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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谱-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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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问路() 
我无言以对,索性一言不发端坐席上。殿上先前还算融洽的气氛,因我的静默而急转直下。

    我斜眼看向郭慕,她虽神色恬淡跪于地上,可紧绷的双肩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虽只寥寥数语,郭慕性情殊异于郭茹!许是庶出之故,郭茹温婉如小鸟依人,而郭慕不掩锋芒棱角,她才更像是郭凌云的女儿。

    我不动声色从汤饼手里接过羹匙,起身在郭慕碗里舀进鱼羹:“婕妤不是最喜食鱼么?过来尝尝是宫里的鱼羹鲜美,还是你家中的鱼羹香甜?”

    郭慕微怔,随即展颜一笑:“谢皇上!”她这一笑,当然不会有百媚横生,可看在我眼里也没初时那般不忍猝度了。

    美看三天厌,丑看三天惯。诚然!

    用过晚膳,北阁侍女就来请郭婕妤至北阁偏殿,沐浴更衣熏香后,再送进北阁等候侍寝。

    往常这个时候,我都是在炭斋披看奏表,今晚也不例外,只是勤勉到迟迟不出罢了。

    二更鼓响,汤圆来催道:“时辰不早,请主君安寝。”

    “不急!”我佯装专注的神情,实际上面前奏表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我事前想的很好,以为自己可以无视郭慕的相貌,加以宠幸。可临到上阵,我望风而靡了。

    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是隔了楚河汉界!

    馎饦皱眉:“主君明日还有朝会”

    “朕还不困。”说完我打了个呵欠。

    馎饦终于忍无可忍,快步走到书案旁,将我正看的一份奏表卷起。

    “晚膳时奴才见主君和郭婕妤相谈甚欢,这会儿主君为何又要横生枝节?”

    “相谈甚欢是一回事,鱼水情浓又是另一回事!你看朕和贺隼还能谈笑风生呢,可你几时见过朕召贺隼来侍寝?”

    馎饦脸色铁青,竹简都快被他捏变形了。

    。

    我走进北阁时,郭慕着一袭湖蓝色的软丝寝衣,躬身见礼。

    我扶起她,说道:“朕来迟了,累卿久待。”

    “臣妾还以为皇上今晚不会再入北阁!”郭婕妤笑道。

    我因她这直言不讳、一语击中我心中所想而哑然失色,没想到她旋即说道:“不过皇上就算不来,臣妾也会一直等下去。”

    “朕为何不来?卿岂不闻‘美看三日厌、丑看三日惯’么?朕多看看也就习惯了!”

    郭慕眼中闪出狡黠之光:“当真如此?那皇上还要再接连看臣妾两日才能习惯!”

    “两日便两日!”我咬牙道,“只要你不怕惹下后宫悠悠众口的嫉怨就好!”

    若连续宠幸三日,无异于专房之宠,除去大婚时我依礼留宿在凤仪宫三晚,后宫还没有哪一女子,得过这般恩宠。

    郭慕眼珠转了转:“理她们作甚!”

    “臣妾无姿无容,还有什么可让她们嫉妒的?”郭慕不在意的微笑,“再说,臣妾出身宁远将军府,姐妹们纵是嫉妒又能怎样?”

    纵是嫉妒,又能怎样!

    这的确是郭凌云之女该说出的话,这样的气魄,不愧将门虎女。

    郭婕妤一夕承宠,在宫里引起轩然大波。往常妃嫔初得圣宠,前往凤仪宫叩谢皇后,不过是妃嫔姐妹之间开些酸意十足的玩笑罢了。

    可郭婕妤因貌丑,倒惹得阖宫议论不休。我为给那些穷极无聊的嫔御增添些谈资和愤懑,更是御赐封号“艳”。

    这些女子想象不到,艳婕妤不仅得到天子宠幸,而且是连续三日带的传召侍寝。就在第三日时,慈寿宫传下懿旨:“婕妤郭氏,第出名门、德著宫闱,着晋封为正二品昭容。”

    于是之前甚嚣尘上的愤懑,化作悄声议论。

    艳昭容晋封当日,嘉亲王府以郭侧妃的名义,递上笺表拜贺。

    我此番听从太皇太后指点,对艳昭容宠礼优渥,刑太后颇感欣慰,兼之入夏之后天气转暖,太后的身体出现好转迹象。

    我便想以“贺太皇太后凤体痊愈”为由开制举,选天下士子。

    不过在此之前,平康坊还有一个唐紫雕!我将他的策问文集逐一读过,深感此人若不能为我所用,委实可惜。

    平康坊位于长安城东,所以我带着汤圆、汤饼出紫宸宫一路向东,准备从东宫门延喜门溜出宫去。

    行至中途,汤圆突然瞥见我的腰牌——为不惹出争端,我如今出宫都是在宫里随意摸一身侍监的袍服、挂上腰牌招摇出宫。

    “主君你今日挂的,是馎饦的腰牌!”

