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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七冷眼看着自己兄长高大的背影,那句“没关系”却没有给出。
小男孩的哭声在虞檬进入那间房间后变得小了起来,没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这样一来,整个房间,只剩下聂七和苏子幽,还有偷偷开出一条门缝,鬼鬼祟祟偷看她们两人的“驱魔师”。
聂七只需一瞥,那驱魔师立刻把房门关严,动作之迅速,光速犹不能及。
现在,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与聂七二人。
聂七皱眉看了眼坏掉的房门,略微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头,伸手招呼着苏子幽,示意对方跟她走。
苏子幽便跟在聂七的身后,跟着聂七进了聂七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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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说你不爱他()
聂七的书房跟她的卧室基本没什么两样,房间里只有那么几样东西——书和床,还有一张大的过分,却依旧放不下她的东西的书桌。
但是即便有不少的书桌暑假,聂七诸多书籍们也没老老实实的摆在书架上,或整整齐齐的排在书桌上。
相反,那些各国语言混杂,种类繁多的书籍全都七零八落的撒在地上,桌子上,床上——虽然苏子幽感到很奇怪,但是,聂七的书房还真的有一张床!
一张不大不小的单人床。在这书房显得尤为的突兀。
“你随便找个地儿坐……”说着说着,聂七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因为她抬眼看了眼几乎无处下脚书房,微微皱了皱眉,发现,似乎这地儿还真没啥空间给苏子幽坐下来。
苏子幽瞬间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了,俯身帮聂七把一些书籍和草稿纸,满地的画着奇怪图案的废纸一一收好,总算给自己找了块儿容身之处。
“就坐床上吧。”聂七招呼苏子幽坐过来,指指书房里意外混进来的单人床。
苏子幽便坐到了床边。
聂七坐到了床头,又点燃了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苏子幽看着飘在空气中的朦胧的白色烟雾,心中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与难过。
“对不起。”她轻声说着。
她今日来,并不像要给谁难堪,让谁不自在。
恰恰相反,她的目的,其实是解除这难堪,这不自在。
想象中洒脱的原谅并没有从聂七的口中吐出,那句“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永远只停留在想象之中。
聂七吐出一口朦胧的烟气,目光有些茫然。
“五年了,我哥哥不敢在我面前提起柏家,我想那是因为爱我,而你,却因为爱柏亚川,要把这些事全都揪出来。”她突然笑着开口道,嘴角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眼眉弯弯,好看极了。
气氛似乎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的尴尬,随着聂七上扬的嘴角,苏子幽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以给我一根吗?”苏子幽看着聂七嘴角叼着的香烟,突然开口问道。
聂七倒是显出很意外的样子,片刻后,却递给苏子幽一瓶啤酒:“需要壮胆了喝点儿酒,别抽这玩意儿。”
苏子幽很像反问她一句:“那为何你还要抽?”话到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只是淡淡笑着接过了啤酒,灌了自己一大口。
“其实我也很不确定,自己这样违背你们两个人的意思,非要你们把掩饰了五年的伤疤拿出来,拿到太阳底下去,给别人看。”她这么说着,突然也觉出了自己的可恶来了。
是啊,她是多么可恶的一个女人,不仅折磨了柏亚川,逼迫他讲出五年前的心痛往事,如今还要来逼迫聂七,逼她挖出心脏,直视自己的心脏。
何等残忍,何等心狠。
她想到这里,不禁自己笑起了自己,心里也只能安慰自己道:残忍的女人,未必就是坏女人。
有时候,不经历这锥心一痛,又怎能拔出深深刺进心口的毒刺呢?
