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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帮助她告诉父母:君沫留在国内上大学,我可以照顾好她。
面对母亲的话,她只能用沉默应对。
“别怪爸爸妈妈当时不带你一起来,这边都安排好了,再来的话对你来说更好。”
“小沫,八号下午七点的飞机,别误了航班,来美国吧。”
没有借口,没有说辞,面对父母连日来的催促,她撑到了最后,却还是没有等到他。
她骗不过自己的双眼,骗不过自己满是痛楚的心脏。
时间一分一秒逼近,手机铃声不断响起,哪怕没有接起她都知道那是母亲打来催促她去机场的电话。
“哥。”君沫紧紧地抱着自己颤抖的声音被泪水碾磨的沙哑不看,哑声轻唤,空荡荡的客厅却没有人回应她,空寂的环境刺激着神经“哥,你在哪,你到底在哪啊?”
“为什么我等了这么久,你还不回来?”泪珠滚落,将身上白色的雪纺裙打湿了一片。
我真的等不到你回来了,真的……
仿佛在这个时候,君沫又再次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是个孩子而已,她做不了什么,没有了君臣,她只剩下了父母,面对父母的安排,她只能顺从,甚至漫无目的,没有方向和目标。
哥,我好想你。
突然,二楼一阵声响打破了宁静的气氛,听到耳里像是窗户闭合的声音!
君沫猛地抬头朝二楼看去,泪眼斑驳,泪痕尚未干涸,又有新的眼泪淌落下来,源源不断,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身体里会有这么多的水。
微顿几秒,刚才的声响再度传来!
一瞬间,君沫像疯了一样朝二楼跑去,从卧室到客房,从阳台到洗手间,脚和地板碰撞的声音十分急促。
“砰!砰!砰!”一连串开门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匆忙,越来越急促,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听在耳朵里,全是迫切的寻找。
114。114孩子的母亲找到了吗?【4000+】()
可是,没有!
统统都没有!哪里都没有!除了一只迷路的白色猫,从柜子跳到阳台上跃窗而出。
就像现在的她,漫无目的,依旧在寻找出口,却终究被困在这个叫做君臣的网里,怎么挣脱都无法逃离。
“啪!”玻璃破碎的声音偿。
君沫慌乱间脚下一个踉跄,勾住了落地灯的电线,重重摔倒在地!鲜红的血液顺着小腿上玻璃划开的伤口不断涌出!
痛在一时间蔓延开来……
“沫沫!”带着丝丝慌乱的皮鞋同地面撞击的声音刺进耳膜。
熟悉的声音,清冷的气息,冰冷的触感,温热的体温伴随着他俯身的动作霎时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君沫慌忙抬头,冷硬的棱角映入眼眸!
那个她盼了整整半年的人,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抬手抚上那熟悉的弧度,才知道,多少日夜她就是这样描摹着他的棱角入眠,没有他的半年时光里,她睡得那么不安。
“我回来了……”暗黑色的眸子里闪过猩红的颜色,收紧双臂,温热的唇印在白皙的额间。
带着满满的思念和温柔,那力道就像是要把君沫整个人揉进骨血一样,深爱,沉浸,无力自拔。
“……”眼眸重聚焦点,神志霎时间回笼!
君臣抽出口袋里的白色丝帕将君沫小腿上的伤口扎紧,鲜红的颜色灼烧着他的眼眸,心痛更甚。
手下动作刚进行一半,却在促不及防间被怀里的人儿猛地推开!
君沫扶着墙站起身来,任由血液顺着伤口渗出,白色的丝帕被迅速染红。
“君臣……”泪水再次蔓延,眸子里含着万般复杂的情绪“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
“……”君臣沉吟着敛了眸色看向君沫“先包扎伤口,这些我过后说给你听。”伤口看起来很深,再不处理,这样的天气恐怕会发炎。
过后,有多少过后如今的她还有时间和心力去承受。
是不是过后了,他就又消失不见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开始这么杞人忧天了?
