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忆这么寻思着,看了住持一眼,住持双手合十四十五度角淡定地望着天空,看上去并不关心她的决定,于是她便大大方方地说:“行,那我就代住持陪聂先生转转吧,住持你先去吃午饭吧。”刚好她也能再打听打听天都市的具体情况,住持毕竟常年不下山,对一些详细的生活讯息了解的不是很全面,而聂明宇一看就是个软妹币战士。
聂明宇并不像季忆想得那么多,他随意且悠闲地用眼尾瞥了瞥她,便朝住持深鞠了一躬领先向后山的方向走去,男神气质在此刻一览无余。
季忆望着他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稍微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学着他的模样给住持行了个礼,便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本着既然是代住持来陪聂明宇走走的原则,季忆丝毫不敢怠慢,住持帮了她这么多忙,她可不能疏忽了人家的香客。
她纠结地想着该和他说点什么,到了嘴边却只会一句:“那个……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有什么烦心事?”
聂明宇不咸不淡地睨了季忆一眼,那个眼神令她惊为天人。不是说有多好看,而是太尖锐,隔着镜片都可以戳到她心尖上,直让她觉得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季忆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但从来没遇见过哪个男人像聂明宇这样,这让她对他充满了好奇。
“是的。”聂明宇这样说道,却没有后话。
他很干脆地承认他的确有烦心事,但并不打算告诉她是什么事。这个认知让季忆明智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追问,她嘿嘿嘿傻笑了两声,尴尬地别开了头。
住持,恕小的无能。。。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邀请你出来。”聂明宇边走边用陈述句的语气说道。
季忆低头丈量这他的步伐,认真地跟着,听他这么问脚步不由自主顿了一下。
聂明宇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接着道:“你很像我妹妹,她该是和你一样的年纪,一样青春美丽。”
他用的是“该是”,那就说明他的妹妹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季忆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小心地回答:“有你这样关心惦念她的哥哥,她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她真是太机智了,每一分钟都智勇双全不可方物。
聂明宇闻言停下脚步,前方已经到了台阶,他看样子不打算上去了:“你说的对。”他双手抄兜将风衣口袋里的手套拿出来,又将风衣脱下来,轻轻罩在了季忆身上,一系列动作连贯流畅行云流水,等季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完了。
季忆的心中跌宕起伏像看了知音头条一样悲喜交加,你说他怎么脱个衣服都能脱得这么帅呢?【心态不对吧喂!(#‘O′)
“谢谢。”季忆诚恳地说,“您太客气了。”
聂明宇象征性地弯弯嘴角,侧身瞥见不远处台阶下面站着一个人,眉头微蹙,开口告辞:“今天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再见。”说完,转身便走了。
季忆顺着他的方向望去,那里立着一个男人,胖,个子不算高,穿着厚重的黑风衣,头发全都朝后梳着,形神阴肃,整个一典型的中年老卵男,负分拿好他必须服。
老卵男毕恭毕敬地跟聂明宇说了两句话,便簇拥着聂明宇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下属。
季忆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身上还搭着一件质地柔软的风衣,可风衣的主人却已经没了影子,不由有些懊丧,原来她也是个会犯花痴的人,真是太令人难以直视了,眼看着连饭都快没得吃了居然还有心思看帅哥,她自己都忍不了自己了。
季忆愧疚地双手抄兜往回走,却忽然感觉风衣口袋里有东西。
她疑惑地拿出来一看,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聂明宇,龙腾集团董事长。
☆、第3章
龙腾集团,一听就是个写俩字就几百万的大公司,她是不是也应该励个志?
嘛,还是算了,先解决了温饱问题再谈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吧。
季忆将名片塞回口袋,寻思着找个机会打名片上的电话把风衣还给人家,聂明宇当时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居然连风衣都忘记了,但是身为一个填过入党申请书的人,她绝不能占人家便宜,请组织考验她!
