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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一个尿尿的人,看到谢家辰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他解开裤子一边儿放水还频频回头看。
楚钧大怒:“看蛋呀,尿你自己的!“
那人以为碰上神经病,鸟儿都没放好提溜着裤子就跑出去,饿滴个亲娘!这里什么时候改神经病医院了?
楚钧蹲下双眼平视谢家辰,“老谢,要接这个官司我也想了很久,还非我不可,放心,只要你诚心想挽回还是有机会的,不过我帮不了你,这一切都要看你自己。”
第64章 牛奶要这样才好喝2()
贺一飞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楚你没病吧,不是你说的开车不喝酒的吗?喝醉了我可不管送。”
楚钧冲着酒保说:“再来一瓶儿。”
酒保不敢给他一个劲儿看贺一飞。
楚钧一下子就火了:“给钱的是我不是他,快拿!”
贺一飞不耐烦的摆摆手:“给他给他。”
酒保收到贺一飞的小眼神儿,拿了一瓶兑水的。
楚钧拔开塞子把酒倒在玻璃杯里,被酒精麻醉的舌头也分辨不出龙舌兰的纯度。
狠狠的咽下一口,楚钧拍着贺一飞的肩膀:“老贺,女人真他妈的烦。”
“哈哈,你现在才知道呀,当初是谁坑蒙拐骗的要结婚,现在人到手了就嫌烦了?大楚能不能别这么渣。”
楚钧大手托住头,锐利的眸子蒙上一层水光,看什么都觉得像是水中的倒影儿,他痛苦的摇摇头:“我知道她没错,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我就觉得不舒服,这个”楚钧用手指着心脏,“像被压住了一样,很糟糕的感觉。”
贺一飞不懂这些复杂的感情,他摇摇头:“你们就整天作吧,老谢作,安生的日子过的起腻就非整到人家安玲大出血住院,现在被起诉离婚了,你们他妈的还让我代理。他这里一波未平你又一波再起,干嘛呢,就不能好好生活吗?娇妻美眷,天天被窝里有个热乎乎的身子搂着,你们是不是烧的慌?”
楚钧推了他一把:“你不懂,女人吧,就像这酒,没有的时候你特别想,有了你就知道这玩意儿伤身。”
“伤身?我看是伤肾吧?”贺一飞现在也不困了,一脸的猥琐模样笑得很淫荡。
“滚丫的。我要怎么跟你说,我知道二丫是好心,可是那些事是我自己都不敢面对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在逃避,为什么她非要让我知道那一切都是存在的?”
贺一飞抓了一把冰块儿放他酒里:“大楚,你们家安老师人不错,你要珍惜。你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又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好了,别喝了回家去认个错好好跟人家说说,你说你大半夜跑出来喝酒她能不担心吗,走,我送你回家。”
其实楚钧一出门儿就后悔了,可是大男人的自尊作怪就是拉不下那张大脸,现在贺一飞给台阶下了赶紧的见好就收,“不用你送,我自己开车。”
“你要找事儿,不知道最近查酒驾查疯了吗?这样,我给你找个代驾。”
贺一飞很快就联系到代驾,那代驾一见楚钧就乐了:“先生,老熟人呀,我上次给您开过车,您媳妇呢?”
贺一飞拉开车门让楚钧上车,他回头对代驾师傅说:“师傅,麻烦您看着点,他喝了不少。”
司机师傅笑得见牙不见眼:“您放心,我可是金牌代驾,信得过单位!”
