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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有嘴可以问。”凰没有转头,直接对他摆摆手道。
毕方见着她这般的没心没肺,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心还是揪心。
也许没了智魄,让她心放宽,不用知道太多的事情,也不会追究太多的事情,才让她能保持一颗纯净之心。
凤是太过了解于她,所以才会那么做,而如今这般局面,就证明了他是对的。
凰随便拉了一人,问了一下,就打听到了马服侯府的位置,没想到那方位竟然跟郑朱家那么临近。
可就在快到之时,却见得一处茶舍,几个少年,围坐在一团,看他们的衣着华丽,必是身份显著之人。
而从他们细碎的谈话之中却能听到是在说秦赵之战。看来这场战役不仅是两国君王重视,连百姓也都很重视呀。
正想要走之时,却见的一熟悉的脸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耶,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凰站在外面,瞧着他,只见他身着白衣,刚毅的面容让人觉得与众不凡。
可是,若是见过他,她不可能会忘记呀。想要看清楚,凰就又走近了些,但是就是如何都想不起来。
但是去听的他们的谈话,却越发的清楚。
“你们说这次战役我国有胜的可能吗?”其中一个穿着靓丽黄衣的少年,先提出了此话道。
在他左手边的青衣少年略显犹豫的道“不是听书郑大人已经去秦国求和了吗?这战还要继续打吗?”
黄衣少年撇了一眼他,然后又问向那白衣少年,道“赵括,你家与郑大人家是比邻,郑大人回来了吗?”
第88章()
这话一出,凰瞬间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喜欢蹲在厕所看兵书的小子。自己还曾经捉弄过他。哎,等等,那人刚才喊他什么?赵括?他就是赵括?在一想那日他视若珍宝的兵书,是叫马服兵书,不正是他爸马服君吗?
凰一时间被这个消息所震惊到,没想过自己竟早就与赵括有过多面之缘了。
看他的面容与习性,与那史料中所说的并不一样呀。
难道是因为他现在还未暴露本性?
凰见得赵括就在自己的面前,也不站在门口了,直接进了茶舍,找了一个与他们最近的位置坐下。
赵括垂着眼,似是不愿多说,但还是开了口道“还未回来。”
青衣少年闻此言,道“不过,我听父亲说,郑大人去了秦国,秦王用九宾之礼进行款待呢,我看这次战役算是就此罢了。”
那一直在一旁未吭过一身的布衣少年,略显局促,他的衣服与配饰,相比其他人来说,甚为简陋。他见青衣男子这般乐观,皱了皱眉说道,“今日早晨,我正从城门路过,见到了虞上卿的人马,甚为急切的向王宫的方向去了。”
“虞上卿已经回来了?”赵括听这一语,声音大了起来,也不再垂着头,眼神直直的看向布衣少年。
布衣少年被他这么一看,眼神与他对视,脸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是的。”
黄衣少年见他们把这气氛搞的紧张,却很是嚣张道“郑大人去求秦能成就行,哪还需要楚,魏来救援了,这本就是多此一举。”
“为何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妙呢?”青衣男子唯唯诺诺道。
此话一出,桌上众人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那布衣少年最先打破平静道“你说若是这战还要继续打下去,廉颇将军坚守不出,能让秦国退兵吗?”
黄衣少年素来仰慕廉颇将军,甚是得意道“当然能赢,如今长平之地对于我们赵国来说是很近的,而对于秦国来说却是远途作战,那么在粮食的运输方面我们必定能熬过秦国,最终让秦国退兵。此消耗战略,是胜秦军唯一的法子。”
此言一出,青衣少年重重点头附和,而布衣少年皱了皱眉与赵括一样皱,一语不发。
黄衣少年素来被众人所追捧,如今见着他们并未附和就问道“怎么,赵括你有话要讲?”
