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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声泪俱下,无法再说下去了。
薛瑾菡冷冷地望着郑晓怜,心知她郑家一直伺机针对薛家,如今算是逮到了好机会。但就凭她?只怕她还没这个本事。
“郑妃,你说本宫对你做了歹毒的事,那本宫想知道,你可有任何损伤?”
“我”郑晓怜的哭声顿住了,思索了半晌才开口道:“本宫受到了惊吓”
“受到了惊吓?”薛瑾菡微嘲地望着她,“呵呵,原来这就是郑妃所谓的歹毒啊。”
郑晓怜的脸涨地通红,羞愤地喊道:“本宫虽没有受伤,但皇上身边的沈女官可被蛇咬伤了,这难道不算你做的好事吗!”
薛瑾菡眉梢微挑,“哦?沈女官是吗?臣妾恳请皇上让沈女官出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傅晟泽便对沈芸梦吩咐道:“芸梦,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是,皇上。”沈芸梦自傅晟泽身后行至正厅中央,立在薛瑾菡身旁,对她浅浅一笑,开口道:“昨日臣女与何女官一同奉命去惠霖宫为顺妃娘娘送首饰,谁料宫女正要从何女官手中接过首饰时,一条青蛇从树上掉了下来。臣女见那条蛇想去袭击顺妃娘娘,便用首饰砸了它,它便调转头来咬了我一口。不过好在那条蛇是无毒的,臣女如今已无大碍了。”
“无毒的?若是本宫真想害人,会放一条无毒的蛇吗?”薛瑾菡质问道。
沈芸梦顺势困惑地接口道:“是啊,臣女也想不明白。只觉得薛贵妃真是太心善了,臣女才能有命活到现在。”说罢还有意无意地瞥了郑晓怜一眼,之后与薛瑾菡相视一笑。
薛瑾菡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原来她清楚这是谁干的,在为自己说话呢。前日听瑾瑜说他和沈女官一同参加了昙花会上的活动,而今日她又不着痕迹地帮自己,真是位蕙质兰心的姑娘,也难怪瑾瑜对这位女官有几分上心了。
郑晓怜看着她二人相视而笑,仿佛她们露出的是最为奸诈邪恶的笑,忍不住跳起来叫道:“许是因为你怕出人命,便找条无毒的蛇吓吓我,这样也是有可能的啊。”
薛瑾菡慢悠悠地问着,眼神却凌厉如刀,“郑妃,说话是要讲求证据的,你无凭无据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本宫放的蛇?本宫奉劝你一句,适可而止。这件事真要细查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过若是你坚持要追根究底,本宫也奉陪到底!”
坐在桌案旁的傅晟泽从她们的争吵中已猜到了八分,这件事若是继续下去,必然会得罪太后。正当他苦恼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时,沈芸梦在他身后轻声提醒道:“也有可能是蛇自己爬上树的。昨日是惊蛰,正是冬眠的鸟兽虫蛇苏醒的日子,有蛇爬上树后又掉下来并不奇怪。”
17。玉珏()
坐在桌案旁的傅晟泽从她们的争吵中已猜到了八分,这件事若是继续下去,必然会得罪太后。正当他苦恼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时,沈芸梦在他身后轻声提醒道:“也有可能是蛇自己爬上树的。昨日是惊蛰,正是冬眠的鸟兽虫蛇苏醒的日子,有蛇爬上树后又掉下来并不奇怪。”
这番话正衬了他的心意,便连连点头打断了郑晓怜的辩解,“对,因为昨日是惊蛰,蛇才会结束冬眠爬上树。爱妃,朕认为你冤枉薛贵妃了。”
“皇上,臣妾真的怀疑是薛贵妃做的”
“够了,”傅晟泽提高声音,正厅内立即静了下来,只听他不容质疑的语声响起,“这件事就是因惊蛰虫蛇现身,与薛贵妃没有关系。今后后宫中也不得随意谈论此事。郑妃你受了惊吓先回宫休养吧。”
郑晓怜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想起临走前太后交代的话,便将妒恨硬生生地咽进肚里,暗暗剜了一眼薛瑾菡和沈芸梦之后颔首施礼,“是臣妾多想了,望皇上恕罪。臣妾告退。”说罢带着自己的宫女快步离开嘉韵宫。
郑晓怜走后,傅晟泽站起身行至薛瑾菡身边,执起她的手柔声道:“瑾菡,方才委屈你了。你也知道晓怜的性子,爱小题大做,但其实她没的恶意的。朕望你今后也不要再记着这件事了,就让它过去吧。”
