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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应该拒绝,可是,你也知道,黄沙镇虽然说有好几个村都开着煤矿,但真正能采出煤来的,也就我们村这个矿。因为我们村的矿从来没有欠过薪,所以谁都愿意来。而光是安排我们村的青壮年,劳动力就足够了。所以根本用不着从外边招工。要是招,顾思超他们一开始就到我们村的煤矿了。正是因为他们不能到我们村的矿上来,所以只好到将起码他这个矿。”范东平耐心解释说。
“那后来呢?”刘卓然不相信,那些四川人只是和这个范东平见了一次面,范东平就能和他们这样熟悉。
“我没有想到那个上了些年纪的人,是个民间公关高手。后来,他只要有时间,就到我们村去找我。到了那里,也不说什么。见能帮上手的,就帮着村民们做些什么。这样一来二去的,他和村民们便也熟了。村民们知道了他家的情况,没有谁不同情的。于是,便纷纷替他说好话,想让他们爷儿俩来我们村上班。说实在的,我也很同情他们爷儿俩,便答应了。可这个老四川啊,还特别讲义气,说只让他们爷儿俩来不行,要来他们村在这里打工的人都要来。看这个老四川这样仗义,我很是感动,就同意他们都来。”
“这是大好事啊!那怎么就没有来呢?”刘卓然在说这些话时,表情有些怪异,那意思是说,你编啊,你继续编,我看你怎么能编圆。
“他们要是来了,也许就不会有后边的这些事儿了。”范东平说,“我哪里想到,那将起码竟然以走人就不结帐相要挟,硬是不让他们离开他那个矿。因为他那个矿缺人手啊,所以他们就没有来成。”
刘卓然听到这里,再没有什么话好说,可他却一点也不甘心。总觉得要是不把这个范东平拖到水里去,他刘卓然就爬不到岸上去。哼,我刘卓然要是对这矿难负有责任,那你范东平也跑不了!
第三三七章 心灵的拷问()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三七章心灵的拷问
虽然刘卓然心里十分明白,面前的这个范东平,不过就是黄沙镇矿业公司的一个总经理,而且还是代理的,但出于一种心理上的安慰,总想着和他探讨一些有关黑煤窑事件的责任问题。在他看来,如果问题全出在基层,那他这个县委书记,也就没有什么好检讨的了。可范东平并不买他这个账,这就让他有些沮丧。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凄惨的喊叫声,紧接着又是一声。而且他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这凄惨的喊叫声,正是出自那个白毛老县长李承云之口。
于是,刘卓然的耳朵便直立了起来。
在这昏暗的矿井下,刘卓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惨叫声了。可与前几次相比,这一次的叫声有着明显的不同。而最显明的特点,就是能清楚地听出来是李承云的喊叫声。可他喊叫的是什么,刘卓然一时还没有听出来。
当刘卓然听到李承云的喊叫声后,心里便紧了一下,产生了一种惊恐。他和李承云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这样惨叫过。这个李承云不是跟着柳欣梅吗?那柳欣梅能把他怎么样呢?他犯得着这样凄惨的喊叫吗?
刘卓然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李承云肯定遇到了不同寻常的拷刑。要不然,他才不至于这样有失体面地惨叫呢?
可又是谁在这昏暗的矿井下拷问李承云呢?刘卓然有些困惑地扭头看范东平,范东平也正用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说实在的,对李承云这样的惨叫声,范东平也感到很是困惑和不解。难道柳欣梅把他带到这矿井下来,就是要设计拷打他吗?不至于吧!柳欣梅虽然也是一个正处级干部,但毕竟只是一个记者站的站长,而在这社会上,也就是一个记者,她有什么权力来拷问人家副县长李承云呢?