她不要这伤口张住,那怕着伤口已经张住了,她也要拿一把刀来,再在原来的伤口处横起一刀,重新割除新伤,重新看他们痛苦,重新看他们流血。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将那毒刺彻底的拔出。
只有这样,重新张住的伤口,才是真正的长好了,愈合了。
再也不会疼痛了。
她闭上了眼。
“可是,你们彼此相忘于江湖,都已经忘了整整五年了,我问你聂七,你忘记他了吗?”她抬起头来,不怕死的直视着狐狸的眼睛。
狐狸的眼睛,漂亮到让人看一眼就想要情不自禁的吻下去般,她却这般冷静温柔的看着,看着那双眼睛由原来的沉默,染上几丝狡猾,狡猾闪过,狐狸便缓缓的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忘记?”语气里,带着小小的傲气,还有几丝不屑隐藏在里面。
“我就是知道。”苏子幽竟觉得面前的狐狸可爱至极,忽而有些明白为何柏亚川会如此迷恋她了。
“早忘了!”对方别过脸去,颇有些气呼呼的样子来了。
“真的忘记了?”苏子幽自是不信,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胆子,竟将聂七的脸掰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狡猾的笑容这次出现在了苏子幽的脸上。
“那好,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我聂七已经不爱柏亚川了,柏亚川的一切,都与我聂七毫不相干。’”苏子幽盯着那双狐狸眼,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只要你说出来,我现在立马就走,这辈子,绝不会再过问你和柏亚川的任何事情。”
话已至此,她也是下了不小的决心呢。
狐狸的目光深沉了下来,再一次变得毫无感情,冷冰冰的盯着苏子幽,好像下一刻,就要将自己的手术刀插在苏子幽的心脏上一般。
只是,这次,苏子幽却不再畏惧她的眼神了。
见她迟迟不肯开口,苏子幽继续逼迫道:“说不出口吗?其实很简单的。就几个字而已,来,跟着我说一边‘我,聂七,已经不爱柏亚川了,柏亚川的一切,我都毫不关心’。”
聂七终于还是将苏子幽强迫别过她脸的手一巴掌打落了,扭头去看窗外,一边狠狠的抽着烟,一边低声骂了一句“操!”
你看,我说过,我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笑意浮现在苏子幽的脸上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但是,总算是步入了正轨。
就在苏子幽想着要开口询问她关于以前的事情,再顺流而下,要聂七出面解决五年前匆匆结束的恋情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道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的扫过她,使她出了一身冷汗。
这目光就来自床边那个有着一双狐狸眼睛的女人,女人半掩着眼帘,犀利的目光虽然一闪而过,震撼力,却十足。
女人懒洋洋的声音随后传来,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若是放到五年前,我非要隔断你的喉咙,让你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不可。”
第九十五章 拔掉他心中的刺()
面对对方这般威胁,苏子幽却只是笑笑,并不害怕。
“若是放在五年前,我也不敢在你面前这般放肆啊。”苏子幽打趣道。
“你还知道你是在放肆啊!”聂七这下,就差来一句“想造反呢吗?”了。
苏子幽浅浅的笑着,看着聂七一副嫌弃自己的模样,笑意逐渐加深。
“为什么。”尽管苏子幽很不想打破这难得的融洽时光,但是,她还是开口了。
有时候,有些事,它很难,但是,你却必须要去做。
“为什么你还爱着柏亚川,却不肯去见他,不肯和他在一起?”苏子幽看着旁边绝美的女子,终于问出了口。
为何不在一起?
尽管这个问句不该是由她问出口的。
她爱柏亚川,理应避免柏亚川与旧情人复合才是。
可是,她却选择问出口来,问了这么一个危险的问题。
对面的狐狸沉默了,纤细洁白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的香烟已经快要燃到尽头,可是,她却也没有发现。
观察力退化至此,心中的纠结可见一斑。
她摇摇头笑了笑,忽然转睛看向了她,笑着反问苏子幽道:“那你呢?明明爱着柏亚川,为何要问我为何不与柏亚川在一起?”
