钱呢?你打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人家一块手表就十几万?你叫我哪来的面子在世上混?”
简慕听着简世抱怨,麻木的神经被牵拉着似乎还有哪里会疼。
“我过两天打给你。”简慕说着问他在哪。
“还能在哪,这个时候当然在吃饭,简慕,你傍着大款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弟弟?”说着他啪一声掐了电话。
简慕想问他最近有没有上班,最后硬生生咽进了肚子。
她最近公司业绩还在第一,但是跟第二已经相差的不多了。
如果业绩下滑至第二,可能一个月会少了近五千块的收入。
简世——
那是她每个月巨大的开销,甚至超过了在医院的妈妈。
简慕前两天去医院看妈,妈嘴里不停的叨叨简世呢,怎么看不到简世。
简慕说简世在上班,他很忙。
妈就咧开嘴笑,过一会说苦了简世了,跟简慕说:“你要对他好,他是你弟弟。”
简慕嗯嗯的应着。
她知道简世现在的样子,早就无可救药,她几次想着是不是放弃他,不认他算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叫妈难受,哪怕妈现在什么都不懂。
简世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如果妈妈不在了,他就是她唯一的寄托。
简慕爬起来,难得的陆修繁也在。
不知道打电话,他听到没有。
她准备早饭,给陆修繁磨咖啡豆,煮开了送过去。
陆修繁喝了口就将咖啡扔了,“味道重了。”
可能她多放了咖啡豆。
回去厨房重做。
简慕站在窗户口看着外面的天,好一阵子她都在想,周一的时候,她是不是要开始跟张闲对接了?
她希冀着这场对接的到来,却又扭捏着害怕见到张闲。
她害怕他知道她现在的不堪,害怕他知道她过得不好,她害怕他知道,她想要靠近他。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疯狂的生长,像是一对黑白小人反复殴打对方。
转过身,陆修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
“简慕——”他的语气阴冷,捏住她的下巴:“跟我出门,现在。如果出门再看到你这样心不在焉——”
他没说完,甩开她的下巴转身出了厨房。
简慕目瞪口呆的盯着他,自己表现的竟然这么明显?
但是她没时间想这么多,带着小跑忙起来。
陆修繁如果说带她出门,她必须穿着整齐,化妆精致,速度够快。
否则,陆修繁会克扣她的工钱。
她为此练了很久了。
慢的那段时间,她被扣了很多钱。
陆修繁不喜欢劣质彩妆的味道,所以她花钱淘了很多大牌的东西。
每一样都贵的离谱。
简慕总是心疼不已,好几次从朋友那边买人家用过的旧的。
她哪有什么资格挑剔。
穿好了衣服站到陆修繁面前,等着他品评是否合格。
可是半天,他都没有动静。
简慕的手机响了,王颂发微信问她请不请吃饭了,不请的话,她先自己吃了。
简慕没有回她。
陆修繁终于睁开眼,并未说话,示意她跟着自己。
他根本没有心情看她穿了什么的样子。
简慕揪着手指头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
陆修繁从地下室的门出来就变了似的——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像是宠溺般将她搂在怀里,然后一直到车上。
简慕受宠若惊,不知道陆修繁要做什么。
他将简慕的安全带扣上,继而自己坐回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