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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发达国家普遍藏富于民,华夏刚好相反,处处与民争利。”尽管凌沧是在教导别人,不过没有为师者的自豪感,反而显得很是沉重:“为此,上位者发明了几个吸金机器,其中一个就是股市,利用的是人的贪欲。这个股市的一切,都由国家操纵。每当国家需要钱,或者国有企业需要输血,就会进来圈钱!”
“这我也知道,所以我才说这是个投机市场,而非投资。”
“你之所以能觉察……”凌沧点点头,接下来的话让轩辕斌痕差点去撞墙:“是因为很多人都察觉到了!”
轩辕斌痕咬牙切齿地问:“那么你又有什么独到之处呢?”
凌沧不答反问:“你又是怎么赚钱的呢?”
“我从来不去做技术分析,什么K线图、MACD、BOLL、KDJ之类的,一概不看。我只利用国家政策走向,顺应大势去赚钱。”
“于是,今天出台一个政策,就忙着分析对明天的行情有何影响。听说明天可能要出台什么政策,今天就忙着分析可能性有多大?”
“啊……”轩辕斌痕怔了一下,随后不太情愿地回答道:“可以这么说……”
“你所做的是基本面分析,与技术分析处于同一档次。真正的高手,会去分析国家目前需要做些什么,又有哪些问题急需解决。”
“你分析出什么问题了?”
“举个例子,最近几年,国家一直在努力发展高铁。因为前些日子动车事故,高铁已经被证明是不够安全,因而全面降速。很多本来想坐高铁的人,转而去坐飞机,这样一来就提高了航空公司的利润。而国家在高铁建设上也必将放慢脚步,重新重视起航空运输业。”顿了顿,凌沧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在不久的将来,航空股将会有良好表现。”
“这个……”轩辕斌痕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不过他不会公然承认凌沧比自己强,只是勉为其难的说了一句:“算有道理吧。”
“此外,还有一个窍门……”见轩辕斌痕的气焰已经被压住,凌沧缓缓说道:“多多关注西方提出怎样的要求,只要不是特别过分,无论国家当时是否同意,最终都会照办。”
“这个……也有一定道理。”
凌沧讲了很多关于股票的东西,渐渐地让轩辕斌痕折服。周围一些人听到,也凑了过来,不时点点头,表示认同凌沧的分析。
凌沧再一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不过心情并不轻松,因为谈论的话题很沉重。
用人类语言中最恶毒的词汇咒骂股市都不过份,这台吸金机器的贪婪和凶残已经难以用笔墨形容,没有诚信,只有弱肉强食、尔虞我诈和明抢暗夺。
每年上市公司分给股民的利润,尚且不如股民交的印花税多。司空有曾经给凌沧计算过,目前国内两个股市的全部保证金,用不了几年就会全部上缴国库。
所以,凌沧从没有打算投资股市,也正因为没有这个打算,才会把这些道理讲给轩辕斌痕听。
凌沧的这一招收到了效果,轩辕斌痕很快就收敛了,不再夸夸其谈股票经。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丽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想到凌公子对股票这么有研究。”
轩辕斌痕看了看来人,怔住了:“妈,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秦妙言,她走到凌沧和轩辕斌痕身旁,微笑着说:“人家的请柬是发给我的,自然还是要我本人来较好。”
其实,梁翔宇根本没给轩辕斌痕发请柬,因为知道轩辕斌痕正在和凌沧抢女朋友。
不过轩辕落风与梁翔宇的父亲有些往来,所以得到了请柬。轩辕斌痕见这个聚会与本校同学有关,便自告奋勇的要求代表全家,也不等父母同意,就跑过来了。
周围的人见凌沧不再谈论股票,很快散去,秦妙言看了看周围,微笑着问凌沧:“希望犬子没有给你添麻烦。”
“他添麻烦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沧看了看轩辕斌痕,似笑非笑地回答道:“刚才我们只是在交流股经。”
秦妙言侧头看了看轩辕斌痕:“是吗?”
