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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看起来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弯了一样却不愿屈服依旧用尽全身力气挺直腰身。
让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切都只是这样吗?”只因为他们是表兄妹?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比如“沫沫是谁的孩子。”
那份血缘检查报告让他几近绝望,看不到未来和希望,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相信事实就是那个模样。
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知道,他还是了解的,可是父辈之间的事情他没有经历,无法妄下结论。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若是没有一些苗头便不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说法,所以当年君文初和江雅是否是君文商说的那样,君沫真的是两人的孩子吗?
他不愿相信,但是面对白纸黑字的结果,他又开始思虑迷惘了。
一句话,君文初愣在原地,上次君臣问他君沫是否他亲生女儿的时候一切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难道当时君臣还在怀疑的事情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查出来了?
“小沫无论是谁的孩子,你都没有办法改变如今的现状,当年那些事你知道了也没有用,过去的就把它统统放下,面对未来才会有希望,若是揪着当年的事情不放,一切还进行的下去吗?”
“现如今你父亲了这些事情,你这么伤害她,小沫还能和你在一起吗?”
是啊,他怎么忘了,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不单单是简单的血缘关系问题而已,夹杂着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又多了新添的重重误会,一切想回去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
“我带小沫来美国,往后也希望你不要再找她。”
犹记得当年尹岚伊携着虚弱到极点的身子颤抖着不舍,将怀里尚未满月的小人儿交到他手上。
那是一个冰雪封冻的寒冬腊月,万物枯萎,死的寂寥笼罩着大地。
为了一个承诺而已,他守了近二十年,有时候他到真替尹岚伊感到不值,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旁观者或许站在旁侧将时局纵观,一切都那般清晰明了,却因为一个承诺什么都不能说。
他们之间又怎会是一层淡淡的血缘就能说得清,道的明的?
“就这样吧,别再执着了,不会有结果。”话音刚落,君文初挂断了手里的电话。
别总用感情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禁锢一个人的存在,放对方自由,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不是吗?
这么多年来,君文初倒还是第一回用近似一个长辈心平气和的态度和口吻劝慰晚辈。
曾经一度认为君文初同君文商不过是一类人,如今看来起码有一点是不一样的,君文初是用心在疼君沫,真的想保护着自己的女儿,可君文商从来都不会。
在君文商眼里孩子生来便是利用的,当他长成之时,像一只水蛭一样利用你的弱点,寻找到最柔软的地方突破,将你的用途利用殆尽,给自己营造最大空间的价值。
其实君文初说得对,依照君文商的行事风格不可能善罢甘休,或许让君沫离开,回到父母的保护之下,远离b市是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
替我保护好她,若是还有以后,我定不会如此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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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下午,大雪过后的b市虽然太阳偶尔会露出头来,散发一下自己的光芒,但是明显因为直射角的问题少了几分暖意,更加凸显此刻的寒冷。
“呐,看看吧。”
对面的女人放下手里的档案袋推到君沫面前,缓缓拿起桌上的热牛奶轻抿一口,优雅从容。
唇角衔着恬淡的笑意,少了几分平日的尖锐刻薄,多了一份柔和暖意,可是却依旧无法掩盖那一身盛气凌人的气息。
“不好奇?”见君沫没有动作,林瑶微微一挑眉,预知的桥段可不是这样的啊“如果我说这跟阿臣有关呢?”
明显看到君沫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僵,指间泛白,一双水眸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
直到现在,林瑶才放下手里的杯子开始好好打量君沫。
小巧的瓜子脸变得更瘦了,原来的婴儿肥都看不到了,本来应该很美可是却因为脸色的苍白让人看在眼里很不舒服,柔顺的黑色长发垂在耳侧,没有刻意打扮却透露着这个年龄的青春气息。
只不过,少了几许活力,美是美却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一样,稍微靠近就会被这一种低沉的气压感染,拒人于千里之外。
“既然你不愿意看,我也不勉强你了。”林瑶笑着开口,一副不愿同小孩子计较的模样“换种方式,我讲给你听吧?”
君沫看向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颊,真的很想将那张伪装撕扯下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为什么可以一边做着伤害别人的事情,一边还这么轻松地聊天,外人看来像是关系甚好的姐妹一样。
单单是这一点,恐怕这辈子她都学不会。
不想在进行下去的话题,君沫起身便想离开,谁知被林瑶扣住手腕,停在原地。
高挑的身材脚下还踩着一双高跟鞋,站起身来从高度上便已经压制住了君沫,淡淡的花香味飘散而来,是她身上的味道,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还未曾换过另外一种香水,好像独独对这款情有独钟一样。
像是看出来君沫在想些什么,林瑶缓缓勾唇“都说女人偏执起来最可怕,以前我还不相信,哪怕看过许许多多的例子我都不信,可是现在却信了,君沫,你知道为什么吗?”
没等到君沫说什么,红唇轻启,缓缓道来“三年前的一场宴会上,阿臣无意间提到过纪梵希的一款香水他很喜欢,第二天我甚至将整个b市翻了个遍买到了那款香水,三年来每天都在用,从来都没有变过。”
为了一个男人无意间提到的一句话,一个女人竟然可以三年不变的用哪一种东西,只为那个男人喜欢?
林瑶的世界她不懂,也不想懂。
谁知,话音刚落又再度响起“属于我的,我要得到,不属于我的费劲心思也要得到,就像他,你们不是那么相爱吗?在我这里看来,无非是阿臣一时兴起寻找新鲜感的尝试而已,而你倒好还真的当真了,抱着阿臣对你多所谓的爱有恃无恐了吗?如今他不照样不要你了吗?”
