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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将这个小家伙抓过来问问情况,没想到他一溜烟的跑开了,好奇的打量着房子。屋内有许多的古董,中间还有个小小的假山,下面的水里铺满了鹅卵石,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疼疼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好奇的很。
可黎宋总觉得他只是故意避开她的询问的。
舅妈又进去煮饭了,外婆被小家伙缠着,陪着他,黎宋决定上去找找外公:“外婆,外公在哪?”
“在房里呢。”外婆转过头,指了指:“喏,刚刚说到他,就出来了。”
黎宋顺着外婆的手势往前看,外公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出来,当她看清推着轮椅的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男人果然过来这里了,所以,她刚刚心中的不安并不是没有由来的,还有,怪不得每个人都知道她过来的。
原来都是这男人在搞的鬼!
看见薄慕尧,这其中最高兴的要属疼疼了:“爸爸!”
薄慕尧推着外公过来后,松开轮椅的推手,先是抱了一下疼疼,然后走到黎宋的面前,微笑:“过来了?怎么这么久,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看这个男人说的多么的理所当然,黎宋觉得自己实在没有他那样的演戏天赋,起码现在她就不能装的若无其事一样,瞪了他一眼,不和他说话,走到外公面前:“外公。”
来之前,黎宋有想过,外公应该是一位严肃的老人来的,或许外婆没什么问题,但是其实她还是挺害怕面对外公的,毕竟,他们二十多年没见面,而当年,他又和蔡蓓闹成那样子。
所以面对他的时候,心情难免有些不一样。
“回来就好。”外公拍了拍她的手,苍老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望着黎宋那张和蔡蓓十分相似的脸,心里百感交集,刚刚从薄慕尧的口中,他们已经得知蔡蓓在几年前就去世了,父女俩有什么恩怨都随着她的离去而消散了。
黎宋眼眶有些涩,轻轻点了点头。
“今天家里好热闹啊!”门口处传来一道豁达的男声,男人将公文包放好了,走过来。他刚刚已经听妻子说了情况,心里真是高兴,一下班就赶回来了。
“慕尧,宋宋,这是舅舅。”
“舅舅。”黎宋暗中擦了擦眼眶,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
蔡杰打量了黎宋一会:“宋宋和蓓儿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妻子扯了一下衣服,他便立即住口了,并往老爷子身上看了一眼,看到老爷子的眸光黯淡下来了,他也不好受,都怪自己一时口快。
“好了,大家回来了,我们开饭吧。”舅妈说着走进了厨房,把饭菜都端了出来,纵然是没怎么见过面,但是血缘关系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所以时间也没令他们身上产生什么隔阂。
晚饭的时候,薄慕尧就坐在黎宋的身边,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压低了声音:“你跟过来做什么?”
他说的理所当然:“度假。”
外公外婆还有舅舅舅妈他们都对薄慕尧非常的满意,不知道他之前对几位长辈都说了些什么,他们一致认为他们只是小吵小闹了,所以他才追过来请求原谅。
“宋宋啊,外婆不管慕尧他是哪里做错了,但是现在他都知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外婆往黎宋的碗里夹了一块鸡肉,和蔼的笑道。
黎宋有些无语:“外婆……”
“对啊,宋宋,人贵在知错能改,你看,我就经常会惹你舅妈生气,但是只要我认错了,你舅妈马上就会原谅我了,你就给慕尧一次机会好吧?”舅舅也加入劝说行列。
她与薄慕尧之间的问题要是能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认错与原谅”就能解决的就好了。
他们最大的问题是谁都没有错,只是不适合,所以何来认错?何来原谅?
