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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她不想再与他讲道理,只不过话还没有出口,冬儿和牛大便突然闯进来,大叫着,“皇后娘娘,不好啦!皇上来啦!皇上来啦!快叫夙焰公子躲起来!”
正背对着他们的赫连恒阴沉如一尊黑石冰雕,一动未动,那股强烈的存在感和沉重逼人的煞气,迫使冬儿和大牛立时噤声,仿佛被割了舌头似地,惊恐地匆匆退出去……然后,一只小手又慢半拍地探入门内,悄悄地,无声地,带上了门。
冬儿收回手来,按着心口咕哝道,“难道,苍龙哥没有请来夙焰吗?!奇怪,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苍龙哥,苍龙哥,冬儿你也从没有叫过我牛大哥!”牛大不服气地冷哼。
冬儿白了他一眼,又下楼去找苍龙,牛大锲而不舍地追上去。
室内,气氛急转直下,又扶摇直上,有些诡异,有些古怪,有些僵冷,却又有点说不出的暧昧。
湛蓝仍是脊背挺直地立着,不再开口,她要说的话,因冬儿和牛大的闯入噎了回去,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与赫连恒说的,甚至,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他。
赫连恒先有了动静,他走到她的桌案前,把唯一的一把椅子拉到书房正中央,背上的披风呼啸一挥,凛冽一股风在室内旋起又化为乌有。
那俊秀如山的身躯在那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椅子上,以最轻松地闲雅姿态坐下来,却愣是比站着更骇人,仿佛那把紫檀木雕花椅,就是他至高无上的金龙宝座。
而她,不过是一个卑微到尘埃里去的弱女子,他只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她狠狠地打进十八层地狱。
湛蓝的头又开始刺痛,针扎似地……她身体隐约一晃。
赫连恒看出她脸色苍白,身体不稳,只以为她是紧张过度所致。“你不必如此,朕不会再大吼大叫。”冬儿在门外的嘀咕,他听得清清楚楚,他的怒气,早就散尽。
湛蓝按了下额角,勉强稳住身子,腿还是忍不住打颤,那股刺痛,从太阳穴,蔓延到脊椎……她却没有发现,自己挽在手臂上的缎带,已经飘到了火炉上……
她见赫连恒突然起身冲过来,那一脸惊怒,让她恐惧地仓惶后退。
“该死的……别动!”
湛蓝怕极了他这个样子,她只能站住不动,见他猛地抽走了自己手臂上的缎带,丢在地上一通泄愤似地滑稽猛踩,她愕然张大了嘴巴,忍不住悄然退远些。
她还是没能成功逃走,被他突然一伸手,就扯进了怀中。“完颜湛蓝,你想烧死自己吗?”他声音低沉地发颤,像是过度担忧所致。
如此贴近,她又听到他的心跳,又嗅到他的体香,她凝眉抗拒着这一切,视线低垂,这才发现,宽阔的缎带上,被烧出了一个大窟窿。
原来,他真的是在担心她!可,这样的担心,湛蓝还是感觉别扭。他不是她的,而且,他将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与她再无瓜葛。她完颜湛蓝,不屑也不想去做第三者。
“赫连恒,如今康辽帝准备发兵,而你又劫去了西周给康辽的战马,你利用我诱敌的目的已经达到,如果可以……请你放开我吧!”
赫连恒刚刚舒展的剑眉皱的更紧,抱着她的手臂也收紧,“完颜湛蓝,你这是又怎么了?苍龙带着你的衣服擅闯月魔山委实莫名其妙,你竟还因为苍龙去跑一趟,做了两盘蛋卷包饭,你用那东西报恩报上瘾了?朕多说你一句,你便气成这个样子么?”
她怎么了?湛蓝痛极失笑,却连扯动唇角的力气都提不起。“皇上,臣妾跟您谈正事,您却跟臣妾说些四五六风马牛不相及的烂事儿,如果您今日没有心思谈,咱们改天再议吧,今儿臣妾还有贵客登门……”
他不悦,更不满,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心里所有的醋,反而被她撩拨地一股脑地爆发出来。“朕永远不能排在你的第一位吗?”
湛蓝强忍着太阳穴地阵阵刺痛,推开他,“臣妾也不是皇上的第一位,从来都不是,因此,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怒极地纠正她,“是,你是!”
“是什么?”她忽然就笑了,“皇上,您贵为九五至尊,没有必要如此。要杀要刮,湛蓝悉听尊便,请不要再这样费心演戏!”
