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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一样就好了,别学那小家子气的扭扭捏捏。”
越嘉转头就去看如意,见她也笑眯眯点头,心里才算轻松了一些。
倒是二太太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了,双手一拍笑道:“可不是么,过几天就是安泰公主的芳辰了。”
又嘱咐如意:“既然只请了你们几个,想来公主是不欲大办的意思。可到底是个日子,不好就这么进宫去的。我这里预备了礼,到时候你们姑嫂两个带上,保管又体面又不显得刻意。”
如意就很不好意思,“我也正想着送什么好呢,二婶只准备三妹妹的,我那里有好些东西呢。”
二太太听她这么说,也不坚持。她也知道,如意手里不缺银子,好些东西更是连她都没见过的,那都是从前的江家历代积累下来的。便含笑点头,“用心些。”
安泰公主不同别人,皇帝的爱女,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你就是抬着金山银山夜明珠去,只怕公主殿下都看不上。倒是新巧,合乎小女孩儿的身份的,才好。
就盘算起来,到底什么东西才合适。
又想越嘉头一次进宫去,虽然只是女孩子的聚会,可也得去参拜皇后娘娘,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也是个讲究,须得好好的琢磨一番。
晚间二老爷回来后,听二太太喜滋滋与自己说了如意将要带越嘉进宫的话后,就笑了起来。
“我如今做到了三品大员的位子上,还不能荫妻庇女呢,倒是叫个侄儿媳妇比了下去。”
说完后,又皱了皱眉。
“只请了三丫头一个?”
闺中聚会,又是公主所请,只叫越嘉一人,没有越兰的份儿,白老太太和三房那边难免要作妖。他虽然不怕白老太太,但妻子和女儿每天都在后宅里,难免要被挤兑几句。二老爷,他舍不得呀!
二老爷就觉得,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盼着大哥回京的时候。
“叫她们说去。”二太太如今腰杆子硬气的很,“公主的帖子,也不是谁都能接到的。至于为什么只请了嘉儿,没有四丫头的份儿,叫她们细想去。”
就越兰那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模样,连她都看不上,何况一向以明朗爽直著称的安泰公主?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白老太太和三太太的无耻程度。
宫里来人请如意,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长青园也在靖国公府里。
若只是请如意一个,别人倒也没有话说。只是,听说了帖子里还有越嘉的名儿,三太太先就坐不住了,跑到了荣华轩里一通哭诉。
白老太太也很是不满,所有的孙女里,她最喜欢的是大房白姨娘所生的越眉,其次就是三房的越兰了。这两个孙女,都是她的侄女外甥女生的,自然比别的与她血缘上更近。
叫了二太太和如意到荣华轩,也不让坐下,沉着脸不说话。
如意已经习惯了,她不叫坐,可也没有说不叫坐不是?
大喇喇地就跟着二太太分左右坐下,还把一脸忐忑不安的小姑娘越嘉拉着坐在了身边。
白老太太一看她这副万事不在意的模样,更是来气。终究还是保留了几分理智,放缓了脸色,开口就问如意宫里来帖子的事儿。
如意大大方方地说道:“确实有帖子来,我也没想到的,安泰公主只说是小聚。”
“既这样,怎么还请了三丫头?”
二太太就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瞧老太太说的,之前嘉儿曾有幸与公主有一面之缘。这丫头素来有些傻福气,许是说话得了公主的心罢了。”
她没有说是如意带着越嘉在长泰公主府的事情,也是不愿叫如意平白落下那几个人的埋怨的。
越兰坐在白老太太身边,死死盯着越嘉,眼睛都有点儿发红了。
听二太太这么说,就冷笑起来,“我倒是知道的,之前大嫂就带着三姐去了长泰公主府呢。”
双手一抱白老太太的胳膊,流泪道:“祖母,可是我比三姐姐差了什么吗?为什么大嫂但凡出门走动,就要带上三姐姐,却从来没有带过我呢?”
要是花如意也带着她出去,那她也一样会认识安泰公主,一样会被公主喜欢,一样会接到宫里的帖子!
“浑说什么呢?”白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如意,忙搂住了越兰温言安慰,“你是我靖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哪里你们姐妹都是一样的人,哪里比旁人差了?”