他素来与赵括就有嫌隙,若非是赵括世袭了他父亲马服君的爵位,才不愿与他多有深交。
赵括见他逼问,本不愿意多说,但是又怕不愿就此做罢,于是就只能说道“确实行兵打战,地理方位确实很重要,如今在这场战役之中,我国地处优势,但是在粮食的补给上面,我们却未必能胜过秦军。秦国自商鞅以来,重农业,所以他们的粮食储备不用担心,但是相反我国的粮食储备未必有他们的多。而且如今秦军占领丹水以西,他们能从关中运粮是可以通过水路而走,后勤补给未必会比赵军差,若凭借此来逼退秦军,这是不可能的。”
第89章()
“那你倒是说说,如果不按照廉颇将军的做法,还能如何呀。”黄衣少年见他如此反驳自己,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道。
但赵括似并没有感觉到他的脸色顺着他的话说,“若是想要将这场战役的消耗减到最小,能让士兵们赶快回国进行夏种,就唯有割地求和了。”
“你说什么?”黄衣少年直接就拍案而起,直接指着赵括的鼻子骂道“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然,没上过战场,读过兵书的小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赵括被他这样指着鼻子骂,听到他用自己最为在意的事情来刺自己,一时憋的脸红耳赤,道“放心,我一定会上得了战场凯旋归来给你看。”
“那好,我就等着呢,不过在此之前,你先说服你家中的老母,让你看兵书才好。”黄衣少年甚是嚣张的说道。
“这事不用你操心。”赵括收了红脸,平复下来,明白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人而生气。
其余两人,想要为赵括说话,但是他的言论实在是打赵国人的脸,青衣少年起身想要拉着黄衣少年坐下,但是黄衣少年有怎会乖乖坐下,反抗道“你这样的人同桌而食是我的耻辱,你们还要继续与他坐着吗?”
三人相看了一眼,黄衣少年甩着袖子就离桌出去了,青衣男子素来与他亲厚就追着他也走了。
而布衣男子并未起身,缓缓问道“赵括,先前你不是说主动进攻才是赢得此战的可能吗?如今为何会认为割地求和?一个战士如果在还未战斗之前,就选择认输,那么他注定都将无法抬起头来。”
赵括稳了稳心神,才缓缓道来“秦桑,先前是先前,而如今消耗战已经将赵军疲惫不堪,一个将士如果没了气势,他如何有战胜的可能?赵国已经快要绝粮,若是现在与秦军硬碰硬,那么损伤必定惨重。”
“但是,你难道没有想过,经此一战,若是割地求和,那么我们可能就会沦落成下一个韩国,在诸侯各国之中如何抬起头来。赵国人的气节又在何处?赵括,你应知道作为一个战士,投降将是他一身的耻辱,割地求和与投降在我看来就是一样的。此等想法,真的难以让我接受。”
秦桑见此想法真是他所想,略带气愤的就起身离去了。
而凰在一旁将这些话都听在了心中,她还是震惊的,原本以为赵括应该会支持主动进攻的策略,却没想到他会想到割地求和。
这般细想之下,若是此事赵王丹答应割地求和于秦国的话,停止这场战争,或许长平之战的结果最终真的会被改变。
那即将要被坑杀的四十五万士兵,也能逃过这场灾难。
想至此,凰起身,直接坐到了赵括的对面,瞧他在为秦桑不能理解他而一脸失落的样子,笑了笑道“在下觉得公子此话,并无过错。那些人心中不过是太过在意得失了。如今,秦赵之战,赵处于下风,不管是防守还是进攻,都会损失惨重。若是想就此结束这场战争,那么求和割地却是上上之策。他们不过是因为还未看到结果,所以才会这般气愤。”
第90章()
赵括听的凰说的话,似话中有话,但是能让他赞同自己,却已经让他心中安慰万分,脸色本有些惆怅之色,也淡然全无,激动的起身行礼道“敢问先生姓名,竟不知道这邯郸城中有先生此人呢。”
凰被他突然起身行礼的热情,一时有些愣住,忙也站起了身子,行礼道“鄙人名赵皇九,不过是个小人物,公子又怎会认识呢。今日不过是听闻公子的一袭话,与在下内心契合,才主动上前结交。”
“赵兄,快快请坐。”赵括伸手请道。
“哎,在下怎担当的赵兄称呼,公子直唤我的名讳就好。”凰坐下说道。
“我还是唤先生吧,名讳直称太过失礼。”赵括说道,然后就直接问出“先生,为何会认为割地求和是上上之策呢?”
