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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似乎闻到了浓烈的酒气,微微的蹙起了眉头,想要起身却发现男人的怀抱实在是紧的厉害,实在是动弹不得。
“柏哥哥?”下意识的轻喃出声,可是话音刚刚出口,便停到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喃语:“嘘——”
嘘——不要说话。
心情不好吗?苏子幽心里暗想着,便也真的没有再动弹了,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任凭他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
黑暗里,柏亚川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人,漆黑的眸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睁开,满眼空洞的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眼中,有水光在满眼。
他紧紧的咬着下唇,不想让那眼中的水光蔓延出来,怀抱也越来越紧,好像,要将他怀中的女人,彻底融进自己的生命中一样。
从来,从来没有这么的无力过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连云轩他们都没有办法拯救好没用,好没用柏亚川周身不自觉的发着抖。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颤抖,苏子幽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这下,彻底清醒起来了。
清醒后的她,更加真切的感觉到了那冲天的酒气还有男人不自觉的颤抖,她一时有些惊愕,下意识的抱住了男人,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
这到底是怎么了?苏子幽心中一阵的困惑,明明早上还好好的,结果一去医院莫不是廖清和席墨他们出事了?
想到这里,苏子幽的心里又是一惊,心脏止不住的狂跳,非常想要问问柏亚川到底发生什么事请了,但是又害怕自己无心的几句疑问会让柏亚川更加不安,于是便忍着没有人。
柏亚川显然也已经知道苏子幽醒过来了,抱着她呆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住了颤抖,闷声问了苏子幽一句:“幽幽你当时,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
为什么呢?明明我这么的没有用,明明因为我的天真,我的自大,还那么多人丧了命
不自觉的咬着牙,好不容易疏散了一点儿的怀抱,瞬间又变得紧致起来,苏子幽被他抱得险些上不过去来,但是还是柔声笑着回答他:“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你太迷人吧。”
开玩笑的一句话,本想一带而过,两人最后都笑出声来,这件事便可以告一段落。
可是谁知,笑了的却只有她一个。
她忽然意识到了: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时候。
心中于是带上了几丝恐慌,连忙又接着开口:“其实”
思考了一会儿,当真切的开始想:为什么我会爱上他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委实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爱情,向来没有什么为什么,记得有个作家说过一句很有道理又很唯美的话:我爱上你,也许只是因为你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里,穿了一件我喜欢的白衬衫。
虽然很扯,但是却也确实如此。
但是,苏子幽知道,寻常时刻也许这样回答还好,但是此刻,男人要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答案。
他像一个急切的想要寻求认可的孩子,迫切的需要着你的肯定——你瞧,这孩子已经止不住的发抖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她顿了一顿,轻轻的笑了一声:“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着你的眼睛,就有一种深陷其中的感觉大概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爱上你了,但是我自己却不知道。”苏子幽回忆着。
第一次在那场盛大的舞会见到这个眼神落寞的神秘男子的时候,也许,自己早就已经被他吸引了吧?
听到这个回答, 柏亚川没有说话,依旧紧紧的抱着苏子幽,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眸,终于闭上了。
谁也不能,谁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他已经失去够多的了,绝不可能再失去她
柏亚川狠狠的咬着下唇,用力之大,甚至将下唇咬破,流出鲜血来。
“没事的”苏子幽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他道:“一起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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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小狐狸的告别()
不知何时,起了雾,柏亚川站在大雾中,四周,全是一片白茫茫,他站在大雾的中间,放眼望去,不知身在何方,要去往何处。
这是哪里?微微的蹙起长眉,却是寻不到答案。
恍惚间,大雾里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来,他眯起眼,发现那黑色的影子越来越近了。
不知名的黑影靠近,他却没有一丝的恐慌,甚至有些意外的亲切,认真的盯着那只小黑影子,直到它浮现出本来面貌。
——一只雪白的小狐狸。
没错的,是一只狐狸,周身雪白,长长的白色的毛发,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一条十分漂亮的白色尾巴。
白色的狐狸他倒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白的狐狸,周身甚至散发着清冷的白光的狐狸,他还真的没见过。
小白狐狸来到了他的跟前,舔了舔小爪子,然后抬起毛茸茸的脑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这只小狐狸眼熟的很,下意识的便半弯下腰来,朝小狐狸伸出手来。
小狐狸又上前几步,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他眼中带着暖暖的笑意,低喃了一声:“七七。”
小狐狸便歪着脑袋看着他,脸上似乎是带着笑意的,毛茸茸的小爪子伸出,放到了他的手心里,轻轻蹭了蹭。
他把小狐狸抱到怀里了,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苦笑了一声:“你是,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居然堕落到要去跟一只狐狸说自己的心声吗?自己这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呢柏亚川在心底自嘲般的一笑,却还是开口道:“我最痛恨的,就是那种只为利益不顾别人死活的人可是最后,我好像也变成这样的人了呢。”
自己都要变成一个自己最痛恨的人是不是,很失败?
心底散发出的那种自我厌恶感,是那样的强烈,强烈到,他无法安睡,甚至置身于梦中,与一只狐狸讨论起心事来。
也许,梦真的是奇特的,好像在梦里面,发生什么事请都不要紧了,因此,当那只小白狐狸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竟也觉得很是寻常,没有任何可以感到惊讶的地方。
那只小白狐狸用着聂七独特的好听的声音道:“这没什么。”
它纵身一跃,从他的怀里跃了出来,站到他的跟前,与他面对面。
“有时候你就是要变成一个自己都痛恨的存在,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不必变成自己所痛恨的存在。”小狐狸歪着头看着他,黑溜溜的眼睛,在周身的雪白中,显得是那样的明显。
变成自己都痛恨的存在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可以不必变成他们所痛恨的自己可是
“可是你们都走了,我才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云轩,云寂,母亲都走了,我要保护的人,最后一个一个的都离开了我那么,我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想要保护的人,全都没有保护好这是怎样的悲哀?