“嗯,是,没错。”轩辕斌痕急忙点点:“老妈放心,我不会惹事的。”
“这还差不多……”
秦妙言想要对凌沧说什么,不巧的是,凌沧手机响了起来。
“阿姨,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凌沧对秦妙言说了一句,随后走到一个角落里,把电话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是我。”电话里传来龙见月熟悉的声音:“你忙什么呢?”
“没什么,在参加一个聚会……”凌沧说着,突然想起了龙见月与秦妙言的恩怨:“你猜猜在场的有谁?”
“我哪里猜得到,你身边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不,这一个,你一定认识。”
“你……”默然了片刻,龙见月试探着问道:“该不会是说轩辕家的人吧?”
“准确的说是秦妙言。”
“哦?真是巧啊!”龙见月哈哈大笑起来:“既然这样,我过去看看她吧,反正很多年没见了。”
“你要过来?”凌沧吓了一大跳:“你在哪呢?”
“明海。”龙见月告诉凌沧:“T国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就来明海看看你。”
“哦。”凌沧无奈地摇摇头,心里也再感慨,世上的事情实在太巧了。
“我这才刚下飞机,本来想约你晚上出来吃点饭,既然秦妙言在,就把原计划改一下。”顿了顿,龙见月问道:“你现在哪里?”
凌沧马上说出了地址,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等你。”
龙见月只说了一个字:“好。”
这个聚会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于是凌沧找到梁翔宇,交代了一句:“等下有个朋友来,如果说姓龙,就让她进来。”
梁翔宇立即答应了:“好。”
凌沧这才转身回到秦妙言身前,微笑着说:“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关系。”秦妙言始终保持着温柔和善的笑容:“没想到,凌公子你年纪轻轻,却也是大忙人一个。”
“哪里比得上令公子……”凌沧说着,向门口那里张望了几眼。
秦妙言与凌沧闲聊了起来,大抵都是问一些生活和学习上的事情,关怀之意尽显。
凌沧倒是不怀疑,秦妙言对自己没有恶意,只是仍然很想知道,秦妙言与龙见月之间有怎样的梁子。自己把龙见月叫到这里来,让两个女人面对面PK,似乎不太厚道。不过她们两个早晚要见面,这也不是自己能阻止的。
凌沧正在这边与秦妙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远处突然响起龙见月特有清冷的声音:“哎呦,这不是妙言吗,很多年不见了……”
秦妙言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抖,随后缓缓地转过头,向龙见月看了过去:“是你……”
“是我。”龙见月走了过来,站到凌沧身旁,似笑非笑地说:“我过来找凌沧,没想到会碰到你,说明我们姐妹还是有缘哦。”
“是啊,我也没想到,凌沧原来还约了你……”秦妙言说着,把目光看向凌沧。
凌沧自知理亏,当做没听到这句话,抬头看起了天花板。
“妙言啊……”龙见月拉起了秦妙言的手,样子显得非常亲切,说出的话却很刻薄:“这么多年不见,你可老了不少啊……”
“喂!你怎么说话呢?”轩辕斌痕不乐意了,打断了龙见月的话:“你算什么啊?“”
“哪来的小崽子……“龙见月把脸沉下来,冷冷地说:”放肆,一点规矩都没有,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第五百章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本章字数:3009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28 12:2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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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犬子……“秦妙言简单介绍了一下,随即把脸也沉下来了,呵斥轩辕斌痕道:“放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滚到一旁去!”
轩辕斌痕愣了一下,因为母亲从来没这样对自己说过话,表情是那么的和善,语气却是那么的凌厉。他缓缓后退了两步,不过没有走远,而是紧张地听着。
“你儿子?”龙见月从上到下把轩辕斌痕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随后似笑非笑地问:“你和谁的儿子?”
“当然是老公。”
“你嫁给谁了?”
“轩辕落风。”
“是他?”龙见月出声的笑了起来,表情有点让人捉摸不定:“没想到啊,妙言,你竟然嫁给他了!”
轩辕斌痕本来对龙见月恼火,可听到这里却忘了生气。他来到凌沧身边,轻声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凌沧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你问我?”
