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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南宫焰从小到大,终究是墨王一手遮天,他能安安稳稳成长到今日,也是墨王一手造就。
那从心底里的敬畏,即便是用玩世不恭的态度,也无法从眼底里抹去。
只过了一会儿,南宫焰便冷冷地转过了视线,硬声道:“我是去了碧清楼,皇兄要责罚便责罚!”
向东越国皇帝讨要那封信之前,南宫焰便想到了他皇兄的震怒,以及他可能会有的惩罚。
然而,他从未在意过。
“你倒是坦白。”墨王语气冰冷,美眸中闪过一抹杀意:“那苏冷袖给你下了什么盅?让你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他本不想杀一个弱女子,但若这个弱女子能令他亲爱的弟弟背叛他,他绝不手软!
“如果她肯对我下盅就好了。”南宫焰自嘲地勾了勾唇,语气里泛着一股苦意。
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苏冷袖明知他的身份,却从来没有从他口中打探过什么。
墨王此刻真是怒火到达了平生顶点,若苏冷袖在此,他一定下令命人将其拿下了!
“小焰,你太让我失望了!”墨王重重叹了口气,摆手:“你自行去惩恶堂领罚吧!”
惩恶堂,是星楼里对严重触犯组织规矩的人所设,一旦进入惩恶堂,不脱一层皮是绝对出不来的。
四名白衣婢女大吃一惊!
不约而同地,四名白衣婢女跪了下来,齐声替南宫焰求情:“求主子三思!”
“三思?”墨王冷冷一笑:“他背叛本王的时候,可曾三思过?”
“主子,小王爷只是被那苏冷袖的欲擒故纵之法所迷惑,所以才做出令主子失望之事。这并非小王爷本意,请主子饶了小王爷这一次吧!”一名白衣婢女深深匍匐在地,苦苦哀求道。
“是啊,主子,小王爷并非有意背叛主子的,请主子网开一面吧!”
“求主子网开一面!”另外两名白衣婢女也匍匐在地,哀求道。
墨王紧抿殷红薄唇,不发一语地看着南宫焰。
若是此刻南宫焰低个头,认个错,只怕墨王也就顺水推舟免了这一次罚,但奈何南宫焰也是个倔的。
“谢皇兄恩赐!”南宫焰拱了拱手,勾起薄唇浅浅一笑,媚态百生。
然后,南宫焰便转身大步离去了。
很显然,南宫焰是要去惩恶堂领罚。
“小王爷!”
“小王爷!”
四名白衣婢女欲追上去拦住南宫焰,却听墨王一声厉喝:“不要拦他!”
四名白衣婢女心里一颤,顿时不敢再往前行。
气氛异样的沉闷,夏日的凉风也吹不散这让人难受的寂静。
四名白衣婢女不敢多言,低头站在墨王两侧,心中皆是有些无奈。
怎么这敌人还没消灭,自家人就先内讧起来了呢?
小王爷玉树临风,身份尊贵,待到有一日一统天下,难道还怕得不到区区一个苏冷袖吗?
况且,这世上比苏冷袖美丽温柔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小王爷为何一定要苏冷袖呢?
四名白衣婢女又是不解又是无奈,但心底深处却依旧是对苏冷袖有些羡慕嫉妒恨的。
若这种殊荣,到了她们头上,该是有多么的美妙
却说苏冷袖这边。
她拿着南宫焰给她的信函,直接拎着金金去了东方锦越房间。
东方锦越一见两人进屋,灰暗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亮:“是不是可以回东越国了?”
苏冷袖看了金金一眼,将手中信函递给金金,示意金金上前去说。
毕竟东方锦越和金金的感情比较深厚,总归是听金金的比听其他人的要多。
由金金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们已经确定,皇上病重是真的。”金金走到东方锦越面前,微微抬了抬头,诧异地发现这小屁孩一年之中长高了些许。
以前比她还矮了那么一分,现在则比她冒了一分了。
“既然确定了,那还不快动身?”东方锦越眼里顿时出现一丝焦急,他迫不及待地抓住了金金的手腕。
金金蹙了蹙眉,有些吃痛,不过也没在意那一点点小痛。
她认真地看着东方锦越,说道:“如今东越国已经在墨王的掌控之下,我们不能回去。”
“你!”东方锦越满腔希望顿时被浇熄,他怒瞪着金金,心中有千句百句要骂,却是一时间找不到头。
金金一见东方锦越变了脸色,赶紧就将那封珍贵的信函塞进东方锦越手里:“这是皇上病重之时给你的信,你自己看看再作决定吧!”