刘卓然和范东平虽然都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但他们两个都清清楚楚地听到,这一声声传来的,肯定就是那个白毛老县长李承云发出来的声音。尤其是刘卓然,对这是李承云的喊叫声,一点也不怀疑。这么多年了,别说是他李承云在惨叫了,就是李承云在远远的地方打个喷嚏,他也能够分辨得出来。
刘卓然凝神听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用鞭子抽打着李承云。那鞭梢划过空气时的尖厉嘶鸣过后,那鞭梢便以秒杀般的气势抽打在了李承云的皮肤上,伴着那清脆的响声,李承云的肌肉便被整齐地撕裂开来。
李承云那凄厉地惨叫声,就是随着那开裂的皮肤,伴着那溅起的血沫子而迸发出来的。
刘卓然越听越感到恐怖,浑身又凉又麻,那没有多少根的头发,再一次直立起来了。
这是谁在拷打李承云呢?又是在什么地方拷打他呢?
他用那困惑的眼睛再一次看那范东平,可范东平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种现象也太离奇了,李承云怎么能在这昏暗的矿井下发出这种声音呢?别说那柳欣梅不是什么行政官员了,她即使是检察长或者法院里的判官,也不能把一个政府副县长带到这地层深处来拷打啊?这不就是典型的逼供嘛!
可这李承云又是在什么地方受刑呢?
刘卓然屏住耳朵认真听了听,觉得那行刑的地方离,他们站着的地方不太远。于是,便指着那黑石头前边不远的一个巷道,问:“你说李承云的尖叫声,是不是从那个洞子里发出来的?”
范东平的耳朵抖动了两下,说:“好像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要不咱们去那里看看?”
刘卓然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于是,两个人便往前边的那个矿洞里走去。
可走着走着,刘卓然的脚步慢了下来。那飞舞着的鞭子,飞溅的血花,还有那李承云凄惨的尖叫声,越来越让他浑身惊惧毛骨悚然,越来越觉得心里没有底气。于是,便往旁边闪了一下,想让范东平往前边走。
见刘卓然站在旁边不走了,范东平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范东平便想,你不愿意走到前边,难道我愿意啊?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你就要掉链子呢?可他又不好直接说什么,于是,便委婉地道:“刘书记你往前边走啊!你是书记,我是群众,群众是要永远跟着党的。你走到哪里,我肯定跟到哪里。”
见范东平这样说,刘卓然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用手往起捋了一下头上那几根滑落到耳朵边的头发,对范东平说:“看你想到哪儿去了?啊,你以为我不想走在前头啊!我不过是想再确定一下方向罢了。你也再判断一下,李承云的声音是从这里边发出来的吗?
范东平又认真地听了听,十分肯定地说:“应该没有错,他的声音就是从这里边传出来的。”
“那好!你可要紧紧地跟着我啊!”说罢,刘卓然便又强行打起了精神,往这条矿洞深处走去。
刘卓然一边往巷道深处里边走,一边不忘捕捉李承云的声音。还好,越往里边走,李承云的声音便越是清晰。这时,刘卓然已经听出来,对李承云的行刑,又换了一种方式。刚才用的是皮鞭,现在又换成烧红的烙铁了。那烙铁按在李承云的胸膛上,发出来了一声嘶嘶啦啦的响声,还伴着一种皮肉被烧焦时的糊臭味儿。当李承云遭受皮鞭抽打时,打一下他惨叫一声。而当他的肌肉被火红的烙铁烫上去时,发出的刚是一声凄厉的长叫声。刚开始显得很突然,像是肌肉被鳄鱼猛然咬住了似的,“啊”得大叫了一声。但接下来声音就越来越小,一直到喘不过气儿来时,还在惨叫。直到那火红的烙铁再一次烫上来时,声音才又突然地又尖声大叫起来。
有李承云的声音引导,刘卓然觉得离行刑的地方越来越近了。可当他觉得就要接近那传来神秘声音的地方时,那声音却像是被风吹走了似的,突然又小的听不到了。刘卓然屏着耳朵寻找了半天,才又觉得那声音还在巷道的前边。于是,刘卓然便带着范东平继续往那巷道深处里走。
他们两个正在往巷道深处寻找,突然又听到“啪”得一声,行刑声,惨叫声,便都顿然消失了,整个巷道里顿时寂静起来。
也就在这时,刘卓然和范东平同时看到,李承云衣衫褴褛,浑身是血,像上个疯子似的,披头散发地从巷道里边跑了出来。
第三三九章 严正的审判()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三九章严正的审判
在阴暗的矿井里,刘卓然看着昔日的同学和朋友,当然也是他的下级或者说是同僚,那个白毛老县长李承云,突然一下子变得疯疯癫癫的,便更加恐怖起来。
