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是你母亲?”越洹大感好笑,指尖一动,指着白姨娘道,“这个贱人吗?”
“恒之!”靖国公不得不开口了。白姨娘是他的妾室,论理儿,越洹叫一声庶母也未尝不可。不过这俩人互相看不顺眼多年,靖国公本也没想着叫他们做出一家人的模样来。但无论如何,大面上得过得去。如越洹这般称呼白姨娘为贱人,传到外边,只会让人质疑国公府的家教了。
白姨娘被一声贱人刺激的不行,脸上又红又青,眼泪围着眼圈转了转,泪水潸然而下。她身子晃了晃,受伤地看着靖国公,“表哥”
似是要让靖国公为她做主。
白老太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清白。柔儿,那可是她的亲侄女!当着她的面骂柔儿是贱人,跟骂她有什么分别?
“好哇好哇,我算是看透了!”白老太太颤巍巍地要爬起来,三太太连忙扶着。“这府里,你们当家,你们做主!横竖,是没人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了!好,好极了!柔儿,我们走!我,我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我倒要看看,就算是皇帝,能不能护着这么个目无尊长,忤逆犯上的不孝子!”
“闹够了没有!”靖国公猛然一声大喝,打断了白老太太的话。
揉了揉眉心,靖国公疲惫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却是朝着越洹问的。
越洹几乎不加思索地说道:“问那贱人!”
“恒之!”
越洹缓了一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
如意有了身孕,他真从心眼里欢喜。
可就这份喜悦,怎么就那么艰难?若是旁人传流言,他还能好受些。但是老太太,白姨娘,越眉这些人,上赶着给他寻不自在,他凭什么还要忍?就是这些人,叫他从小不能父母双全,叫他孤零零长大,叫他哪怕在皇帝面前受尽宠爱,在这府里依旧是不能畅快半分!
他十几岁就上了战场,为什么?
不过是为了叫将来的妻子不再受这份窝囊的气!
所以,当他回府来,审问了两个如意捆起来的奴才,得知这是白姨娘院子里先传出来的话,更是被愤怒冲得失去了理智。直接到了白姨娘的院子,将那个媳妇子提了出来,直接砸到了荣华轩!
这些人,一个也别想置身事外!
“街面上的流言,都是从这个媳妇嘴里传出的。白姨娘,这事儿你认是不认?”
靖国公盯着白姨娘。白姨娘哽咽道,“大爷这话说得我竟没有话回。我如何知道下人们说过些什么?”
帕子遮住了她的眼睛,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再说,便是这府里真的有人说了什么,焉知不是空穴来风呢?老太太病了是真真儿的吧?也难怪叫人说”
刚说到了这里,白姨娘就觉得小腹处一痛,已经是被越洹狠狠一脚踹在了身上。
白姨娘哎呦了一声,痛得蹲下了身,缩成了一团。
越眉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你,你”白老太太何时见过这样的晚辈呢?从前越洹被欺负的再狠,顶多是不理会她们,从来没动过手呀!
这,这不是要翻了天么?
眼一翻,白老太太就晕厥了过去。
三太太哭喊了起来。
靖国公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越洹冷笑道:“这府里容不下长青园的人,我们这就搬走。往后,随你们折腾。但有一句话,但凡有半句我娘子的不是传出去,我只跟你们姓白的要说法!”
厉声大喝,“阿大!”
阿大答应了一声带人走了进来。按说,这内宅之中,男人轻易不能进来。不过越洹执意搬出去前给白老太太等人颜色看看,“将这个长舌妇阖家送到边城。记住了,分开了送。”
靖国公府在边城有两个小庄子,然而边关苦寒,谁愿意去?
白姨娘身边的那个仆妇是从小就伴在白姨娘身边的,副小姐似的,就没吃过什么苦头。一家子跟在白姨娘身边,作威作福的,从孩子到大人,哪里能吃的了苦?往边城一送,恐怕命都都得没了!
那仆妇手忙脚乱爬到了白姨娘脚下哭道:“姨娘救我!”