这封信,金金方才已经看过了。
全是皇上对东方锦越的一番醍醐灌顶般的教育,显然皇上深深了解自家太子的德行,所以才撑着病痛之体写了这么多。
东方锦越一怔之后,急忙将信拆开,一看竟长达千字之多,不禁心如刀绞。
这是他病危的父皇,撑着病痛给他写的信啊!
东方锦越眼眶瞬间就湿润了,红得像烙红的铁,他颤着手将信函握住,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
“朕之爱儿:此乃朕之绝笔,字字句句,皆是朕对汝之期许。今江山社稷有难,恐落贼人之手,汝身为东宫太子,江山唯一继承人,理当挑起大梁,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墨王毒辣,手段异于常人,汝须与金金齐心协力对付之,切不可妄动焦躁,尤其不能回国,落入墨王之手,这江山便危矣”
洋洋洒洒千字,全是对东方锦越的告诫之言,东方锦越看得泪流满面。
眼前仿佛出现了他父皇颤巍巍地握着笔,一边咳嗽一边伏案给他写下这封信的情景,顿时更是泪如泉涌。
“父皇啊”东方锦越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仰天痛嚎。
金金一向心硬,此刻也不免有些鼻酸,偏头望向了一边。
苏冷袖静静站立一旁,心中倒是有几分羡慕东方锦越,有这样一位慈父。
哪里像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
等到东方锦越哭够了,跪在地上不发一语,只默默流泪,金金才上前伸手去扶他。
“别哭了,你是东越国最后一线希望了,你要牢记皇上对你所说的话,挑起东越国的大梁来。否则的话,东越国就真的要落入墨王之手,你也会沦为阶下囚了。”金金强硬地扶起了东方锦越,认真且严肃地对他说道。
东方锦越抬起哭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金金,一字一顿问道:“你会帮我吗?你会丢下我吗?你会背叛我吗?”
金金闻言,没好气地弹了东方锦越一个爆栗子:“胡思乱想什么呢?皇上皇后对我那么好,我当然会帮你了!再说了,墨王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她和苏苏肯定是一国的,而苏苏既然选择了南宫玄羽,墨王又和南宫玄羽是死对头,那她肯定也就和墨王是死敌了。
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出发,对付墨王都是势在必行的。
只不过是缺了南宫玄羽这个主心骨,墨王这家伙确实有些难以对付罢了。
金金心里也不免有些希望,南宫玄羽能够快些出关,收拾了这一团乱麻。
至少南宫玄羽在的时候,墨王还不敢如此放肆的。
有了金金的保证,东方锦越紧握手中的信,目光坚定起来:“好!我会听父皇的话,暂时不回东越国!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南宫墨血债血偿!”
东方锦越最后一句话,充满恨意,连一向傲慢的眼眸,在这一刻也冰冷犀利起来。
苏冷袖淡淡一笑,男人果然是要经过磨练,才会长大的。
温室里的花朵,从来就不知道如何应付外界的风雨飘摇。
搞定了东方锦越,苏冷袖便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但她心里始终有些无法安定。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担心南宫焰。
南宫焰这次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肯定触怒了墨王,不知道墨王会怎么惩罚南宫焰?
