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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脸现齐楚,哀声道:“我现在才知道您那天要是不当众宣布我被免罪的事儿,恐怕我就没有今天的灾难了。”
“这是什么意思?”薛向奇道。
小马道:“本来那次在五金厂大楼二楼内,我向你们说我偷废铁看见有人动锅炉阀的事儿,除了当时在场的工人代表们知道,外人还不知道,可是您一在会上当众说给我免罪,我偷废铁的事儿,便明了,而我偷废铁的时间,地点,正好和那帮人动锅炉阀的时间、地点,相吻合,两相一印证,拿些干坏事儿的自然知道我看见他们的恶行了。不管我有没有把他们招出来,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劫难啊!”
“是我思虑不周,思虑不周啊,没想到你们厂内的消息竟也这么快就传来外面去了,真是让你受苦了。”薛向以手拍额,脸上大是歉意。
小马见薛向这么大的官儿向自己道歉,先就不好意思了,连连挥手道:“其实,也怪不得您,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我为什么会遭此劫难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还傻傻地待在厂里,等人来诱捕。况且,您知道的也只是一鳞半爪,我当时也没跟你们全说实话,我想的是,我保住他们,他们就能保住我,哪知道他们竟是这样心狠手辣。”
薛向霍然变色,一把抓住小马的手腕,恨声道:“难不成你知道是谁动的锅炉阀?”
“疼,疼……”小马拼命地挣着手腕,薛向巨力之下,哪里是他能抗衡的。
薛向回过神来,赶紧松手,“快说,别跟老子磨蹭,哼,你有今天,也是自作自受!”闻听小马竟隐瞒了内幕,薛向对他自然再无好脸色。
小马苦脸道:“薛县长,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他们都是我惹不起的人呀。”话至此处,见薛向脸色再变,哪里还敢迁延,急道:“当时,我并不是只看见上次那位穿警服出现在咱们厂的小子,而是全部看清了,总共五个人,除了那个穿警服的小子,还有的四个都是我们厂的干部子弟,有孔厂长的儿子,有宋副厂长的儿子,有刘副书记的儿子,陈主任的儿子,马处长的儿子,您说,您说说,这些人,任凭哪一个都轻易把我捏死,他们合在一起,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正面对抗啊!”
薛向听罢,心里已然怒海翻江,他方才为没保护好小马自责时,还说“没想到你们厂内的消息竟也这么快就传到了外面去”,现下看来,真是荒唐透顶,这哪里是传到外面去,简直就是他面对面地告诉犯罪分子的老爹:你们的事儿发了。而且最滑稽的是,当时诸位爹们大部分 还端坐在主席台上,拍着巴掌,赞成他薛某人。
一念至此,薛向沉声道:“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若是再有不实、隐瞒,怕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薛向说得严厉,其实心中已然信了小马的话,毕竟这家伙屡次出言,虽然不全,却从无假话。况且,从孔亮等人迫不及待要收拾小马的事儿上来看,显然印证了小马的指认。
“薛县长,我,我发誓,我……”
生死关头,小马激动万分,想获取薛向的完全信任,却又不知如何表达,惶急间,他竟把右手小指含进嘴巴,咔嚓一声,咬下一截,霎时间,血流如注。
“你个蠢货,这是做甚!”
薛向拽过枕巾,赶紧给他捂住伤口,又拆开拿条云烟,拨出烟叶子碾碎,给他覆在患处,又用纱布扎紧。
小马痛得满头大汗,却是吭也未吭,直把双眼直直盯着薛向,一双不满血丝的瞳子,伤心无数。
薛向帮着小马裹好伤口,指着大床道:“行了,你这几天就住我这儿,你说的,我也信了,先养好身子,你的事儿,我放在心上,只是目前,你已是案中人,单凭口供,没有实证,是扳不倒他们的。”
见小马神色大急,挣扎着又要站起,薛向按住他身子,接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你父亲和妹妹,我会照顾到的,保管他们不会受到任何损害。”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父亲身体本来就不好,两个妹妹还在念书,我如今顶着个逃犯的罪名,我妹妹还怎么上学啊?”小马难过得抱住了脑袋。
“行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你若不起贪念,又怎会有今日之厄,凡是有因有果,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养好身子,外加藏好身子,后边的事儿,你也插不上手,干着急也是无用,我再问你,当日你在五金厂指认的那个年轻警服青年,你真不认识?”
