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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庭院外响起的喧闹之声吸引了沈芸梦的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回过神来,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听。
谁料就在这时,“咚”地一声巨响在她身后猛然响起,惊得她一下子从池塘边站了起来,“是谁!”
沈芸梦蓦地转过身,警惕地盯着身后墙角的方向,终于发现在墙角的花坛里似乎有一些响动。
沈芸梦的心立时提了起来,浑身的肌肉也紧绷了起来,身体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地准备。她敏捷轻盈地移动到花坛旁,轻轻地拿起一把锄草用的锄头,压低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向那边移动过去。
“是谁在那里?再不出声我不客气了!”沈芸梦厉声试探着问道。
花丛里低矮的灌木忽然一阵剧烈颤抖,一个白色身影蓦地扒开灌木丛露出了头来,“梦,是我啊!”
此时天光已昏暗,沈芸梦惊惶之下还没看清是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举起锄头向那人砸了下去。结果那人猛然低嚎一声,沈芸梦定睛一看,这才认出那人竟是易普拉欣。
“易普拉欣!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普拉欣狼狈地坐在灌木丛中,一脸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右脚,可怜巴巴地向沈芸梦请求道:“我的脚腕方才跳下来的时候扭到了,你又用锄头砸我你先扶我进去”
沈芸梦被易普拉欣的出场方式吓懵了,可见到他因为她而受伤,她便赶忙扔下锄头,忙不迭地来到他身边,蹲下身关切地问:“你的脚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易普拉欣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那不经意间的动作,都让他浑身散发出性感魅惑的魅力。
见易普拉欣点头,沈芸梦便俯下身子,拉起他的胳膊环在自己肩上,奋力半背着他站起了身。
“你小心一些,慢慢来。对,拉紧我走。”
有了沈芸梦的搀扶,易普拉欣几乎是将整个身子都搭在了她的身上,趁着她不注意还暗暗露出一抹促狭揶揄的笑。但沈芸梦一抬头,他便立刻装出弱不经风的姿态,搂着沈芸梦连连*。
待将易普拉欣细致妥贴地安置在寝屋里的床上后,沈芸梦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她直起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竟见易普拉欣慵懒地斜倚在床上,很是享受地望着她,纤薄的唇角边挂着他标志性的邪魅笑容。
沈芸梦的目光下移,落在了他自称扭到的右脚腕上,那里看起来很正常啊,一点都不肿。难道易普拉欣在耍我?
存了这个疑虑后,沈芸梦的担忧渐渐淡去,精明地睨着易普拉欣,干脆将计就计,“易普拉欣,你是这只脚扭了吗?我帮你看看吧。”
“不不用了”还没等易普拉欣阻止,沈芸梦已蹲下身脱掉了他右脚的靴子。
“是这里吗?”沈芸梦一手握着他的小腿,一手捏着他的脚,认真地问道。
“没事,不用了”这时易普拉欣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直起身想要去阻止。
没成想沈芸梦眼前的沈芸梦忽然露出一抹诡异邪恶的笑,手中用力将他的脚猛地一拧!
只听“喀喇”一声,易普拉欣瞬间发出一声惨叫,痛得他觉自己的脚腕已经被她拧断了。而沈芸梦则邪邪地笑着站起身,得意拍了拍手上的灰。
待这股疼痛过去,易普拉欣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喘着粗气哀怨地说:“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我们一年多没见,你就这样对我”
经他一提醒,沈芸梦这才想起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股恨意顿时涌了上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为何要帮着傅晟泽来对付我?你知道你的伊兰骑兵杀了我多少兄弟吗!还有”
想到林煜琛,沈芸梦的鼻子一酸,霎时委屈心痛的泪意盈了上来,让她一时说不出话,只怨恼地瞪着易普拉欣。
易普拉欣一见她眸子里泛出了晶莹的泪花,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地从床上站起身,将她搂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哭,是我的错”
“你放开我!”沈芸梦立刻挣开他的怀抱,迅速退开几步,拔下发髻上的金钗对着他厉声警告道:“你离我远点,别动手动脚的!你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到底为什么要帮傅晟泽!”
