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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公子异,如今深陷困顿,无意间闯入此处,还请行个方便。”
“公子异?”仆人想了想,道“是秦国质子公子异。”还未待公子异再说下去,仆人已经顺手拿起边上的棍子,道“你秦国杀我赵国四十五万子民,如今你还有脸想寻得在此处庇护,还不快滚。”
仆人挥舞这棍子,摆出敌对的招式,想要驱赶于他们。
而那听到声响,由丫鬟扶着走出的龚氏正好听到,也见到了这场景。
“方总管,且勿动怒。”
“夫人。”方总管见龚氏出来,收了架势,喊了一声。
而龚氏先是看了看公子异,然后又瞧见边上脸色嘴唇泛白的赵姬以及连东手中的孩子。
脸上一时担忧的问道,“那夫人可是生病了?快些将她扶进屋子,躺好。”
苏嬷嬷听得,忙道“我家夫人昨日风寒入体,奈何受到追赶,逃了半日的路程了,如此谢过。”
待得几日的相处,赵姬与龚氏熟悉了,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没有想到,他们都是受这场战争而波及到的可怜人儿。
如今想来,自己有丈夫与孩子在身边还是幸福的,而龚氏却徒留自己。
这几日见龚氏却对赵政喜欢的不得了。
喜欢在赵姬的旁边逗弄着赵政,就像是自己的孙子一般。
赵姬其实很通透明达,见着龚氏这般好心的收留他们,心里感激万分,道“夫人,若是不嫌弃,往后就认政儿为孙子,可好。”
龚氏闻言,泪有些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本失了丈夫,又失了儿子,如今已经到耄耋之年,不过是想着就在此处度过晚年。可却没想到赵姬会说此等话来。
“好,那自然是好的。”忙应答道。
“夫人不恨秦人吗?”赵姬见她竟能回答的这般爽快,犹豫的问道。
“不恨。即使没有秦人,还会有其他人。这不过是历史的进程罢了。就如,我明明知道结局,多方阻止,最终他还是会发生。所以这个结局,恨谁都终是无法改变。”
赵姬闻言点了点头,低头逗弄着赵政道“今日政儿多了一个奶奶,往后可要多加孝顺喔。”
凰瞧着他们这般和睦的相处,深感到欣慰。
赵括会不会也会稍许安息了呢。
几日,秦国在得知赵国反悔,并未立即出兵,而是先送了一封信过来。
给到了平原君府上。
府中的门口都劝说他不要去,因为谁也不知道秦国是何居心。
就在此时,王宫的侍卫来请平阳君入宫。
怕是赵王丹也知道了这件事,赶忙召见平原君商谈。
赵王丹望着竹简上的字。
听说您的高义,愿作布衣之友,希望您到我这里来,愿意与您为十日之饮,商谈秦赵之事。
“叔父觉得该如何?”
“秦狡诈,此料定赵必拒之,才有此言。如今我们与齐,魏,楚联合。但若对秦的合谈请求拒绝,怕会遭其他国编排。所以臣愿意前往,不管生死。”
“叔父,此举让寡人敬佩。必当派最为精良的侍卫护送。”赵王丹道。
很快朱雀就被派送去了秦国。
此事对于凰与毕方来说就是好事呀!
虽然他将白虎留了下来,但是却不值一提。
第143章()
话说朱雀到了秦国,宴会期间秦王就开口问朱雀道:“昔日周文王得吕尚以为太公,齐桓公得管夷吾以为仲父,今天范君也是我的叔父。如今范君的仇人在您家,愿您使人取其头来。不然寡人就不放你出关。”
朱雀闻此言,却没想到秦王此时所谈会是此事。
一想这前因后果,与历史一联系,没想到他们此举最终的目标竟然是虞卿。
但朱雀不卑不亢的说道:“魏齐是我的朋友,就在我家,也不应当交出来,何况现在他并不在我家中。”
秦王见他这般,就直接让人派兵进攻邯郸,并且还写信给赵王说道:“范君的仇人魏齐在赵胜家,赵王赶快使人把他的头送来。不然的话,我将发兵攻赵,且不放赵胜出关。”
此事一传到赵国,朝堂震惊,秦王此举非常之狡诈呀!
