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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姐,那可是建立了很不一般的深厚感情啊!
然而,让柳欣梅怎么也想不通的是,郝大姐真真切切地是失联了。她打她的手机,郝大姐的手机不是处在关机的状态,就是不在服务区。反正怎么也联系不上。这让柳欣梅的心里很是着急。柳欣梅急的,倒也不是郝大姐能不能来当主婚人,而是怕这个大姐姐遇到了什么不测。
仅仅为了证实郝大姐有没有什么事儿,柳欣梅还特意到市妇联去找了一趟郝大姐。可市妇联的人说,郝大姐昨天就没有来上班,至于去哪儿了,她们也不知道。
好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一时找不到郝大姐,柳欣梅的心里总是悬着一桩心事儿。虽然筹办婚礼的事情很繁忙,也有些杂乱,但柳欣梅还是腾出时间来,到了一次青原市师范大学。虽然柳欣梅没有去过郝大姐的家,但她知道郝大姐的爱人是师范大学的教授。柳欣梅想通过师范大学党委办公室的一个朋友,找到郝大姐的爱人,问一问郝大姐的去向。
可费了半天的周折,郝大姐的爱人竟然说他也不知道郝大姐去干什么了。不过,他肯定地告诉柳欣梅说,郝大姐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请尽管放心。因为郝大姐临走时曾经对她爱人说过,说她要外出几天,要去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让他不要操心。至于去了哪里,去办一件什么样的事情,郝大姐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当柳欣梅确信郝大姐没有出什么事儿时,便放心了。可她毕竟还是希望郝大姐能够出席她的婚礼,并担当她和雨桐的主婚人。于是,一旦闲了下来,便会拨打郝大姐的手机。可拨打了多少次,柳欣梅都没有听到郝大姐那熟悉而又动听的彩玲声。
郝大姐的彩玲,就像她的性格一样,充满了女汉子气,张扬出一种霸道和豪迈,是《西游记》里的主题曲,“捉住了几个妖,又捉住了几个怪”,让人听了很振奋的那种。
可是,柳欣梅拨打了多少次,那有些霸气的彩玲声却都没有响起来。当时柳欣梅还在想,这郝大姐去干什么了呢?该不会是被妖怪给捉去了吧?要是让女儿国里的妖怪错当成男人捉了去,那可就有意思了。
当时想到这里柳欣梅也就是暗暗一笑,很快就忘掉,去干别的事情去了。而她的三姐紫竹也关心着这件事儿,从来就没有中断过对郝大姐的寻找。可在婚礼就要开始的时候,紫竹不能不对柳欣梅说:“郝大姐还是联系不上,这可怎么办啊?”
柳欣梅当时也没有多想,便说:“既然郝大姐找不到,那干脆就不要什么主婚人和证婚人了,咱就来个新事新办吧!这样也好,只有我自己的演讲,倒也主题突出。”
如果郝大姐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出席柳欣梅和展雨桐的婚礼,倒也罢了。结婚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插曲,也就是一闪而过的事情,办得是否风光,和过日子无关。然而,让柳欣梅万分意外的是,就在《迷人的果园》谢幕以后,郝大姐却突然出现了。更让柳欣梅惊诧的是,和郝大姐同时出现的,竟然还有原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郭玉琳。郭玉琳虽然不在青原市工作了,但她现在的职务比在青原还要高得高。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官员,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出现,是什么意图呢?竟然是给她柳欣梅做主婚人来了!当时,柳欣梅的心一热,脑子便有些晕眩,完全处于一种迷幻之中。
不过,现在想起来,柳欣梅却觉得事情可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第四四二章 可怜没有好容颜()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四四二章可怜没有好容颜
郝红梅在那里对柳欣梅琢磨了半天,越琢磨越觉得这个柳欣梅有点怪。可想来想去,却突然又觉得柳欣梅所以怪,是因为她有怪的资本。她郝红梅怎么就怪不起来呢?因为她没有怪的那资本啊!想到了这里,她就长叹了一口气,仰天道:天哪!你怎么就不给老娘我一幅好容颜啊!
作为一个女人,谁不爱美?美是女人的天性,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的。她郝红梅也是女人,自然也爱美。还是在小时候,她就天真地问她的妈妈,“为啥我叫红梅啊?”
