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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梦在他怀中讥讽地一笑,想不到傅晟泽这么单纯,她三两句话便将他吃的死死的。有了他的亲口保证,今后短时间内应该不必担心了。
两人抱了片刻后,傅晟泽放开她,又要向她吻去。沈芸梦身子忙向后一倾,抬起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唇,“皇上,您可是将将才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傅晟泽在她手指下不好意思地一笑,“是朕不对。”
沈芸梦笑着与他拉开距离,“那么,皇上就快回寝殿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吧。若是明日你的脸还是不好,就不用来宫里了,回府休息几天吧,等脸好了再来。”
“臣女谢皇上。”
送走了傅晟泽之后,沈芸梦长舒一口气坐回床上。这傅晟泽的性格还真是阴晴不定,让人不好琢磨。虽然他今日保证不会强迫她,但指不定哪天又反悔了呢?
若是他心里仍旧对她存着一丝怀疑,暗中让人调查与她走得近的男子,查到薛瑾瑜身上该怎么办?沈芸梦又想起下午在御书房傅晟泽那杀气浓重的话语“就算你不说,朕也能查出来!”
沈芸梦简直不敢想象傅晟泽查出薛瑾瑜后会对他做出什么事。哪怕她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的薛瑾瑜伤心受罪。薛瑾瑜那惊诧伤心的眼神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沈芸梦深吸一口气,两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深深地陷阱了肉里。她暗暗对自己说道:自己跟薛瑾瑜在一起只会害了他,不如就趁此机会,彻彻底底地跟他跟他再无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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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瑜坐在福泰酒楼二楼正对舞台的包厢里,一手端着一只冰花白瓷酒杯,另一手握着酒壶。他慵懒地倚在包厢内的软塌上,将酒壶中的琼浆懒懒地倒在冰花白瓷酒杯中。琥珀色的琼浆撞击在白瓷酒杯壁上,奏出清脆空灵的乐曲。偶尔有一两滴飞溅而出,落在他修长优美的手指上,更衬得他的手如白玉般无暇。
薛瑾瑜望着舞台上曼妙轻舞的郁玲珑,纤薄红唇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随后举起瓷杯一饮而尽,复又斟满一杯,再次灌下。就这样几杯下去,他的脸颊上已晕出了一片暧昧的红潮,配上他红唇边妖媚的笑,恍若诱惑世人的魔鬼,你却甘心投入他的怀中。
一舞罢,柔媚靡靡的音乐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台上的郁玲珑对着酒楼内的客人优雅地一福身,便向四楼她的房间而去。薛瑾瑜见此也慢慢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她的房间而去。
薛瑾瑜轻车熟路地走进郁玲珑的房间,轻轻关上门,提着酒壶就坐到了她窗边的椅子上。
郁玲珑连眼睛都没斜一下,自顾自坐在梳妆台前卸去耳环首饰,有些无奈地开口:“我说小爵爷啊,您被姑娘拒绝了也不用天天往我这儿跑吧。若是传出去让沈姑娘知道了,不就更不可能答应您了?”
薛瑾瑜又饮下一杯酒,邪邪地睨着她道:“你不高兴了?嫌弃我碍着你跟林煜琛见面了?”
郁玲珑站起身,“小爵爷哪的话啊,林大人可是大忙人,怎会顾得上小女子?”
薛瑾瑜失神地喃喃道:“是啊,他当上了神影卫统领,日日都在宫里,日日都能见到她”
“小爵爷吃醋了?”郁玲珑促狭地笑道。
薛瑾瑜却没有回答,眼神很是迷茫,似乎为什么事而疑惑。是啊,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林煜琛是沈芸梦的人,对她忠心耿耿。照林煜琛的性子,是不可能在酒楼包养一个舞女的,而且这个舞女又有另一重身份,他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对这个女子的底细了解得非常清楚。这么说来
薛瑾瑜的目光再次落在郁玲珑的身上,只见她已转到了屏风之后正在更衣,烛光将她的剪影投射在屏风之上。那纤瘦曼妙的身材,那轮廓优美的侧脸,无论怎么看都跟沈芸梦十分相似。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薛瑾瑜才下意识地经常来找她。
薛瑾瑜轻轻站起身,目光仿佛被黏住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屏风走去。她,会不会就是沈芸梦?
