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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受教点头,“二婶说得对呢。”
在这高门大户里头,她固然不想成为三太太那样处处算计的女人,可也不想成为昭华郡主那样最后负气出走,连儿子都不要的女子。如意就觉得,还是这位看似温柔如水,实则很是刚性的二太太性子更对她的胃口。
本来她是想着要把柳夫人打听越嘉的事情说一说,不过今天明显不是个好时候,起身要告辞,二太太推了推越嘉,“去送送你大嫂。”
越嘉沉默着起身送如意。
“你怎么了?”
越嘉与如意并肩走在院子里,直到送出了门外就听见了如意轻轻问自己,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住小径旁的一株花枝,轻声道,“我就是觉得,分明都是一家子人,这样算计来算计去有意思么?”
小姑娘今天着实受了些打击。公主府里看见柳家姐妹矛盾,甚至动手了,回到了家里,又看见老太太给自己的父母找不自在,心里头就难受的很。
如意看她那张清秀的脸蛋上充满了纠结和无奈,不禁摇头晃脑地劝道:“这就是人生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越嘉从来没听说这个,纳罕,“什么是江湖?”
“江湖啊”如意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法跟这个小姑娘讲述一下后世中那个飞檐走壁侠肝义胆的世界,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就是有人的地方。”
越嘉:“”
“好啦,你不要苦恼了。这件事二叔二婶肯定能处置好的。”
越嘉缓缓点头,“我知道。就是觉得”
她犹豫了一下,才小小声说道,“从前也有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老太太把她那里的丫头给父亲,给哥哥,还给过三叔。虽然父亲和哥哥都没有收过,可母亲总会生气的。大嫂,我知道这样可能不对,长辈赐不可辞么。可还是觉着,咱们都和和乐乐过日子不好么?干嘛非要在父亲母亲之间给插个人呢?”
从小到大越嘉看得多了,白老太太动不动就是打着慈爱的幌子,把身边丫头塞给儿子孙子。不说她父亲兄弟这里,就连三房,甚至远在外地戍守的大伯父身边,也没少了过。有时候越嘉都纳闷了,老太太身边可哪里来的那么多漂亮丫鬟呢?
“你傻啦?”如意一点越嘉的额头,“要是顾及着什么长辈赐的话,二叔身边得有多少人啦?就连我家相公,要不是他硬气,二房夫人都要有了呢。”
想起了越洹如意大婚后第二天老太太就要把白芙儿塞给越洹做二房的事儿,越嘉也是无语了。
“大嫂放心,大哥才不会要那些女人。”
如意一拍掌,昂起了下巴得意道:“那是自然。如今我们和美,就是因为彼此都是一心一意呀!一生一世一双人,多美好!加了别人,别说如今的琴瑟和谐,就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呢。”
斜过身子指了指三房的方向,“那边还不是现成的例子么?还有咳咳,你懂哈。好妹妹我与你说,这长辈塞人的时候,是不是都说,只给个玩意儿?”
越嘉愣愣点头。
“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的,谁是玩意儿呢?多少的祸患,就是从这一个男人却要许多女人开始的。”
后边有人轻声咳嗽,如意顿时闭了嘴,结束了滔滔不绝。
转头脸上就露出讨好的笑容,“相公啊。”
第六十章老太太又病啦()
越洹自一株花树后慢慢踱了出来。
越嘉有些手足无措,方才如意说的那些话,说一句惊世骇俗都不过分了。大哥听了去,会不会因此而恼怒?
“大哥”
越嘉就迟疑着开口,想着怎么措辞才能叫越洹知道,如意刚刚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
“我来接她。”越洹并不善于安慰人,二房的事情他进了府就知道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就这么轻易被老太太算计了,二老爷也不能够混到如今这个地位了。
倒是没有想到,来了一趟后,听见了小妻子这么一套大道理。
瞧那脸蛋上挂着的笑,简直是谄媚极了。
挽住了小丫头的手,尽量对越嘉温言道:“不必太过纠结,二叔二婶自会处理。”
越嘉点了点头,眼看着越洹领着如意走远了。
“相公。”如意走了一段,停下来不动了。
越洹也站住,看如意,“累了?”