“秦赵这场战役,实在是太过持久。这种僵持若是不打破,后果真的很难预料。求和割地是上上策也是下下策,这场战役我们能认出与秦国实力的差异,已经很是不错了。战士临时的妥协,并不是终生的妥协。你说是不是?”
“战士临时的妥协,并非终生的妥协。先生此话讲的真的对。”赵括像一个孩子般高兴的笑了。
两人光是喝茶就聊了很久,待到夜幕之时,赵括才问道,“不知先生现在是住在何处呢?能否来日再有机会相聚?”
“不瞒公子,我是楚国之人,初来邯郸不过是,听闻赵国的平原君广收门客,希望投入他的门下,施展才能。但是,却闻得平原君竟劝说赵王收下上党郡,一时觉得此人并非自己一心想要投靠之人,正打算过几日,离开赵国去往秦国。”
平原君的声望响彻于六国,赵括对于凰的话,并无怀疑,听闻他自己想要离去,一时间有些惋惜。没想到才认识一天的能人,竟然会就离开了。
“先生此去,让我深感惋惜,不知先生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回府,今日命人重重款待,算是送行之礼。”赵括其实想说的是,让他来他的府邸做他的门客,但一想自己没有任何声望,唯有父亲留下的侯爵之位,这般邀约太过轻看了他。
凰见他这般纠结,看来还是要自己言明了,道“这怕是不能合公子的意思了,如今见到公子,在下并不打算离开秦国了,不知公子是否愿意收在下为门客,希望将来能为公子在事业上敬一点秒薄之力。”
赵括激动的直接站起身来道“先生,能来我的府邸,是我的荣幸呀。”
“先生请。”
“公子请。”
说话间两人一同回了赵括的府邸,龚氏见到赵括带了人回府,有些诧异。
因为赵括虽在外有三四好友,但是都不会将他们带到府中了,她就只见过他带过一人来过,秦桑。
秦桑此人,虽然家族没落,但是气节人品她还是喜欢的,所以她并未反对过他们交往。
但是现在却带了一个除秦桑之外的人回来,让她有些诧异。
而今日此人,龚氏瞧着她不知为何有些奇怪之处。
凰先前也在悬梁处见过龚氏,知道她是一个严厉的母亲。
如今被她这样上下打量,一时还真的让她有些吃不消。
“先生既然与括儿这般投缘,那么就请管家多多款待吧。”龚氏说完也就离去了。
在龚氏心中,只要自己的孩子不粘上与战争有关的任何东西,她都会以礼相待。
如今,他欣赏这一介布衣之人,她也并无任何反对。
凰见成功过关,也松了一口气了,她这算是成功入住马服侯府了。
第91章()
话说这边平原侯府,白虎将朱雀救下后,就赶忙将他带到了环山而立的一处冰屋之中。
四周由冰铸成,将朱雀放在了寒冰床上,凭借着周身的寒气,终于压制住了朱雀紊乱的气息。
仙并非万能,也有因为郁结而疯狂之时。
似乎他们这么做已经非第一次了。
朱雀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冰屋,刚才的疯癫已经不在,不过脸色发白虚弱,脑中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白虎,鬼宿见得朱雀醒来,眼睛已经清明,一时间心落了下来,“朱雀,主上,你醒了。”
朱雀撑着身子想要起来,鬼宿忙上前扶着,借着力朱雀缓缓的坐了起来,瞧见站在一旁的白虎与鬼宿问道“那园中的莲花可有叫人去收拾了。”
鬼宿正欲要回答,白虎已经出了声,心中不觉有气道“如今你都这般了,怎么还想着那堆乱草。”
朱雀并未因为他的话有任何情绪,眼神却更为坚定道“你应知那些莲花对我来说是有多么重要的,不然今日也不会因为被挑拨了几句,就入了魔。”
“若是换作别人并不会如此,你不过是因为正好是凰毁了你精心培育的莲花罢了。”
“白虎,你非要用这般语气与我说话吗?”朱雀冷声道。
“我不过是为你不值罢了,为了这场赌局,你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