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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在这厚重的夜色之中蔓延,牧祉越深深地吸了口气,当缓过神的时候,猛然发现,虫鸣消失了,四下变得异常寂静。
他警觉的移动位置藏身在阴影处。
就在此刻,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悄然绕过半截影壁出现在视线之中。
夜色朦胧中一身黑衣,黑纱蒙面,从身形上看是个女子。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前厅左手边那株梅树上。
疾步靠近,再次确认了一番后,她从鞋帮处抽出一柄匕首,蹲下身,尽量放轻动作在树根下挖掘。
不一会儿后,动作一顿,另一只手将浮土扫开。
惊喜的从一尺深的土坑中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用牛皮纸包裹住的四方型物体。
不及细看她快速的藏进怀里。
牧祉越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对方。她取走的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吗?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她又是怎么知道那梅树下埋有东西?
一连串问题在脑海里风驰电掣,牧祉越不由深深皱起眉头。
不多时,就在蒙面女子填土后欲离开时,从残垣断壁处突然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飞扑过来,探手就朝她怀里而去。
蒙面女子敏捷的扭身躲开,身躯如鱼般滑离对方的手掌。
看向偷袭自己的黑衣人,眼神骤然一凌,手中短剑已骤然脱手,紧贴着黑衣人的脸呼啸而去。
黑衣人反应敏捷,一下腰躲开,短剑霍地一声没入他身后不远处的墙壁内。
未免引来更多人,蒙面女子不敢恋战,趁着这个空隙,脚尖轻点跃起朝破旧的殿门飞身而去。
高大的黑衣人一稳住身形便也立马跃起。
然而,花厅的暗处飞射出一颗物体,巧妙的击中了他的膝盖。
一声闷哼,黑衣人猝不及防的往前一扑,跌倒在地,顾不上揉揉伤处缓解疼痛,也顾不上查看暗箭从何而来,连忙站起来,奋起直追。
然而,那一瞬间的停滞,蒙面女子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牧祉越回到寝宫,站在小离的房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门。
小离打开房门,微微惊讶,“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找我有事?”
牧祉越没有回答,脸色淡淡的注视着对方。
小离被看的不自在,垂下浓密纤长的羽睫掩盖住不小心泄出的慌乱。
“没事,就想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皇宫,没什么事,尽量少出门,特别是大晚上。”沉默片刻后牧祉越轻声说道。
“嗯,知道了!”
“早些休息!”
“好的。”
待牧祉越转身离开,小离关上房门,擦干额头细密的薄汗,秀眉微拧,既然知道?为何不点破?
翡翠宫中,主位上坐着一位富丽华美的勾勒着浓黑眼线的妇人,她便是苏妃。
厅堂中央背手站立着的威严男子,是她唯一的儿子瑞王牧祉琛,他正怒目瞪着跟前,低头敛眉的黑衣人。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何用?”
“属下本会得手的,谁知暗处飞来一枚暗器,属下”
“啪!”一声脆响,黑衣人的脸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嘴角瞬间淌下血丝,他没敢抬手擦拭,连忙站稳,惶恐的继续低垂着头。
“还狡辩”
“你刚才说暗中还有人?”主位上的苏妃不紧不慢的开口,打断牧祉琛的责骂。
“是,属下怕暴露身份,这才没去追查。”黑衣人道。
苏妃:“那你可看清取东西人的长相?”
“对方蒙着脸,没看清。不过,从身形上看好像是个女人。”
厅中静默了几秒钟,苏妃方才开口:“下去吧!”
待黑衣人恭敬的退下,瑞王走到他母亲身边,“看来,不只咱们相信那个传言,这暗中还不知有多少人盯着那座破院。只是之前大家掘地三尺都没找到,那女人一到就很有目的的找到梅树下挖出东西,不知此人什么身份?”
“女子?”苏妃沉眸思考着,一个会武功的女子,若是宫中之人,那她隐藏的也是够深的了,还有这么多年了为何挑在此时来取东西。如果是最近进宫的,那又会是谁?
片刻后,苏妃说道:“不管那女子的身份能不能查的出来,但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了传了十来年的事情是真的。其它一切,静观其变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瑞王一想到差点就可以得手,却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坏了好事。他能不恨的牙痒痒的吗!
