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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那个带头喝的瘦子抱怨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柳欣梅带着嘲讽的口吻道:“你们那么积极,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当然,你们喝了也不会白喝的。李大副县长自然会记得住你们对他的忠诚。同时你们也肯定能够记得住这一次的教训,明白市场上没有让你重新出牌的规则。”
柳欣梅又把脸转向那老男人,带着笑意,说:“我想,作为一个大男人,李大副县长肯定不会不遵守承诺。你一定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自己来承担所欠债务。是不是?假如,你要是欠了别人的钱,肯定不可能转嫁出去吧。而你硬要让别人替你偿还。那算什么事儿呢?要是那样不就是索贿受贿了吗?”说着,又叫服务员把三个高脚杯子里都注满了酒。
老男人干笑着,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大男人,一个带常务的副县长吧。驴倒了,那架子可是不能倒的。他又看了看他的那些部下,说:“就是的,这是我和柳姑娘之间的事儿,碍着你们什么事儿啊!”
“对了,这才显示出一个大领导的风度呢。”柳欣梅夸奖说。
“嗯,柳姑娘,今天我算是领教了你的厉害。”老男人软了下来,征求柳欣梅的意见。“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这酒我肯定是喝不下去了,但这账我是不会赖的。”他一一指着跟他来的这几个人,说,“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位是县矿山公司的王总,这一位是钢铁公司的黄总。这一位呢,别看年轻,他可是我们磁州县的首富。叫将起码,是一个成功的小矿主,可有钱呢。我让他们每一个人拿四十万,明天就给你划过来。可以吧?”
那个叫将起码的,坐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柳欣梅对他根本就没有注意。那将起码听了李承云副县长的话,立即显示出一种土豪的浅薄,表态说:“这没有问题。让我自己出这一百二十万,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儿。”
柳欣梅轻蔑地笑了一下,对那老男人说:“让他们替你还债,这和让他们替你喝酒,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啊,我看出来了,你是不是经常让这些人替你出资消费啊?这对于一个领导干部来说,可就是经济犯罪啊!”
那老男人的脸立即变成猪血的颜色了。他被柳欣梅的话激怒了,一股男子汉的豪气涌了上来。高声道:“不就是三杯酒吗?我喝还不行吗?我就不相信,我李承云在世面上也混了这么多年了,能栽倒在你这个小孩子面前。”说着,便站了起来,端起了一杯就仰着脖子喝下去了。紧接着,又端起了第二杯。可这杯子里盛的是白酒,而且是高品质、高浓度的白酒,而不是可口可乐,他那么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哪胜得过酒力?第二杯还没有喝完,就呛住了。一口气没有缓过劲儿来,便把刚喝到肚子里的酒吐了出来。而他吐酒时,那酒是直线状喷出来的,喷的满桌子都是。一桌子还没有来得及动的佳肴,就这样被糟蹋了。
柳欣梅厌恶地看了那老男人一眼,优雅地站了起来,拉起紫竹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在座的人说:“你们可都是见证人啊,他李副县长可没有把酒喝完。没有喝完,就是违约。那一百二十万就让他先欠着吧。你们等他酒醒了告诉他,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得瑟的忘记了自己有多大的酒量。”
出了门来,那紫竹还回头看,被柳欣梅使劲拉了一把,不高兴地说:“看什么看,不知自重!”
紫竹跟着柳欣梅一边往外走,一边扭头看了一眼她的这个闺蜜妹妹,心里充满了敬佩。可她一时也想不清楚,她的这个小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呢?不过,她的心里很是紧张,她知道她这个妹妹是不会放过她的,一顿数落是少不了啦!