薛瑾菡望着傅晟泽深邃英俊的眉眼,眼眸中那脉脉深情几乎令她沦陷。薛瑾菡想,原来自己还是爱着他的啊。
那年二八年华,嫁给了仅比自己长一岁的少年天子。红盖头掀起的那一刻,那个俊如朗月的男子就是用这样的目光望着自己。当时只觉得从前那些不嫁帝王妻的想法甚是可笑,能嫁给这样一位完美的帝王,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呢。
谁料,轻纱帐暖、一夜缠绵之后,仅余空庭相对、红烛泣泪。不过半年,郑晓怜便进了宫,被封顺妃。一年后,霍兰瑛也被封英妃。两年后,吴筠瑶被封庄妃。婕妤、美人、昭仪更是不计其数。
16。
直到那时才知自己是多么单纯可笑,他娶自己只是因为薛家的势力。于是自那之后,便封了自己的心,不想、不念、不爱,只为了家族而活。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对他的情尽数抛却,却不想只是将那情尘封在了心底,每每靠近他,依旧会怦然心动。
思及此,薛瑾菡深吸一口气再次压抑住那一丝丝心动,颔首恭敬道:“臣妾明白。请皇上放心。”
傅晟泽欣慰地点点头,将她轻轻抱进怀里,“瑾菡果然明理懂事,朕今后定不会亏待你的。”
沈芸梦微眯双眼,古水无波地望着他二人甜蜜温存,直感叹傅晟泽可真会笼络人心,既不得罪太后,又安抚了薛瑾菡,真是自叹不如。
忽而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抬首望去,原来是薛瑾菡越过傅晟泽的肩头望着自己感激一笑。沈芸梦也向她露出一个谦逊的笑,之后便随着傅晟泽离开了嘉韵宫。
“太后姑母,皇上还是饶过薛瑾菡那个女人了。”
寿宁宫中,太后郑丽华依旧悠闲地喂着鹦鹉,郑晓怜则气呼呼地在她身边不住叨念。
“你以为那麽容易就能扳倒薛家了吗?”太后侧头望向她,“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要一步一步来。目前还需要薛家为皇室出钱,便暂且只敲打敲打她。”
喂完鸟食,太后从刘嬷嬷手中接过湿帕子擦擦手。郑晓怜还是不解气,又道:“都是因为那个沈芸梦!她一直在为薛瑾菡说话,还告诉皇上昨日是惊蛰,虫蛇会自己出来活动。若不是她,皇上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那麽好的借口来平息这件事呢。”
太后擦手的动作一顿,“又是沈芸梦?”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她那张波澜不惊的绝美容颜,神影卫统领黄兴的话也再次响起,“沈芸梦确实是沈朗的亲生女儿。”
虽有了黄兴的保证,但太后心中依然有些惴惴不安。她转身走进寝屋,行至床榻边,从床榻和墙壁的缝隙间取出一个带锁的华美首饰盒。用随身携带的小钥匙打开,盒中红色锦缎上躺着一枚细滑通透的玉珏,精致夺目。
太后将玉珏取出,握在手中细细磨砂了一番,缓缓翻到背面,其上刻着一个“容”字。
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爬上太后嘴角,她将玉珏用红绳系在了胸口最显眼的位置,她倒要看看,那个沈芸梦见到这枚玉珏后是什么反应。
18。试探()
回到永兴宫,王际还是像往常那样一副恭顺谦和、老实巴交的模样,与昨晚幽会婕妤的他判若两人。沈芸梦也不打算现在揭穿他,好牌总要等到关键的时候才用。
傅晟泽坐回御案后,沈芸梦才将昨晚神影卫给的那封密信交给他,“皇上,这里有一份赵国来的密报,请您过目。”
傅晟泽接过,揭开上面的印戳,仔细看过之后眉宇微微皱了起来,什么也没说便将密信重新叠了起来收好。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太监来报,“禀皇上,太后娘娘驾到。”
傅晟泽一顿,忙起身走向门口迎接。太后在宫娥的簇拥下春风得意地走进御书房,仿佛对方才郑晓怜的事毫不知晓。
“母后,您为何这个时候来找皇儿?是有什么要事吗?”傅晟泽一边搀扶着太后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一边问道。
太后和蔼地笑着,用帕子沾沾额角的细汗,“也没什么要事。只是晓怜告诉哀家方才的事,哀家训诫了她几句,她已知错了,皇帝你就忘了这件事吧。”
沈芸梦奉命为太后和傅晟泽沏上茶水,行至软榻旁将茶水摆在小几上,余光无意间扫到太后胸前挂着的玉珏,整个人蓦地一震,如一道惊雷自头顶贯穿全身。
那是她的玉珏!