当他听到李承云说什么要认罪,要交待什么的,还说出了他的名字,便知道一切都完了。李承云要把问题都交待了,那他刘卓然头上的乌纱自然也就保不住了。一想到自己将要成为被审查的对象,刘卓然一阵心悸,血压立即升高,眼睛一黑,便觉得自己站在了汹涌澎湃的怒涛之中,还没有容他分辨出东南西北,就被那有力的漩涡卷了进去。
这漩涡也太有力了,刘卓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破袜子,被扔进了一个容积很大的洗衣机里,瞬间就被卷到最底下了。虽然他被卷在了漩涡中,但他的意识还很清楚。心里在焦急地呼救着,求生的欲望十分强烈。
不幸的是他卷进去的漩涡,不是在洗衣里,而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当他挣扎了半天,还是浮不到水面上时,便被卷着沉进了海底,于是便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刘卓然恢复了知觉之后,便发现自己被两个人架着,沿着一条阴森森的道路往前走。
他扭头看了一眼押他的人,便更加害怕。他虽然看到了这个人的脸,但那脸上的五官却很模糊。那鼻子,眼睛,还有耳朵,都只是个符号,根本就看不清。而他们穿的衣服,也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衣服和裤子清一色黑,可那马褂却是红色的。一个黑色的“役”字儿,被一个白色的大圆圈圈着,很是醒目。
沿着一条狭长阴暗而且潮湿的巷道往前走了不知多久,刘卓然被押解到一个大厅里。他看到里边的格局像他经常做报告时的大会堂,阶梯状的座位,都坐满了人。他看了一下,这些人有的认识,但大部分都不认识。但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对他不抱友好,脸上都含着一种强烈的愤怒。
他被押在了最前边的一块空地上,让他面对着主席台。而主席台上坐着的人,一个个表情肃然,脸色铁青,视他为无物。这让他感到十分自卑,心里也更加恐慌。心里想:我毕竟也是一个县级官员呢,怎么就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呢?于是,便想找个人讨个说法。可他抬走头来,仰视坐在上边的人时,却发现上边的人他一个人也不认识。他们都穿着黑色的法袍,戴着判官的帽子,眼睛根本就没有看他。
突然,他听到一声威严的声音。“站在下边的是刘卓然吗?”
刘卓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询吓了一跳,立即回答道:“是!”
在刘卓然回答过之后,台上的一个判官,拿起一个什么东西,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了一声震耳的响声,吓得刘卓然浑身又是一个激灵。当激烈的心跳缓和了以后,他才明白那个判官手里拿的那东西,就是传说中的惊堂木,是用来威摄罪犯的。传说那惊堂木,是用枣木做的。之所以要用枣木,是因为枣树木质坚硬,不被虫蛀,以此来象征为官清正。那判官既然用惊堂木找他训话,这也就是说他刘卓然已经沦落为罪犯了。一想到自己成了罪犯,刘卓然的精神便立即崩溃了。
可他究竟犯了什么罪呢?刘卓然一时也不敢确定。只能等等,看这个判官如何审问他了。
果然,那判官问刘卓然:“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刘卓然一时嗫嚅,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像大多数被双规了的干部一样,一到了这地方,整个人便像是春天里的雪人一样立即便融化了。他不是不想交待自己的问题,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才好。当然,也不是没有一点侥幸的心理,避重就轻总是最好的选项。
就在这时,那判官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地问:“你站直了,回答我的话!”
刘卓然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佝偻下去了,赶紧往起站了站。他心里特别清楚,自己如果没有什么重要问题,也不会被带到这里来的。可他们究竟都掌握了哪些东西呢?这个他确实也心里没数。这从哪里说起呢?
既然避重就轻是最好的选项,那就找件小事,先试探他们一下吧!可哪一件事儿小呢?在这个问题上,刘卓然一时拿不准主意。想过来,想过去,哪一件事儿也不算小啊!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