“大黎,你就原谅我爸爸吧?他都知错了,你不是经常告诉我,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么?”疼疼一手扯着鸡腿,吧唧吧唧的啃着,说出来的话都含糊不清,偏偏还一边在旁边帮腔。
所有人都站在薄慕尧那边了,此刻齐刷刷的看向她。
黎宋觉得头疼,不忍心佛了老人的关心,只能在他们期盼的眸光下点头,心里却将薄慕尧里里外外的骂了个透。
“这下好了。”外婆笑道:“你们三个难得回来,现在又是暑假,就在这里多玩几天,别急着回去,等参加完你们表哥的婚礼再回去也不迟。”
刚刚黎宋已经从舅妈的口中得知,她还有一个表哥,和薄慕尧一样的年纪,弹得一手好钢琴,在凤城大学音乐系任钢琴老师,趁着暑假和未婚妻出去游玩。
黎宋浅浅的玩笑:“好。”她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多些和这许久未见的亲人待在一起。
第40章 他的未婚妻竟然是黎汐!()
吃过晚饭之后,薄慕尧陪着外公在院子里下棋,舅舅在一边观看,舅妈对下棋没有什么兴趣,就带着疼疼出去散步。
外婆带着黎宋上了二楼,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招呼她进去。
这房间里的东西虽然还保存的很好,但是看着摆设还有家具,却都显得年代有些久远了,甚至连窗帘和床单的颜色都还保留着二十多年前非常流行的花色。
“这是你妈妈的房间,我一直留着。”外婆拉着她在床上坐下,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出了神:“我总是以为我们母女俩还有机会再见面的,却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却阴阳相隔了……”
黎宋被外婆说的,也勾起了对母亲的回忆,心里也很伤感,可是她早就已经接受了蔡蓓离开的事实,而面前的这位老人,却是一直怀抱着希望,现在突来噩耗。
她将外婆抱住了:“外婆,你别这样,我想妈妈在天堂上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外婆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撩开了黎宋额前的头发,她头皮里面有一处地方是不长头发的,那正是当年所留下的疤痕,到现在都没有消去。
外婆摸着那疤痕:“当年你还那么小,外婆记得只有三岁的样子,你妈妈带着你回来看我们,可是却将你弄成了那个样子,当时你外公是无心的,事后他也是后悔不已……”
“宋宋,这么多年了,黎堂之对你们父女俩好么?”外婆话锋一转,看着她道。
黎宋怔了怔,不想让外婆过多的担心,轻声道:“好。”
外婆点点头:“其实这么多年来,你外公还是很想你们母女俩的,只是他一直拉不下来面子,而且,当年你妈妈为了个已婚的男人,弄成那样子,也确实让你外公很失望,也很心痛……”
外婆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她谅解当年的事,黎宋又怎么会不明白?
“外婆,我知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黎宋洗完澡后,看到躺在床上用着手提电脑的男人就来气,一派悠闲自在的男人就来气,索性将自己手上正在擦头发的毛巾丢在他的身上。
薄慕尧指尖拎着那毛巾,挑眉:“想让我帮你吹头发?”
黎宋走过去,曲腿坐在床上:“薄慕尧,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嗯,你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的在听她说话,他甚至眉眼都没抬,专心的盯着电脑屏幕,长指依旧啪嗒啪嗒的敲打着键盘。
她看着他跳动的指尖:“既然你这么忙的话,你做什么跟着我们过来?”
他还是那两个字:“度假。”
“这是我外婆家,不是你口中的度假胜地!”黎宋冷声道,她已经快被这男人气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深深的凝了她一眼,终于是当着她的面将电脑收了起来,又将问题丢回去给她:“你呢?黎宋,你想怎么样?”
“离婚。”
“休想!”
黎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每次她提离婚二字,他便回给她这两个字,最后都弄的不欢而散或者不了了之。
他们的事情一直这样拖下去,真的有意思么?
黎宋端正的坐着:“你为什么不肯和我离婚?你告诉我理由。”
薄慕尧嘴角斜斜的勾了一下:“你想要多少个理由我都可以给你,第一,前夫这个词语太难听,我不喜欢,第二,离了婚,我晚上一个人睡觉不习惯,第三……”
――
黎宋被他说的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抱着一个枕头从床上站了起来:“薄慕尧,既然你每一次都要这样,那我们也不用谈了,反正我们现在分居着,等满了两年照样能离婚。”
她拿着枕头准备去疼疼的房间睡,薄慕尧看见她这样,心里就一阵烦躁,几乎不用思考就抱着她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她瞪着压在上方的男人,冷声质问:“你干什么?”