要说薛向盯着五金厂案,一大部分焦点都在那个警服青年身上,若不是当日他去而复返,动完锅炉阀后,还敢穿着警服回来看热闹,哪里有被小马指认的事儿,没有当场指认的事儿,后续的暴动,以及现在的栽赃,都无从提起,此人才是一切事由的关键。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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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为了学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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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脖子一梗:“我真不认识,连孔厂长,不,姓孔的他儿子我都指认了,我还怕什么!”
“你还记得那人的模样么,能不能画出来?”
薛向有此一问,非是画蛇添足,因为那日事后,委托廖国友在公安局私下里勘察过,问询那日一早和那警服青年一道出勤的警员,竟没一人承认有这么个人。薛向知道那帮警察必然互相推隐,可再能隐藏,人还能消失掉不成。于是,薛向便请廖国友集合所有警察,招来当日站在前端的工人前来指认,可均说没有那个人,更诡异的是,再查花名册,人头竟是一个不少,那个警服青年还真就凭空消失了。
薛向知道人不可能忽然没掉,更知道背后必然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一切,明证便是,当日要求集合警察时,尤勇双手还打着绷带,都带病出院一道来看了,胸脯拍得山响,喊着保证遵令,脸上竟隐约有喜色,这不是奇哉怪也么,好似自己的那番折腾,在为他尤某人自证清白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
“记得,记得,我做梦也忘不了那家伙,都是他才把我害成今天这样的!”小马霍然起身。
薛向大喜,翻出纸笔,摆在小马面前,便要他画出来,哪知道小马接过纸笔,画了半天,不说能画出那警服青年的模样,就食连个人样子都勉强,图上的画像,便是八戒见了。都能生出优越感来。
薛向颓然,便不再折腾这位伤残、心残人士,让他上床睡觉,自个儿盘膝而坐,一夜无话,直至东方发白。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檐,射进屋内的时候。薛向睁开了双眼,起身,洗漱。买回早点,递回早起的夏家大嫂一份,另持了一大袋。钻回了房间,返回时,小马已经醒了。
“诺,一天的吃食都在里面了,除了上厕所,尽量不要外出,闷了,抽屉里有收音机,不过,到中午的时候关掉。免得人家听出里面有人,待会儿,我再给你换些烟草,那玩意儿止血,俩字儿。霸道!”
薛向边摆拾捡着桌子,边自顾自言语,浑不知一边的小马早已泪流满面。
“你这家伙又怎么呢,昨个儿下死口咬下自个儿一截小指时,也未见你掉泪,怎么这会儿。跟我扮起了大姑娘。”
薛向心思细腻,焉能不知小马这是心怀感恩,知感恩,这人就还有救。
安顿好小马,薛向便径直去了县委大楼自己的办公室。说起来,现下他薛县长贵人事忙,便是办公室也辟了两间,一在财会中心,一在县委大楼的县府那边,当然,他在县委大楼县委那侧也有办公室,不过却是一天也未去过。而这两间常用的办公室,现下,却是财会中心的那间使用频率,远高过县府这间。
而他今儿个不去财会中心,偏去县府那间,非是无心,实乃是有事儿,因为县府那间,叫通加密电话更加方便。
电话周转了一圈,进入了岭南,未几便传来严肃的声音,问他要通讯密码,薛向报了几个数字,未几电话便通了,待那边传来一声悦耳的“喂”后,薛向脸上便不自觉浮出笑来:“大美人儿,想我没?”
“咿呀!”电话那头先是一声满怀喜悦的惊叹,转瞬间,便又转作冷淡:“干什么!”