    我闻声立即止步:“为何不早发现!回去!”

    未央宫侍卫和内宦一向不睦,可几处城门的侍卫竟和馎饦称兄道弟,我今日若腰悬馎饦的腰牌出去,无异于在脸上贴了“假冒馎饦”四个字。

    于是只好回宫去换。

    我和汤圆汤饼依旧捡人少的小路回去,谁知没走两步迎面走来一手提食盒的侍监。

    我眯起眼睛,汤饼和汤圆也立即就认出此人,我不动声色打个手势,示意将腰牌扯下放入怀中。

    来人行至近前躬了躬身:“三位可知朱雀宫怎么走?我迷路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说道:“你不是这宫里的侍监?你是哪处王府的?”——宫中侍监皆穿着赭色袍服,这人却穿的绿色蓝色袍服,只有王府的侍监才会这般穿着。

    来人皱眉,有些不耐烦道:“不过是出来时仓促,穿错了袍服!若耽误了我办差,圣上怪罪下来,你们几个担得起么?”

    这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上回提剑要在平康里杀人,此番竟敢闯进宫里来撒野!

    我顿生玩闹之心,故作讶异敬畏道:“圣上?阿翁是圣上宫里的人?阿翁欲前往朱雀宫何事?”

    男子拎了拎手上食盒:“奉圣上口谕,去朱雀宫里为淑妃送御膳。”

    “这么说,圣上对淑妃回心转意了?”

    男子眼中有疑惑惊慌一闪而过,他忙撇转脸去,鼻中低低“嗯”了一声。

    我回头看汤圆汤饼:“我听说圣上因淑妃小产之事震怒,淑妃已然失宠!”

    汤圆汤饼忙不迭点头,再看那人已是面如土色。

第149章 婉拒() 
此间虽人迹罕至,可若是被撞破成年男子乔装成侍监混进宫里,受牵连的不止是李家,还有嘉亲王府。

    想到此我扫他一眼,带了汤圆汤饼从他身边经过,轻声道:“不是要去朱雀宫么?跟上!”男子半信半疑地跟在后面。

    我自然是把他往紫宸宫方向带,行至中路,男子见周遭殿宇轩阔、规格远高于妃嫔的寝宫,倏然止步:“朱雀宫在南,应走南路,这不是前往朱雀宫的路!”

    他话音刚落,就听甲叶声夹杂严整的脚步声渐近,是负责巡视宫闱的羽林卫!

    “躲起来!”我低叱一声,三人夹裹男子躲在宫墙夹角的影阴里。直到羽林卫列队经过,他不禁疑惑皱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着拍了拍他肩:“我们么?跟李公子一样,是紫宸宫的人!”

    李榭意识到不妙,眼看就要闪身逃走,却遭汤圆、汤饼反擒手臂被迫跟随而行。

    我笑得志得意满,虽未成功溜出宫去,可擒获了李榭,也算不虚此行!

    李榭走到紫宸门外,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前行一步,耍开了犟驴脾气:“你们放手!”

    “为何要放手?”我头也不回问道。

    “天子在前,我要见驾!”

    我扬手,汤圆汤饼放开他,李榭略一整顿衣袖,到我近前撩袍跪下:“罪民李榭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李公子没认错么?我是紫宸宫的馎饦!”我从怀中掏出腰牌,在他眼前晃动。

    李榭略一迟疑,即摇头道:“不会认错,罪民听闻天子近侍皆以食赐名,可纵是御前心腹,也不敢将闯宫之人带到紫宸宫!”

    我闻言笑了,看来这李榭胆大如斗,却也心细如丝。

    夏斯阙曾言,李榭久存东山归隐之志,如无变故他不会入仕,可李楼将军战死就是最大的变故!——无论是对朝廷,还是对他李氏一族。

    今日他既误打误撞进了我的樊网,我便收了他!想到此,我笑了笑:“李公子可敢随朕进去?”

    李榭略想了想,起身翩然跟随于后,毫无惧色。

    宣室殿外的天井里,馎饦、霜橙等正看斗鸭看得热闹,见我回来,馎饦讶异道:“主君不是出宫去平康坊了么?”