如意点头,抱怨道:“天这么热,又去了一趟公主府,哎呀相公也知道,公主府里来往的都是有头脸的夫人小姐,我且得小心翼翼说话呢。”
“既是辛苦,以后能推就推了。”越洹转过身,“背你回去。”
欢呼一声,如意跳上了越洹的背,双手搂住了越洹的脖子,在他耳边笑道:“出发!”
越洹失笑,撩开了大长腿回长青园。
约莫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这一路上只零星看见了几个仆妇在园子里树荫繁茂的地方坐着说话。越洹就觉得肩头上如意的头一点一点的,想必是累了。倒是也能理解,这丫头每天都高高兴兴的,雷打不动,中午要小睡半个时辰。今天出去赴宴,回来后又跑了一趟冬晴园,自然是没有休息好。
“回去再睡。”
“嗯”如意应了一声,还是觉得眼皮发沉。
又紧了紧自己的手臂,索性就将头直接倚在了越洹的脖颈间,轻声笑道,“相公,要是被外人看到你这样子背着我,会吓坏吧?”
大凤朝里都有名的煞神呀!
江老夫人在赐婚之初可是没少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这么一位冷面冷心的丈夫欺负呢。
想到这里如意就忍不住笑起来,温热的气息打在越洹的脖子上,他顿了顿脚步,“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拍在了如意的尊臀上。
“再不老实,回去整治你!”越洹嗓音本是属于清越型,此时却是压着嗓子,平添了几分低沉,听在如意耳中,却又带着从前少有的磁性,说不出的撩人。
如意抿着嘴忍笑。瞧瞧四下里没人,玩心突起,低下头就在越洹的耳垂上极轻极快地,舔了那么一下,然后飞快地在越洹耳边浅笑轻问,“相公要怎么整治人家呢?”
越洹眸光微沉,脚步迈得更大,决心要给这捋虎须的小妮子一点儿教训。
回到了长青园里,没有理会迎上前的锦儿绣儿,越洹背着如意就进了卧室。锦儿绣儿才要跟进去,门就关上了。
绣儿揉了揉差点被撞上的鼻子,讪讪道,“本来鼻子就扁,砸上了岂不是更扁啦?”心中暗暗决定,等姑爷出门去,一定要找自家小姐要些补偿才好。
如意被越洹一把扔在了床上,然后就看着越洹一下一下解着自己身上的锦衫,手指修长,动作利落,作为一名手控,如意真心觉得自己按捺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就想扑过去,额头上一热,被越洹一根手指头又怼躺下了。
越洹欺身上去,压住了还不老实的如意,低笑,“这么急?”
扭了扭身子,如意就羞涩道:“是怕相公急啊。”
伸手摸了摸越洹的后背,发现他那件贴身的白色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这么热啊?”如意诧异,这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呢。也是,天气本来就渐渐炎热起来,这年头又不像她从前的世界有各种去暑去热的东西,女子还好,到了太热的时候还可以穿半臂褙子纱裙之类,男子出门却依旧是几重衣裳。如越洹,身在禁军营,里衣外衫,甚至有时候还要穿上轻甲,倒是好看,也热的难受。
尤其,如越洹这样的出身,那就算是里衣,也是上好的锦缎纱缎制成,称得上高端大气上档次,就一样,很不吸水。
如意觉得吧,其实上好的细布,又透气又舒服,很适合在里头穿着。
“我叫人给你做几件布衣吧?”如意有点儿心疼自家相公。
越洹的手指滑过她的面颊,他发现了小妻子另一个好处,哪怕是到了夏日里,身上也依旧是清凉无汗,抱着舒服极了。
“不忙”
如意就觉得一只大手从衣襟下边探了进去,抚上了自己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动着。她素来就不禁痒,想要躲开,却被越洹早一步禁锢住了身子,只能仰头笑着喘息求饶。
越洹眼眸越发深暗,掌心处更加火热。
就在情浓之际,如意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咕叫了起来。
很无辜地看着越洹,“午饭好像没有吃饱。”
越洹定定看着她,新换的绿色茜纱窗外透进来斑驳的日光,如意笑嘻嘻的,勾住越洹的脖子,“便是犯人行刑前也要给顿饱饭吃呀。”
越洹:“”
对于如意的口无遮拦,越洹也实在是没什么好法子了,只能低下头去,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把人吻的气喘吁吁,才抬起头,“暂时放过你。”
叫了丫鬟进来去为妻子准备点心,如意抱着肚子趴在床上闷笑。这些天越洹很忙,两个人虽然是每天都能见面,不过夫妻间的床事却是没有——大热天的,看他辛苦一天回来,哪儿有这个心思不是?