“况且……”林瑶勾唇拿起桌上的档案袋抽出最上面的那张白纸,抓住上方的一角悉数展给君沫看“我怀孕了。”
明晃晃的化验结果单出现在眼前,熟悉的字眼在眼前印刻,脑子里嗡的一阵巨响像是爆炸一样,眼睛神经都有些看不清方向了。
林瑶嘲讽的轻笑在耳边回荡,唇角上扬微勾的弧度让她看着那般刺眼。
“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下是不是可以将你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呢?”
答案似乎在这一刻显而易见,剥开重重雾霾真相展现在眼前。
那正好是她检查出来有孕的时候,推算开来也是办理休学手续的时候,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林瑶肚子里的孩子吗?所以要狠心打掉她的孩子,办理休学手续,送她离开,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成全他们的双宿双飞?
148。148君臣,这辈子永远不见,永远【6000+】()
可是她的孩子算什么?
所以,这也是他们快要结婚的愿意和理由了吗?
可是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好,看起来顺理成章的事情,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变得那么不一样,既然已经想好如何处理她的存在,又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告诉她这一切?
为什么不一直隐瞒下去,让她或者那个美丽的谎言当周,至少那里没有心痛和根本无法干涸的泪水。
恰时一道隽逸非凡的身影走进咖啡馆朝着她们的方向而来,墨色的眸子看到君沫时明显顿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她也会在偿。
伴随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近,熟悉的清冷气息越来越渐浓,君沫忍不住鼻头发酸,将林瑶手里的化验单一把抢了过来,冲到君臣面前抬眸盯着他,认真的眸色看得他心神微恍。
“是真的吗?”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指着化验单最后结果的一栏撄。
君臣眸色淡淡轻轻扫过,身形微僵,微微蹙眉看向林瑶,后者却像是看不到一样浅笑勾唇缓缓而来挽着他一边的胳膊,带着撒娇的味道“怎么啊,吃了还想耍赖啊?”
暗沉的眸色一凛看向君沫,却什么都没有说,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可是这样的反应在君沫这里无疑是最大的讽刺。
君沫瞪大眼睛看着淡漠到薄凉的男人,整个人几乎在一瞬间被他的冷漠击垮,强装的震惊全然溃败,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心口的位置为由疼痛难忍,双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泪水冲破阻隔倾泻而出。
“为什么要这样?”宁愿要她的孩子也不要我的孩子,宁肯要我的孩子去死也要护着她的“你就那么容不下它吗?”混含着哭泣的声音含混不清,却字字锥心。
非要选择那么残忍的方式剥夺它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力,就因为它的存在阻碍到了你们吗?
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猛地拂手将挽着自己的林瑶挥开,将蹲在地上的小人儿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细软的发丝上,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感受着她的温度,感受着她此刻无尽的痛苦。
软糯的声音带着哭喊“君臣,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短短几天迫使我不断刷新对你的认识,以往的一切甚至都要被这些不堪统统颠覆
“你怎么可以用它的生命去换你的幸福?”
为什么你们做了刽子手还可以堂而皇之这么亲密,甚至想要结婚,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
透过朦胧的视线看过去,入眼的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宠着她爱着她的哥哥,而是一个可以凶残到杀死自己亲生骨肉的男人
君沫突然用力挣开锁住自己的怀抱,猛地伸手用尽全身力气将一旁架子上的玻璃杯推倒在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再度将安静的气氛推向吵闹的高
潮,林瑶快速闪躲,身上还是被溅上了水渍,看起来狼狈不堪。
原来,不是他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要她的孩子而已。
原来,到最后真相披露在眼前,才发现一切都这么不堪,这么让人恶心。
哪怕所有人都要抛弃她,哪怕容不下这个孩子半分,都不要它,没关系,她要
既然在你眼里这个孩子已经被狠心拿掉了,那就一直这样抱着你的以为活下去,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永远都不会我的孩子我要,我养,同你没有半分干系。
君臣眸色一暗,从身后抱住几近疯狂的君沫,害怕她一不小心踩到玻璃上划伤自己。
“君臣,你真虚伪。”
虚伪的让她恶心,让她难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好的时候可以那么好,坏的时候可以那么坏?
心口好疼,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扼住一般,无法呼吸,挣扎着想要推开身后那个薄凉的怀抱,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那么累,那么累,累到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再顾忌……
怀里的人儿突然不再挣扎,君臣扣住君沫小巧的下巴却发现她虚弱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便缓缓闭上了。
“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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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听爸爸的话。”机场休息室里的君文初握紧君沫的手,生怕刚才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她一不留神就挣脱束缚跑了回去“美国那边什么都安排好了,你喜欢什么?公关吗?”
其实他这个父亲做的挺失败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甚至还不知道孩子的喜好是什么,若不是大学开学看到她选择的专业,恐怕如今他还不知道君沫喜欢这个。
“你喜欢的话,去那边我们也可以做喜欢的事情。”
君沫半垂着眼眸看向一旁君文初帮她匆忙打包的行李,机场里面人来人往,忙碌的身影满是生命的活力和张力,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看起来毫无方向和目标,漫无目标的跟随着别人的脚步去做安排好的事情。
哪怕偶尔想要任性一下,想要自己去选择追求想要的东西,好像注定了会失败。
在她满身伤痕的时候,父亲出现在了身边要带她离开,看着手里那张飞往美国的机票,数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跨越整个大西洋,这一去或许就是永别,永远都看不到那个人了。
“爸爸。”君沫缓缓抬眸看向君文初,她能不能,能不能最后再选择一回“我可以留下来吗?”
“不行”话还没有说完,君文初强烈的拒绝声音已然打在心上,惹得她微微颤抖,像是意识到自己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到了君沫,缓了声音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