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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傅酒酒一直都觉得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睁开眼,视线在一点点清晰,帝棱棹?
坐起身,冷脸,一幅防备的样子,“你怎么进来了?”
帝棱棹眼看她身子都缩到马车最小的角落,心里一凉、一痛,强忍着微笑,“我来叫你去吃东西,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身子怎么受得住。”
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小心翼翼,不放过傅酒酒脸上任何一个神色。
傅酒酒想要拒绝,突然肚子一阵绞痛,发现原来自己饿到如此地步,也不好做作,点头答应。
帝棱棹像是得到了什么期待已久的宝物,高兴不已,不由伸手就去拉傅酒酒,准备一起下车。
脚步还没有移动,傅酒酒就甩开了帝棱棹的手,“。。。。。。。”。
帝棱棹猛地回头,不禁诧异,之后满是受伤,松开她的手,自己的手停滞在半空,尴尬至极外,眼底的痛,傅酒酒一丝都没有察觉。
傅酒酒也觉得不妥,毕竟他是皇上,当初他既然可以那样绝情,如今他万一一个不高兴,再次攻打铃兰国,自己就得不偿失,算是解释,“我自己可以走,皇上——”
第367章 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简单的两个字,【皇上】。
她可知,是在不断的拉锯他们之间的距离,傅酒酒早已下车,帝棱棹却在马车里独自伤神,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下了车,傅酒酒一时竟然手足无措,连去哪里都不知道,而帝棱棹却迟迟不从马车里出来。
她甚至觉得,帝棱棹是不是在耍自己,迎着夜晚的风,丝丝凉意迎面扑来,傅酒酒下意识的搓搓胳膊,四处张望,一堆堆的火堆,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简直就是可笑,嘴角牵起一个好笑的弧度。
帝棱棹下车趁着月色,瞧见她唇色苍白,才意识到外面有些冷,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她的身上,他的动作太快,傅酒酒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
“不用!”想要扯下,被帝棱棹阻止。
“穿着,外面很冷,酒酒,自己的身体不是你出气的用的,你可以在其他任何地方跟我置气,可是它不可以。”
傅酒酒的手顿在肩膀上,算是妥协。
帝棱棹松了一口气,带着人,来到火堆前。
傅酒酒略显不自在,好多年不见,一切都物是人非,曾经熟悉的人,也说不上话。
帝棱棹直接抢过承德手中的兔子,扯下一条腿,递给她,“吃吧!”
她也不客气,随手接过,尝了一口,滋味不错,也不管身边的人,自己一个人吃的有滋有味。
承德不服气,那是他烤给皇上的,怎么就进了她的肚子,关键是她吃了皇上的东西,还不给皇上好脸色。
帝棱棹倒是无所谓,见到她吃的开心,比什么都好。
酒酒,你可知,就连这样简单的画面,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痴痴的望着吃东西的傅酒酒。
那炽热、痴情的目光,太过热络,傅酒酒不得不正视,正对帝棱棹,不悦的瞪着他,“你看我干嘛!”
想看,觉得很美。
这些话,他说不出来。
愣愣的偏过头,“没干嘛。”
傅酒酒也不想在和他说下去,自顾自的吃完兔子的腿,感觉肚子还没有饱,另一只兔子腿,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傅酒酒愣了一下,很快的接过,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确实不对。
等傅酒酒把大半的兔子都吃下去,终于是饱了,帝棱棹才站起身,对傅酒酒说,“去帐篷里休息吧!”
“嗯!”