楚钧坐车上一言不发,他并没有醉的厉害,只是心里有很多东西被酒精浸泡的膨胀。
拿出手机看了看,竟然有安璟的好几个未接电话,估计是打电话没人接,就发了短信:“楚律师,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说对不起。可是半夜跑出家门这种做法真的好吗?少喝酒早回家勿驾车。”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楚钧却是心暖了,从心的最深处涌出一股热流迅速的把全身涤荡,让他萌生出渴望,渴望他的女人他的家。
代驾师傅打开车上的cd,舒缓而温柔的歌声静静流淌在夜色里,像一张无形却有质的丝绒毯子包裹住他,轻轻的划过他每一条神经。“当遇见爱情,遇到命中注定,喜乐悲欢交替却还是这样笃定,从今以后从今以后,慢慢学习从各自两种人生到一同相守。”
楚钧推开家门便有一股郁金香的浓香扑面而来,屋里的灯一直都亮着,本来给他搞的乱糟糟的客厅已经洁净如新,地板还在灯光下幽幽发亮。
楚钧换上拖鞋脱了外套,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他猜安璟肯定不会锁门,果然,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还开着一盏壁灯,房间里的摆设都浮起来,就像沉浸在水里。安璟蜷缩在床上,从头到脚都蒙着被子,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
楚钧翻身上去隔着被子把人抱住,他用下巴摩挲的安璟头顶的位置,很感性的说:“二丫,我知道你还没睡,所以我说的话你都能听到,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
被子下的人仍然是一动不动,可是从起伏的呼吸泄露了她情绪的变化。
楚钧的手臂紧了紧,他感觉到被子底下那份肉体的温暖,把外面带回的一身寒气一点点驱散,他继续说:“我刚才急了,也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还大半夜出去喝酒,我这些都不对。不过我想明白了,你说的对,我们结婚了就是一家人,苦乐都要一起分担,其实我家的那点破事儿我并不是刻意隐瞒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更怕那么善良的你听了难受,我现在要说,不晚吗?”
明显的感觉到抱着的人身子放松下来,楚钧长叹了一声:“这个故事有点长,也有点狗血,你慢慢听,别难受,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最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
楚钧第一次当着别人说起这段往事,他以为撕开伤口的过程会很疼,可是预料意外的他很平静,虽然还是很悲伤,但可能是真的安璟把一个悲伤变成了两个,所以他真的没有那么痛。
这事儿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楚钧的妈妈关心是在20岁的时候就嫁给了陆远宗,那时候他刚退伍,是个有朝气有野心的帅小伙儿。
楚钧的外公在女儿结婚后就去世了,关心带着11岁的妹妹和一个小小的工厂和陆远宗组织了小家庭。
都说关心有旺夫命。结婚后,陆远宗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抓住时代变迁的大格局,迅速发展起来,那种膨胀的速度都像神话一样,如果说他一夜之间可以盖起一座高楼也有人能相信。楚钧说,他模模糊糊记得在8岁以前很幸福,爸爸工作忙但是很顾家,妈妈总笑得很温柔,虽然她经常生病,小姨很能疯,还有个小男朋友
一切的改变都因为那个叫苏沁的女人。
小时候楚钧说话特别晚,到了五六岁也连不起句子,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成绩特别差,老师建议他们去给他做个智商检测,或者干脆就上个弱智孩子上的学校。
陆远宗的儿子不能是白痴,他就让人找了一个大学生给做家教,楚钧记得很清楚苏沁来他们家的那一天正是开樱花的季节,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四月的暖风吹起她的发和裙摆,就像树上的樱花一样好看,挡不住的青春飞扬。
那时候关心一直在吃中药,身上总是一股子药味儿,楚钧也记得他的爸爸和妈妈是分房睡的,因为体弱她和陆远宗的夫妻生活都很少。
年富力强又有钱的陆远宗不可避免的就和苏沁过往亲密起来。
他们做的很小心,几乎不留痕迹。苏沁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孩子,她对楚钧相当好,那个时候在楚钧心里她的地位已经超过了妈妈,甚至有几次偷偷的想,她要是妈妈该有多好!