这场夺嫡大战之中,就属瑞王牧祉琛后台较薄弱。
太子的亲舅舅是当朝右丞相。
安王牧祉恒的嫡妃是于阗国的长公主。
平王妃是左丞相的嫡女。
六皇子虽未被封王却是皇上心尖上的肉。
所以,如果可以得到那东西不管是留着自用或是献给朝廷,对他牧祉琛都是有好处的。
第31章 双鲤镇严家()
双鲤镇隶属原九郡,也是牧祉轩的封地,与瑶城也就半天的车程。
据说双鲤镇的名字由来是,镇上有一条小溪,溪中有个潭,状似两条鲤鱼。
这是一个古镇,因为地理关系,朝代更替也没将战火烧到这里,因此,很多富商当年为了躲避战乱,纷纷举家迁来此地。
镇上高门大院,富户不少。如今天下安平,大家也舍得修桥铺路,这就将生活环境打理的很是怡人。
赶车的大叔叫严凯,是个实在人,朴实的衣着干净整洁,绾起的头发,一丝不乱,黝黑的面孔,笑起来憨厚可亲,让人觉着很安心。
他来至双鲤镇,因家里种植桃树,这天他是来瑶城卖桃子的,空车回去,顺路拉上花朵儿。
闲谈中严凯知道花朵儿没有去处,遂热情的邀请,“朵儿姑娘要是暂时没地方去,不如就到我家吧。你若来了,贱内也好有个伴。”
其实,他也有私心的,上个月,他的妻子生下个闺女,因为连续生了三个丫头片子,这心情就不是很好,家里也没有个可以和她说上话的女眷,帮着开导谈心。
听严凯这么一说,花朵儿也就不推辞,反正可以省下住宿的钱,何乐不为呢!
话说,她的一千两还有大用处呢!
严凯的家就建在那座叫金霞山的山脚下,三间大瓦房,宽敞明亮,收拾的干净整洁。
屋前小鸡啄米,屋后尽是桃树结满累累硕果。
还有一条山涧,水流清澈。严凯便在不远的低洼处修了一个鱼塘。
塘边的一块空地上,盛开着明艳的向阳花。
这里就是个世外桃源啊!
严凯的马车才刚驶进屋前的小道,他的一对闺女就已经喊着“爹爹,爹爹”欢快的跑出来迎接。
严凯放缓车速,脸上慈爱的笑容在夕阳下闪着金光,“大丫,二妞,慢点跑,别摔了!”
很快,马车在屋前的空地上停下,严凯跳下车,健壮的手臂左右一揽,将两个扑进怀里的女儿,抱起,转了个圈,又在两娃的胖脸上各亲了一口。
这才放下孩子,回头看向已经下车的花朵儿,招呼孩子道:“来,这位是朵儿姐姐,快叫姐姐!”
俩娃这才看到多出来的陌生人,打量了一下怯生的唤了一声。
花朵儿笑眯眯的和她们挥手问好。
“走吧,我们进屋!”严凯一左一右牵了孩子,招呼花朵儿朝屋里头走去。
刚到堂屋,严凯的妻子抱着刚出生的老三也走了出来。
“回来啦!”她看向丈夫的同时也注意到了紧接着走进来的花朵儿。
愣了一瞬,“这位是?”她又把目光转回严凯脸上。
严凯忙着介绍的时候,花朵儿已经站在她跟前,甜甜的叫了声“婶子!”
