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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谁会在海水里挑拣呢,谁会一瓶不差地区分出都是“再来一瓶”呢,难道是章鱼欧卡?
没错,欧卡是天天泡在海水里的家伙。
绿茶有咸味这个谜团也由此得以解释。劣质的饮料瓶密封性欠佳,浸泡的时候。少量海水进入瓶内。又因为是冰镇出售,绿茶并没有因海水进入而变质。掺有少许海水的饮料,略带咸味就不足为怪了。
“学长,你见过X没?”
“X?哦,见过的。我估计你已经猜到了,X就是王西所说的欧卡。”刘大海若有所思地说,“小东,欧卡是条大章鱼,它能够脱离海水以人的形态存在,你还记得王西那件满是紫红色圆圈和深红色圆点的白底T恤吗?其实,那个时候,他就是欧卡。”
好吧。我承认自己很不爷们儿地被吓到了。老实说,我能接受X和欧卡是同一条章鱼已经是极限了,无论多离奇。只要它是一条章鱼我都有自信对付。可是……它居然能够支配人的身体,还在人的身上显现出自己的体征,这种事,也太扯淡了吧。
刘大海继续道:“我没逗你,欧卡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你难道没好奇过,为什么赵教授告诉我们,X预测的不是输赢,而是人的寿数吗?换句话说,它并不是像保罗那样作出是非的判断,而是以人的形态出现,同人交谈……”
“没有人见过欧卡的原形,没有人!”学长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眼白上爬出血丝,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
我故作镇定地问他:“怎么知道它现在在哪里?”
他不说话,死死盯着桌上唯一一瓶没有开封的“唐师傅”山寨绿茶。
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我伸手够到那瓶绿茶,像握着一枚炸弹。拧开瓶盖。手心里细密地出了一层汗。
我已经做好准备看到“再来一瓶”或者“谢谢惠顾”这样的答案。毕竟无论这个游戏完结与否,都潜藏着巨大的危险。
全都不是。
这回瓶盖里的是六个字。上下两排各三个——
欧卡在
你身边
瓶盖滑落到桌子上,又滚到地上,转了几圈。吱呦停了。
危机袭来,主角出现,理应是对手戏却不知道对方在哪里。
这时我才注意到,刘大海穿着长柚衬衫,连领口的扣子都系得严严实实。
刘大海不痰不徐地解开衣扣,露出我从未见过的阴险笑容。
“不是谁想见欧卡就能见到,取决于欧卡想不想见他。李小东。你很聪明,也很幸运。欧卡愿意帮你看一看还有多长时间可活。”刘大海脱下衬衫,皮肤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紫红色圆圈和深红色斑点,和章鱼的皮肤一样,在深色的区域有不明显的凸起,那些几不可见的凸起在黯淡的夕阳金光下缓缓流动……
他甩出犀利的眼神:“李小东,我来给你讲个故事,欧卡的预测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他决定见你之后,你的寿数就到了尽头……哈哈哈眙……你抖什么?想找我的时候,不是挺坚决的吗?……哈哈哈……”
章鱼附体的刘大海步步紧逼,我一步一步地退后,直到被他堵在死角。他浑身散发着海水固有的咸腥气。把那山寨绿茶的瓶口硬塞在我的嘴里,要猛灌下去。我一边死死咬住瓶口。把绿茶吐个十之七八,一边在已经溅湿了的衣服上来回地搓,手上都是湿的,瞅准机会狠狠地抓住他满是斑点的胳膊,来回胡抹……
刘大海见状露出穷凶极恶的嘴脸。右手加大了力道死死地抵住我的肩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抬起手来。看到手上胶黏的油彩。我终于明白这不过是个阴谋罢了。所谓全是“再来一瓶”的巧合,并非章鱼欧卡精心策划的智力比拼,而是他们挖空心思编排出来唬人的把戏。向来没有居心叵测的动物,只有披着文明外衣却心狠手辣的人类!见鬼去吧!你刘大海和我一样是个正常人。就算披油挂彩装章鱼又怎样。别指望这样我就怕你。
我用牙齿死死抵住伸进嘴里的瓶子,和他僵持着,用势不可挡的愤怒顽抗不知混有毒药还是迷药的绿茶。如果我输给了未知的神秘章鱼,那是天数,然而死在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下,我不甘心!