季忆把一切都打算得非常好,只是没料到组织这么快就考验她了。
她为自己老是走路分神不看道这个毛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狠狠地摔了一跤,只来得及护住脑袋和戴着家传手镯的右手腕。
呵,献丑了……
季忆热泪盈眶地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痛的同时发现自己周围的景物从山林变成了一片白茫茫,右手腕上的玉镯子也不见了,她顿时着急起来。
头可断血可流手镯不能丢!那可是她身边和父母有关的唯一一件东西了,孤儿院的院长说那镯子是跟她一起放在孤儿院门口的,她二十几来年一直带在身上,今天是第一次离身。
季忆紧张地在这片白茫茫中转了一圈,除了一个红色的按钮毛都没看见,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按下了红色的按钮,然后新世界的大门就打开了。
漫无边际的雪白仿佛薄雾般流动着,和着轻风缓缓消失,变成了一处平淡常见的农庄,除了一亩三分地,还有一间茅草屋,屋外放着一些农具,还有一把椅子,她的镯子就放在椅子上。
“诶?”季忆怔怔地走到椅子旁边,拿起镯子打量了一下,没有任何裂纹,她松了口气,把镯子带回了手上,刚想进茅草屋里看看,就发现镯子闪起了银光,绘着各种等级和植物的界面好像投影般浮现在她面前。
季忆好奇地看着上面的植物和相对应的等级、功效信息,待将它们全面了解透彻后,顿时无语凝噎。
其实她已经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连穿越这种事都会发生,那么“随身空间”这些常在小说里看到的东西就容易接受多了。季忆念书的时候虽然是个书呆子,但也不是没看过小说,这点猫腻儿她还是看得懂的,问题是……这些植物的名字和功效简直太奇葩了。
一级农作物:哈士奇之梦,功效:强身健体,可治疗痛经以及笑点低等症状。
……现实就是让人如此的猝不及防。
请跟她一起念,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记得!
所以痛经和笑点低到底关哈士奇鸟事?!
你以为这已经很没节操了吗?稚嫩!更无法直视的还在后面!
二级农作物:狼的诱惑,功效:补全五音,可获得凤凰传奇般优美的歌喉。
三级农作物:日本猫毛,功效:塑身美体,长期服用对祛痘除斑减肥美容有奇效(副作用:可能伴有短时的身高萎缩。)
…此间省略数十种无节操农作物…
顶级农作物:心肝宝贝开心果,功效:起死回生。
季忆的眼泪在看到“心肝宝贝开心果”的时候止住了,她盯着起死回生四个大字思索良久,迟疑地想,雨公公和万贵妃不会来找她收版权费吧?
最终季忆还是向现实妥协了。
她满脸屈辱地从手镯里购买了一堆免费的哈士奇之梦,扛起榔头就去刨坑了。
一边挖,她一边吟唱着那丧尸的种植条件:“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自己的土,自己的地,种啥都长人民币!”黄洪老师你不会和雨公公万贵妃一起来找她收版权费吧?!求放过,她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错!
季忆从镯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了,她惊喜地发现镯子里的时间是停止的,她进去到出来在外看来只用了甚至不到一秒种。
看来上天还是有好生之德,她不应该太责备老天爷,他老人家的眼睛至少没有全瞎,还给她留了条后路,也许等他收到了顺丰快递送来的剩下半只慧眼,就会她送回家了!
带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季忆又在檀山观停留了两天,便辞别了住持,在青玄道长的指引下下了山,背囊里背满了哈士奇之梦,以及升级后种出来的一颗小手指那么大的山参。
这是她的命根子,名副其实的命根子,她接下来在天都市的生活都得靠这颗小山参了。
季忆一下山到了天都市,就开始寻找市区哪里有药店,问了不少人,徒步走了十几公里,才见到了X仁堂的招牌。
好怀念啊……季忆不由有些感慨。
果然这种名字很百搭吗?在2013年的帝都也有这么一家药店。
季忆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了药店,她的衣服是刚刚穿越过来时穿的那套,洗干净后没什么不妥,她的长相虽说不上是惊为天人,但也是极有气质,属于那种看了就忘不掉,总想再看一眼的类型,所以药店里的人对她态度很好。
“小姐,要买什么药?”药店老板憨厚直爽地问。
季忆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地问:“老板,请问您这里收野山参吗?”
