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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差点喷笑出来,一口气憋得呛进嗓子眼儿,咳得眼睛都红了。
许文扬在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她拍背递水,忙的不亦乐乎,就连旁边立规矩的冬儿也来帮忙了。
好半天她才缓过劲儿来。
连着喝了两口汤,许娇朝冬儿挥挥手:“没事了,你也下去吃饭吧。”
冬儿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灶房。
待冬儿走远,许娇又忍不住问了:“这东西怎么来的,自己长出来的吗?”
许文扬奇怪的看向她:“你忘了?去年爹爹从宫里偷出来给你点上的。”
许娇赶紧点头:“哦,是了是了,你看我这记性。”怕再露马脚,许娇再也不敢多话,老老实实的吃饭。
倒是许文扬疑惑的看她一眼又一眼。
堪堪吃过午饭,赵安便带着小厮抬上软轿出现在国公府,说是奉王爷的命令,来接九王妃回府。
许文扬倒是抓紧时间跟她耳提面命好一番交代,这才送她上了软轿。
许娇此时正坐在石凳上撩起袖子很认真的抠手臂上那颗“红痣”,她就想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
赵鄞悄无声息的向她靠过去,见她抠得认真,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这一看,便忙捉住她的手厉声道:“你干嘛?”
许娇被他吓一跳,忙放下袖子遮住小臂道:“没干嘛。”
“没干嘛?你怎么会有守宫砂?”他问。
“啊?什么东西?”许娇故作疑虑的问。
赵鄞伸手拉起她的右手,一把撩开她的衣袖,指着她小臂上的一点殷红:“这是什么?”
许娇下意识的又伸手去抠了一下,被对方毫不留情的一掌拍掉,遂瘪瘪嘴道:“还能是什么?左右不过一颗红痣。”
“一颗红痣?”赵鄞低头,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许娇抬头正撞进他探究的眼神:“你、你干嘛?”
“你看清楚了,这不是痣,是覆在表皮的颜色,是你们女儿家的贞洁象征,叫守宫砂。”他回复平淡的语气道。
许娇又开始装傻了,只见她瘪瘪嘴道:“这明明就是一颗红痣嘛。”
赵鄞指腹在她宫砂上轻轻摩挲,然后笃定道:“这是宫中秘术,一向只为宫中新进秀女点的,本王身为皇家人,难道不知此为何物?”
许娇嘴角抽抽,猛的抽回手臂:“你看错了!”
要是被这厮知道他爹当初从宫中偷了这东西回来给她点上,她许家是不是会被判个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你跟爷说实话,爷答应你绝不告发,爷可以说是爷亲自给你点上的。”他闲适的坐下,闲适的交叠双腿,然后,闲适的看向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许娇却忍不住太阳穴突突,自己怎么就倒霉催的惹上了这事儿?还皇家秘术!我呸!!也不知道许文扬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危险的事都敢干,看来他爹也并不是表面看的那么胆小无用。
不过眼下该咋办?只能咬紧牙关死撑了!
“王爷到底在说什么?”她再次将无知发挥到极限。
赵鄞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末了长臂一捞将她固定在怀里:“爷有个好办法可以检验它到底是不是守宫砂。”
许娇脑袋懵懵看着他。
忽觉自己腾空而起,竟被赵鄞拦腰抱了起来,且快步朝寝居而去:“你知道女子成亲都要跟自己的夫君同房吧?”
许娇总算反应过来,忽又想起她爹许文扬的话,于是决定装傻到底:“自然知道,我们这几日不是每天都‘同房’么?”说这话时,许娇已经被他放在榻上。
赵鄞站起身,皱眉看着她感叹了一句:“没娘的孩子啊!”
许娇唇角忍不住一翘,眼里就划过一丝狡黠,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下来。
然而这一切却没能躲过赵鄞的火眼金睛,他忽的一下俯身,将她严严实实罩在自己身下,左手伸到她后脑抬起她小脑袋:“爷不介意,爷可以一点一点教会你。”
许娇心口突突如擂鼓,这时候到底还该不该相信许文扬那句“他不会真把你当王妃的”话?