又数落如意,“老大的家的,你也是!小姑子不止一个,你做嫂子的本该一碗水端平才是。一样的人,怎么就分出了三六九等了?”
三太太就在一旁哽咽了一声,“母亲说的是,兰儿和三丫头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不同呢?想来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得人心,叫如意误会了,对兰儿也有了隔阂了。”
祖孙三代,三个女人,嘴脸实在是叫如意难以恭维。
第九十二章您满意了吗()
?三太太和越兰哭了会儿,除了初时还有些手足无措,渐渐就平静下来了的越嘉外,二太太和如意都是一脸的无所谓。
不过总看着人哭也很是烦躁的,如意就站起来,说道:“老太太还有别的事情吗?”
三太太见她竟然完全没把自己和越兰放在眼里,甚至都没有半分愧疚,也就恼了,帕子一甩,阴阳怪气道:“大奶奶好大的架子!再如何,我也是你的长辈,兰儿也是你的小姑,你就半点不觉得对不住我们?”
这般论调简直叫如意气笑不得。
“弟妹这是什么话?”二太太不等如意说话,正色道,“帖子是安泰公主下的,请谁不请谁的,都是公主的意思。公主殿下又不认得四丫头,难道就凭空给四丫头下个帖子不成?弟妹若是对公主不满,只去找公主说话,与如意嚷嚷个什么?”
转头就问到了白老太太的脸上:“老太太,您拍着心口说,今儿接到帖子的若是只有四丫头一个,您会不会兴师动众地把人都叫来荣华轩?”
白老太太典型的欺软怕硬,二太太强硬起来,她就先缩了回去,且说起来这事儿也确实是她和三太太无理取闹了,脸上就有些下不来,讪讪道:“都是一家的女孩儿,总不好分出两个样儿来啊。要不这样,叫四丫头跟着她大嫂三姐一起去?”
看了看坐在角落里始终没吭声的白芙儿,一身素白的衣裳看上去就弱不禁风,又不禁升出了几分的怜惜,“还有芙儿”
二太太都有些难以置信了。
“老太太,不说宫里,就只咱们这样的人家,出门作客总都有些个讲究。谁家下了帖子请了谁,难道也带着不相干的人上门去?没得惹人笑话了。更何况宫里是什么地方?您就是给皇后娘娘递牌子请见,都未准能被宣召,更别说是大剌剌带着公主不曾邀请的人进宫去了。”
“祖母别说了!”越兰捂着脸呜呜地哭,“我算哪个名牌上的人呢?身份不够还想和公主一起玩,也怪不得别人看不上我!一个贫民的丫头,小官儿的女儿,只怪我命苦罢了!”
白老太太气得狠狠一拍越兰,“浑说什么呢!你怎么就是贫民的丫头了?好不好的,也是我靖国公府的嫡出小姐!”
她也好,三太太也好,从一开始就拿捏着身份说话,如意嘴角就勾了起来。
如意本是个清媚娇美的女孩儿,就如同夏日清晨还带着些朝露的花儿,美而简单。然此刻,她红润如玫瑰一般的唇瓣,却是带着几分明显的嘲讽。
身份?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二太太听?
如意心中只觉得很是可笑。所谓嫡庶,并不是哪个人可以左右。自己是庶出又如何?如今依旧是大凤朝的一品夫人。二老爷是庶出又如何?依旧是在朝中前程无量的三品大员。
至于三太太,越兰,包括白芙儿,倒都是嫡出的千金小姐。又如何呢?
养成了那样的性子,难道只靠着嫡出两个字,就叫人敬重了不成?
不想多听什么了,尤其越兰这番撒泼无赖的嘴脸实在是太过难看了,她可不想伤害自己的眼睛。索性站起身来,扳了一张俏脸,“老太太说的话孙媳妇可是不敢应。先不说别的,就四妹妹这样的行事做派,您就不怕她出去了丢了公府体面吗?”
到底没忍住,讽刺了一句,眼见越兰睁大眼睛,就要叫起来,如意很是不耐烦,“你再敢多一句嘴,老太太三婶疼你,我这个做嫂子可就要教训你了!”