帝棱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是喜,是悲。
面色苍白。
漠然回到自己的帐篷,她现在已经真的不需要自己了。
她现在是不是在想奚铭谦。
他承认,奚铭谦是一个很好的男人,长得英俊不凡,举止优雅,对她更是格外的好。
和自己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对她来说,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掠夺了她已有的幸福的恶魔。
可是酒酒,你可是,没有你,我快活不下去了,我不想就这么死了,不想。
这一夜,帝棱棹注定是失眠的。
一早,傅酒酒一出帐篷,上了马车,进去就见到倒在一旁的帝棱棹。
傅酒酒掀开帘子准备出去,被承德阴阳怪气的拦住,“皇上昨天染了风寒,身子虚,乘不了马,不要忘记,皇上才是最尊贵的。”
第368章 想要和她说句话()
傅酒酒和他在车里保持着距离。
帝棱棹看上去确实很难受,额头冒着冷汗,唇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傅酒酒硬生生的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偏过头,看向窗外。
耳边是不是传来他难受的呻。吟,傅酒酒心态一直都在告诫自己强硬,强硬。。。。。。
默念,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要管他,不要忘了,他曾经是怎么对你的,傅酒酒要点脸,不要太犯贱。
所有的意志到了最后还是抵不过心中那最深处的声音,傅酒酒凑过身,覆上他的额头,好烫。
他真的发烧了。
手把在他的手腕。
有时候不知道,总比知道了要强。
可是——
帝棱棹的身子,早就垮掉了,他。。。。。。。
傅酒酒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视线触及在他的脸上。
他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身体如此虚弱,羸弱的如同出生的婴儿。
惊恐的再次把在他的手腕上,就这样的身子,不好好调养,活不过明年。
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傅酒酒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捂着嘴,阻止自己的哭声。
他当初撵走自己,不该过得很好吗?
自己突然想起,他早已认出自己,他真的身患重症,需要她的帮助。
所以。。。。。。所以。。。。。。
突然间,对自己如此之好,不过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是吗?
刚刚她还在为了他的病伤心,转眼,好似一切都变了。
抹掉脸颊上的泪水,强硬的做到一旁。
心酸的难受。
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可笑,真的好好笑。
傅酒酒也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真的可以看着他死去,不管不问。
答案连傅酒酒自己,都不知道。
她可以不治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她没有他的残忍。
掀开前车帘,凝重的说道,“你家皇上高烧不退,军队里有没有大夫,再不看,他可能就在路上见阎王了。”
承德眼神一滞,慌的立马钻进车,果然,皇上身上好烫,想起娘娘不就是大夫,“娘娘,你不就是大夫,你给皇上看看呀!”
娘娘的医术比任何太医都好,可是却见傅酒酒原来他们,撇开头,“。。。。。。。”
意思在明确不过,原来一个冷漠起来,可是做到至极。
最后承德叫了向南,去叫了随军的太医。
帝棱棹的病情总算是控制下来,傅酒酒坐在一旁,从来就没有想过搭一把手,别说,喂昏迷不醒的皇上。
承德看的心寒。
她根本就配不上皇上一颗痴心。
傅酒酒的漠然,在帝棱棹清醒后见的清清楚楚。
心中的苦涩、酸疼,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是刻苦铭心的烙印。
或许他都不知道,傅酒酒到现在身上还残留着曾经鞭子,狠戾打在身上的痕迹,凭借她的医术,完全可以去除。
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要忘记曾经的屈辱,那是她的傻。
这些统统摆在傅酒酒面前,让她如何去原谅一个曾经伤害自己至深的男人。
别说他现在对自己这般好,还是有目的的。
躺在马车里的他,虚弱的开口,想要和她说句话,“酒酒。”
第369章 皇上,您不能进()
他的话刚到嘴边,傅酒酒不耐烦的直接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帝棱棹捂着嘴,不断的咳嗽,掌心一片湿润,帝棱棹颤抖的移开手,血!
他不是好了吗?
他这一年的身体是如何的强壮,咳血都是一年前的事情,如今。。。。。他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吗?
不会,他还要活在傅酒酒之前,陪着她过完这一辈子。
强硬的逼迫自己坐起身。
她对自己的冷漠,真的到了骨子里。
承德将傅酒酒一出去,听到皇上咳嗽,忙进来,见到的就是皇上又在咳血。
慌张不已,哽咽的忙去扶着皇上,“皇上,怎么又咳血了,你身子不是好了吗?”