愣神间,许娇就觉一片阴影罩下来,随即,唇上传来温热的绵软,脑袋嗡一下就懵了。
赵鄞也懵了。从这小丫头进府第一天他就觉着这丫头挺新鲜,总忍不住在她面前起了玩笑的心思,见着她也忍不住想逗弄一番,明知她不会说,也不过只想逗她玩耍罢了,却在俯身的一刹那,见她润泽的唇近在咫尺,闻着她身上那份独有的馨香便失了神,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
许娇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赵鄞却忍不住加重了左手的力道,将她更紧的贴向自己。
许娇总算回过神来,猛的一偏脑袋,躲开他正欲更进一步的动作。
赵鄞也被惊醒了,忽的放开她立起身来。
许娇呼啦啦从榻上坐起来,曲起双腿抱在怀里警惕的盯着他,脑中有个声音正一个劲儿的崩溃大喊:“完了,九王爷有恋童癖!自己危险了!危险了!”
“这么盯着本王做什么?你是本王的妃,本王亲你一下怎么了?”赵鄞被她警惕的小眼神看得有些温怒。
“我。。。。。。”
“怎么?不愿意?”他问。
许娇忙摇头,她怎么忘了,赵鄞这算什么“恋童癖”?这时代的女孩儿不都是十三四岁就嫁人么?她爹这个年纪甚至都有了她这个产物。
没等她说话,赵鄞已经转身往外走:“本王去一趟宫里。”
待他走出院门,许娇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
转角处赵鄞却顿了脚步,抬手摸了摸艳润的双唇,脸上露出迷之微笑,随即又赶紧嫌弃的甩了甩头,这才快步朝府门外走去。
许娇抬手拍了拍绯红的双颊,转头看见滑落袖子的小臂上那一点殷红,又忍不住用力搓了搓:“都是这劳什子守宫砂惹的祸!”
起身到院子里转了两圈,天色便暗了下来,许娇像只米虫一样回到房中,早有丫鬟小厮呈上饭菜。
这些日子,许娇总是早早的便洗漱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扔在榻上挺尸了。
这日,赵鄞依旧半夜才摸回院子,好在这一次房中尚亮这一只蜡,让他毫不费劲便来到榻边。
第17章 共进早膳()
眼见榻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许娇,他无奈的摇头,弯腰将她归整到床榻一边,这才卸下外衫躺了上去。
许娇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看他:“你回来了?自己盖好,天凉别冻着。”
赵鄞见她那样儿便觉好笑,却还是从善如流的点头应了一声:“好。”
夜,归于寂静,格窗外虫儿喁喁细语,时不时传来一声春蝉鸣叫,似梦呓一般。
翌日,天微明,许娇便神清气爽的醒来。自来到这个时代,许娇最满意的便是睡眠,晚上没有娱乐活动,没有电视手机的诱惑,早早的便睡下了,夜里也没有喧嚣的汽笛喇叭声干扰,一夜比一夜睡得踏实。
转头,赵鄞那张雕塑般完美的脸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许娇愣了愣,撑起下巴靠在枕头上盯着他看了半晌,轻声道:“长得还挺好看。”
说完,越过他翻身下榻,找来外套胡乱往身上一裹就坐到妆柜前面开始梳头。
赵鄞在她甫一下地的瞬间便睁开眼睛,顺着她的动作方向转动眼珠一直跟随。
见她坐在妆柜前自行梳头,便也起身往屏风去拿自己的外衫。
许娇听见身后的响动,转身就见他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自己身后,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想起他肩上的伤,她便扔了手中的篦子朝他走去:“你别动,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赵鄞手中的外套就那么握在手上停了动作,也没叫人进来服侍,看着她“披头散发”朝自己走来。
许娇走到他身前,伸手拉开他前襟,见他已经换了洁白的棉布裹住伤处,知他是在宫里换的,却还是不放心的拉开一丝缝隙朝伤处看了看,只见伤口的位置已经有了淡淡的痂印,缝的线周颜色也明显了许多,知道无大碍,便放心的叹了口气:“好了,没大问题了,最多七天,一定能好。”
“以前那个‘洋鬼子’还教会你治伤么?”赵鄞问。
“啊?谁?”许娇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口便问。
“爷还是不信你的那些本事是跟那个人学的,还有你这奇怪的治伤手段,爷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伤还可以用针线缝起来的。”赵鄞语气平淡的陈述着这件发生在她身上的堪称“惊世骇俗”的举动。
许娇这才反应过来,忙道:“不说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我以前学了什么真不记得了额,只是脑袋里自然就会这些事儿罢了。”
末了才想起来,是应该去跟府里那些洋鬼子好好谈谈了,这时代,即便有远洋来的使者,又怎么会有那么先进的武器?