即使他们派平原君出使秦国,秦国还是有理由出兵,并且还将平原君给扣压在了秦国。
平原君至于赵国来说太过重要,赵王丹唯有派人带着兵就往平原君侯府去了。
在平原君府的魏齐听到了害怕至极。
他本是魏国的相国,如今沦落到如此地步,皆是因为太过听信身边之人,又酒醉昏了头一时气愤将范雎侮辱到了极限。
如今范雎成为秦国丞相怎能不寻他报仇,原本从魏弃国了相位,到了赵国平原君的门下,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如今,赵秦起了战争,正好自己给了秦的源头。
赵王若是不交出自己,秦国泄愤,怕是绝对不行的。
门客们纷纷想帮他出谋划策,可没有一人可以说出办法。
赵王的兵就马上要来了,到那个时候他想要逃走也是不容易逃离了。
“天要亡我也!!”魏齐大声的哭喊道。
忽一人跑了进来,道“魏相,你可投奔虞卿,或许他有办法?如今平原君被扣押在了秦国,而赵国也就只有虞卿能做的了主了。”
此言一处,众人纷纷点头,接着道“魏相或许这不失一个办法,你若投奔于他怕是有生的机会呀!”
魏齐听了,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不管如何能保住性命就可。
“魏相,由我来带你现在从后门走去,我素与那虞卿府中的管家交好,必不会走漏了消息,让赵王知道。”忽一人又道。
魏齐简单收拾了下,带着一个行囊就去了。
天气越来越冷,赵姬与龚氏在外晒着太阳,赵政正在屋内睡着午觉。
而此时房中却除了凰多了一人。
“刚刚得了鸟儿来报,听说魏齐已经朝虞卿处逃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历史的进程走着。”凰感慨万千,原来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历史的进程走着,谁也无法逃过。
那么凤是不是真的最后不得不在这赵国待了六年呢?
若是这般,他必定会受尽这人间的苦楚。
毕方见她这般宽慰道,“凭我们的能力定能改变凤的。莫要担心。”
凰看了看毕方想,若是没有毕方在自己身旁怕根本就不是朱雀的对手。
可能也会死在这场尔虞我诈之中。
“虞卿真的会就此卸印而走吗?”凰问道。
第144章()
“他此时能做的确实是逃走,但是光光这般却是不能让他下定决心离开赵国。”
“还需怎么做?”
“我已经让人去告知他,应侯之计,到时候,他怕是也就明白自己没有退路,唯有逃走了。
他知魏齐投奔于自己,若是他将其行踪告诉于赵王,就太过背信弃义,虞卿此人必不会做,但是,不交出魏齐,就对赵不利。若是他知道应侯此计在他,那么他必定能做出最终唯一的选择离开。”
一旁本睡着的赵政突然睁着眼睛瞧着他们,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他们。
毕方望着赵政一眼,叹息一声道,“除了逃,没有任何方法。”
“你说就如历史让所记载的?卸相印然后逃去魏国吗?这是否太过鲁莽了?”
“这般绝境,他没有任何其他选择。外加之,我赋予他的记忆,他知晓自己所得罪了应侯,除了和魏齐一起逃走,他做不了什么。”
凰闻此突然明白过来,历史上虞卿因魏齐卸印而走,并非鲁莽之举,如今看了是不得不为的举动。
若是他不走,那么即使交出了魏齐,秦国也未必会放过他的。
因为在应侯看来,他是那个救他之命,欺他之人。他必定不会就此罢休。
与其这样做瓮中之鳖,还不如就此带着魏齐逃离出去,到他国谋求另一番事业。
凰想至此,虞卿能逃走,那么他们是不是也能逃走呢?
“毕方,如今朱雀被控制在秦国,应是让子异他们逃出去的时机,你觉得呢?”
