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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孙医生抬眼扫过旁边桌上摆放的各种药物,两个瓶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是什么?”
“是治疗头痛的药。”君臣给她的。
孙医生收回了眸光,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好了,怎么办你自己选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摆在面前的路有两条。
一是继续躲避,选择跟四年前一样的方式,时间漫长,过程复杂。
二是随心而动,可能会痛苦一些,效果无法预料,但是可能会有奇迹。
“不要告诉他。”孙医生转身离开的时候,君沫才喃喃出声,黑色的眸子里是恳求的颜色“当年的车祸还有我流产的事情。”
本已经沉淀在过去岁月里的事情,何苦又翻到明面上来?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不知道的?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他以为的便永远给他一个他一直以为的结果就好。
孙医生缓缓摇了摇头,何苦呢?所有的事情自己压在心里,最后导致心理的疾病那么严重,有谁能代替的了?
“好。”尊重病人自己的选择,一切顺其自然吧,君沫有权利选择。
“谢谢。”君沫虚弱的勾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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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医生,请留步。”刚走出病房就被一旁倚在窗边的男人拦去了道路。
“君沫的病情比起刚开始已经好了许多,现在人已经清醒了。”君臣关心的无非是君沫的情况而已,现在拦下他恐怕也是想问问一直以来君沫的身体情况和原由。
“原本病情已经控制的很好了,但是也不排除在遭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复发,我想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复发吧?”
君臣身形微僵,眸底闪过一抹浓郁的痛意。
他说的没错,这次已经是第三次发作了。
“保护病人的**是我的义务,所以没办法给你提供有关治疗以外的任何信息。”君沫无非是想要他帮她保住最后那一份尊严而已,不想让君臣知道,不想让他带着愧疚去爱,带着怜悯对待。
他又怎么能不答应这样一个遭受苦痛还依然坚强的女孩呢?
墨色的身影站在原地,显得原本宽敞的走廊有些狭窄,白色的墙体泛着苍白的颜色,白色的灯光打在身上,全然是落寞的模样。
许久没有开口,出声已是沙哑一片“沫沫的病已经四年了,是吗?”
既然孙医生这样说了,那么他只求一个答案,是或者不是,只是这样简单地答案而已,难道还会吝啬到不愿给他吗?
墨色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人,带着执着,孙医生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
“是。”孙医生顿了顿又补充道“准确来说是五年了。”
心脏的位置骤然抽紧,痛意随之而来,蔓延开直至全身。
“谢谢。”
墨色的身影仿佛在一瞬间遭受了什么重击一般,几乎将全身的力气抽离而出,这样的问题本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从旁人口中得到答案,他依旧难以自抑。
半晌,神智回笼,缓缓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原本稳重笃定的步伐一时间显得沉重不堪,像是背负着上千斤的力道,一步步敲打在痛觉神经上,挺直的背影看在眼里,多了些许落寞。
孙医生目送着君臣的背影渐行渐远,沉默过后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便和身边的护士去寻找张医生。
这些事情,局中人不看破的话,局外人也无能为力,哪怕君臣身处其中也无能为力,这次,一切都要看君沫自己怎么做。
从来都不知道夏天的x市可以冰冷的这般彻骨,从内而外,一分一寸携着冰冷的味道席卷而来。
从一侧口袋里拿出香烟,却无论如何都翻找都找不出打火机,到最后却发现自己的手指颤抖的这样厉害。
“戒了吧。”熟悉的声音响起,微弱的火光伴随着打火机划开的声音点燃他指间的烟。
“君沫不是不喜欢吗?”
还记得多年前,那时烟瘾尚且很重的君臣都因为君沫而戒了伴随他多年的香烟,可是如今又将这一不好的习惯重拾了吗?
“唐睿。”君臣保持着拿着香烟的动作望向窗外“我是不是错了?”
骄傲如君臣,这般高傲的人,也会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曾经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错误的。
他不该自以为是,认定君文初那里是安全的庇护所,不该认定那时君沫离开他才会安全,甚至不该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护她周全,最终导致她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可是他却一无所知。
不曾顾及到君沫是否愿意,不曾去询问君沫是否愿意离开,能否承受,他便自己妄下了结论,选择了方式,近乎于残忍的行为,最终伤了她也痛了自己。
“怎么突然这么想?”
唐睿突然间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好友了,到底是有多么无奈才会问出这样的话。
好像记忆里,君臣也曾经问过相同的问题,可惜时间过得太久连他都忘了,当初君臣是在何种情境下问的这样的问题。
“如果当初我一意孤行,拼上一把,是不是如今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当时他没有走原本预设的那步棋,而是带她离开,不顾流言蜚语,重新开始去往国外生活,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有舍才会有得。”只有舍去才能得到“你父亲和林家的存在对君沫而言始终是威胁,如果当初没有将君沫送回君文初身边,你也没有办法毫无顾忌除掉林家,软禁你父亲,将所有的危险全部剔除,不是吗?”
如果没有送走君沫,而是选择带君沫离开,那么便不会后面发生的一切,君沫不会承受那么多那么痛苦的事情,与此同时他们这一生也无法将已知的危险根除,毫无顾忌的在一起。
“我认识的君臣不是这样。”犹疑,怀疑,甚至万种思虑自己是否错了,他认识的那个君臣果断,杀伐,轻而易举便可以扭转乾坤,运筹帷幄。
君臣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看向唐睿,缓缓勾唇,笑意却无边凄凉,苦涩。
“坚持了这么多年,当年的顾虑已经被彻底清除的时候,你确定要在这时候怀疑自己是否错了吗?”好不容易到了现在这一步,再坚持或许结果就会大为不同。
“如果……”
君臣尚未出口,唐睿便快速夺过了话语权“如果君沫选择离开,如果这样她的身体能好一些,如果可以不给她增加精神压力,你就要放弃了吗?”