这会儿白姨娘身上散了架似的,但是看到靖国公冷冰冰的眼神,显然没把自己放在心里,心里顿时就一阵阵的发寒。哪儿有这么凉薄的男子?
又见心腹如此,抬头哀怨地看着靖国公,“表哥说句公道话吧!哪里有做儿子的,出手处置父亲身边人的呢?”
她很是狡猾地把自己的人,说成了靖国公的人。
“拔了舌头,给一家子灌哑药。”靖国公冷着脸道。
白姨娘啊了一声,往后颓然倒下。
猛然间,她的下巴发疼,却是被靖国公捏着强迫抬起。白姨娘的眼睛,正对上了靖国公毫无感情的眼。
“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妄想不是你的东西。”靖国公说话的时候,眼里没有半分动容。仿佛白姨娘就是个陌生的人,而不是伴在他身边多年的妾室。“恒之是我的嫡长子,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爵位的人。你不该生出妄念来。”
白姨娘哭着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有没有的,我心里很清楚。”靖国公淡淡道,“从今往后,不准你出院子,更不准你见母亲。你,念佛静静心吧。”
这算是他对她,最后一丝情分了。
越洹全程看在了眼里,冷冷一笑。到了如今,他还是护着这个女人。
转身就往外走。
越洹不打算留什么情面,直接带了如意,大张旗鼓地从靖国公府往将军府搬家。
这条街上不止国公府一家子,越洹带人搬走的时候,车马相接的,叫人想忽视都难。如意坐在车里,靠着越洹,小心翼翼地问道:“相公,这样好么?”
会不会让人说,太过不孝了些?
越洹揉了揉她的头发,将手盖在了她的小腹上,“谁也不能欺负了你们母女。”
母女?
如意无语。真就那么想要女儿啊?
二老爷听说越洹匆忙搬家,颠儿颠儿地跑去了荣华轩,就瞧见了一身冷气的靖国公。
第一百一十四章许氏死()
“大,大哥?”二老爷觉得他大哥挺可怜,离开京城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依旧是形单影只——当然,白姨娘那不算数。一般人家,处在了国公的位子上,妻子还是钦封的郡主,儿子争气,那日子过得得有多美?他大哥呢,唉,不说也罢。
“恒之他们”
“搬出去了。”靖国公淡淡道,挑起眉头看了一眼二老爷,“你什么搬走?”
“啊?”二老爷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大哥要赶我走么?”
他就是想来安慰一下孤独的老哥哥,这是被迁怒了?
很委屈的啊!
“早走晚走,都是要搬走的。早走了也就心静了。”靖国公这话中,竟有几分颓然。
西斜的日头还很明亮耀眼,靖国公高大英武的身姿,却显得孤独寂寥。二老爷没来由的鼻子一酸,差点说出我们不搬出去的话来。
不过随即想到,如果他真敢说出这句话,光是二太太就不能饶了他,二老爷又闭了嘴,讷讷地说了一句,“那什么,我们是不急的。”
话音才落,就觉得肩膀上痛了一下,是靖国公如从前少年时候一般,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二老爷嘴唇动了动,低声叫了一句,“大哥。”
他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从小,二老爷就知道自己与大哥三弟不同,他的生母,只是老国公身边的一个婢女。趁着白老太太有了身孕的时候与老国公勾搭上的,老太太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与这个从小服侍老国公的心腹丫鬟那是一场场的生事大战。那会儿老国公还在,老太太也不敢十分的明目张胆。一个仗着身份高高在上,一个仗着得宠屡屡生事。后来他生母因病故去,险些落入了老太太手里。
二老爷还记得,当年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是还是小少年的靖国公走到了他的跟前,掷地有声地告诉老国公,“我是他的大哥,弟弟的教养,理应是我的责任。”
那会儿,靖国公还不甚高大的身影,就已经成了二老爷的英雄了。
“你我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守望相助,共同撑扶起越家门楣。”
靖国公这大半生,好像都在为这句话努力。可是,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恁大年纪,还这番作态,叫儿女们看到该如何?”靖国公皱眉道。
二老爷瞬间擦干了要出不出的泪水,无言地拍了拍他大哥的肩膀,表示了一下安慰后快速离开。
靖国公不同于二老爷,他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对于靖国公而言,这一生做的最多的,大约就是为了整个国公府而努力。
回头看了看荣华居的院子门,饶是靖国公心肠刚硬极了,也忍不住要叹息,仰头无声地问一下苍天了。
却说将军府里的第一天,如意欢实极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她的第一个家。
穿越而来,无论是荥阳侯府,还是后来的靖国公府,那都不过是个居住的地方而已。
越洹一路沉默着看着她几乎是带着兴奋各处跑。
“天气还热,我们住在这里好不好?”如意最喜欢的一处莫过于清苑,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有翠竹千竿,后面还有一道活水,只要推开窗子,就能看到水中莲花摇曳生姿,景致极好,又凉快。
越洹无可无不可,只是宠溺地看着如意,“你喜欢就好。”
这么大的将军府,却只有他们两个主子。只要喜欢,随便住在哪个院落。
正在忙着,忽然锦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只是看到了越洹在侧,就低下了头假装无事。
“怎么了?”如意问道,她和越洹之间也没有什么可瞒着的吧?