“真的吗?”赵鄞盯着她眼眸,问得很认真。
许娇睁眼说瞎话一本正经的点头:“自然是真的。”
“用完早膳随本王去问洋鬼子讨要暗器的制作图。”他穿上外衫,背对着她吩咐。
许娇不置可否,却撇撇嘴小声嘀咕:“说得好听,有这么向人‘讨要’东西的么?”
赵鄞已经踏出房门,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的嘀咕。
随意将头发挽在后脑,许娇找出一件水绿长裙穿上,也去了膳厅。
前脚刚踏进膳厅,迎面便传来齐刷刷的请安的声音。许娇半张小嘴,看着跪在地上的媚儿、莺儿、香儿的,脑袋都大了,先不说还分不清谁是谁,就自己这小身板站在门口,被几个女人跪拜,实在是诡异。
“都起来吧,我这还没死呢,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许娇其实很想端着王妃的架子,好好拿乔一番,不过,眼睁睁看着人家真真切切跪在地上实实在在的对自己磕头,她是真做不出来,只好半开玩笑的如此说了一句。
几人诧异的看看她,又回头看了看端坐膳桌前的九王爷,没敢起身。
许娇抬头看看老神在在的赵鄞,心里顿时就不愉快了,当即寒了脸色:“怎么?本王妃说的话不作数?”
这话一出,地上几人忙不迭爬了起来:“谢王妃娘娘。”
许娇大喇喇的一挥手,走到桌边,大喇喇的往赵鄞身边一坐,一副准备大快朵颐的架势。
刚拿起银筷,见几人规规矩矩的站在两人身后,便指了指身边的凳子:“都过来坐下吃饭,站那儿算怎么回事?”
几人又咕咚跪下了:“妾身不敢,请王爷和娘娘用膳。”
许娇转头看看赵鄞:“真的不可以让她们坐下来吃饭么?”
赵鄞很自然的给她碗里添了一勺银耳汤:“这是规矩,不管你从前在国公府是什么样,在本王的府里,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你如今是当家主母,她们不过是妾室,与你同桌,不合规矩。”
许娇这回算是彻底理解了古代的尊卑有别。
“你以后也不许乱来,本王不想被世人误会自己宠溺小妾歪待正室。”他继续往她碗里添了一勺银耳汤:“你现在身子弱,赶紧好好补补。”
许娇端过他盛的银耳汤,一仰脖子,毫不客气的灌了下去。末了,将碗一放:“那就让她们下去吧,站这儿我吃不下。”
“吃不下?刚刚看你喝得挺欢的。”他如是说完却转身对身后几房妾室道:“听见了吗?王妃嫌你们倒胃口,以后没事就不要在她面前晃悠。”
许娇刚喝进口中的米粥忍过了前半句,却没忍过后半句,终于“噗”一声全喷了出来:“你歪解我的意思!”
赵鄞淡定的递给她一方锦帕:“擦擦吧,目的达到就行了。”
许娇恨恨的拽过锦帕扔在手边,站起身子端过桌子中间的银耳汤,咕咚咕咚一口气都灌了下去,然后将大碗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我吃饱了。”
“坐下。本王没下桌子,你敢走?是不是本王太纵容你了,这般没规矩,是想去宫里学学么?”许娇刚迈出一条腿,他的话便不咸不淡的响起。
许娇才记起,自己又忘了,这里的规矩比天都大,忘了应该谨言慎行。不过,她怎么就这么不怕他呢?
坐回凳子上,她偏头看他:“说到去宫里学规矩,我四姐不是被你送去宫里了吗?她惹事儿没有?”
赵鄞古怪的看她一眼:“怎么?你不怕本王残暴冷血草菅人命?”
许娇翘起唇角笑得甜蜜蜜:“为什么要怕?不管你是什么,你现在都是我夫君,咱俩就是一家人,难不成我会怕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这四个字就像一颗石子投在他平静的心湖上,荡起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平静,这丫