“半年前你扔下一句等我回来,然后你就丢我一个人在这里,那么久没有给我任何联系!现在你告诉我过后,是不是你的过后就是离开?我再也找不到你?你也再也不会回来了?”有些无理取闹的质问,却是君沫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和担忧。
“君臣。”君沫含着泪水,隔着不过一米的距离看着君臣,透过他身后的穿衣镜,才知道现在自己有多么狼狈不堪。
玻璃渣铺了一地,一旁打倒的花瓶里水渍四散。
点点血迹,沾染到碎掉的玻璃渣上。
“你还要这样一声不响的抛下我,不给我时间,不给我期限,让我守着不可预知的未来等待吗?”
太过漫长,心在滴血,即将干涸,却要忍痛撕扯开开来陆小凤之狐惑。
哪怕心伤了,她却依旧在等待,可是这样的等待让她害怕,让她不安。
“为什么?”这句话君沫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我会爱上你!为什么你当初要找上我!”带着我一步一步堕入深渊,无力自拔,却在中途突然离开,缺席那么久,就我一个人?
头疼欲裂,君沫猛地抬手抱住头,十指插进柔软的发丝里,紧紧地闭着眼睛。
君臣站在原地,透过黑色的瞳眸,那抹白色的身影尽是痛苦的模样,他的心被狠狠拉扯,手指微微收紧,抬脚靠近君沫,倾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最终却一言不发,这件事是他思虑不够周全,害怕自己舍不得所以没有告别,害怕她受到伤害和威胁,所以他不曾联系,最终那么怕她受到伤害,他却因为自己保护她的方式让她那么痛。
辩解吗?他没有理由。
解释吗?他没有说辞。
所以就只能这样去埋怨,无论你想如何要如何?我都顺着你。
“君臣!我恨你!我恨你!”那么强势的介入,打破我平静的生活,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
君沫挣扎着想要推开温暖的怀抱!却纹丝不动!混乱间,从一旁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一时慌张没有意识,就着挣扎的强烈力道刺进君臣左肩甲处。
君臣微微蹙眉,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抱着她的力道却未曾松开半分!
眼看着鲜红色的血透过刺伤的的伤口处涌出,这时,君沫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一把花瓶旁用来修剪花枝的剪刀!
猛地抬头,对上的竟是一双满含宠溺的眼睛,就那样温柔的看着她微微勾唇,柔情万种。半天君沫颤抖着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何反应。
薄唇血色散尽,盯着她半天才像是做出来一个决定,给她一个确切答复,又或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是承诺。
“不会再留你一个人。”大掌扣住她的后脑,轻揉着发丝“我陪着你,无论什么都不再是理由。”
其实,他很庆幸,半年时间,他回来了他的沫沫还在,尚未离开。
他还有机会同她一起,至于那件事,深埋心底,这辈子就让它暗无天日好了。
什么能抵得过如今香软入怀,深夜寂寞不再,温柔款款,心爱之人陪伴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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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刚回来怎么就成这副德性了?”
一向少话的唐睿边帮君臣包扎,嘴里还不停的在君臣耳边絮叨。
而且这伤的位置,很绝啊!
“怎么这伤口直接插到上次枪伤的位置了?”
“君沫呢?”
“刚回来就负伤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意大利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君臣半垂眸子,右臂撑在桌子上,手指抵在额头的位置独宠;冲喜霸妃。
唐睿瞥了一眼,眸光淡淡,一脸了然的模样“昨晚又没睡吧?今天赶航班回来的?”
“唐睿。”君臣微微抬头,眸里闪过一丝不耐“你们是不是又研制什么药了?”一种吃了之后很爱说话的药。
“药?”什么药?他怎么不知道?“你是说新上的祛疤膏啊?要不要来一盒?上次你脸上的疤可就是这个系列的给袪掉的。”
从来都不知道一向少话的人啰嗦起来这么烦人,甚至比起齐宣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周后来拆线,提前给我打电话。”唐睿粘好最后一条医用胶布,收拾好盒子开始嘱咐“枪伤本来就不容易彻底好,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你还要体验那种感觉吗?半年里伤口扯开多少回了?”这回倒好直接用锐利器物戳到伤口上。
“做父亲的人,话都变得这么多?”君臣扣好衬衫上的扣子,站起身来,薄凉的眸光扫过穿着白大褂的某人。
话音未落,唐睿脸色一黑,肯定是齐宣那个大嘴巴把这件事告诉君臣的,就知道什么事只要他知道!不出十分钟整个b市都传遍了!