没错,电话正是打给港岛柳莺儿的,本来内陆和港岛之间,是不可能实行单线联系的,不过军方自有高妙,岭南临近港岛,岭南军区自然担负着港岛的警戒和防护工作,暗里设在港岛的情治机构自也少不了,而这种加密的往复电话,自然更是少不了。而薛老三这位岭南军方一号大公子要公器私用,自然是再简单不过。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薛向依旧嬉皮笑脸,小妮子这急速的语气转换,可是让薛向将她心思窥了个通透。
“不想!”声音依旧干巴。
薛向几乎能想到那边的大美人一定是抿唇瞪眼,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你不想我,可我想你了!”
“骗人,你若真想我,怎么这许久也不来个电话,除了春节你给过个电话外,四十七天十八小时了,你都没想过要给我电话!”那边的小妮子像是真的爆发了,语气少有的这般激烈。
“四十七天十八小时!”听到这准确到小时的报数,薛向心中真是又温暖又惭愧:“莺儿,不是我不想和你说话,实在是这电话加密的,说起来,极麻烦,那边还有人监听,记录,咱俩谈情说爱,难不成还要人一一笔录么?”
“呀!”电话那头的小妮子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处,一想到自己这般撒娇似地冲爱郎发火,还被第三者知晓,他就羞涩得快要昏过去才好,“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明知……还那样说……我讨厌死……”
小妮子羞涩欲绝,断断续续,哪里还说得出个完整的句子。
小妮子话虽说不完整,薛向却是听明白小妮子在怪自己口没遮拦,故意引逗她谈情说话。其实,薛向知道那边虽会记录,不过这种情情爱爱的话多半不会保留,更何况他薛大公子的聊天记录谁敢保存,难不成放到以后成为政敌攻讦薛司令的把柄,指责他公器私用?即便有个第三者在电话那头偷听,又不是熟人,今生怕都是不得见面,他薛老三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薛老三厚脸皮,小妮子却是不行了,陡然间正经得宛若外交部发言人:“薛向同志,你打电话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薛向听得好笑,却是不敢再逗她,毕竟他这儿确实还有一堆事儿,尤其是小马的事儿,那更是耽搁不得,便道:“是这么档子事儿,我在这边遇到点困难……”
薛向便将五金厂的苦难说了,但略去锅炉爆炸、脱钩转型这些烦心事,只说了眼下需要资金、技术支持,至于具体要哪方面技术支持,薛向心中也是没谱儿,因为这会儿,他自己也对五金厂的转型方向没有个清晰的认识。当然,倒不是薛向不知道选择哪个行业,而是可供选择的行业实在太多了,现在的日用品远不及后世那般繁华,普通家用电器,日用百货,就没有不紧缺的。现下的问题是,一来,他挑花眼了,不知何者利润为最大;二来,他这边选择朝何处进军,归根结底,还得看柳莺儿这边方便提供何种方向的支持。
薛向话音方落,那边的小妮子就开腔了:“五百万够不够!”
“你,你,你……”薛向无语了,数月不见,那边的小妮子怎么成了暴发户,动辄拿钱砸人。
“不够?那就一千万,算了,到时我派人给你拿本支票单子,你自己填不就完了,反正在鹏城开分店,做地产的时候,也办理了国内的支票业务,方便得狠呢……”
小妮子不知对面的爱郎悲愤莫名了,依旧滔滔不绝,又说了一会儿,发现那边没了声音,这才警觉,虽不知自己错哪儿了,却猜到爱郎莫不是真生气了,慌得她连叫薛向的名字,一口气叫了十七八声,那边才有干巴巴的声音传来:“干嘛?”
这下主客之势易位,倒轮着薛大官人摆谱了。
“你怎么呢嘛,人家只说,只说……反正就是你想怎样都行嘛!”一语既出,柳莺儿方觉不对,俏脸上方褪的红潮,又升起两片火烧云,原来这最后那句“你想怎样都行”,分明是二人床第之欢时,薛老三挑逗得小妮子情难自禁时,却又被薛老三逼着说羞人话时,不得不拿出来的遮掩之词。
果然,听筒里立时传来薛老三的嘿嘿淫笑,小妮子被他笑得发慌,更兼知道另一侧有人窥听,心下越发慌乱,忙转移话题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嘛,你那边不是着急么?”
小妮子一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