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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去拿第四块糕点的时候,那个浅黄色的纸盒,引起了牧祉轩的注意。
食盒里总共有四个纸盒,在每个纸盒的底部都有一幅画。
将四个纸盒翻过来,连一起。牧祉轩看了一会儿后笑了,可随即,他的浓眉又紧接着皱起。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收了纸盒,他风风火火的出了府门,骑马朝双鲤而去。
“这叫火枪”花朵儿侧目一笑,“图纸给你了,能不能造的出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朵儿,一直以来我都很好奇你生活过的偏僻山村到底是什么样的。可以说说吗?”
花朵儿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着已经落下山头的太阳,想了想,然后转回脸望着牧祉轩,“你说,我是不是忒自作多情了呢?”
她问的很认真,眼睛都不眨一下。牧祉轩却不甚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竟然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定定的回望着花朵儿。
花朵儿自嘲一笑,继续往嘴里塞了一颗瓜子。临州城的事情一结束,牧祉越就回帝都复命去了,没有来过双鲤。花朵儿有些失望,但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闹的朝堂上有人对他颇有微词,他自然也就不敢多耽搁,以免又落下话柄。
可是,据说,他是带着小离回的帝都,这事情,花朵儿就十分想不明白了,难道他们一直都在一起?有点闹心啊!
牧祉轩瞧着花朵儿落寞的模样,终于猜出了一些缘由。他紧挨着花朵儿在大榕树下,坐下,“小离是在祉越受伤后,才寻来的,具体她是怎么找到祉越藏身的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偏偏就她轻而易举的找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花朵儿咀嚼着嘴里的瓜子,用力的咽下去,然后把手里剩下的瓜子塞进牧祉轩手里,“我加了些甘草,这样就不担心吃多了上火。”拍拍手站起身,“我回厨房做事了。那个嗯,你晚上留下来吗?”
这思维跳跃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跟的上的,牧祉轩微一愣神后,点点头。
花朵儿灿然一笑,“做你爱吃的荔枝肉?”
牧祉轩瞧着比晚霞还绚烂的笑容,勾起了嘴角,心情愉悦,继续点了下头。
第62章 狗血的剧情()
两个月过去了,挑花坞后院的改造工程也完工了。
再加之快到年底,往来的客商也多了。
所以客栈生意火爆,花朵儿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些和钱沾不上边的事情。
只是忙里偷闲的时候,她仍会琢磨着那些食客闲谈的事情。
牧祉越回帝都后,皇上将他禁足让他闭门思过。
这样的惩罚未免过轻,因此,大家说皇上果然疼爱这个儿子。
为什么会这么溺爱这个儿子呢?
那是因为皇上和牧祉越已故生母的感情是天地可鉴的恩爱。
于是,话传到最后,更有说,牧祉越的生母当年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偷偷的送出宫了,如今正在哪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好好生活着呢!
关于牧祉越的母亲梅妃,花朵儿也是后来在牧祉轩嘴里听到了比较确切的说法。
原来十年前,惠仁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子的娘,难产,疼了两天一夜,孩子就是生不下来。
于是宫中谣传说是有人用巫术在做怪。第二天下午,锦妃带了几个人闯进吟月宫,说是皇上下旨要彻底的搜查每个后宫,找出害得皇后娘娘难产的凶手。
结果他们在牧祉越母亲梅妃的衣箱里找到了一个布偶,布偶上面写有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并在腹部的位置还插着一根绣花针。
于是当天下午,梅妃禁足于吟月宫,其他所有宫人全部移交大理寺审理。
审理的结果是:做那个布偶的布匹是某个国家进贡的,皇上只赏赐给皇后和梅妃,并且吟月宫里有个宫人做证说那布偶确实是梅妃做的!