薛瑾瑜一步步走到屏风旁,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转身向屏风后看了过去。郁玲珑已换上了轻薄的襦裙,背对着他正在穿外衫。她套上外衫后,将长发从外衫里撩了出来,轻轻一甩头便转过身来,接着便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郁玲珑,不,是沈芸梦的长发轻轻地从薛瑾瑜的脸上扫过。薛瑾瑜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似乎不可置信,更多的却是惊喜和希望成真的释然。
“果然是你芸梦你真的是芸梦!”薛瑾瑜的嘴角绽放出欣喜释然的笑,蓦地上前一步将她抱入怀中,“我早就应该猜到的,你们那么像这下你再也骗不了我了”他等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而今她终于以真实的面目站在自己面前,薛瑾瑜恍然有一种宿命轮回之感,兜兜转转她还是一直在他身边。
此刻的沈芸梦却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表示,她的反应与薛瑾瑜相比平静地有些骇人。良久,等薛瑾瑜向她诉说完思念爱恋之后,沈芸梦才以一种冷漠厌倦的语气开了口,“既然被你发现,我也不想再演下去了。你准备好接受真相了吗?”
薛瑾瑜听见她的语气,身体蓦然僵住,松开手臂握着她的肩膀,紧张地望着她,声音里竟加了几分恐惧,“什么真相?”
沈芸梦推开他的手,行至外间,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向他一一揭开。薛瑾瑜坐在她对面,聚精会神地听她道来。听到她的真实身份时,薛瑾瑜都不由地露出震惊之色。
窗外原本晴朗的夜空忽然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便有一声巨大的雷鸣轰隆隆由远及近而来。没过多久,窗外便落起了漂泊大雨。夏日的暴雨如暴怒的野兽一般,一边隆隆地巨吼,一边将黄豆大的雨点纷纷扬扬从空中洒落到地面,不一会儿地面便积起了水。窗外不时闪过的电光及沙沙作响的雨声让沈芸梦所说出的真相更加骇人。
106。决绝()
“真相就是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沈芸梦终于说完,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显得疲惫不堪,“我为了报仇,伪装成沈芸梦,伪装成郁玲珑。为了报仇才设计接近你,让你对我动心,利用你为我办事。如今我大仇已报,不再需要你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沈芸梦站身起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向内室走去。
“什么?”薛瑾瑜没料到她最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也立刻站起身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惊诧又愤怒地问:“你大仇得报不是应该没有顾虑地跟我在一起了吗?为何要离开我?”
沈芸梦使劲甩开他的手,厌烦地喊道:“你没听懂吗!我爱的人是林煜琛,不是你!我只是为了利用你!”
“不可能!你骗我!”薛瑾瑜也被她决绝的话语激怒,捏着她的手臂质问道:“你的心意我还不知道吗?你跟林煜琛只是主仆关系,没有男女之情!你的眼里清清楚楚地写着:你爱我!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宁可自己受伤都要救我?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送亲手做的东西给我?你如果不爱我”
薛瑾瑜的目光停在她莹白的锁骨之间,那里有一根细细的红线。还没等沈芸梦反应过来,他便将那红线一拉,从她的衣襟里提出来一枚指环,赫然就是他小时候送给她的翠玉指环!
薛瑾瑜将那枚指环颤抖地握在掌心,眼中有细碎的光点摇曳,接着蓦地抬起头,眼神犀利地仿佛能看透她的心,“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将这指环时刻不离带在身上!”