“孩子的母亲找到了吗?”
这是前几天才发生的事情,听闻好像是唐睿一大早起来还没来得及洗漱,自家佣人就从门口领回来一个四岁的小男孩,不用教就直接脆声声的喊他爸爸。
身后的小背包里还有一份dna化验单,唐睿不放心到医院又验了一遍确认无误,那小子还真是他亲亲的亲儿子!
只不过,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次,孩子的母亲究竟是谁,这爸爸做的稀里糊涂。
“哼!”唐睿收拾好桌上的医用针线,冷哼一声“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刚才仅仅瞥了一眼,君沫那丫头脸色可不对劲。
什么都不说就离开这么长时间,任谁都受不了!君沫那里够他受一阵子的了。
天色渐暗,医院走廊的灯都来着,白色的墙壁看起来阴森森的,走廊里除了医护人员走来走去,安静的窒息。
君沫抱着自己坐在一侧走廊的椅子上,腿上的伤早已经处理好了,隐隐作痛,她却丝毫不在意,毕竟她知道自己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君臣肩甲上的伤有多深。
“行了,没事就早点回家,记得好好看着你哥,肩上的伤可不能再有事了啊。”唐睿走出来朝君沫嘱咐几句,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走的时候君沫还听到了一句:都裂了多少次了,再裂就废了。
“走吧,想吃什么?”君臣抬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含笑问道。
君沫缓缓抬头,眼神里有疏离,有内疚,有痛楚,有心疼,万千思绪交汇在一起,黑色的水眸微颤着,君臣一时间竟恍了神调教青梅皇后。
“粥。”不温不火,淡淡的一个字。
君臣却因为这一个字心情大好,微弯腰身就要将她从座椅上抱起,却被君沫伸手挡掉了,他还有伤,唐睿说了不能再有事。
“能自己走吗?”沉沉的声音里带着担忧的味道,在身后看着那道娇小的人影倚着墙挪动着步子,倔强,认真,君臣微微摇头,上前两步将她拦腰抱起!
君沫惊呼着想要下来,君臣勾唇轻笑覆在耳边“如果想让我伤口裂开,那就挣扎。”果然,此话一出,怀里的人儿安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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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小姐,我们店里最近推出了一款情侣餐点,您可以看一下。”说着将手里的菜单递到君臣面前。
半年时间而已,刚刚踏进店,随意扫过一圈,连装修格局都变了许多,以前君沫喜欢的花藤没有了,那处多了张餐桌,枯燥无味里又少了几抹绿色,君沫显得有些郁郁。
“还跟原来一样吗?”君臣拿过菜单随意翻看两眼,边看边问君沫。
君沫沉默着没有说话,手指在桌子下面纠缠在一起,站在一边的服务生看着相处有些怪异的两个人,看着像情侣啊,怎么那么奇怪。
“呵。”君臣勾出淡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君沫头顶的发丝,转而说道“椰奶粥,瘦肉粥。”又点了几样小吃,才将菜单还给服务生。
直到餐点上桌,沉默成为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气氛。
“对不起。”害你受伤,对不起。
君臣放糖的动作顿了顿,将椰奶粥放到君沫面前“不用同我说对不起。”
你从来都不知道因为你受到的伤,我有多么甘之若饴,如果一点伤,你不会那么伤心难过,我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还是孩子的年龄,不知道怎么发泄,怎么倾诉,只能在情绪爆发的时候做一些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可是事情发生过后又慌张,无力,害怕。
可是无论怎样都不要委屈自己,是我的错,你不必自己承担所有痛楚,如果这样可以好受一些,我怎样都好。
“沫沫。”唇角温柔的笑容蔓延开来,时隔半年再次这么认真的将她收进眼底“不会再有下次了,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