承德想起刚刚娘娘漠然出了马车,“是不是娘娘气的。”
帝棱棹摇头,“跟她没有关系。”
是自己,没有那个本事,面对她的冷漠,太敏感,心痛,承受不住。
“你出去吧!朕没事。”是呀,没事,只要她还在,就没有事情。
。。。。。。
“娘娘,做事不要太过分,皇上现在低三下四的对你,你还要怎样,你把皇上气的吐血,你是不是觉得很过瘾,你是不是要把皇上气死,你才满意,你才觉得自己不委屈,你可知当年。。。。。。”承德气愤不已,像是吃了枪药,和傅酒酒怼个没完。
傅酒酒听不得别人来说自己的不是,还说的那么不堪,“停,他如何和我无关好吗?你是他的人,如果看不惯,你可以让他撵我走,我从来都没有要留下。”
让承德无话再说。
她留下,是皇上的强留。
如果自己把皇上的人气走,怕是,皇上也不会放过他,皇上把她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吐血。
他的身子确实残破不堪到了这种地步。
脚步不受控制的回到车里。
帝棱棹见到人回来,脸上展露出笑容,“你回来了。”
傅酒酒没有接话,眉宇一蹙,果然,车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真的咳血了。
默不作声像是傅酒酒的标志,她是极不愿跟自己讲话。
都是漠视。
因为帝棱棹身体的缘故,军队加快脚步回到都城。
帝棱棹放过铃兰国,大臣都纷纷议论纷纷,不是赞同。
七嘴八舌的在大殿里争吵。
帝棱棹头疼,一句话,震慑了朝堂,“既然你们这么厉害,朕给你五万大军,你们去攻打铃兰国,打下有功,没打下来,就不要回来见朕。”
吵着要打下的人,都是一些文官,光有嘴巴,没有实才,大将和帝棱棹并肩作战,当然服气帝棱棹的任何决定,用一年的时间打下两国,不是谁都可以办到的。
帝棱棹的军事能力太强悍,一些想法,是他们无法企及的。
无人在吵,要收服铃兰国。
下了朝的帝棱棹,直奔了玉清宫。
可惜玉清宫大门紧闭,太监守在门口,见到皇上,身子瑟瑟发抖的跪下,支支吾吾阻拦着,“皇上。。。。。。娘娘说。。。。。。。您不能进。。。。。如果您。。。。。。。进去,奴才的小命。。。。。。就没了。”
第370章 字字诛心()
“让开!”帝棱棹皱眉一声叱喝。
他帝棱棹何时会在乎一个太监的性命。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瑟瑟发抖的挪开身子,汗水颗颗滴落在地上,在帝棱棹迈进玉清宫的那一刻,身子瞬间瘫软。。。。。。
偌大的玉清宫里,傅酒酒没有留下任何一位宫女、太监。
帝棱棹环视一圈,知道她还是在自己将她强要回来,跟自己闹脾气,他一点都不在乎。
见到人,帝棱棹万般肉情的喊着她,“酒酒~”
没有任何的回答,放若他是在和空气说话。
帝棱棹不止无奈,更加的难受,心里不断跟自己说可以不在乎她对自己的冷淡,可是她真的不断的打击自己的信心。
他的心也是会痛。
嘴角的笑格外的勉强,“酒酒,皇宫内我命人大肆的翻修,比铃兰国的后宫美得多,你可以去看看。。。。。。”
承德站在帝棱棹身后想说,皇上你聪明的时候听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和娘娘说这个,这不是故意勾起娘娘的心思。
帝棱棹突然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撇开头,无奈感在不断的加强。
傅酒酒出其不意的站起来,冷漠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他的灵魂。
啃咬着他的骨血,酒酒,求求你,对我好点,哪怕就一点就好。
“帝棱棹,你如果想要我和师傅为你治病,我劝你,还是省点心吧!我不会出手,师傅,更加不可能。”高傲的仰头,冷视他。
空气一时凝重,让人窒息,无法呼吸。
一口气堵在帝棱棹的心口,下不去,上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