锦儿这才看了看越洹,声音有些小,“侯府那边太太生了个死胎。”
如意大惊,这明显不到生的时候吧?
她对许氏没什么好感,大多是源于许氏当初明知道荥阳侯有妻子,却还要在二人之间横插一脚。当然,这不能只怪许氏,也有荥阳侯负心薄幸攀高枝的缘故。但是,许氏逼死了江氏,进门后又时时想要苛待花如意,这就叫如意更是看不上了。但不管怎么说,许氏早产死胎这件事,就透出那么一股子不寻常!
许氏这个,确实不寻常。
自从京中爆出那件庵堂丑闻后,许多去过苦莲庵求子的人都是战战兢兢连出门都不敢。不为别的,这个实在是说不清楚啊!
碍于皇帝,又没人敢真的拿到明面上来说。那段时间里,京城夭折的孩子暴毙的贵妇都不止一两个!
许氏去过苦莲庵,跟她那个荣王府做侧妃的表姐一起去的。至于说目的,也真真就是为了求子。她虽然得到了荥阳侯夫人的诰命,但是说起来,京城里的贵妇圈子根本容不下她这种人——绝大多数的大家太太都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寻常的。喜欢了哪个女人,收了房也就是了。但如许氏这种,逼死元配自己上位的,实在令人不齿,且心寒。
许氏自己呢,进门十几年,就只生了花明珠一个女儿,她多想要个儿子啊!
苦药汤子喝了不知道多少下去,偏方也用了不止一种,可就是怀不上!终于,她成功地除去了花如意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也如愿怀上了孩子,可,可谁能知道,花如意不但没有落到预想中的局面里去,她许氏就那么倒霉,赶上了苦莲庵事发!
荥阳侯和江老夫人都怀疑她腹中的胎儿,许氏真是有苦说不出。如果不是碍于宫里的许贵妃,恐怕荥阳侯也会让她直接暴毙掉!
饶是这样,许氏也没落得好的待遇,被关在侯府后院的小佛堂里。名义上是为了孩子诵经祈福,实际上就是软禁。别说珍馐玉馔,每日里清粥馒头能吃饱了就不错。
许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早产下来一个死胎的。
“我听来人说”锦儿看看四下里没有别人,颤着声儿说道,“那孩子,生下来就只有一只眼睛!”
如意沉默了。
畸胎。
想起了许氏刚刚怀孕时候张狂的模样,再想想许氏强硬地从江老夫人那里要走那套彩瓷
如意咬了咬嘴唇,她该说这是许氏自作孽不可活么?
侯府中,许氏正躺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或许是生产的时候失血过多,哪怕是这样的天气里,许氏依旧感到全身上下冰凉一片。
她已经被挪出了小佛堂,但是却也没能回到正房里,而是被安置在了一处偏僻的院落中。许氏泪眼婆娑地看了看四周,破败的墙壁,昏暗的屋子,就连侯府的下人,都比她住得好!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