稍稍缓和了些,我反手扭住他的胳膊,他吃痛松了顶住我肩膀的钢爪,有点招架不住。我借机上步,占了上风,这次换成我把他逼到死角了。突然,头有些晕,我不能就这么完了,就算死,也不能让他有好下场。我掏出随身带的一把袖珍折叠刀,正要捅向他的时候。余光突然扫到身后,身后有人!
是王西!
该死。我怎么就没想到要查看一下衣柜里面有没有人!还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初怎么就不多个心眼呢,当初……当初如果不轻信学长。不对未来有过分企图的话。又怎么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我早就说过。“如果”之后跟的事,都是无法挽回、最不靠谱的事。
王西抄起墙角的拖布,正好在我准备回身的时候劈头砸下!
(未完待续)
第70章 校园鬼话(65)()
五篇:
喝了带药的饮料。又受了连续的击打,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小东,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认了吧。
你不要觉得,那些恬淡自然的隐士们天生如此。
他们很可能也曾有一段惊天动地的热血时期,只不过撞得头破血流。遭遇比谁都惨烈。
别诧异,我是李小东,难说是幸还是不幸。依然苟延残喘。目前在T市街头“茶罄”小吃部打零工,每个月微薄的几百元收入,却很满足。老板管吃管住,每顿吃的是三个小得可怜的素馅包子加一碗看不见米粒的粥,住的是小吃部后院又阴又潮的车棚。
连老板都常常问我。怎么年纪轻轻的甘心窝在这样的小店里,不出去闯荡闯荡。
我冲他嘿嘿地傻笑,直到笑得他叹口气摇摇头,去忙别的活计了。
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个没有任何要求,脾气好得令人发指,好像从不知道忧愁的年轻人,几个月前还是E大生物系的高才生。然而,就算他知道又怎么样,向来以“聪明”自诩的李小东,已经开始痛恨聪明。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如果当初死了,没有获救,会不会还对未来保有一丝懂憬。真相远比死亡可怕。我宁可当个只要吃饱穿暖就很快乐的傻瓜。
那天,我被王西打晕之后。被转移到了位于冷饮摊附近的一处废弃下水道改造的密室。侥幸绿茶里只是放了安眠药,所以我并没有死,又因为开始就没灌进去多少。没多久就醒了。
我被绑在一个凳子上动弹不得。连嘴都被抹布封得死死的。
睁开眼睛,发现那个哑巴老伯正在一旁。他见我醒了。背着手来回走了很多圈。
我知道他在犹豫要不要放走我。
终于。他拿下了堵我嘴的抹布。麻利地解开捆我的绳索。帮我拍打浑身酸痛的关节,见我能动了,示意我跟着他走。除了赌一把,我别无选择。
他领我穿行在阴暗的废旧下水管道里,时不时把我藏在身后,确认没什么危险了才领着我继续快走。快到出口的时候。他居然开口说话了:“孩子,他们之所以留下活口,是因为活体才是保存器官的最好容器,王西和刘大海去和买家谈判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老伯,您是?”
“我是赵恩腾。我知道你有一串的问题要问,不过现在逃命要紧。听着孩子,他们会善待你的家人,别担心。而你,就算装疯卖傻也要活下去,就算忍辱负重也要活下去!活着,就是对恶人最好的威胁!”
我重重地点头,哽咽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下水道里的跑步声由远及近,老伯把我推出了井口,刘大海他们已经赶来。老伯拼命护住井口,和他们扭打在一起……跑出很远,我听见地下传出闷响,眼泪顺着风斜成两行,脑海里只剩下赵教授的那句——活着。
我想我是幸运的。有生之年见过真正的赵恩腾。
尽管他被替代的时候,还不是后来极度风光的系主任,只是个才华出众却不得志的博士生。其实,赵恩腾从没离开过T市,他是被假冒他的同门师兄窃取了研究成果和各种有效证件之后。胁迫和软禁的。
他隐姓埋名、装聋作哑来保全性命。成为台面上日益风光的冒牌货的压榨工具,是有苦衷的。这也就是他告诉我,他们会善待我家人的原因所在了。假赵恩腾不仅派人严密监控他,还接走了他的父母。以亲人的生命威胁,最为简单有效。E大所在的J市距离T市很远,冒牌赵恩腾横空出世。如鱼得水受到重用,利用别人的尖端成果,攀上高峰。研究成果依然挂名赵恩腾,荣誉却从来不属于他本人。
日后。他固然有许多机会报警或者求助,可是为了安抚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父母。为了确保他们万无一失。他胆怯了。忍辱负重地以另一种姿态活了许多年。如果他知道,前年年底,今年年初,赵教授的“父母”相继病逝。他长久的顾忌已经解除。是不是已经求得援助。重获自由?