第三十二章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第三十二章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磁州县的常务副县长李承云,就是和柳欣梅斗酒的那个花白头发的胖脸老男人,那一天夜晚在红胜大酒店当场就吐了个一塌糊涂。毕竟他也不是年轻人了,虽然没有把那三杯酒都喝完,但就是那一杯半酒,就把他给喝伤了。
喝下去的酒虽然当场就吐了出来,但要是想吐干净,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是剩在肚子里的酒,也把他折腾了个死去活来。他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天旋地转,仿佛飘在了云雾之间。想说些什么,可舌头硬得打不转弯儿,哼哼叽叽的,谁也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见李县长喝成这样,和他一起来的那些企业家们,也只好草草收场,赶紧结了账走人。虽然肚子里还没有吃什么东西,但那桌子上的佳肴都被李县长吐脏了,还怎么能下口呢?也只好饿着。
账是那个胸脯上纹着身的大汉结的。在前台结账时,纹身大汉的脸阴沉沉的,一肚子都是不高兴。其实也不过就几千块钱,对于他来说真正算是九牛一毛,算不了什么。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
按原来的计划,他们是想在这里吃了晚饭后就赶回磁州县城去的。可当这几个企业家把李承云县长搀扶到楼下后,那李大副长却怎么也不肯上车了,嘴里叽哩咕噜的,一直扭着头往红胜大酒店的楼里看。
要说这些企业家们吧,也不都是和他铁了心的哥儿们。只不过是有好多事儿求着他,不得不和他走近些罢了。见李大副县长喝成了这个样子,这些人的脸上什么样的表情都有。既有拧着眉头的,对这个老男人喝成这个样子有些不可思议。也有的显出了鄙夷的神色,有些幸灾乐祸。还有的在心里解除了对他的敬畏,心想当官的也不过如此,原来,那酒到了这当官人的肚子里,也是要发作闹事儿的。总之,什么样的心思都有。
当然,也有对他是真心拥戴的。比方这个紧紧搀着李大县长的年轻人,就目前来说,就是对李大县长铁了心的一个。不过,由于他年轻,地位又低,所以遇到这热闹的场合,总是坐在最下首,不被人注意。此时,他就一直紧紧地搀扶着李大副县长,生怕他跌倒了起不来。这个年轻人有一个很搞怪的名字,叫将起码,是一个小煤窑的承包者。不过,他已经看到希望了,在即将不久的将来,他就要在李大副县长的栽培下,就由小煤窑主变成大煤矿的董事长了。
将起码见老男人叽哩咕噜地说个不停,就仔细地听。听了半天,便问:“你是不是还想找那个和你喝酒的女孩子啊?你要是想找她,你就点点头。”
那老男人没有点头,只是扭着头向将起码笑了笑,不再叽哩咕噜了。
将起码见是这样,便大声说:“人家已经回家了,改天咱再找她吧。咱还是先回磁州县吧!”
“嗯,不,不,我,就是要找,找那,那个梅……”李大副县长一边口齿含糊地说着,一边挣扎着要往大酒店里走。无论那将起码如何劝他,都无济于事。
面对这种状况,那将起码只好对大家说:“要不咱们今天就住在这里吧,明天早起再回去。”
这时,那个胸脯上纹身的大汉有些愤怒地说:“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多人都住在这儿,要开几间房啊?总不能让我结了饭钱,再掏房钱吧?”
那将起码瞪了那纹身大汉一眼,也生着气道:“不就是jb几个房钱吗,我掏总行了吧!李县长都喝成这样了,还走jb啥?今天就住在这里了。给李县长开一个总统套,其他的人,一个人一个标间,没有人不满意吧?”
纹身大汉听了,没有再说什么,气呼呼地走开了。
大家心里虽然不很情愿,但既然是跟着李大副县长来的,也不好意思独自回去。再说,既然有人掏钱,住在这星级酒店里,有什么不好呢?于是,便又去开房间。这些人都是花钱如流水的主儿,虽然并不在乎,但不让自己掏钱还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于是,就按将起码说的,除了李县长住总统套外,其他人连同司机,每个人都开了一个标准间。
进了总统套间,将起码让李大副县长喝了一杯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那老男人说话虽然还不是太清楚,但总算是能让人听明白说什么了。
虽然能说清楚话了,但老男人的思维还十分混乱。他一会儿说要找柳欣梅,一会儿又问酒喝到什么程度了。还没有等到回答,又问身边的人,这里能不能玩麻将?大家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到底还是那将起码跟他的时间长,能够把握住他的思维规律。将起码向对大家说:“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去吧。如果李县长需要的话,我再去叫你们。”
其实,那老男人之所以忽而东忽而西的,就是想装出一幅样子,证明他其实并没有喝高。见他们都走了,他便笑着看那将起码。问:“是不是咱还欠那个什么梅一百二十万啊?”