这位严凯的妻子五官长的不错,只是长年的劳作,肤色暗淡粗糙,头发用一块蓝底白花的布巾包着,因为刚生过孩子的缘故,身材微微有些发胖。
严氏打量了花朵儿一圈。见是个长的好看,有喜感的姑娘,这心里不觉就有了几分喜欢。
招呼着花朵儿坐下,又将怀里的婴儿交给严凯,连忙去厨房做晚餐。
大丫头已经五岁了,乖巧的跟着母亲去厨房帮忙。临走时,清澈的眼睛还偷偷怯怯的瞟了花朵儿一眼。
二妞才三岁,咬着手指,躲在严凯的身后,也羞怯的望着陌生人。
吃饭时间,严凯的老父亲也下地回来了,看到家里多出来的小姑娘,咧嘴笑着问好,谈吐间,却颇为儒雅,像一个清隽的教书先生,但是又不带酸腐味。
严家人的生活简单而充实,每天,天才刚蒙蒙亮,严凯就要将头天摘下的桃子运往瑶城贩卖,晚饭时间回来。
严老爹负责在家打理桃园。严氏带娃、煮饭、喂家禽。
严凯母亲去世的早,所以家务只能由严氏来做,想她一个才出月子的女人,确实不容易。
花朵儿来了,她包了这个家里的伙食。闲暇时,就带着大丫和二妞去桃林帮忙摘桃子。
手脚勤快,又做的一桌好菜,哪怕是最简单的食材,她也能变着花样的做出可口的美食来。
严氏可以安心带三丫头,没那么累,休息的好,再加上,受到花朵儿爱说爱笑的性格影响,这人也跟着霍然开朗了。
所以这一家人很是喜爱花朵儿,特别是大丫和二妞,跟着这个大姐姐满世界的疯。
第32章 确实该死()
玩归玩,该做的打算,花朵儿也不含糊,钱嘛,当然是要凭本事去挣的。
日子过的很快,如白驹过隙,一个多月后,金霞山的官道旁,建起了一座前厅后院的宽敞木屋。虽然不精巧,但粗糙的也很有味道。
这是一家饭店,南来北往的客商,若是赶路,不想进双鲤镇,正好可以在这歇歇脚,吃点东西。
若是将来有钱了,花朵儿还想着扩建成食宿一体的客栈。
因这饭店与严凯的桃园毗邻,所以花朵儿给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桃花坞”
建屋,开店,花朵儿都是以严凯的名义。他们还商量好,以后花朵儿掌管后厨,采买和明面上的事情由严凯负责,利润平分。
在去瑶城采买用品时,花朵儿顺便将自己设计,严老爹执笔的宣传单四处散发了一圈。
她这是希望,城里的纨绔公子哥要是脂粉堆里玩腻了,可以来双鲤郊游赏景。然后顺便来她的桃花坞,品尝不一样的味道。
夏至已过,天气已经有些炎热。忙活了一早上,花朵儿已经小脸通红,额头上不停的渗出一层层细汗。
她和严凯坐在街边的茶寮里,大口喝着凉凉的粗茶,细细咀嚼着香糯的桂花糕。听着临座几个村夫闲谈。
村民甲:“听说,这河里,前不久捞出一具男尸,都一个月了,凶手抓到没?”
村民乙:“抓什么呀,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查。”
村民甲愤愤不平的瞪大眼睛,“没查?为什么?仵作验尸时不是说是被剑所伤,这明摆着是被害死的呀?你们是没看到呀,死的有多惨,在水里泡了两天捞上来时都烂的面目全非,可怜啊!”
五月份而已,一具在水中浸泡两天的尸体就可以烂的连爹妈都不认得?这可能吗?花朵儿正纳闷,那边村民丙嚼着花生米,突然开口警告道:“我劝你们少议论这件事。”
“为什么?”甲、乙村民同时发问。
村民丙亮晶晶的眼睛四处转了一圈,朝另外两位勾勾手指,压低声音:“听说和平王府有关。”
“哦!说来听听。”瞬间,兴致提高到顶点。
“就在那具男尸被打捞上来的头两天,平王府里出事了,有位皇上赏下的美姬与人私通被发现,男人逃跑时被侍卫刺伤,掉河里了,这不是明摆着吗?那个河里捞出来的男尸就是这位奸夫。”停顿了下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们知道那个奸夫是谁吗?是雾雨山庄管家的儿子叫杜烈。”
“雾雨山庄的杜烈?这就奇怪了,那美姬是怎么认识杜烈的?她来瑶城也不过一个月啊!”问这话的是花朵儿,她是在三个村民专注聊天时凑过去的。
三个村民对突然多出来的大男孩怔愣了一下,然后,基于都是爱聊八卦的同道中人,而原谅了花朵儿的唐突。
村民丙不屑的讥讽道:“那杜烈去王府找过几次王夫人,可能是在这期间遇到过这位美姬吧!那种风骚的女人还怕没有勾搭人的手段。”他这是主观上认为,会偷人的女人,必定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分分钟搞定男人。
“听说,王爷对那美姬也是宠爱的很,想我们王爷是什么人,都能对她如此痴迷,更何况普通男人”
“你知道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