“蠢话!”赫连恒俊颜因为无奈和暴怒,已然扭曲,见她又要逃走,捞住她的肩,将她转回来,“昨晚朕没有赶回来,是因为……”
湛蓝晕倒了,她已经痛不可支,她惧怕听到任何敏感的解释,她更惧怕自己会暴露撕心裂肺的一面,她巧妙地歪下去,料定他会及时抱住她,不必担心会摔得鼻青脸肿。
“湛蓝?湛蓝?你怎么了?”赫连恒抱着她在室内转了一圈,可恶的是,这室内竟然连一个可以躺的东西都没有。
他拂掉她桌案上的东西,将她放躺在桌面上,将真气逼向拇指,两个拇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
她额上和发间的冷汗化成飘渺的水雾散去,双颊也渐渐恢复血色,他的手覆盖在她的心口上,绵柔轻缓地将真气灌入她体内,手却有意识似地,分心注意到了她又紧束的胸部……勒得这样紧,她还能正常的呼吸才怪!
第81章:是情不自禁()
他从靴筒里取出匕首,抽开她的锦袍,冰冷的刀刃贴上她柔嫩雪艳的肌肤……她娇躯一震,睫毛颤抖地厉害,还有两行泪从眼角滚落。
她这是恐惧吗?在她心里,他是会趁着她晕厥而动手杀她的卑鄙小人吗?他迅速割断了勒住她胸部的布料,给她整理好衣袍,冷黑着脸出了门。
听到关门声,湛蓝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自己的身体。那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可恶!他割断她的束胸,她还怎么出门见人?
听到门外有低低地交谈声,湛蓝忙又闭上眼睛。
片刻,赫连恒又返回来,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站在桌旁,双臂环胸,冷狂不羁地瞅着睡容静美的她。
牡丹给她下的毒药,虽然不能致命,却能让她半生痴呆。亏得是李益淳自己招认在毒药中做了手脚,她才幸免于难。
她频频按太阳穴时,他已经注意到她不对劲儿,她停止用药,他没有反对,但她不能这样忍着。
他知道她忍痛的本事拔尖,当初满身伤痕,她愣是不肯落一滴泪,她娇柔的外表掩藏地刚硬本性,连医人无数的李益淳都啧啧惊叹,此刻她痛得晕厥,只怕是已经到了痛得无法隐忍的地步。
他视线不着痕迹发现她的呼吸不稳,怒气又蹿上来,“完颜湛蓝,马上给朕睁开眼!别装了!”
湛蓝闭着眼睛,美若蝶翼的睫毛颤了颤,纵然如此闭着眼睛,她仍是被他盯得仿佛没穿衣服,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睁开眼睛,却还是被他冷酷的视线钉在了桌面上似地,不敢动弹。
赫连恒冷冷地嘲讽一哼,“痛成这个样子,还有闲心去给别人做蛋卷包饭,朕饿得连夜赶来,一顿饭都吃不上时,你却在睡大觉。”
他竟还顾得吃醋?!湛蓝不再顶撞他,“原来,皇上对臣妾有这么多的不满。”他这样不依不饶,不肯放过她,只让她更加困扰难过。“皇上还是去能取悦你的女子那里吧,臣妾是个病人。”
很好,她竟还有心情和他吵架!“你这是气话,还是故意要赶朕走?若是不想朕去别的女人那里,就马上好起来。”
湛蓝一时间没了话,只有两行泪从狭长的眼尾潸然滑落,心痛得仿佛拧绞着,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见她如此异状,赫连恒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朕被你气糊涂了才那样说,湛蓝……朕在你心里,是那么不堪的人么?”
她狼狈地鼻音浓重,哭着作答,“皇上是好人……是很好很好的人。”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不想哭,眼泪却像是泄洪,总也止不住。
赫连恒没有给她擦,也没有任何劝慰,由着她哭,“朕已经吩咐你那八大高手接待礼部尚书夫人,你好好哭,朕也不在这里碍着你的眼。在你心里,朕是利用你的小人,朕活该是个脚踩几只船的恶人,你默默地在心里骂朕,朕也听不见,骂个痛快吧。”
说完,他就真的走了,连关门都轻得没有声音,好似生怕打扰她哭似地。
书房里静下来,湛蓝却又没了泪,她挣扎着从桌面上坐起身来,拉着衣袖擦了擦脸,就那么呆怔起来。
脑子放空了不知多久,她倦极不想动,口干地想喝水,精神蔫蔫地,这会儿她眼还肿着,若是叫了冬儿进来伺候,又会害让那丫头紧张地大呼小叫。
原来,赫连恒从出现,到离开,半个时辰也不到,而且,只顾得和她争吵,吃醋发火儿,他是连拿她当病人的耐心和做戏都不屑了吧!也好,及早结束她这里没有必要的一切,好去做他的准父亲。
“该吃午饭了!你是从何时开始那样喜欢发呆的?”