第388章墨王的提点()
苏冷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此刻南宫焰已经从星楼的惩恶堂出来。
面具下的脸色苍白无比,外面鲜红飘逸的宽大袍子遮不住他微微跄踉的步伐。
南宫焰身后的亲信眼眶红红的,显然目睹了整个刑罚的过程,他在为他家主子心疼。
南宫焰坐上了亲信为他准备的马车,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慢点,不许颠着小王爷,知道吗?”南宫焰身边亲信低声但严厉地吩咐车夫道。
车夫也是星楼中的武者,属于南宫焰手下,便立刻点了点头,慢慢驾驭着马儿朝前驶去。
南宫焰在马车之内正襟危坐,并不像平日一样懒洋洋靠在马车背上。
他伤的是背部,足足受了一百鞭重笞。
没有一两月,恐怕是无法痊愈的。
等到南宫焰下了马车,进入他专属的别庄之内后,便将自己关去了房间,将一切阻隔在了房门之外。
南宫焰坐在镜子前,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看着那张苍白胜雪的脸,南宫焰自嘲地勾了勾唇。
“冷袖,我这么做,值得吗?”南宫焰忍着背部火辣辣的疼痛,自言自语,可瞬间想到的却是苏冷袖第一次见到他面具下这张脸的情景。
那时的她,表情多么可爱啊!
他只恨他没有再生得倾国倾城一些,让她对他一见倾心,再也忘不掉。
可她,又岂是只看外表的肤浅之人?
南宫焰苦苦地笑了一声,眼皮沉重,便趴在镜子前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亲信在门外徘徊,始终放心不下南宫焰,便绕到窗前,顺着那缝隙偷偷往里瞧。
这一瞧不打紧,竟看见南宫焰就趴在那镜子前睡去了,顿时就险些叫出来!
“小王爷药也不上,就这么趴着,怎么能行呢?”亲信心里忧心忡忡地想道,却又不敢进入房间惊动南宫焰。
他太知道他家小王爷的脾气了,这一去,准把他丢出来不可!
若是平时,王爷自然能够劝动小王爷的,可这一回小王爷就是和王爷置的气,只怕王爷在气头上,小王爷也不会听。
那么此时此刻,还有谁能劝得动小王爷呢?
“你在这儿看什么?”
就在亲信冥思苦想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天籁之声从他身后传来。
亲信浑身一颤,不用转身都知道来者是谁。
他顿时飞奔到院前,跪了下来:“属下叩见王爷!”
来者,自然是墨王。
墨王那美丽的凤眸淡淡扫了一眼微敞的窗户,很轻易地看见了房内的南宫焰,顿时眼中就闪过了一丝不悦。
“王爷,小王爷回来之后并未上药,还请王爷示下。”亲信不敢说什么逾矩的话,只能委婉表达心中忧思。
“示什么下?”墨王冷冷一哼:“你以为本王劝得动他?谁让他伤成这样,便找谁去!”
说完,墨王一挥手,四名白衣婢女便立刻会意,推着轮椅就转身离开了。
亲信眼睛微微一亮!
对了!小王爷不就是为那个苏冷袖犯的事儿吗?不找她还能找谁?
她若来了,小王爷定会答应上药,而且心情都会好很多的!
不过他怎么进碧清楼去找那苏冷袖呢?
亲信低头沉思起来。
须臾,一道人影飞快地奔向碧清楼。
碧清楼里,苏冷袖坐在最高的一棵树上,眺望着整个皇城的风景。
自从南宫焰给了她那封信之后,她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的。
这一过去两日了,她猜测若墨王震怒,该罚的也罚了,就是不知道南宫焰受了什么惩罚。
本来想去找葛惜常打听一二,却又怕因为此事暴露葛惜常的身份。
毕竟葛惜常现在还没有进入星楼核心,沈无垢得到的消息也是有限的,不能接近到墨王和南宫焰二人。
就在此刻,苏冷袖忽然见到一抹似曾相识的人影,从一条巷口奔来了碧清楼。
那是
等到那人影近了,她才完全确定,那是南宫焰身边的人!
她只见过一次,不过也略有印象。
南宫焰的人来碧清楼苏冷袖微微蹙起了眉头,难道是南宫焰出事了,来找她的?
一思及此,她立刻飞身下树,朝碧清楼前门走去。
南宫焰身边那亲信已经到了碧清楼门口,但他自然被拦在了碧清楼外。
“大胆!何人擅闯碧清楼?”碧清楼门前武者威风凛凛,一眼看出来人也至少是五阶武者,顿时多了几分警惕。
那亲信面色忧急:“我是德妃娘娘的人,是来找德妃娘娘的。”
德妃娘娘的人?
碧清楼门前几名武者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然后一名武者冷笑了一声:“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