易普拉欣焦急心疼,却又不敢上前,只得放低了身子软声软语地劝道:“梦,你别激动,我不是来伤害你的。你先把那个东西放下,我保证不碰你。”
沈芸梦才不受他的蛊惑,依旧冷声道:“你别想再骗我。说,你来做什么?”
易普拉欣无辜地望着她,微微蹙眉委屈地解释道:“那夏国皇帝开出诱人的条件向我寻求支援,说要应付国内的叛乱。这么好的条件,我当然不会拒绝。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叛乱的人就是你。”
沈芸梦显然不相信他的话,“若是这样,你为何要亲自来夏国?派你的骑兵来不就好了?”
“我我想见你啊”
255。筹划()
“呵呵,”沈芸梦冷笑两声,一针见血地戳穿了他的真实想法,“你帮着傅晟泽将我捉来,然后你在皇宫里等着见我是吧?”
“不是的!请你相信我,我以真主的名义起誓!”
去你的真主!沈芸梦真的想爆粗口,但在说出口之前她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伊兰人对真主的崇敬和尊重,是不能随便拿真主开玩笑的。
望着易普拉欣那无辜又认真起誓的模样,沈芸梦的怒意渐渐小了一些。事已至此,再向他追问缘由已经没用了。当务之急是要利用他帮助自己才对。
“好,我相信你。”沈芸梦冷静下来沉声道:“那么你准备如何弥补你的过错?”
见她终于平静下来,易普拉欣松了口气,直起身微笑着向她走了几步。沈芸梦立刻警惕地后退,他也马上停下脚步,安抚道:“梦,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我会帮你杀了傅晟泽。”
沈芸梦眉梢微挑,眼底泄出一道寒光,“你打算如何帮我?有什么条件?你我都是唯利之人,你就直说吧。”
易普拉欣垂眸邪魅一笑,终于吐出了他的目的,“其实我是真心来找你的。只要你跟我回伊兰,傅晟泽的命和整个夏国我双手奉上。”
沈芸梦面上淡定从容地笑着,心中却冰冷愤恨到了极点。好你个易普拉欣,今日终于让我看清了真面目。他不仅想要我,还想要整个夏国!
他先助傅晟泽打败我,若是我死了,他便趁机杀了傅晟泽夺取大夏江山。若是我没死,他便以此为要挟,助我杀掉傅晟泽后,再将我抓回伊兰。而这夏国既没有了傅晟泽,也没了我,自然落在了易普拉欣的手里。
好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明白了易普拉欣的真正意图后,沈芸梦反而不气了。因为她已经想通,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一群豺狼虎豹,虎视眈眈地等着扑上来将她吃干抹净。可她也不是柔弱的小白兔,绝不会甘愿任他们摆布!
如今她被关在听雨轩中孤立无援,若是能先拉拢易普拉欣为盟友,那么她的胜算便要大上几分。
思及此,沈芸梦深吸一口气,抬眸清冷望向他,“一言为定。”
这短短的四个字仿佛世间最美妙的音符,让易普拉欣又惊又喜。他当然注意到了方才沈芸梦思索时那纠结懊恼的神情,本已做好她会拒绝自己的准备,没成想沈芸梦竟然答应了他!
“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的梦竟然答应我了!”易普拉欣高兴地语无伦次,眼里的笑意像孩子一般纯粹。
沈芸梦也不禁被他傻傻的笑容逗乐,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一笑更让易普拉欣心驰沉醉。他克制不住冲了过去,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热情痴恋地唤着她的名字:“我的梦啊我的梦,我一定让你做我的大王妃,并且是唯一的王妃!”
沈芸梦心中反感,不自然地挣脱他的怀抱,装作好奇地问:“我记得你的母妃说我连四王妃都没有资格当,为何现在能当大王妃了?而且那唯一的王妃又是从何说起?”
易普拉欣也不介意她的动作,放开了手转而轻轻地从身后环抱着她,暧昧地在她的耳后低语:
“那时我母妃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对你有些施礼。如今得知你就是夏国的公主,而且不久便会成为这个国家的女皇。以女皇的身份嫁到伊兰成为大王妃,再强大的部落也无话可说。”
易普拉欣顿了顿,将沈芸梦转过身,弯下身定定凝视着她的双眼,碧蓝的眼眸中充盈着满满的真诚和爱恋,“唯一的王妃,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会说服母妃和臣子们,只娶你一人,只爱你一人。”
沈芸梦在心里冷笑,男人的甜言蜜语还真是说来就来,而能如此随意就立下承诺的,更是不可信。
瑾瑜就不会对她说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因为他会直接去做。想到薛瑾瑜,沈芸梦眼神中又荡出几丝忧伤思念。瑾瑜你还好吗?你到底在哪里?