她可以教他写字读书给他讲故事带他去游乐场教他学单车,而妈妈永远都恹恹的坐在房间里,甚至他多说几句话她都嫌吵。
苏沁渐渐不满意偷偷摸摸的地下情,她和陆远宗闹了好几次,但是陆远宗都告诉她他不可能离婚,苏沁就生了坏心。
苏沁和陆远宗约会一般都在外面的小别墅里,这天她说带楚钧去看小狗,然后就把他带了去。
楚钧没有看到小狗,也找不到他的苏老师,于是他挨个房间找,在主卧里听到苏姐姐好像很痛苦的尖叫,他推开门发现他爸爸光着身子在同样没穿衣服的苏姐姐身上起伏,苏姐姐还一声一声的叫着老公。
楚钧默默的走开回去后就发了一场高烧,醒来时苏沁在床边看着她,她美丽的眼睛露着很凶恶的光,她说:“我知道,你看到了,对不对?但是你不敢说,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你不会说话,你是个笨蛋是个傻子,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爸爸的小宝宝,以后他会比你聪明一万倍,你爸爸会吧你这个笨蛋扔给讨饭的乞丐。”
当时幼小的楚钧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他跳下床推开她一口气跑到妈妈房间里无比流利的把话全说了,他记得当时他妈面如死灰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再后来,他妈和陆远宗大吵一架,她喊着说他忘恩负义,没有他们关家就没有他陆远宗的现在,陆远宗一直对这个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为这个原因觉得抬不起头来,他动手打了关心,还说要离婚。
那段时间家里乌云密闭,怀孕的苏沁大模大样住进了家里,每天看着她趾高气扬的样子楚钧都想杀了她。
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她站在楼梯上楚钧从后面狠狠的撞了她一下,她滚了下去然后下身流血孩子没了。
陆远宗把楚钧狠狠的揍了一顿,纯牛皮的腰带带着沉重的金属搭扣抽在他瘦小的身上,陆远宗嘴里一直骂着,打死你这个蠢货孽种
关心不知用什么方法捣鼓开房门,她瘦弱的身子扑上去替楚钧挨着皮鞭,她说:“别打他是我让他干的,是我,是我。”
那一天,陆远宗在苏沁的床前端水倒汤,那一晚,关心用刀片割在自己手腕的静脉上,血滴滴答答似乎永远也淌不完,把浴缸的水全染成了红色,很长一段时间,小楚钧看到红色的东西都浑身发抖。
本来关心的死已经让陆远宗后悔了,可是不知道苏沁和他说了什么,他坚持把关悦和楚钧送到了寄宿学校。
关悦那年才17,她咬着牙把高中读完然后毅然带着楚钧离开了那个家,那些年她一个不到20岁的女孩子拖着一个半大孩子不停的和陆远宗打官司,可是这就像一个小孩和巨人掰手腕,他们甚至被苏沁找人迫害,到处流离失所。
最艰难的时候感觉要活不下去,关悦却从不耽误楚钧的学业,她说你一定要活出个样儿来,让陆远宗看看!
后来他们遇到了命中的贵人,就是楚云,他是个小学老师,独自带着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弟弟生活,弟弟不是亲生的,是他收养的一个邻居家的孩子,他们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大家庭,虽然清苦但是很快乐,后来楚风警校毕业当了警察,关悦也开始做美容行业,他们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可是日子好了楚云的身体却跨了,拖了几年终于撒手西去,一开始关悦很痛苦,她虽然不爱楚云,但是他却像父辈一样关爱她,给她许多美好的回忆,她虽然还很年轻漂亮却没有再找而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事业上,却苦了楚风。
第65章 输了官司,赢了世界1()
楚风一直喜欢她,从哥哥死了之后他就把她看成自己一辈子的责任,可是关悦老觉得别扭,虽然对楚风也有意思就是不肯点头。
讲完了这些楚钧停顿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情绪,安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被子里伸出头,她早已经为楚钧的讲述泪流满面。
一直以为他出身在一个条件优渥的家庭才养成了这种高傲的性格,一直以为他不识民间疾苦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老爷,现在看来他过得比安璟差了老多,不知道在许多年以前,安璟早上喝着妈妈熬得粥穿着暖暖的棉衣坐在爸爸自行车后座去上学的时候,看没看到一个衣着单薄瘦骨嶙峋的少年啃着干硬的大饼顶着寒风走在求学的路上?
真的好心疼他,不但没有父母的爱,还要背负这么多,难得他能如此正直风光的活着,而不是像垃圾烂泥一样烂在城市的阴沟中。
楚钧吻干她脸上的泪水:“都说了,不用难受的,什么都过去了。其实这件事现在冷静客观的想想我妈关心她自己也有责任,为什么不离婚,为了一个男人就抛弃自己的孩子和妹妹这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懦弱行为;我阿姨关悦也有责任,她为什么那么逞强,就为了置气就带着一个孩子离家出走从而放弃了属于自己的财产。可大家都是人,因为都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在那个时候根本就无法理智的对待,最有责任是是我,为什么我要受苏沁的利用,为什么就把她推下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