毕方瞧了瞧赵政,想了想道“朱雀如此轻易就去秦国,他必定想到了将我们阻拦的计策,我且去那城墙看看,是不是有何蹊跷。”
凰闻此点点头。
毕方走后,凰却莫名的心慌了起来
她其实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毕方了,或者是不认识自己了。
他们在做什么?为何护住凤,所牺牲的人会越来越多呢。
而毕方却并没有说出任何的反驳,疑问。
对于合力将虞卿逼迫逃出赵国,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
毕方,是不是她从未知晓过他心中所想呢?
其实若非凤的托付,她与毕方也许不过就是一般朋友。
他与凤一直是知己,有任何事情都会相互商量。
而自己不过也就是一个听从者。
这样的毕方,她为何会突然害怕!
虞卿他没有任何罪过,他不过是为了赵国而说出自己的策略。
可如今毕方却要将他卸印躲魏。
是为何呢?
终是因为凤吗?
如果没有虞卿的说动,让赵王反悔,是不是赵政就不用这般东躲西藏了。
秦赵交好,也就能让赵政更快的回到秦国。、
这么一想,凰突然明白过来,这世间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人可能比自己更希望凤平安康健的活着。
凰不语许久,瞧见将床上的赵政挣着眼睛看他,将他抱了起来,道“阿政,你怎么醒了。”
化成人形的凰,赵政最是喜欢往他的怀里钻。
有时候搞的凰都有些不好意思。
第145章()
六个月大的赵政,如今已经会慢慢的爬行了。
他除了喜欢往自己的怀里钻,还喜欢拽着她的头发不松手。
即使他不过一娃娃,凰还是能感觉凤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因为在他们还是凤凰之时,就最是喜爱拽他的头发。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
这样简单与赵政相处是她所渴望的。
她多么希望凤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平淡的由她陪伴着过完一生呀!
到的傍晚时分,毕方飞了回来,语气轻快的道
“凰,我已经想到方法如何让你们出去了?”
“什么?现在就能吗?”
“对,虞卿如今会与魏齐逃出赵国,我们可以借着他们的马车出去。虞卿为赵国相邦,不会有任何人阻拦的。”
凰闻言,沉思了下,道“平原君走的时候没有做任何阻拦吗?”
“他有,让人在城墙门口设置了佣兵,而且也贴了公子异的画像。”
“但这些只要能跟虞卿一起出去就不是问题了。”
“可虞卿他未必会答应带他们去的。”
毕方从手中掏出手掌大小的一个竹板,道“有这个就可以了。在虞卿他们出府时我们跟上即可,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这个是符节,是进出城门的通行证。有了他,所代表的就是相邦虞卿,怕是不会有侍卫怀疑。
凰见此高兴的点点头,晚饭时间他就将此事书写在桌子上,告知了公子异。
公子异瞧此,并没有任何怀疑,如今吕不韦还在秦国交涉,没有回来,他能有机会离开赵国,怎能不让他兴奋呢。
连夜就让连东收拾行李,跟赵姬说他们要离开此处,去往秦国。
赵姬明白,即使他们好不容易在此寻得了一个安身之所,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最终的家还是在秦国。
只不过,她还是有些不舍,不舍平阳侯府的那些亲人,不知这一离去,何年才能相见。
公子异知晓她心有不舍,但是为了他们的安危,他们必须离开。
将她揽入怀中安慰着说道“姬儿,我知你有不舍。日后,待得秦赵和睦,我必允诺,让你与亲人相聚相见。如今离去,不过是万全之策罢了。”
“异,我明白的,我也信你。不过,是有些不舍。你不必担忧。”
公子异瞧她这般,知晓因为这场战役让她吃了许多苦,而她却从未有任何怨言。
感念于他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心,想着这一世,他必不负她。
晚间,龚氏进了赵姬的屋中,见得收拾的行李,突然有些明白了。
“夫人,明日,可能我们就要离开了,你可有打算与我们一起?”赵姬知晓她一孤寡老人在此,怕是太过寂寥了。
龚氏上前拉起她的手,与她一起坐在床榻之上,道“我这一老人,怕会成为你们的累赘,如今在这却是安逸,还能陪着他们。此生已无遗憾了。”
赵姬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勉强。只不过,几日的相处,让她终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