这一次,轮到苏子幽沉默了。
她捏紧了手里的啤酒罐,用力之大,险些让里面的啤酒溢出来。
还好理智尚在,及时住了手,否则,聂七这一床洁白的被单,可是要被毁于一旦了。
淡笑着吞下一口啤酒来,奇怪的味道并不是那么好喝,但是酒精却能麻痹神经产生一些愉悦的错觉。
让人内心隐藏的说不出口或无法说出的话,在这一刻,都有勇气,有力气,将它说出口来。
“我不想他再这样痛苦下去。”苏子幽终于开了口。
可是,没想到,这句话却引来了旁边狐狸毫不客气的嘲笑。
只见狐狸笑得上起步接下气,甚至眼角都要挂上泪花了:“所以你就决定,来做个和事老,要我承认自己还爱着柏亚川,好跟柏亚川在以前,然后你成全了我们,委屈了自己……哈哈哈哈哈,我说,苏子幽,你这圣母情怀也太严重了吧?”
苏子幽任由聂七笑着,发泄着,并不去打断她,直到她笑够了,停下来了,才继续开口道:“不,聂七,我一点儿也不圣母,相反,我很理智,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她开口说着,将心中所思所想一并说给了聂七来听:“我是可以选择无视你,无视柏亚川还爱你的事实,和柏亚川在以前,没错,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可能会成为柏亚川心里的另一个女人,柏亚川是有可能会爱上我。”
正常的故事,情节似乎应该按照这样来发展,新欢终代替旧爱,主角总是赢过配角。
“可是,无论过多久,你还是我和他心里的一根刺,只是我不提,他不提,但是这并不代表这根刺就不存在了,也并不代表,我们就此便能获得幸福。”
曾经记得小时候看过张爱玲的一本书,里面有这么一段描写:“也许每一个男子都会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一个叫白玫瑰,一个叫红玫瑰。娶了红玫瑰的,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的,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确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得到的,与得不到的,在得不到之前,都是美好而充满向往的。
而得不到的,却是心口难以忘怀的。
也许,现实中的爱恋,有些真爱,并不会像悲观的张爱玲大神所预测的那般,得到的全变成了不堪的污渍。
但是,得不到的,却一定会深埋于心底。
不去碰去,它便永远会在哪里。
“相反,这种做法……起码在我看来,是可笑之极的,有点像是皇帝的新装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装瞎子,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你这根心脏里的词,哪怕它每时每刻每一天都要扎的心脏痛不欲生,还是要忽视它的存在。”
苏子幽苦苦的笑着。
她苏子幽不是圣母,也不同情心泛滥到会心悦诚服的将自己爱着的男人,拱手相让与别人。
她并非要成全聂七和柏亚川。
相反,她要将聂七从柏亚川的心底彻底抹除。
将他心口的这跟刺连根拔出,让他的心长成一棵完整的,不再痛苦的心,再来与她相爱!
“所以我来找你,实话实说,我并非想要你与柏亚川复合——当然,如果说到最后,无心插柳,我成了你们复合的引线人,也无可奈何,天意如此,我只能忍了。”苏子幽坦然说道。
是的,在来之前苏子幽就已经做好了两种准备。
一种,是聂七这跟深藏于柏亚川心底的刺,被她成功拔出,自此以后,那颗支离破碎的心脏再次拥有了跳动的能力,那个英俊迷人的男人,也再次拥有了爱上另一个女人的可能。
另一种,是聂七心中的芥蒂被她扫除,五年恋爱长跑在她的帮助下,终于画上完美的句号,痴情的柏少终于抱得美人归,从此夫妻双双把家还。
若是真是如此,她苏子幽也只能认栽。
起码,那时,在柏亚川美人在怀之际,她会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已经完全不可能属于自己了。
这么告诫着自己,似乎就能获得不再爱他的力量。
哪怕是自己在强迫自己不再爱他。
聂七是何等聪慧的一介女子,她话已至此,怎还能不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意外的,明白苏子幽真正意图的聂七,目光虽然依旧有些阴冷隐藏在里面,但是,那锐利的双眸中,分明闪过了几丝赞许的神情来。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说明了很多很多。
“但是,无论最后你们两个有没有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