天边一道白光闪过,照亮了薛瑾瑜的脸。他那俊美卓绝的面容,被伤心、愤怒、感动、急切、担忧、深爱、不舍等等情绪撕扯得狰狞不堪。沈芸梦紧紧咬着下唇,定定地望着他受伤的眼神,强迫自己眼里的泪水不要流下来,喉咙里苦涩难忍,痛苦地几乎窒息。
片刻后,薛瑾瑜再次将她狠狠搂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他强抑住自己的愤怒和痛苦,贴着她的耳廓用颤抖地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芸梦,不要再骗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沈芸梦僵直地立在原地,有无数次都想抬起手回抱住他,但她死命地握住双拳,狠狠咬着嘴唇将刚愈合的伤口再次咬破,血腥味让她终于清醒过来。她克制住自己,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必须要这样做。
于是下一瞬,沈芸梦抬起手拼命将他推开,而后扬手重重地搧了他一巴掌。
“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窗外的暴雨雷鸣都恍若被阻隔在了另一个空间,房间内是一片压抑的死寂,而沈芸梦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好似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沈芸梦憎恶地望着他,毫不犹豫地开口道:“你让我恶心!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薛瑾瑜怔怔地抬起头斜睨着她,眼中是一片绝望死灰,嘴角却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好好你我好自为之”话毕,颓然转身便跑出了她的房间。
酒楼外倾盆大雨仍不知疲倦地沙沙洒落,薛瑾瑜跌跌撞撞地冲出酒楼,在酒楼外的街道上疯狂地奔跑,程欢在他身后追着喊着,“小爵爷!小爵爷您怎么了!等等啊!”
薛瑾瑜不顾一切地跑着,不出片刻便浑身湿透。他就想一直这样跑下去,想就这样忘了她,忘了他们患难与共的经历,忘了他对她的爱。可是可是
薛瑾瑜早已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脚下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顷刻间便面朝下飞身跌倒在地,水花四溅。
“小爵爷!小爵爷!”程欢终于追了上来,也是浑身尽湿。他跪坐在薛瑾瑜身旁将他翻转过来,只见他的额头上不知被什么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正不断从那里涌出,又被雨水冲去,将他整个面部都染成了红色。
程欢惊恐地喊道:“小爵爷,您忍一忍,我这就带您回府!”
此时此刻,沈芸梦正担忧地从房间的窗户望着这一幕,手指死死地抓着窗棂。他一定很恨她吧。希望他生一场大病后就将她忘了,再也不要想起。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为何心还像割裂开来一样痛?
沈芸梦嘭地一声关上了窗户,转身向内室走去,但还没走几步,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屏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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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换了一批新人,大多数为年轻官员,自然也有新气象。傅晟泽将将手握大权,甚是享受这种唯我独尊、大权在握的感觉。
几日后的早朝上,以高建翔为首的年轻官员们向傅晟泽歌功颂德完毕后,新任兵部尚书出列禀告道:“启禀皇上,遂州巡抚传来消息说,伊兰国大批人马正在向西临城进发,或许意图攻打遂州。”
“岂有此理,竟有这种事!”傅晟泽一锤龙椅怒道。
“一个小小的边陲蛮夷之国竟敢意图攻打我大夏,他们也太自不量力了。”高建翔轻嘲道。
傅晟泽缓缓地点头。伊兰国位处西北大漠之中,沙地寸草不生,只有小片绿洲得以发展种植业。百姓皆以当地的骆驼及黄金跟夏国边境互市为生,有时还对边境州城烧杀抢掠,扰得边境百姓不得安宁。
傅晟泽早就想教训教训伊兰国了,如今终于等到自己做主了,他要让伊兰国看看,自己统治的夏国有多么强大!
“伊兰国野蛮残暴,时常骚扰我大夏边境州城,朕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傅晟泽顿了顿,环视一圈殿下众臣,继续道:“朕决定,集结兵力向伊兰国出兵!”
此话一出,殿内一片哗然。以何彦为首的老臣忧心忡忡地进谏道:“皇上,遂州方面仅探查到伊兰国向西临城进发,并不一定要攻打西临城,或许是原先他们建都的绿洲已干涸,他们再迁往别的绿洲。不如等遂州方面派人探查清楚后再决定出兵事宜。
另外,近几年天灾不断,东南一带几个州的收成都不好,导致全国粮价上涨,百姓食不果腹。若要打仗粮草可是大问题。再加上筹备封禅又致国库空虚,若此时再打仗,百姓则会心生不满,国库也没有足够的钱财支撑战事了啊。”
站在殿下右手边的高建翔见傅晟泽的脸色越来越青,心里明白他是铁了心要跟伊兰国开战了,而那何大人则太过懦弱保守,自然会惹得傅晟泽大怒。他高建翔想要往上爬,就必须要顺应圣意。
思及此,高建翔不待傅晟泽开口,便上前一步跟何彦对峙道:“何大人此言差矣。您说伊兰国向西临城进发或许是迁去新的绿洲,新的绿洲在哪里?过了流沙关在他们看来都是绿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