沈芸梦摇摇头甩开这种伤感的情绪,对易普拉欣淡淡一笑,“我接受你的心意。那么你打算如何帮我呢?你住在哪里?身边有多少自己人?铁骑兵多长时间能杀进皇宫?”
“目前我住在清月轩,距这里不远,身边只有伊戈和索米亚两个誓盟卫。我的铁骑兵驻扎在兆京南面,以铁骑兵的战斗力,不到半个时辰便能杀进皇宫!”
沈芸梦暗暗惊叹,看来她不能小觑易普拉欣的实力。
“真是太好了!有了你的帮助杀了傅晟泽易如反掌。”沈芸梦兴致高昂地建议道:“下个月十五是中秋节,宫里会举办盛大宫宴。宫宴结束后守卫的禁军会放松警惕。我们就初定在那日的子时动手,你觉得如何?”
易普拉欣思索一番认真地点头,“皇宫的情况你比我清楚,就由你定吧。需要我做什么我会全力配合。”
沈芸梦灿然一笑,“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你就快回去吧,千万不能让傅晟泽发现你来过这里。”
易普拉欣尽管不舍,却也担心傅晟泽一会儿会出现,只好依依不舍地与沈芸梦告别,在她的帮助下又再次从墙角的大树爬了出去。
沈芸梦仰首望着他的身影消失,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夜空中斜挂的下弦月,嘴里忽而浮现出一抹诡谲的笑。
下一步就该利用傅晟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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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轻纱帐暖,满室旖旎春光。
一声声暧昧的娇喘,隔着床帐与屏风飘出,引人无限遐想。
屏风与薄纱床帐后,傅晟泽一左一右搂着章贵人和徐贵人,疲惫慵懒地倚靠在龙床软垫之上。
三人都未着寸缕,只在腰间随意地搭着一条杭绸薄毯,露出的皮肤莹白娇嫩,香汗淋漓。
“皇上好坏哦,明明体力了得,却还要拿我们姐妹做实验。”章贵人娇嗔地说。
“是啊,到底是谁敢污蔑皇上,应该立马砍了他的头!”徐贵人义愤填膺地奉承道。
纵使令两位贵人如此满意,傅晟泽却依然眉头紧锁,一副苦恼不解的模样。他面对这两名贵人时,都能一人应付两个,为何面对沈芸梦就不举呢?
傅晟泽暗暗琢磨着,竟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到底为何对她就不行呢?”
256。妥协()
“皇上在说什么?是谁?”章贵人抬起了身子好奇地问道。
“呃就是一个女人”傅晟泽尴尬地开口,“面对她时,朕不能像对你们一样”
“哈,一定是那个女人太丑了,让皇上没有性趣。”
“徐姐姐说的对,”章贵人赞同道:“那女人一定丑到恐怖,将皇上的怒龙吓得不敢出来了。”
傅晟泽本对她们的话有些不满,但仔细一听,竟让他想起了什么。
“恐怖吓到”他小声嘟囔着,思索半晌顿时明白过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面对沈芸梦时,一直是隐隐有些怕她、敬畏于她的,所以才会在她面前不举。而她的嘲笑和讥讽则令他更加慌乱丢脸,这样就更不容易硬。
想明白了这一点,傅晟泽瞬间感觉心里的石头轻了很多。今后只要去见她时放平心态,不要怕她,应该就能让她乖乖听话的。思及此,傅晟泽不由得露出一抹邪性狡黠的笑。
徐贵人没有注意到傅晟泽的表情,轻叹一声道:“那个罪人薛瑾瑜在宫里竟然都能逃走,到底逃到哪里去了,臣妾好怕啊”说着便娇弱地钻到了傅晟泽的怀里。
傅晟泽仍旧古水无波地凝望着某处,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手下无意识地抚摸着两名贵人的肩头,森森然道:“逃走了也好,最好再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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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透了此中玄机的傅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