薄慕尧没有说话,用膝盖按住她的双腿,双手则握住她的两条胳膊,拉到了头顶处,居高临下的凝着她。
黎宋挣扎不开,眼眶就渐渐的泛红了,心里觉得又委屈又无助:“薄慕尧,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也许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子,薄慕尧怔了怔,声音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了:“哭什么?”
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烦躁。
最近和黎宋闹成这样子,薄慕尧心里也不痛快,可偏偏每次她看见他,想要和他谈的问题就是离婚。
被他恶狠狠的语气一凶,她只觉得心里更加的委屈,眼眶红的更加的厉害了。薄慕尧顿时觉得无奈:“这么大个人了还哭,像什么样子?”
“再哭,我就要打你了。”他见她一直没有停下来,只能出这一招,并且翻过她的身体,大掌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黎宋这么大的人了,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当下眼睛就睁的圆圆的,这可恶的男人,竟然真的打她!
立刻就从床上起来,像个泼妇一样的跨坐在他的腰间,抓过枕头猛地朝他头上,身上砸:“让你打我!让你打我!”
前一秒还像是个小白兔一样的女人,薄慕尧怎么都没想到下一刻竟然就成了母老虎。这一下轮到薄慕尧目瞪口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头上,身上已经挨了她不知道多少下,还好她手上的武器是枕头,要不然有的他痛。
黎宋现在一打就停不下来,全当面前的男人是自己发泄的沙包一样,用尽了狠力砸在他身上,她想到自己连日以来所受的委屈,想到自己跟在他后面追了他十年,他却连正眼都没瞧过她,她以为疼疼是他的孩子,说什么都要将孩子生下来,还想到这两年的婚姻,自己除了心伤,什么都没得到。
他始终置身事外,对她始终冷漠以对,可有可无,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了要和他离婚,可是现在倒好了,他却处处阻挠!
说什么前夫这个词语太难听,说什么没有她晚上一个人睡觉不习惯,呸!结婚两年,他在外面绯闻不断,和她同床异梦,怎么没听说他说过没有她不习惯?
可恶的男人,黎宋越想心中就越是觉得气不过,火气越大,手上的力道也越大。
本来薄慕尧看她心里不好受,是准备打不还手的,让她好好发泄一顿就好了,哪知道她竟然没有一点自觉的意识,现在还越打越是上瘾了,越打力道就越是凶猛了,打久了还真有点疼。
“够了没?”他拉住她的手,粗声道。
“没有!”黎宋又打了两下,最终还是被他夺走了枕头,扔下了床,她才不得不停手的。
薄慕尧揉揉被打过的地方,还真是痛,尤其是头,他期望能从黎宋那里看到一丝心疼或者是同情的眸光,哪知她冷嗤了一声:“活该。”
“额……”他认命的下了床去了浴室,用冷水扑了一下脸,出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房间,估计是去了疼疼那里睡觉了。
薄慕尧盯着空荡荡的房间,自嘲的勾了一下嘴角,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在做什么。
和疼疼窝在一张小床上睡了一夜,早上黎宋起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腰酸背痛的。
她习惯了在假期的时候睡懒觉,可是蔡家的人却习惯了一直早早醒来。
她捏着肩膀下楼,客厅里是疼疼在陪着两位老人嬉闹的声音,舅妈正在厨房忙活,她觉得自己丢脸,这么晚才起床,现在都中午了。
不过看了一眼这屋子,似乎薄慕尧也还没醒来,想到这,她又觉得有几分宽心了。舅妈在厨房突然叫了一声:“哎呀,没酱油了。”
她说着解了围裙出来,准备去买,黎宋知道自己在厨房帮不上什么忙,便自告奋勇:“舅妈,我帮你去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