赫连恒冷酷的声音突然传来,刀锋似地,刮着她的心魂。
她回过神来,自从他承诺了给她幸福之后,他的口气总是带着些怒气,透着一股不讲理的邪劲儿,却霸道地又叫人不敢忤逆。
她有呆了片刻,等待整个人放松下来,才转过头去,竟发现,书房里多了很多东西。
整个大房间被垂坠感极好的双层珍珠纱帘,隔成了两个房间,一张宽大柔软的美人榻,摆在里间,还有四个缎面软凳,一个梳妆台,靠墙处多了几个圆面高几,高几上摆着花瓶,瓶里盛开的洁白兰花美得像白玉雕成的。
而他则坐在外间的范围,离她不远,他面前是一张八仙桌,桌上不但铺了与她布置的贵宾室同色的桌布,还摆满了御膳,其中只有两三样他爱吃的,其他的,都是她爱吃的。
见她愣愣地看着房间里新添置的物件,他反而忍不住笑了,“一上午,他们忙忙碌碌,动静可不小,还以为你都听到了。”说话间,他走到她的桌旁,捏了捏她呆的有些僵的脸儿,“你是因为朕说离开,才难过了一上午?!”
“没有的事。”她转开头,避开他的手,却怎么都避不开他贴近的身躯,“赫连恒……”
见她身体后移,要栽下桌子,他大手一伸出,扣住她的膝盖,倏然一拉,她失措惊呼,修长的腿恰被他拉到健硕的腰侧,他绷紧地身躯正抵在腿间最柔软的一处……
“让皇后恢复好气色,还是这个法子最有效。”他邪魅一笑,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他便这样稳稳托住她的臀部,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
这暧昧羞耻地姿势,让湛蓝惊慌地红了脸,她急于想逃,却又怕自己会摔下去,矛盾地攀住他的肩和脖颈,两人呼吸不经意地缠在一起。
她又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他是否也曾和别的女人如此亲密过,还是他早已经将这种举动视为寻常?她本以为自己心如死灰,无奈竟又莫名地烦躁起来。“赫连恒,放开我!”
见她神色不对,他抱着她旋身一甩,她惊得大叫,眼前物影飞移,一切静止,她竟发现,自己又横在他怀中,而他便这样横抱着她在餐桌前坐下来,再没有放手的打算。
这个姿势虽不像刚才那样羞耻,却还是让她别扭。“赫连恒,你……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胡闹?!”
他冷邪一哼,“胡闹?!”这个词真是新鲜,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呵斥自己。“朕与爱妻如此,是情不自禁,不是胡闹。”
第82章:假孕事,深陷阱()
“爱妻?”她算哪门子的爱妻?“赫连恒,别装了!”
他只当没有听到她的疯言疯语,想起她刚才那发呆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扬起唇角,“原来,朕不在你身边,你竟是这样失魂落魄的?”他宠溺吻了下她的额头,见她脸上的怒气仍未消,不禁无奈。“湛蓝,你到底是怎么了?”
很好,他总算是能正儿八经地与她谈话了。湛蓝没再羞,没再恼,却更因这个暧昧的姿势而心口刺疼。“赫连恒,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一句恳求,又牵扯得她眼眶酸涩。
“又开始说蠢话了!吃饭。”他抱着她不放,左手霸住她的后腰,右手拿起筷子夹她爱吃的菜,递到她唇边,“吃!朕在这里你要吃饭,朕不在的时候,你更要把自己喂饱养肥。”
“皇上待臣妾这样好,臣妾只会更痛。臣妾不想皇上像是照顾病人一样,因为负疚而对臣妾好。”她不敢吃他夹的菜,怕不等咽下,就会吐出来。“皇上还是走吧,该去哪里去哪里,不要再来臣妾这里浪费时间。”
赫连恒没有逼迫她,索性把菜放回盘子里,啪,一声脆响,震得她娇躯一颤,是雕花银筷,被他拍在了桌面上,顷刻间碎成了五六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