将起码见问,便也就笑着说:“酒场上的事儿,不过就是闹着玩的,当不得真的。”
“那可不行!”老男人这时却又英雄起来,说:“说是酒场吧,其实就是赌场。你要记住,有两种债是不能欠的。一是赌场上的,二是情场上的。咱既然输了,那是不能够赖账的。”
那将起码嘴上便赶紧应承着:“对,你说的对!”心里却在说,就你挣jb那俩钱,怎么去还那么大的一笔钱啊?要是真还,还不是得从我们这些人身上往外挤?
虽然将起码心里边很清楚,但他也不怕这李大副县长让他们出血。只要有李大副县长在他们头上罩着,弄俩钱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李承云副县长好像是有点累了,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将起码见状,便说:“我给你找个姑娘来做个足疗吧,你也好醒醒酒。”
那老男人依然闭着眼睛,并不多说什么。于是,将起码便出去了,而且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但那做足疗的姑娘,还是给老男人找来了。
李承云副县长一边让人给他做着足疗,一边想着今天晚上的酒事儿。
哎呀,今天晚上遇到的这两个姑娘,可都是天仙般的人物。与他以往的那些个女人们比起来,可真是这两个在天上,那些个都在地下。在地下都不如,大腿还得在污泥里插着呢。特别是后来到的那个什么梅,啊,柳欣梅,就不仅仅是形象俊美了,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那么一股劲儿。那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叫气质。你一见她吧,就从心里头产生一种敬畏。今天晚上,他之所以要那么死撑着,就是不想让自己在她的面前丢了份子。可到头来,自己还是栽了。
一想到自己今天晚上的那种狼狈劲儿,便由原来从心里对柳欣梅的喜欢转变为愤恨!我这么一个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就栽倒在了她的面前呢?唉,这不知不觉得,怎么就让她给灌倒了呢?这丫头片子,我要不把面子从她的身上再找回来,以后还怎么能抬起头来做人啊?更何况还想要继续向上升迁呢?一想起柳欣梅那高挑的样子,他就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李承云也清楚,虽然自己在磁州县里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也能捞几个钱,但要是放到了青原市里,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何况自己的形象本来就不怎么样,又到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有一头花白的头发,纵然还有一颗不服老的心,但要是想征服这柳欣梅,真的就是赖蛤蟆想抱着天鹅到西湖里去游泳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要想找回自己的面子,也就只好是把这个柳欣梅在名声上弄倒弄臭了。
想到这里,便恶恨恨地从牙缝儿哼出了三个字儿:柳欣梅,走着瞧!这梁子我算给你结下了!
第三十四章 磨盘压住了手指头()
第三十四章磨盘压住了手指头
如果要是磨盘压住了手指头,你能想像出这是多么让人焦躁的一件事儿。如果能够有一点点办法,那也得赶紧把手指头从磨盘里先拿出来呀。
就在磁州县那个白毛胖脸老县长领着一伙企业家赶回磁州县的同一天早晨,市委宣传部的文艺处长吕延晨,就遇上了一件如同磨盘压住了手指头的事儿。
一大早的,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文艺处长吕延晨在他的家里,就接到了主管副部长苟长生的一个催命电话。当时,吕延晨还没有吃完早饭,正在喝牛奶。
苟部长在电话那头有些焦急地说:“延晨啊,看起来我昨天给你说得话算不得数了。郭玉琳部长刚刚给我传达了一道指示,说市委书记白新亮这个星期五召开的常委会上,也就是明天,就要讨论在繁荣文艺创作大会上的讲话稿呢。”
“啊?要的这么急啊?”吕延晨的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是啊,要不我也不给你这么急地打这个电话。”那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