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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跟我争吗?”
仿佛一记重锤敲中桑妤的心口,她踉跄后退,忍不住嘴唇哆嗦了一下。宋婉心的这些话,一针见血,字字句句戳在她的心口上,让她想逃避都难。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努力的仰起头,艰难的道:“这些也都是你的妄念和猜测,阿臻可从来没有提过要跟我离婚。况且,他跟我说过,他对你早已经没有了感觉,就算是知道你为他生了个孩子又怎样,他对你们好,不过是在弥补而已……”
“是吗?”宋婉心吃吃的笑,她忽然凑近桑妤,狡黠一笑,扯开自己的衣领给她看,“如果他真的对我没有了感觉,那么这是什么?”
桑妤愣愣的看着她的锁骨,那儿,有一枚明显的吻痕。那样的青紫,她再熟悉不过。她一时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血液瞬间就凝固了,定定的站在那儿,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宋婉心得意的掩好衣领,故意叹了口气,道:“阿臻在床上还是跟五年前一样,生猛无比,什么姿势都想尝试。昨天晚上我都说了很累了,可他还是像饿了许久的狼一样,怎么吃也不够,真是的,累得我今天本来不想起床的,但是没办法,容易要上学,这孩子又只听我的话,所以我只能硬撑着起床了。”
桑妤哆嗦着,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可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宋婉心恍若未见,笑嘻嘻的看着她,故意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的道:“你知道阿臻最厉害的时候,一个晚上跟我做了几次吗?”
桑妤再也忍不住,青白着脸,咬牙切齿的一个巴掌朝她扇了过去:“不要脸。”
啪的一声,宋婉心生生受了她这一耳光,没有想象中的大怒,也没有想象中的反击,反而一脸的惊愕和痛苦,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连退了几步,然后,大大的眼睛里忽然滚出了一颗颗硕大的眼泪,泫然欲泣的望着她,凄惨惨的道:“桑妤,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说了我不会碍你的眼,我会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的,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你打我骂我赶我走都可以,可为什么非要逼着我抱着孩子跳河呢?孩子是无辜的……”
桑妤瞬间石化。她什么时候逼着她抱着孩子跳河了?
而宋婉心捂着被打的脸颊,哭得梨花带雨,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似乎明白了什么,桑妤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往后看,果然,她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容臻。他站在门口,眸光深邃,一脸的莫测高深。显然已将她打宋婉心的一幕,以及宋婉心蓄意栽赃哭诉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她果然不是这女人的对手!
桑妤还在石化当中,宋婉心已急急的迎了上去,像乳燕归林一样,投入了容臻的怀抱,委委屈屈的落泪喊:“阿臻。”
她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连一句桑妤的不是都没有说。可是却适时的将半边被打得明显出现五个手指印的脸暴露在了容臻的面前。再加上隐忍的泪水,凄楚可怜的表情,这一切足以让一个男人心里的天平出现倾斜。
果然,容臻的脸上出现了心疼的神色,他低下头去看她,眼神是抑制不住的宠溺:“疼吗?”他伸出手去摸她被打的地方。
宋婉心眨着泪光盈盈的眼睛,咬了咬唇,委屈的道:“不疼。”
嘴里说着不疼,却在容臻的手指碰到她的脸颊时,适时的“嘶”了一声,眼泪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
明明已经是五岁孩子的妈了,做起这种小姑娘才会的动作时,却愣是一点也不违和。那种柔弱的,我见犹怜的,强忍委屈和疼痛的表情,足以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怜惜之心,只怕是再强的汉子,再硬的心都能被瞬间软化。
如此出神入化的演技,简直让桑妤五体投地,自叹不如。她终于明白,她和宋婉心的差距在哪里了。
容臻的目光慢慢的落到桑妤的身上。他定定的看她,眸光闪烁,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他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语,却长久凝望。
这样诡异的沉默,让宋婉心略微有些不安了。她下意识揪了揪容臻的衣袖,忐忑的叫了一声:“阿臻。”
这男人,越来越让她看不透了。
容臻终于出声,却是松开她,淡淡的朝桑妤道:“你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然后不待桑妤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宋婉心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在容臻看不到的地方,她朝桑妤露出了得意的笑。
我说过,你斗不过我的!她无声的说着,笑得无比灿烂。
桑妤紧握着拳头,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手心已经被掐麻了,疼痛早已不知。只是在接触到宋婉心那挑衅的示威的视线时,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是怕她,而是,她已经意识到容臻要跟她说什么了。
可她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没有退路。
第237章 我恨你!()
兰苑的书房,气氛安静而又压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终于,容臻淡淡的问:“为什么打她?”
桑妤扬起脸,反问:“她不该打吗?”
容臻看着她,没做声。
他这个态度,桑妤反而摸不清他到底要干嘛了。于是忍不住道:“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吗?给你的旧情人鸣不平?难道你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以为我要逼着她抱着孩子跳河?”