    “腰牌拿错了!”我将腰牌抛给馎饦,迈步踏上宣室殿的前阶,才发现李榭没跟上来。

    我转头,就见他立于院中,满脸痴迷观看斗鸭——一看就知是个耽于游乐的纨绔子弟!

    “李公子!”我略抬高声音催促道。

    李榭“哦”一声,这才恋恋不舍拎着食盒跟上来。

    霜橙也欲入殿服侍更衣,却被我止住:“朕与李公子说话,你们自乐就是。”

    宣室殿中,我和李榭相对而坐,我见他将食盒慎之重之放于身侧,不由问道:“你这食盒里装的是什么?”

    李榭见问,忙揭去盒盖,就见内中一排排油润碧绿的棋子酥饼,我不由笑了。

    “荷叶碧绫酥?朕记得这是淑妃最爱吃的点心,朕在她宫里吃到过。”

    李榭脸上的戒备稍见松缓,他略欠身道:“陛下适才提说,淑妃小产已失圣心。请陛下矜悯淑妃尚在病中,偶有失言也是在所难免。”

    “公子这是关心则乱,朕不过随口玩笑,淑妃怎会失宠?”我没想到,李榭竟会信了我的故布疑阵

    “没有失宠?”李榭不可思议道,“前日家嫂仪徽县君递牌求见淑妃而不得,府中上下因此不安,以为淑妃在宫里发生不虞。所以罪民才斗胆偷了王府侍监袍服腰牌,私自进宫。”仪徽县君,就是辅国公世子李台之妻,淑妃伯母。

    我点头算是听明白了。

    宫中向例,二品以上妃嫔可于每月初十在宫里接见家中女眷——但凡家在京中,妃嫔和家人都不会放过这相聚的机会,除非是妃嫔遭禁足或失宠。

    难怪我随口一说,他就信了!

    “仪徽县君遭拒,出自淑妃之愿”,我声音低沉,“令兄武烈将军殒命沙场的噩耗传入宫中,淑妃就动了胎气。这段时日她郁结于五内,所以避见任何人!”

    李榭怒发冲冠,他下意识摁向腰间,这才想起未配宝剑。

    “你难道好要去刺杀刑崖替兄报仇?”

    李榭猛惊,不敢置信望向我:“罪民行刺之事,莫非是嘉亲王告知陛下?”

    我略一思索,决定开诚布公:“那日朕就在回雪楼上。”

    “陛下”李榭眼中疑光忽明忽灭。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点头承认:“没错,当日阻止你杀死刑崖的人,就是朕!”

    李榭冲口而出:“李榭为二哥报仇,陛下为何要横加阻拦?!”

    “为了李太傅,是朕的帝师!”我声音加重,“朕不忍太傅连丧二子!”

    “但李榭若不洗雪家仇,妄为男儿!”

    “你杀掉刑崖,然后再被刑氏杀死,李氏族中再有人为你复仇?往来厮杀,何时是个尽头?”我忍不住笑了。

    李榭低头不语,意态踌躇茫然。

    “李公子是淑妃小叔,朕也当唤你一声小叔。小叔应该知道,若要报仇,杀了对方只是最简单的莽夫之行。”

    他眉间一动,我继续道:“刑崖敢陷令兄于危境而不救。一者是因他贪功,再者也是欺李家在朝无人。自李太傅致使后,朝中三公九卿虽有李氏门生,却乏直系亲族。所以刑崖才敢轻视了武烈将军!”

    “陛下这是在延揽李榭入仕吗?”他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我笑而不答,以为已是十拿九稳。然而李榭执拗摇头,似在抵挡诱惑。

    李榭起身避席俯伏:“陛下,李榭幼承庭训,男儿入仕则以身许国,否则远离仕途!若李榭因私仇而入仕,敢问陛下愿委以重任吗?”

    是我考虑不周,我一心招揽,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他此刻若应下,我虽欣喜,可难免心存芥蒂。

    李榭郑重叩首:“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李榭不愿为官,只求逍遥乡里斗鸡走狗,此生无憾。”寥寥三两言,他这是婉拒了我的延揽。

第150章 私社() 
我望着他俯伏下去的背脊,许久涩声道:“好一个‘在山泉水清’!如此,朕不便打扰李公子清静无为的人生。”

    李榭没想到我会这般好说话,稍稍一愣,立即谢恩。

    我扫一眼食盒:“朕命人送你去见淑妃。”

    我和李榭一前一后步出宣室殿,殿外的天井里已聚集不少阿监青娥观看斗鸭。只见两只鸭子被围在场中,拙意十足的拽扭姿势,和它们眼中射出的凶光形成鲜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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