妈妈抚摸着她的小脸蛋,对她说:“梅花是冬天里最美丽的花朵。红的就像是春天里的桃花。因为你是在冬天里出生的,所以,娘就给你起名叫红梅。”
也就是在母亲怀里的那几年,她郝红梅是最幸福的人了。她以为自己就像母亲说的,一定像梅花那样的美。北方的大山里,看不到梅花。郝红梅从她娘的嘴里得知,梅花就像春天里的桃花一样,便对梅花有了一种理性的印象。她想既然我的名字叫红梅,那我一定是村子里最好看的女孩子。由于心里美,就不由地表现了出来。小红梅走在路上,一蹦一跳的,掩饰不住内心的骄傲和快乐。
红梅有一个同伴叫绿桃,和她的年纪差不多大。她见那绿桃头上的头发是黄的,便有些看不起她,觉得绿桃是村子里最丑的女孩子。绿桃想和她一起玩儿,她连正眼都不想看她,哼了一声便走开了。她娘见了,便怪她,她昂着小脖子,很傲慢地说:我才不和丑女孩一起玩呢!
可她上了小学以后,才慢慢知道,自己其实长得很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长得有些丑。这让她的心里很是难过,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起初,她以为是小伙伴们嫉妒她,可是有一次村子里来了一位县里的大干部,村长让学校找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去献花。当时小伙伴们都争着要去,她自然也想去。可老师最后并没有挑上她,而且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更让她难过的是,就连她认为最不好看的绿桃都去了,可就是偏偏没有她。这让她整整哭了一个晚上。
然而,更大的打击还在后头。
随着年龄一天天长大,郝红梅对美的追求也就越来越强烈。每天清晨她都要早早地起床,对着镜子认真地梳理自己的头发,尽可能地使自己漂亮一些。她穿的那衣服虽然十分破旧,但总是洗得干干净净,不让自己显得疲塌。然而,那一张越长越大的脸,却怎么也俊美不起来,这让她心里十分难受。
自己不过是才上三年级的小学生,可镜子里的那张脸,看上去和村子里的大姑娘那么大了。而且不是她梦想中的那种瓜子脸,而是方形的,似乎是没有下巴的,像是那种南瓜样的脸。这样的脸,在农村里叫做饼果子南瓜脸。别说是女孩儿,就是小伙子,要是长了这样的一种脸,也是一件十分苦恼的事情。
小红梅虽然长得不怎么漂亮,但那嗓子却是百里挑一的好。她要是唱歌,发出来的那声音,就像笛子一样的清脆,就像百灵的叫声一样婉转。那时全国都在学唱样板戏,小红梅也跟着学唱。她学唱的那李铁梅,就像是喇叭里唱的一样。就是因为她有这样一副好嗓子,所以村里成立文艺宣传队的时候,便让她参加了,这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而更让她高兴的事还在后头。那一年春节全公社进行学唱样板戏比赛时,由于她那清脆的嗓音,她们村竟然还捧回来了一面火红的奖旗。这让她在村子里声名大振,成了村子里的明星。
没有想到,全县也要搞学唱样板戏竞赛,于是,郝红梅便被抽调到了公社,专门排演了好几天。可后来,公社请来县里的人来辅导,却对郝红梅的学唱泼了一瓢冷水。那辅导员偷偷地把公社革委会主任拉到了一边,样子很神秘地说:“那样板戏多神圣你知道不?那水沟村里的李玉和因为唱错了一句台词,就被关到大牢里去了。你要这个丑女孩去演唱李铁梅的唱段,那你不是在污蔑样板戏吗?你还想得奖?不被抓起来就算是万幸的了!”
辅导员的这一番话,把公社革委会主任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可再选来选去,也没能选出一个唱得差不多的人来。于是,把公社那个革委会主任急得牙床子都肿了好高。没有办法,那辅导员便给这主任出了一个馊主意,说让郝红梅在舞台后边唱,再找一个漂亮的姑娘在前边装着样子演,这样说不定还能拿到个名次。
让郝红梅只是在幕后边唱,而不让她和观众见面,就是因为她的模样长得丑,这不是对她的一种污辱吗?