不过,要给越洹做几件舒适的里衣倒是让她想到了,她的嫁妆里就有个小铺子是专门卖成衣的,就在京城比较繁华的清荣街上。
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一般都有自己专门的女红房,很少有人穿外边买的衣裳。至于说平头百姓呢,大多是买了布料回去自己裁剪缝制,能省下不少的钱。所以铺子的生意算不上好,在如意的嫁妆里,只是属于收支平衡。
现下想一想,如意就觉得,往后完全可以改一改啊。至于怎么改,她还得仔细琢磨一下。
越洹吩咐完了,回身倚在床头,手里握着一卷兵书看。
如意便自动将头枕在了他的大长腿上,自下而上看着自家相公。
越洹容貌偏于阴柔,下巴形状极为流畅漂亮,如意觉得每回这么看他,心里头都会痒痒的。
“相公你说,二婶把那个丫头送到了应天府,这应天府会怎么办呢?”
越洹眼皮儿都没动,“那丫头本来出身就很有问题。”
“咦?”
如意睁大眼,春柳丫鬟平时确实藏得深,她都没见过。可见,白老太太大概是把这个丫头当做了底牌了。不过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丫头难道不是该塞给越洹么?怎么就被塞到了二房去了呢?
想不明白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抱住了越洹的小臂问。
越洹翻了翻眼,“想知道?”
如意点头。
“不告诉你。”
这回换了如意目瞪口呆。
好在她也没有郁闷太长时间,到了晚间,荣华轩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老太太身体不适,急命人去请太医。可太医院那边愣是抽不出人手来,过半晌去的人,现下还没来呢。
如意听了那边来的老嬷嬷抹着眼泪的控诉,觉得挺无语。大概,是人家太医院那边也觉得老太太时不时就要装一次病,为难啦?
第六十一章那丫头啊,是个瘦马()
太医能不来,如意不好不过去。越洹倒是说不必她去,不过如意自认为是个孝顺长辈的好姑娘,怎么能在老太太生病时候连面都不露呢?
“相公,去吧去吧,一起去看看老太太。”
的笑话。
吞下了后边三个字,如意眨了眨眼,相信越洹能明白她的意思。
越洹果然明白,眼里掩饰不住笑意,伸手挽住了她,带着长青园的丫鬟往荣华轩去了。
到了荣华轩,二房三房的人还没来,就连几乎整日长在了荣华轩的三太太,也不见踪影呢。偌大的荣华轩里,只有老太太身边的几个心腹丫鬟,再一个就是半坐半跪在床前,眼圈红红的白芙儿了。
白芙儿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衣裳,单薄的身体看着能被风吹走了。她一头秀发哪怕是在夏天里也没有挽起来,只松散地披在肩头,用一根粉白色的发带松松拢住,拖在了胸前,鬓角处一朵小小的粉色珠花儿。这样的装束,倒是很合她的气质,天生的哭包小莲花儿。
如意腹诽了一回,目光就不再落在白芙儿身上,转而看向了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呢,按照惯例捂着心口,歪在床上半闭着眼睛,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若是不看她红润的脸色,光是听这声音,还真得以为老太太这是病入膏肓了。
“老太太啊,您这是怎么啦?”如意担忧地走过去,很是孝顺地坐在了床前的圆鼓凳上,“之前不是都好好儿的么?”
“回大夫人的话。”床脚处站着的个美貌丫鬟擦着眼泪哽咽开口,“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午饭后老太太就说心里头难受,好像堵着什么似的。去请了太医,可太医院那边竟是说如今正忙,实在是分不出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