那是她的玉珏!
就是这枚玉珏,在她五岁之前从不离身,那一日被义兄抢走去玩,之后他和苏姨便被黑衣人杀害,玉珏也被黑衣人抢走。如今这枚玉珏居然在太后身上!
这么说来,太后就是可是她为何要将玉珏亮出来让我看到?难道她已经猜到了
这些想法在沈芸梦的脑中如流影般飞速闪过,她的神态却没有任何异样,依然维持着平静谦和,动作也在一瞬间的停顿之后又恢复自然,摆好茶水后便收起锦盘重新立回傅晟泽身后。
傅晟泽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对太后道:“皇儿明白晓怜的性子,并没有怪罪于她。她其实并没有错,皇儿会像从前那样待她的,母后请放心。”
“这样我就放心了。”太后慢悠悠地答着,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沈芸梦的脸,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可惜她一直颔首从容静默地立在那里,根本没有一丝该有的反应。
太后不禁疑惑,是她掩饰得太好,还是自己想多了?
太后端起茶杯掩住自己的神色,“对了,清明节就快到了,今年的祭祀准备得如何了?”
“礼部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了,祭祀不会有问题。”
“嗯,越快准备好越好。”太后放下茶杯望向沈芸梦,“哎?沈女官不就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吗?你爹最近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吧?”
沈芸梦深吸一口气强抑住胸中翻滚的恨意,毕恭毕敬道:“回太后,家父近来确实忙,经常忙到深夜才回府,有时太晚便宿在宫里了。臣女也有些日子没跟家父好好说几句话了,甚是想念。”
傅晟泽问,“那麽你们家清明节如何过呢?”
“家父会带着我去祭拜娘亲。娘亲在生我时便难产去了,我从没见过娘亲的样子,是爹一手将我带大的。”
她说这番话时条理清晰,语气沉稳略带着淡淡的忧伤,毫不紧张或激动。太后还是看不出她有任何破绽,微微蹙起了眉。傅晟泽则被她那淡淡的忧伤感染,升起一股怜惜之情,“你娘定是位优雅美丽的夫人,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多谢皇上夸奖。娘在天之灵看到臣女当上了陛下的女官,也定会欣慰安息。”
观察了那麽久,太后这时才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真是想多了。那个孩子早就死了,神影卫办事绝不会有误。就算那个孩子没死,他又能如何呢?如今夏国的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那孩子活着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想通后太后畅然一笑开口,“皇帝,你政务繁忙,哀家就不打扰你处理政事了。”说着便坐起身来。
傅晟泽忙扶着她站起,恭恭敬敬地将她送出御书房。沈芸梦跟在傅晟泽身后,待太后走远了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沁满了冷汗。
回想起方才真真太惊险了,若是自己稍稍露出些异样,太后便会立刻知晓自己的身份。其实到现在她还是不确定太后是否猜到了她的身份,今后还需更加谨言慎行。
转念一想,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仇人,这是十二年来最大的进展。那麽自己最终要对付的就是太后了。可如今太后的势力如此强大,自己该怎么对付她?
“芸梦,明日你休息一天,与沈大人聚聚吧。”傅晟泽忽然开口,说罢便转身向书房走去。
“多谢皇上恩典。”
沈芸梦望着他那尊贵却憋闷不甘的背影,微微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下一步就要好好利用这个想要收回权利的皇帝了。
19。出游()
“玲珑多谢小爵爷的帮助,河间会的生意近来已顺利了许多。”
夜色醉人,福泰酒楼四楼的雅致厢房内,面带银质蝴蝶面具的郁玲珑正向坐在窗边的薛瑾瑜道谢。
薛瑾瑜神色悠然惬意,面上带着微笑,“河间会的动作也很是迅速,这还不过十日,便将西临城的帮派收伏了。郁姑娘好魄力啊!”
郁玲珑傲然笑道:“河间会这夏国第一大帮的名头可不是随便来的。”她从广袖中取出一本账册,“小爵爷,这是闫家与帮派勾结的证据。”
薛瑾瑜接过后翻了翻,难掩眼中的欣喜,“有了这本账册,看他们还敢不敢打我薛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