为了证明清白,梅妃请求自己替皇后医治。
皇上不顾众人反对答应了。
原本皇后病情已有所控制。却不想,又过了一个晚上,一剂药服下皇后突然血流不止不到半刻中便无力回天。
这下梅妃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皇上无奈只得下旨赐一杯鹤顶红让其自行了断。
那个锦妃就是牧祉轩的母亲,这也就难怪,牧祉越为什么老喜欢找牧祉轩的不自在了。
这件狗血的事件当中,皇帝即使明知道这是阴谋陷害,有些事情摆在台面上,总之就是不好解决。
牧祉越母亲的罪怎么说,也算是证据确凿。
于是皇上就干脆明里下旨将她赐死,堵了众人之口,暗地里再来个金蚕脱壳。
梅妃到底是否还活着,这不是花朵儿所能想明白查的清楚的。
她只是很想知道牧祉越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样的流言。
不过这似乎也轮不上花朵儿牵挂的了,他有美女整日相陪,那个小离,长的漂亮还有精湛的医术,就连太后都喜欢这个姑娘。
听说,皇上也对她另眼相待。
花朵儿轻叹一声,继续清理菊花叶子上的蚜虫。
瑶城每年都有菊花会,今年做东的是雾雨山庄,王厚德前几天就遣人来请花朵儿参加。
本不是很想去,无奈拗不过小蝶和严景南。
整条大街人头攒动,接踵摩肩,真是热闹啊!
菊花是四君子之一,爱菊那是因为她总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起舞,展现着消魂的倩姿。
在这整个上空飘荡着清雅花香的瑶城里,闭上眼深深的吸口气,有种进化灵魂的舒畅。
花朵儿也不免心情亢奋,四处张望。满街的菊,就连不起眼的农舍大门前,也摆放着几盆主人精心栽种的花儿。
各色的菊花像是夜空中绽放着绚丽的烟花,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第63章 菊花会()
小蝶和严景南早就弃了花朵儿双双对对的逛街去了。
花朵儿不想应邀去参加什么菊花会。但是独自一人逛着也无聊了些。
于是跟着人潮朝前面不远处的一座高台涌去。
台上摆着一圈金灿灿的菊花,后面挂着红色横幅上写着大大的‘菊花会’三个字。
台中间坐着个老者,鹤发童颜,他慈祥微笑的捋着胡须,在老者左边坐着王厚德。
坐在右边那个老者清瘦留着山羊胡,头发花白,像个学究。
靠左边的台上放着一面大大的锣,拿着锤子的大汉,冲着台下大声喊道:“各位请静静,一年一度的咏菊大赛马上开始了,我来先说一下规则,以菊为题,每人需以两种不同形式来歌颂菊花。设三甲,一甲纹银百两,二甲纹银五十两,三甲二十两!”
话音未落,底下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咣当”清脆悠扬的锣声响起,众人便安静了下来。“哪位才子先来啊?”那壮汉扫着众人问道。
“我先来”台下有一个穿青色长衫的高大男子推开身边人上的台去,样子是不错,像足了风度翩翩的才子。
他眼中透着高傲的神色,不屑的扫着台下:“鄙人,姓上官单名一个键字,安阳人士,出生书香门第,(后面他的头衔介绍省略大约近五百字)
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自吹着,台下已经有人不耐烦了,冲着他喊道:“你道是快点啊!”
有人先出声了,其余心里不满的人也紧跟着嚷嚷,一时台下便乱开了。
上官键斜了一眼带头喊得那人,开始唱道:“题红叶清流御沟,赏黄花人醉歌楼,天长雁影稀,月落山容瘦”
他闭着眼唱了足有半个小时,然后在最后一个高亢的尾音结束时猛的睁开眼,得意的扫了一眼台下。
接着高声吟颂:“玉簮金菊露凝秋,酿出满庭西园秀。烟柳新来为谁瘦,醉归不记黄昏后。”
才艺展示完毕,他还有点意犹未尽的在台上站了三五分钟后才下来,似乎很享受这样被众人瞩目的快感。
约莫过了一小会儿,一个瘦小的年轻小伙子像只猴子似的跃上台去,“在下王铮,梁州人士”
做完自我介绍后他大声朗诵:“黄花芬芬绝世奇,重阳错把配萸技。开迟愈见凌霜操,堪笑儿童道过时。”
“好啊!好”台下大伙齐欢呼,连那个老学究都含笑点头赞许。
瘦小伙朝大家作揖后便从容的从腰间抽出一只碧绿的玉笛来,一曲幽雅绵长的曲子瞬间飘荡在喧嚣的广场上空,清心、除烦、去燥正如菊花的药性一样让人不禁陶醉,用心倾听。
一曲完毕再次赢得一阵热烈的掌声,瘦小伙给大家作揖道:“献丑了!”