多少个如果,这个世界上又能有多少个如果,经历的一生,谁又会给你机会去让你论证你的如果?
所有的事情除却实践,剩下的都是假设,可是假设存在的差错太多,你就能保证一切会朝你你自己期许的方向发展吗?
“放她离开,永远消失在你的生活,你问问你自己,你能办得到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骂握成了拳状,隐忍的青筋彰显着主人此时多么压抑的情绪。
他办不到,做不到,他舍不得!
从一开始他便从未想过要真正放弃,所有的一切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你做的所有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但是你自己不要后悔。”
无论什么事情,君臣的身边还有他们五人,无条件站在身后助他,帮他,只要想做,那便去做,不用有丝毫顾忌。
“谢谢。”有这样的一群兄弟,不是人生幸事又能是什么。
五年前他做的决定他们在身后无条件支持,五年之后也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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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返回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习绪一脸焦急神色站在门口从左边走到右边,从右边跑到左边,还不断望着走廊两边。
“总裁,您总算回来了。”直到看到君臣习绪才算松了口气“小姐的父母十分钟前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无人接听,所以他们现在已经在病房里了。”
君臣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放在了病房没有随身携带“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吩咐过后,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你确定是君沫的父母?”唐睿把习绪拉到一边开口问道。
习绪一脸诧异看着唐睿“唐少,是总裁吩咐我去机场接来的,肯定没错啊。”
“行了,我知道了。”
据他了解,君文初不比君文商好对付,现在君沫是这个模样,君文初一来,君臣或许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但是恐怕这件事解决起来不好办。
看着唐睿离开,习绪站在原地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电梯的方向,疑惑万分。
可是还没来得及细想,身后的病房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打开,险些摔到一边的墙上,带着强劲的力道,像是气急的模样。
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一副书生学者儒雅风度的君文初朝外走去,原来还有两幅面孔啊。
“准备一份小米粥加两勺糖送进去。”耳边响起君臣的声音,正准备回应,那人早已大步流星离开。
173 173回忆到此为止,真相已然揭开。【吼吼,终于浮出水面啦】()
这是要打架的架势?
习绪摇摇头准备小米粥去了,省的伤及无辜。
“你不是已经回英国了吗?还回来做什么?”走廊尽头空出来的病房里君文初刚踏进去便出声质问偿。
“因为君沫。撄”
没想到君臣回答的这样坦诚,没有丝毫掩盖,甚至没有半分愧疚!似乎当初伤害君沫的人不是他一样,如今又这样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君沫!
“我早就说过你们不能在一起,执着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遭受到的苦痛除了君沫自己承受还有谁能护着她?
“是吗?”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君文初这里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但是他不觉得,怎么办?
君文商敛了情绪,盯着君臣“五年前你跟我怎么说的,现在这种情况,还有小沫得了这样的病,你觉得五年前我都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现在会同意吗?”
“这件事从来都不是你同不同意的问题。”如果在意君文初怎么看待,恐怕他永远都无法和君沫在一起。
“你简直太荒唐了!”本以为君臣将君沫送回他身边便预示着自己放弃了,可是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弃。
“我们不是表兄妹,所以这样又有什么不对?”这段感情从一开始便不存在什么有关于血缘的纠葛,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哪怕在外界看来存在着那样一层关系,也不过是一些人的流言蜚语罢了,根本造成不了任何伤害,他不在乎。
君文初一时间顿在原地,他不懂为什么君臣可以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不应该的!五年前那份检验对比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
“小沫你亲妹妹!你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你不会不知道!”
“呵……”君臣冷笑出声,身上寒意更甚“你终于说出来了……”
君文初被君臣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的心里发毛“你该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带着小沫一起做那些违背道德伦常的事情吧!”
“我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我肯定已经得知那份报告单上的信息了?
“那你觉得重要的是什么?不说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单是小沫如今的身体情况,我就不可能让她留在你身边,任由你一遍又一遍伤害她!”
“我想要的,你能夺去吗?”他君臣想要的,若不是刻意为之,故意相让,旁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将她夺走?
“君臣!你现在有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这些!”
有过那些事情,造成了那么多伤害,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要君沫的话?
“认识她吗?”君臣冷笑勾唇将西装内侧口袋里的照片拿出来放到君文初面前。
“你怎么!”君文初猛地一顿,全身僵硬着,拿着照片的手泛着苍白“你从哪里找到的!”
“很抱歉,是唐睿找到的。”
风轻云淡的语气,淡然至极,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她在哪?”
如果是君臣找到的,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可是如今是唐睿找到的!那么除了那件事情败露以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她现在很好。”君臣缓缓转身坐到沙发上“母亲生前的好友,我怎么可能不善待?”
话语间全然是一幅讽刺的模样,好友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透着渗人的寒冷。
“按理来说,二伯你应该也是我母亲生前的好友……”语速缓慢带着耐人寻味的意思“我很好奇,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要做这样的改动!同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这些和你没关系!”上一代人的恩怨,同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