那时郝红梅还不知道县里辅导员和公社革委会主任说的话,心气还很硬。自以为她唱得好,这里的人都应该让她三分,敬她三分。她正坐在那里喝水,公社的李主任便在远处叫她。郝红梅还没有把水喝完,便在那里多喝了几口。就因为这,那李主任便不高兴了,不过,由于还求着她,便没有发作出来。只是没好气地告诉她,要来个影配唱。就是让她只在幕后边唱,台前有一个模样漂亮的姑娘表演。
郝红梅一听,便扭头就走。那主任见她这样,便在后边指着她说:“你牛气什么?你也没有找个地方挖个坑,尿一泡尿照照,自己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听到这污辱人的话,郝红梅的眼泪哗哗哗地便流下来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唱过,甚至连话都说的很少。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像个女孩儿,老天爷没有给她一幅好容颜。
可她的心里却憋着一股气,什么时候不吐出来,就觉得胸脯子憋的生疼。
第四四四章 官场上驰骋的骒马()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四四四章官场上驰骋的骒马
郝红梅和省委书记在一起的照片,登上了全省的大报纸,这让郝红梅的自信心一下子又鲜活起来,她端详着自己登载在报纸上的照片,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种英姿。虽然并不是乡下人所说的那种俊,但那眉宇间也有着一种无畏的气概。而这种英姿,却并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能有的。
既然老天爷让我长了一幅男子样,那我就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女汉子!有了这种意识,郝红梅在为人处事上便放得更开,举止也更潇洒。而她越是放得开,村上的老百姓们就越是信任她。没有多久,她就又当上了村里的支书。这一来,郝红梅的名气就更大了,而她所在的村也成了全专区的红旗村。
郝红梅作为一方名人,广播里有声儿,电视上有影儿,报纸上有文,可享受够了名人的风光。人的上进心就如同燃烧的火焰,只要有动力,就会越燃烧越热烈。在那些日子里,郝红梅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风风火火地活跃在田间地头。当然,也时常出现在各种各样的会议上。出现的次数多了,命运自然也就转变了。再加上省委书记田大云还一直惦记着,所以郝红梅便在她二十三岁的那一年,被县里招聘为了乡里的农业技术员。又过了一些日子,便成了乡里的副乡长。
郝红梅当上了副乡长,那自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要转几个村。人们一见郝乡长来了,村子里便顿时鸡飞狗跳的,能躲得就躲,能跑的就跑,都怕和这个凶神恶煞的乡长打交道。因为什么呢?因为她郝红梅太那个女汉子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郝红梅便从心里不再把自己当女孩子看了。她心里想,哼,你们不是说我像个大老爷儿们吗?她姑姑的我就是老爷儿了,看你们怎么办?
见男人们吸烟,她也吸。腰里的口袋里也装上了个烟布袋,歇工的时候和那些爷儿们一起蹲在地头上,拿一溜儿纸,卷一支大喇叭烟抽。爷儿们要喝酒,她也不含糊,你说划枚,咱就给你划枚,你说猜火柴头,咱就给你猜火柴头。而且,不管怎么样玩,她也是不畏惧的。当然,她也有失手的时候。要是真输了,她也不耍赖,端起那一大碗酒,冷笑一声,道:“不就是一碗酒么,我喝了就是了。”说着,便把那碗举到嘴边,一口气就喝了下去。喝完了,还要把那空碗倒扣在头顶上,让大家看,以说明她喝得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剩。
谁要是和她闹别扭了,那她也是寸步不让。你他娘的,我他娘的,掐着腰和你对骂,而且你敢骂什么脏话,她也敢和你对着来。全乡里那么几个二百五,见了她没有不憷头的。
成天和一些老爷儿们打交道,自然她也就越来越像那些老爷儿们学。花衣服自然是早不穿了,身上穿着的,都是男子们那样宽松的衣裤,脚上穿得也是那种打了掌子的鞋。头发自然是早就不留了,干脆就理得了一个小平头。生人看起来,没有谁相信她是个女的。
这样的一个人到乡里当了乡长,和那些官场上的爷儿们打交道,便没有几个人让她了。别看那些爷儿们,也是站着尿的,可他们的心胸并不都多么开阔。一看来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娘儿们,竟然还是副乡长,于是,便摽起膀子来合起伙儿欺侮她。什么样的难活儿,险活儿,急活儿,重活儿,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