他才下的台来就有个肥头大耳的爬上了去,呵呵傻笑着说“在下嗯黄师仁,献丑,献丑啦!”
什么呀,还没念就献丑,花朵儿刚翻完白眼。
他低沉的嗓音响起:“一朵两朵三朵,白白红红紫紫,开的到处都是,瑶城美如仙境。”
“哈哈哈”
众人哄笑,肥头家伙红着脸作着揖,连滚带爬的下了台,消失在大家的笑声中。
“还有谁上?”已经有不少人败下阵来,大家都失去了信心,各个你望我,我看你的。
王厚德此刻也看见了台下的花朵儿,他掀起嘴角笑了笑,惹得台下一票女性脸颊绯红。
第64章 朵儿忒小气()
花朵儿也礼貌的回他一笑,然后排开人群离开高台。拐了个弯,去了望天楼。进去后她很爷们的点了半斤牛肉和一壶竹叶青。然后在临窗的位置坐下。因着不是用餐时间,店里只零零落落的坐着几个散客。
大厅里也应着景,摆放着好些菊花,花朵儿受刚才咏菊会的影响,满脑子都是她所能记得起的关于菊花的诗和歌曲。
“豪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脑子里浮现林黛玉手把花锄葬花时的悲凉情景,‘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哎!好一个痴人啊!花朵儿叹口气给自己斟了杯酒,拿起来闻了闻,真香,一口喝下肚,被辣的猛咳。
花朵儿正捶胸顿足的趴桌子上咳嗽,突然觉着有人在帮她轻拍着后背。她很想知道是谁在做好事或者在揩油,猛咳了几下后,这才吸着鼻子扭过头却查看。这一看,整个人顿时愣住,才半口酒就醉了?花朵儿揉揉眼睛。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想着人吗?
“刚才一个人嘀咕什么?”牧祉越在一旁坐下,高高的扬起嘴角,眼中波光粼粼,拿起花朵儿喝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花朵儿这才回神,舔舔唇,吸吸鼻子,“听说过用一生的眼泪来还债的吗?”她哑着嗓子侧头讷讷的问。
“这八成是个悲剧!”
花朵儿轻叹:“是啊,爱别离,他们的结局是注定要爱别离的。”
祉越捏了捏花朵儿的手,说:“这个故事一定很凄美,有空说我听听!”
花朵儿抽回手,斜了牧祉越一眼,无奈的哼了声。心想,这个故事她可说不清楚呢!
牧祉越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的品尝。
“我的酒你喝了去,待会儿这酒钱可就得你结啊!”
“朵儿忒小气,一壶酒都舍不得请我喝吗?”
“您还别说,我就是这么小气!”花朵儿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嘴里用力嚼着,又顺便往牧祉越周边扫了一眼,除了楚天,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心里顿觉的好受些了。
牧祉越见花朵儿对自己态度冷淡,敛了笑意问:“朵儿似乎不太想见到我?”
花朵儿没有回答,低垂着眼,继续大口吃肉。
“既然不愿见到我,那我走了!”牧祉越说着站了起来,招呼楚天去结账。
花朵儿仍旧没回应,甚至都没看对方一眼,自顾着捞过酒杯倒满酒,小酌了一口,龇牙咧嘴眯着眼摇头晃脑,这免费的酒肉吃着就是爽呀!
眼中有被辣出来的泪,花朵儿放下酒杯,用衣袖擦了一把。走吧,走吧,眼不见心不烦呢!
当花朵儿将一整杯酒都喝光时,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她没去看周围,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她有些脑自己了,明明就是想他,见了面了却闹什么脾气啊!
再一杯酒灌下肚,花朵儿彻底歇菜了,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好像有些虚软,站不稳也没人适时出现扶一把,好吧,人果然是走了,没良心的!
没办法,她只好唤了小二给自己开一间房休息下,真不该赌气啊,瞧,又多花钱了不是。歪歪斜斜的跟着小二上了二楼进了房间,随手把门一关,踉跄着走到床边,倒下呼呼大睡。
牧祉越站在床边上,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