“野山参?”老板愣了一下,看上去挺有兴趣,“野山参现在很少见了,你有?”
“有……一点点。”她比了一下小手指,“大概这么大。”
老板颔首道:“如果你有的话,我收的。”
“好的。”季忆将山参从小布包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柜台上,“你秤一下,看看有多重,顺便开个价吧,正宗长白山野山参!”她现在编瞎话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十五分钟后,季忆揣着五千块钱从药店走了出来,顿觉神清气爽腰板都直了起来。
有钱的感觉真好。
她粗略估算了一下那野山参的价钱,虽然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是长白山野山参,但品质也是极好的,应该还可以卖到更高,不过碍于现在急着用钱,便将就着卖了。
这种东西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拿出来卖比较好,谁知道它是不是济公的金子,过一段时间就会变成石头?到时候被报警抓起来反而得不偿失。
季忆走在路上,留心了一下电线杆子上贴的小广告,遗憾地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2000年的中国还没有2013年那么混乱,电线杆子上见不得人的小广告很少,例如办假/证的。
既然暂时弄不到可以糊弄一阵子的证件,季忆便先到手机店买了一部一百来块钱的诺基亚手机,实惠耐用待机时间长,最适合她这种无产阶级。
有了手机,自然要办张手机卡,这样办事也方便许多,她将聂明宇的手机号存上后,就到手机店门口的牌子上看了看出租房屋的消息。
千挑万选后,季忆终于在夜深之前找到了自己在天都市暂时的落脚点。
她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对这间拎包入住的公寓颇为满意。这里虽然很小,但贵在干净安静,一人独居,可以马上入住,而且因为地方偏僻,租金也不贵,她一下子租了一年,房东便将她“证件忘在老家没拿来”的小理由忽略掉了。
季忆把为数不多的行李——即那些哈士奇之梦还有聂明宇的风衣放到床上,随手捏起一颗长得跟糖豆豆差不多哈士奇之梦放进嘴里,拿起手机拨通了聂明宇的电话。
她其实……还是挺紧张的。
她也想过将大衣干洗一下再还给他,但她现在是坐吃山空,没有工作,不能乱花钱,手洗又怕把衣服洗坏,而且这件大衣非常干净,几乎纤尘不染,他应该不在意她穿过几分钟吧?
她对她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整理得这么认真过啊QAQ
季忆忐忑地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对方响了很久都没接电话,直到她灰心地准备按键结束通话的时候,聂明宇那优雅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才缓缓传了过来:“喂?”
他的语气很疑惑。
……不疑惑才怪好么,陌生号码大晚上的来电话,别说是他了就是她也会犹豫要不要接。
季忆有些囧地轻声问:“请问是聂明宇先生吗?”
“是我。”聂明宇干脆地问,“你是谁?”
“……呃(〃▔□▔)那个,我是季忆,在檀山观的时候咱们俩见过,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她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她的话。
“原来是季小姐。”聂明宇周围似乎有人说话,季忆好像听到了椅子拉开的声音,接着停顿几秒后,安静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平淡地问。
季忆捂着热腾腾的脸,讷讷地说:“是这样的,上次您借给我披的大衣您忘了拿回去了,我在大衣口袋找到了您的名片,所以就给您打个电话,看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您送去。”
“你不必对我用敬语。”聂明宇的语气柔和,说起话来很健谈,给人很好相处的假相,“遗漏了衣服是我的失误,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跑一趟,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我自己过去拿。”
“诶?”季忆怔了怔,脑子里还没想明白嘴巴就先出卖了她,将住址连珠炮似的告诉了对方,说完了才有些懊恼地想她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