“你不会。”容臻的声音很平静。
“为什么不会?”他这么笃定,她反而怔了怔。
“你不是狠心的人,更何况是对一个孩子。”他淡淡的道。
桑妤自嘲道,“你还真是了解我。”
容臻点头,“所以我并没有要追究你打她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也知道宋婉心是在演戏,故意诬陷她的?桑妤冷嗤,“那你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容臻定定的看她,半响,才道:“孩子需要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桑妤的心里一沉,果然。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
容臻眸光幽深的看她,“我打算过段时间跟孩子的妈妈去国外注册,在那之前,我会召开一个小型的记者发布会,把她介绍给大家,对了,她会有一个新的名字,叫做宋沁,是……”顿了顿,他道,“我的初恋女友。”
轰的一声,好像一道惊雷炸在她的耳边,桑妤不禁晃了晃,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她倏地瞪大了眸子,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容臻,一脸的惊愕和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问了一遍,脸色已变得雪白无比。
他竟然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她讨论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的事,可见,他早就谋划良久,执意要给那个女人一个名分了。初恋女友,宋沁。这样一来,那个女人就可以摆脱容天慕遗孀的身份,带着他们的私生子,堂而皇之的嫁进容家,做容家的二太太。这一招瞒天过海果然高明,大户人家遮掩隐私的手段,真是让她叹为观止。
她赤红着眼,一字一句:“容臻,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律不会允许他这样明目张胆的纳妾。
容臻却只是淡淡一笑,道:“世界上有很多国家是一夫多妻制。”只是需要花点钱而已。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桑妤觉得好恶心:“容臻,你们父子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容臻不理会她的嘲弄,依然神色平静的样子。“注册后,我会给她一个婚礼。到时候,你帮着筹备一下。”
桑妤再一次瞪大了眸子。他在说什么?她没有听错吧?他还欠她一个婚礼呢,现在,竟然还要她给他们筹备婚礼?他怎么好意思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这种人吧?对于桑妤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狗男女,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那一刻,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割一样,生疼生疼。
她哆嗦着,艰难的道,“容臻,你不觉得讽刺吗?你要我给你们筹备婚礼?你觉得,这可能吗?还有,你父亲去世才多久?你就要娶他的小老婆?你们容家的脸面,就是这么不值钱吗?”
容臻嘴唇抿了抿,然后,面无表情的道:“当年,婉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嫁给老头子的,但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老头子从来没有碰过她。”
“是吗?”桑妤笑得满脸是泪,“她说他们是清白的,你就信了?宋婉心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吗?”
“我相信她。”
短短的四个字,斩钉截铁,却碾碎了桑妤最后伪装的坚强。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被碾得粉碎,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伤心和失望,还有嫉妒和怨恨。以及,被重重打了一个耳光一般的难堪。
破碎的心不堪承受,她终于疯狂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用尖酸刻薄的语气道:“真是太好笑了,没想到有商业帝王之称的容家家主,在感情上竟然是这么一个幼稚可笑天真得近乎愚蠢的男人。她宋婉心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居然还相信她为你守了五年的身?你爹和她同床共枕五年,你居然还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这样的鬼话,也只有你会相信。没准人家还在暗地里比较你和你爹谁的床上功夫更厉害呢容先生,你居然还要娶她!容臻你知不知道你就快要成为整个容城的大笑话了?真是笑死我了,笑得我肚子疼!”
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她笑得花枝乱颤,笑得近乎癫狂,笑得根本停不下来,最后竟然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久久无法起身。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善于收拾情绪的。所以每次看到电视剧里那些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因爱生恨吐出无比怨毒的话做出无比狠心的事情来时,她总会不屑的撇嘴,觉得这样拿得起放不下的女人好可怕。她也试图跟自己说,不过是一场爱情,不过是一个男人,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输不起。
可是,她忘了,她是旁人,根本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感受不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和恨。只有事情真的发生到了自己的身上,才会深切的体会到那种天都要塌下来了的绝望和无助。甚至,还有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这一刻,她泪如雨下,心痛得无以复加。
看到她这个样子,容臻的心也狠狠一抽。在他的记忆里,桑妤从来都是一个聪慧可人识大体的女子,遇事知进退,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她有分寸,即便是在她最生气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样完全失了风度,说出这么刻薄难听,近乎市井泼妇骂街的话,可见,这一次,他真的把她伤到了,以至于她口不择言,完全不顾身份和后果了。
他忍住想抽自己的冲动,下意识摸到了桌子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白嘴香烟,银灰色的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把烟点燃。
然后,他吐出一口烟圈,狠狠心道:“你还是容家的当家主母,宋沁不会威胁到你的位置。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当家主母,哈哈。”桑妤忍不住纵声大笑,“你以为我稀罕当这个当家主母?我丈夫都要娶小老婆了,我还要这个虚名有什么用?”
嘴里大笑着,可脸上却泪水纵横。
容臻再也忍不住,起身上前拥住她,“对不起。”他喃喃的,在她的耳旁道。
桑妤用力推开他,一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响过,他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五道鲜红的指印。
她却像是弄脏了自己的手一样,嫌弃的,无比悲愤的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容臻,我恨你。”
然后,她再也无法自持,飞快转身,掩面泪奔而去。
留下容臻呆若木鸡,僵直着站在那儿,一颗心像是破了个大洞,有冷风嗖嗖的刮了进来,拔凉拔凉。
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视线瞬间模糊,他高大的身躯一个踉跄,然后轰然倒地。
第238章 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只能放手(一)()
醒来的时候,他已躺在书房休息室里的床上,身边,是何逸飞和秦昊充满担忧的目光。看到他睁开眼睛,两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一颗提起的心好不容易放回了肚子里。
秦昊欣慰道:“总裁,你终于醒了。”容臻的真实病情,也就他们几个知道。
“你们怎么来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又忍不住去摸床头的烟盒。
“不要命了是不是?”何逸飞没好气的把烟拿走,“要不是秦特助联系不上你,意识到出事而给我打电话,你这一次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