为了救我,赵恩腾放弃了一直坚守的“活着”,却把这个任务接力般地传给我。
不出所料,当月的报纸就刊登出了这样一则消息:“某高校博士生外出考察罹遭海难尸骨无存。同门师兄主动承担赡养义务感天动地。”不过是为了销毁一个虚无缥缈的日后成为晟年轻的博导的可能性,竟然起了杀心,器官买卖的金钱计划落空之后,还不忘捞得荣誉和美名,真是高手!
于此,我终于彻底理解了赵恩腾的苦衷,为了生养我的父母的安危。我胆怯了,如同当年的他一样。只要我的亲人能在各界舆论的监督下颐养天年。我的早早“死去”又算什么。何况我并没有死去,而是活在暗处收集证据,努力还原真假赵恩腾事件的全貌。默默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时机。
说到这儿,我倒想起来了,系里盛传刘大海是赵教授的私生子,原先我还不信,这么默契地同心同德,估计是真的了。何况,E大的冒牌赵恩腾,很可能根本不姓赵,看来姓刘的可能性很大了。真正的赵恩腾去世之后,那些羡煞世人的研究也,决中断了吧。
差点儿忘了说,赵教授分别时塞给我一个手机挂件,是个小章鱼,塑胶的。
打起精神来,正有客人招呼我,你看,其实我还是被需要的。
“吃饭时买的饮料中奖了。你们这儿能不能兑换‘再来一瓶’?”
对上王西的目光时,我知道,复仇之门已经敞开……
(完)
鬼话,信不信随你!
第71章 校园鬼话(66)()
一篇: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
抄抄抄,学生的绝招。
这两句在校园里“世代”相传的“佳话”,不管用在小学、高中、还是大学都如此适时适景。也正因为老师总拿考试压人,才有不畏“艰险”的偷卷学生。
晚上九点,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过后,学生们从教室里蜂涌而出,大部分都直奔宿舍区。方潮却刻意走在学生队伍的最后面,等人陆陆续续走光了,他才慢悠悠关上教室门,踱出门外。
教师办公室在一楼楼梯口左拐第一间。方潮下了楼梯,便守在拐角处,等着他的“拍档”。
“喂,在这里干嘛?”这时,有人重重拍了下他的肩,吓得他将夹在手里的烟赶紧掐灭。回过头,却发现居然是一向和自己称兄道弟,玩得极好的学长杨男。
“没干嘛,等同学呢。”方潮放下心来,将掐灭的烟头又重新捋直,准备继续抽完。
“女朋友?”杨男坏笑着。方潮摇摇头,用秦腔回了他一句:“我是为他人做嫁衣,空悲切。”
杨男昕了,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行了,上次你帮我介绍女朋友的事,还没来及得感谢你,过两天有空了,和嫂子一起请你吃饭,可以吧。”
方潮听了,咧嘴笑了起来。杨男的女朋友乐乐正是他的同班同学,也是他从中牵线,这两个跨级跨系、天南地北的人才走到一起,“就等你这句话呢。”
杨男见他答应了,摇摇头,准备离开,他又回头,对方潮说了一句:“晚上九点过后,别在教学楼里乱窜。”
“为什么啊?”方潮在他身后问道。
“因为之后的教学楼还有其它兄弟要用,比如说,那些和我们差不多年纪就英年早逝的同学。呵呵,你懂的。”杨男说完,冲他挤了挤眼睛,便奔向了宿舍区。
方潮愣在原地。杨男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他的心居然往下一沉,一股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