她从大婚到现在,一直是笑眯眯的,从来没有对谁疾言厉色过。最多,不过是在顶撞了白老太太后捂着脸哭一哭,叫越洹心疼罢了。此时沉下脸了,哪怕年纪尚小,却已经带了许多的气势。越兰张着嘴,竟然就真的不敢出声了。
如意淡淡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老太太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也不等白老太太点头,就扬长而去。
白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恨恨地一拍桌子,“真是个天生的反骨!”
二太太捏着帕子擦了擦鼻翼,“老太太说话也凭着良心吧。本是件好事,非要搞出这许多的不美。嘉儿,我们也回去,还得给你预备进宫的衣裳首饰呢。”
“你敢走!”如意白老太太惹不起,那丫头诰命比她还要高些,又有越洹那个杀胚撑腰,可二太太不过是个三品诰命,难道她做婆婆的也不能说了?
就死死逼视着二太太,“你只说,四丫头的事情,你管还是不管!”
“您这话真是叫我为难了。”二太太一摊手,“人家没请她,难道也叫她大着脸就跟着去?只怕到了宫门口,就得被赶回来呀!”
“那三丫头就也别去!”
白老太太怒极,口不择言,“论其身份,她还不如四丫头!”
饶是越嘉性子再好,听了这话,也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了。
一旁的越兰还带着泪花儿,得意道:“就是!祖母说的对,论起来,二伯父就算官做得大,可还是庶出”
“是什么!”越嘉大怒,霍然起身,想都没有想,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在了越兰的脸上,指着捂脸震惊的越兰厉声道,“你敢辱我父亲!”
她从未因父亲的出身而妄自菲薄后。在越嘉心里,父亲是个很有能为的人,老太太并不是个大度的嫡母,她的父亲从这样的嫡母手下讨生活,到后来的青云直上,要付出多少的汗水吃了多少的苦呢?越嘉对于自己的父亲,是敬重且崇拜的。
当白老太太一口一个嫡出的时候,越嘉已经很是愤怒。但是碍于那是长辈,她不能也不敢说什么。可是越兰她凭什么也来嘲讽自己的父亲?
温婉的小姑娘越嘉再也忍耐不住,一个耳光叫越兰闭了嘴。
越兰不过是瞬间的怔忡,回过神来就朝着越嘉扑了过来,嘴里哭喊着:“你敢打我?你打得起我吗?”
两个人随即就扭打到了一起。
一个愤怒,一个委屈,都在气头上,一时之间,荣华轩里哭声叫声交杂在一起。别说白老太太等人,就是那些个伺候的丫鬟,又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直到白老太太颤抖着一叠声喊:“反了反了,还不快去把她们分开!”
这才纷纷抢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把两个姑娘分开了。
越兰脸上挨了一巴掌,后边又被越嘉扯着头发,这会儿面颊红肿一片,鬓发散乱,就连才上身的衣裳都被扯开了,说不出的狼狈。另一边的越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这小姑娘打斗时候也没忘了保护自己的脸,可是脖子上却被越兰挠了两把,雪白的脖颈上两道渗出血珠儿的伤口分外狰狞。
越嘉疼的眼泪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昂着头狠狠看着越兰,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
三太太抱着越兰心疼不已,却忘了完全是因为越兰先行挑衅才惹恼了越嘉的。看着女儿又红又肿的脸蛋,素日里的娇艳可人哪里还有一丝踪影?她只觉得火气再也按捺不住,指着二太太冷笑:“好个二嫂子,竟是教导出这样的女儿,对着姐妹就动爪子了!看看我们兰儿的脸,就当真下得去手!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儿也能养出来,二嫂子也该教教我!”
就是白老太太心疼越兰,也很是恼怒,连连拍着桌子骂越嘉,“这,这可真是反了!在我跟前,你怎么就敢动起手来了!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谁都不是傻子,传出去,人也要问一声,怎么好好的贞静小姐,就忽然变的泼辣了。”二太太面无表情道,仔细看了看越嘉的伤口,并不深,然而皮肉裂开,血珠儿一串。很显然,不管用什么药,几天后的安泰公主的宴请是去不了的。好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却被越兰几个人的嫉妒毁了去,二太太已然是怒极了。霍然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