轩辕斌痕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是啊。”
“你怎么不问她自己呢?”
“我……”
“你怎么?害怕她吃了你?”
轩辕斌痕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说就算了!”
在那边,秦妙言听到龙见月的话,丝毫没有恼怒地表示:“虽然说,我们之间好多年没有联系,但也不是迅速消失在对方的视野里。至少凌阳与陈晨在一起后,又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你应该知道。”
龙见月冷冷一笑:“是吗……”
“你看,我知道你因为一些事情,与凌阳发生冲突。”顿了顿,秦妙言若有深意的问道:“难道你会不知道我嫁给了轩辕落风?”
“当然不知道。”龙见月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没兴趣,也不想知道。”
“可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是知道了,我嫁给了轩辕落风……”秦妙言说到这里,指了指轩辕斌痕:“儿子都这么大了!”
“嗯。”龙见月望了一眼轩辕斌痕,淡淡地道:“别说,看起来和轩辕落风一个样,真难为你生个儿子能和老公长这么像!”
饶是秦妙言一直忍让,听到这里还是有些忍不住了:“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龙见月正要说下去,却突然打住了,转而对凌沧说了一句:“本来我以为能给你找到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秦妙言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偷偷看了一眼轩辕斌痕。
轩辕斌痕听到这句话,傻在了当场,过了许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凌沧。刚好凌沧也看向轩辕斌痕,四目相望之下,两个人一起打了个哆嗦,紧接着急忙退开了好几步。
“小子,别误会……”龙见月冷冷一笑,左嘴角高高撇起,右嘴角却没动,样子看起来有点阴险:“我和你母亲开个玩笑!”
轩辕斌痕傻傻地问了一句:“谁……谁是凌阳?”
“我和你母亲共同的一个朋友。”顿了顿,龙见月又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父亲也……勉强算是朋友吧!”
轩辕斌痕本来想好了一大堆话,打算狠狠地抨击龙见月,此时却没了脾气,只知道傻傻地点点头:“哦。”
“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龙见月说着,转过身来给凌沧丢下一句:“跟我走。”
龙见月做事就是这么霸道,也不问凌沧是不是还有事,也不管凌沧是不是愿意和自己走,说罢便快步向门外走去。
凌沧耸耸肩膀,对秦妙言说了句:“再见。”便匆匆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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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峥嵘被郑老叫去,进了办公室,却发现郑老在网上看一段视频。
虽然是国家领导人,地位显赫又繁忙劳累,但郑老的思想却很开放,能够跟上时代。闲暇之余,他也会到网上去了解网友们都说些什么,看一些新鲜有趣的东西,只是这样的时候很少。
此时郑老看的这段视频,前段时间在网上大火,是凌沧在法庭上激辩葛教授的片段。
郑老见童峥嵘进来,便点了一下“暂停”,淡淡地问了一句:“看过这个吗?”
“他是我的手下,事情刚传出来,我就看了。”
“你怎么想?”
“挺精彩的。”童峥嵘由衷的赞叹道:“没想到,凌沧这小子这么有头脑、口才也很棒,把一个著名学者说得哑口无言!”
“嗯,没错。”郑老点点头,随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小子还很危险。”
童峥嵘愣住了:“什么意思?”
郑老没有正面回答, 而是缓缓说了一句:“我这段时间重读了《韩非子》,对其中一句话印象深刻??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我不懂……”
“早劝你多读些书了……”长长叹了一口气,郑老缓缓说道:“这句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文人靠着有点墨水,总是写些文章,评论这个批判那个,对法治构成威胁。而所谓的侠客,仗着有身功夫,到处多管闲事,扰乱社会秩序。”
“哦。”
“而这两点……”郑老说到这里,用手指点了一下屏幕上的凌沧:“这小子都做到了!”
“虽然他在法庭上确实很放肆……”童峥嵘很小心地提醒道:“不过说的却也都是实话。”
“老童啊,你还是不明白,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凌沧敢和一个教授对簿公堂,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