“你有新的人生,我和云轩,哑巴也有至于你母亲恩,她也许也有吧,不过我不是那么确定的。”小狐狸坐了下来,两只前爪子支在前面,后爪子微微弯曲,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样的,像极了蹲在角落里舔棒棒糖的聂七。
新的人生是的,他也许还有一片新的旅途,有美丽的妻子,妻子怀中,还有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
这世界上,他还有要拼尽全力去保护的人。
可是
“可是,我想你们也在。”他皱着眉,目光有些落寞。
新的人生,为什么不能是有你们的人生呢?有你,有云轩,闲暇时可以去廖家串个门,看着你和廖云轩双人相声般斗嘴,你一生气就跑来柏家缠着幽幽陪你睡,但是一看到大哥柏亚林就灰溜溜的跑回家了找廖云寂过来给你撑腰,我若是一不小心惹幽幽生气了,你和幽幽就组成阵营,开始讨伐我和云轩为什么新的旅途,不可以是这样的?
而要我残忍的接受,你们都走了的事实?
“串串。”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外号了,“串串”谐音“川川”,还记得几曾何时,第一次被这只小狐狸起这个外号的时候,被莫子睿等人给听去了,可是一阵的好笑,若是不是最后把莫子睿楚穆寒打成了狗,怕是二人现在还要揪着这个外号不放呢。
“我和云轩,哑巴,也还有我们自己要做的事情,在事情完成之前,是没有办法回来的但是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它伸出小爪子,舔了舔,继续开口道:“所以,你该迎来自己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了——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儿女哦,对,幽幽怀上的,可是龙凤胎呢。”
说着,它“咯吱咯吱”的笑出声来了。
龙凤胎?这个梦倒是难得的美好柏亚川心中一阵笑意来。
可是笑过后,眼神中的落寞,再次覆盖而来:“可是你们也经历了这么多,最后,却依旧没能迎来一个美满的结局。”
比起经历来,这只小狐狸,明明才是那个受伤最多,受苦最多,最该得到幸福的哪一个吧?可是最后呢?她得到了什么呢?与爱人一起的灰飞烟灭?
听上去,是很凄美,但是放到现实中,却只有凄,没有美。
“不一样的。”相对比起他的落寞,这只小狐狸倒是显得淡然的多,它眯起了眼睛,显出一张笑脸来——即便是一张狐狸毛茸茸的脸,那笑意却是和聂七如出一辙的。
“你们都想要一个结局,但是我并不想要。”小狐狸平静的开口:“串串,你也早该发现了吧?身在这场游戏当中,你,幽幽,云轩,云寂,柏亚林,都在迫不及待的希望这场游戏尽快的结束,好能迎来一个和自己相爱的人长相厮守的幸福结局。”
这话,她说的没错,他们几人,都已经厌倦了无穷无尽的争端,都在等着有朝一日,能够将聂正源,甚至是聂家一举拿下,从下,不再卷入这纷争。
“可我不一样。”小狐狸低垂下脑袋,片刻后,又抬起了头,盯着柏亚川的眼睛,认真的开口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必须承认这点——我和聂正源一样,深陷游戏中心,沉迷于这权利争夺游戏之中,不可自拔我,并不想要这场游戏结束。”
震惊的听完小狐狸的话,柏亚川的心底,忽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来。
连他自己,都无法说得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是却不自觉的开始颤抖,陈年的旧事,似乎一点一点全部在眼前浮现。
“七七,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你离开聂家,不再做聂家的杀手,我离开柏家,放弃柏家继承人的身份,我们归隐于深山老林中,找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再也不过问外面的这些事情,好吗?”五年前,他深情的恳求再次在耳边浮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句话来。
对面绝美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看了许久,而后,摇了摇头。
“你没有多长时间了,我禁止你再去管聂家,柏家,ving十字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的日子里,你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在家里接受治疗!”五年后,廖云轩似乎也对着这只小狐狸说过这样的话。
病床上绝美的女子,只笑不语。
“你知道,为什么你和聂七曾经那么相爱,最后,却始终无法在一起吗?”好像谁这么问过哦,对了,聂正源在五年前他挨了聂七一刀之后,这么问过自己。
那个时候,他以为,她不肯走,是因为不想拖累他放弃柏家,那个时候,他以为他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爱情输给了现实,那个时候,他以为她不肯接受治疗,是因为不放心他和云轩联手去对付聂家
原来,原来事实的真相,一直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不肯离开,是因为她不愿意离开。
她不愿意离开,是因为她自己,乐在其中。
所有人眼中,看到的都是那只狐狸与这个世界争斗过程中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可怜模样,但是谁有能真正了解,这种“与其斗,其乐无穷”的心理?
“我一边深深的厌恶着这一切,可是却又悲哀的发现,我无法离开这一切好像,一旦我停止了参与上天给我安排的游戏,我就不再是我,无法再活下去一样。”小狐狸自嘲的一笑,而后,变眯着眼看着柏亚川,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来:“所以,我追寻廖云寂去了下一个游戏而你不需要跟过去,哥哥虞檬也不需要跟过去,因为那场游戏,将会是一场,真正的,血腥的,冷漠的,不留任何余地,彼此吞噬彼此血肉的真正的权力游戏”
“你知道,为什么你和聂七曾经那么相爱,最后,却始终无法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